第十章 理查德的委托
曾探在武庄的注视中点了点头，确定杜伊的行为并非伪装。
“我们似乎没找对人啊。”武庄将手中的长刃一收，让它融进了自己的左臂。
“也算是排除了最大的嫌疑人。不过想必不久之后，群星警局也会找上他，通过一系列因素确定他与本次事件无关。比如什么不在场证明之类的。”
曾探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
武庄问道：“我们现在去哪进行调查？”
“调查的事情先放放，”曾探面色一正：“当务之急是先回酒店去换身衣服，我可不想被人当成乞丐或者暴露狂。在那之后……还有个委托等着我。”
……
理查德站在十字路口红绿灯下，双手相对，用力磨擦着手掌，然后将生出了微许热量的双手贴在面部。舒服地不由得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呼~”
已经到了十月中旬，前几日还一直炎热的群星区也在一场场秋雨之中转凉。虽然还是会有晴天，但当高楼风灌入衣领时，总是让人想起即将到来的万圣节。
理查德拉了拉身上夏威夷衬衫的衣角，有点开始羡慕曾探那一身衣服了，也许时候去附近的成衣店买一件御寒用的风衣？
“抱歉，我来晚了。”刚刚想到曾探，这家伙就出现在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理查德转头望去，眼前一亮。
此时的曾探已经很换下了那身长黑西装，着身的是米黄色双排扣风衣。内里搭配着系上了酒红色领带的衬衫，腰间与风衣同色的腰带并未系上，随意地垂下，微微摇摆。活像是个从钟桥区侦探小说里面走出来的人物。
“前几天出了点意外，把以前那身衣服弄破了，老实说我还挺喜欢那件外套的。”似乎是察觉到了理查德目光，曾探摊开手解释道。
没给理查德评价的机会，曾探迅速转移了话题：“所以，我尊敬的委托人，请问一下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在和武庄去找杜伊“打牌”结束之后不久，曾探就收到了住在隔壁的作家理查德的委托信。但是却并未明说委托内容。
“其实……”理查德的眼神开始飘闪，目光的落点不断转移：“其实……我打算去一趟红灯区……”
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目光投向了曾探，想要确定曾探脸上的表情。
虽然不用猜都知道，这家伙的脸上一定是写着“懂的都懂”就是了……
“去一趟红灯区，接下来呢？”和理查德所想相反，曾探却是摆出了职业式的微笑，等待着委托人继续描述他的委托。
理查德表达了他的诧异：“欸？你的表现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呢？”
“那你想的是什么样呢，难道是我应该弯着腰，微微埋着头，勾搭着你的肩膀，然后再你耳边微语：‘我知道有一家开在群星区和樱花区边界的店，里面的姑娘滋味真不错，那里有几乎全年龄段的女孩，会按照你的意志穿上不同的衣服，说着你想听的台词，在这种刺激的扮演之中，你轻轻动手或者让她们自己褪下最后一件……’”
他用着正常的语调和音量，在人最多的十字路口红绿灯下说着完全不知羞耻的话，吓得理查德赶紧用手堵上了他的嘴，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
在这一点上我要感谢理查德，不然的话我这一章很可能过不了审……
虽然理查德阻止了曾探说下去，但是略作思考之后，还是小声的问道：“真的有这样的店嘛？”
曾探理了理衣角：“我的确认识这样的店，但是恐怕里面的女孩看见你的第一句话是：‘你身上的穷味快要把我熏吐了……’”他指了指理查德身上的夏威夷衬衫。同时也在暗示，穿这一身并不能讨好女孩们的欢心。
他想了想，补充道：“你要是不介意穿一件破了个洞的长西装，现在回酒店去换还来得及，在里面配上黑色的马甲，不扣上纽扣，应该就不怎么能看出来了。”
理查德赶紧咳了两声，将这个话题打断：“我只是想要采访一下在那工作的女孩，你知道的，我在写有关于站街女杀人案的故事，我想让我书里的人物更有点内涵……”
“比如，她家里有一个正在读书的弟弟，正等着姐姐给他带上一餐可以吃饱的晚餐。你知道的，读者喜欢这个。”
曾探点了点头，嘿嘿嘿地笑了两下：“或许还有另一个版本，讨厌学校和家庭的少女，为了一两包烟钱和几分钟的欢愉……嘿嘿嘿，统计表明，大部分男性的平均持续时间约为四到七分钟，现实永远比小说让人失望。”
理查德吐出了一口气，没有反驳：“或许是这样，但至少这也算的上是她们身后的故事，也是人物的内在。”
“我以为你会自己给他们构架一个更具备戏剧性的背景，这能更有效地吸引读……”
“现实永远比小说更有戏剧性。”理查德打断了曾探的话。
闻言，曾探陷入了沉默。这是他这个人第一次在本书中因为无法反驳而陷入沉默。
他转头看向身旁等待着红灯的车辆：“你说的没错，只有这一点，现实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理查德从未见过这样的曾探，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舌头却忘记了发音地形状。
他翻开了随身携带的草稿本，用嘴咬着笔盖将笔拔出：
[每个人都有无法言语的过去，这些过去的事已故去，成为了……故事。]
等他写完这一句话，抬头正巧看见曾探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好像刚才那沉默着看着过往车灯的曾探完全不存在一样。
“所以你是想委托我带你找到一个有故事的站街女？”
理查德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想让你确保一下我的安全……要是遇上仙人跳之类的，总得有个办法脱身。”
额，我想理查德还不清楚关于曾探战力的事情……
“我确定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我能在短期之内保护你的安全？”曾探瞪大了双眼，看起来他吓了一跳。
完全没有想到曾探会是这样的反应，理查德显出了惊讶的表情：“喂，委托不是让你去和辣妹聊天这么让你失望吗？”
曾探笑出了声，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我还以为这个任务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所以有其他的事情委托我。”
理查德没能理解他说话的含义。
“你真的只委托了我一个人吗？”曾探抱着双手，双腿交叉而立。
理查德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这位先生会在这？”他走向了不远处的电灯下，那里有人立起衣领，手中拿着报纸，遮住自己的脸，报纸所没遮掩住的地方，可以看见他戴在头顶的鸭舌帽。
“我还以为带着警察去红灯区是你独有的笑话。”
他拉下了那人手中用来遮挡面部的报纸，开着玩笑：“对吧，阿瑟警官的搭档。”
“我们似乎没找对人啊。”武庄将手中的长刃一收，让它融进了自己的左臂。
“也算是排除了最大的嫌疑人。不过想必不久之后，群星警局也会找上他，通过一系列因素确定他与本次事件无关。比如什么不在场证明之类的。”
曾探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
武庄问道：“我们现在去哪进行调查？”
“调查的事情先放放，”曾探面色一正：“当务之急是先回酒店去换身衣服，我可不想被人当成乞丐或者暴露狂。在那之后……还有个委托等着我。”
……
理查德站在十字路口红绿灯下，双手相对，用力磨擦着手掌，然后将生出了微许热量的双手贴在面部。舒服地不由得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呼~”
已经到了十月中旬，前几日还一直炎热的群星区也在一场场秋雨之中转凉。虽然还是会有晴天，但当高楼风灌入衣领时，总是让人想起即将到来的万圣节。
理查德拉了拉身上夏威夷衬衫的衣角，有点开始羡慕曾探那一身衣服了，也许时候去附近的成衣店买一件御寒用的风衣？
“抱歉，我来晚了。”刚刚想到曾探，这家伙就出现在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理查德转头望去，眼前一亮。
此时的曾探已经很换下了那身长黑西装，着身的是米黄色双排扣风衣。内里搭配着系上了酒红色领带的衬衫，腰间与风衣同色的腰带并未系上，随意地垂下，微微摇摆。活像是个从钟桥区侦探小说里面走出来的人物。
“前几天出了点意外，把以前那身衣服弄破了，老实说我还挺喜欢那件外套的。”似乎是察觉到了理查德目光，曾探摊开手解释道。
没给理查德评价的机会，曾探迅速转移了话题：“所以，我尊敬的委托人，请问一下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在和武庄去找杜伊“打牌”结束之后不久，曾探就收到了住在隔壁的作家理查德的委托信。但是却并未明说委托内容。
“其实……”理查德的眼神开始飘闪，目光的落点不断转移：“其实……我打算去一趟红灯区……”
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目光投向了曾探，想要确定曾探脸上的表情。
虽然不用猜都知道，这家伙的脸上一定是写着“懂的都懂”就是了……
“去一趟红灯区，接下来呢？”和理查德所想相反，曾探却是摆出了职业式的微笑，等待着委托人继续描述他的委托。
理查德表达了他的诧异：“欸？你的表现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呢？”
“那你想的是什么样呢，难道是我应该弯着腰，微微埋着头，勾搭着你的肩膀，然后再你耳边微语：‘我知道有一家开在群星区和樱花区边界的店，里面的姑娘滋味真不错，那里有几乎全年龄段的女孩，会按照你的意志穿上不同的衣服，说着你想听的台词，在这种刺激的扮演之中，你轻轻动手或者让她们自己褪下最后一件……’”
他用着正常的语调和音量，在人最多的十字路口红绿灯下说着完全不知羞耻的话，吓得理查德赶紧用手堵上了他的嘴，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
在这一点上我要感谢理查德，不然的话我这一章很可能过不了审……
虽然理查德阻止了曾探说下去，但是略作思考之后，还是小声的问道：“真的有这样的店嘛？”
曾探理了理衣角：“我的确认识这样的店，但是恐怕里面的女孩看见你的第一句话是：‘你身上的穷味快要把我熏吐了……’”他指了指理查德身上的夏威夷衬衫。同时也在暗示，穿这一身并不能讨好女孩们的欢心。
他想了想，补充道：“你要是不介意穿一件破了个洞的长西装，现在回酒店去换还来得及，在里面配上黑色的马甲，不扣上纽扣，应该就不怎么能看出来了。”
理查德赶紧咳了两声，将这个话题打断：“我只是想要采访一下在那工作的女孩，你知道的，我在写有关于站街女杀人案的故事，我想让我书里的人物更有点内涵……”
“比如，她家里有一个正在读书的弟弟，正等着姐姐给他带上一餐可以吃饱的晚餐。你知道的，读者喜欢这个。”
曾探点了点头，嘿嘿嘿地笑了两下：“或许还有另一个版本，讨厌学校和家庭的少女，为了一两包烟钱和几分钟的欢愉……嘿嘿嘿，统计表明，大部分男性的平均持续时间约为四到七分钟，现实永远比小说让人失望。”
理查德吐出了一口气，没有反驳：“或许是这样，但至少这也算的上是她们身后的故事，也是人物的内在。”
“我以为你会自己给他们构架一个更具备戏剧性的背景，这能更有效地吸引读……”
“现实永远比小说更有戏剧性。”理查德打断了曾探的话。
闻言，曾探陷入了沉默。这是他这个人第一次在本书中因为无法反驳而陷入沉默。
他转头看向身旁等待着红灯的车辆：“你说的没错，只有这一点，现实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理查德从未见过这样的曾探，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舌头却忘记了发音地形状。
他翻开了随身携带的草稿本，用嘴咬着笔盖将笔拔出：
[每个人都有无法言语的过去，这些过去的事已故去，成为了……故事。]
等他写完这一句话，抬头正巧看见曾探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好像刚才那沉默着看着过往车灯的曾探完全不存在一样。
“所以你是想委托我带你找到一个有故事的站街女？”
理查德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想让你确保一下我的安全……要是遇上仙人跳之类的，总得有个办法脱身。”
额，我想理查德还不清楚关于曾探战力的事情……
“我确定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我能在短期之内保护你的安全？”曾探瞪大了双眼，看起来他吓了一跳。
完全没有想到曾探会是这样的反应，理查德显出了惊讶的表情：“喂，委托不是让你去和辣妹聊天这么让你失望吗？”
曾探笑出了声，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我还以为这个任务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所以有其他的事情委托我。”
理查德没能理解他说话的含义。
“你真的只委托了我一个人吗？”曾探抱着双手，双腿交叉而立。
理查德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这位先生会在这？”他走向了不远处的电灯下，那里有人立起衣领，手中拿着报纸，遮住自己的脸，报纸所没遮掩住的地方，可以看见他戴在头顶的鸭舌帽。
“我还以为带着警察去红灯区是你独有的笑话。”
他拉下了那人手中用来遮挡面部的报纸，开着玩笑：“对吧，阿瑟警官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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