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江宁追乞丐，红发俏佳人（2）
池墨茵道：“那就先去还钱袋吧？”
玉苏蛟眼珠一转，道：“好啊，不过钱袋可以还，钱我还是要拿走的。”
池墨茵摇摇头道：“如此行事有违道义，不可。”
玉苏蛟嘴角一勾，笑道：“那就是没得谈喽，那小弟就先走了。”说完便作势要走。
池墨茵赶紧拦在他面前，穆淇奥则走到他身后，唯独萧思君叹着气没动地方。
见萧思君不动，玉苏蛟依旧勾着嘴角笑着，毕竟要单说比轻功，这二人他都不怕。
正在穆淇奥和池墨茵都严阵以待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大喝一声“潇儿！”
让原本正绷紧神经的两人下了一跳，然而很快便恢复过来的二人发现被吓得最惨的居然是玉苏蛟，他那勾起嘴角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玉苏蛟缓缓回头看向声音来处，萧思君也循声望去，见是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虽然穿着中原服饰，但他身材高挑，面容轮廓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头发胡须微卷，看着似乎不是中原人的样子。
萧思君正奇怪这是什么人的时候，玉苏蛟颤微微道了一声：“阿爹……”
三人都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似乎是西域胡人的男子居然是玉苏蛟的父亲。
那男子径直走过来道：“你怎么又一声不响就跑出门了，还有看看你穿得像个什么样子……”
数落了玉苏蛟几句，男子似乎才发现萧思君等人，于是对三人拱手道：“三位是……难道是潇儿她给三位添了什么麻烦？”
想来他口中的“潇儿”就是指玉苏蛟吧，萧思君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小侄姓萧，数月前识得玉贤弟，受了不少照顾，这次偶然相见，叙叙旧罢了。”
那男子与萧思君道：“原来如此，潇儿出门在外，多得各位相助，雨某先谢过各位了。”
说着向三人拱手鞠躬，三人见长辈如此，也赶紧鞠躬还礼。
那男子行礼毕，又看向玉苏蛟，问道：“这又是什么？”
玉苏蛟看向自己手上，发现他说的是钱袋，于是举起来道：“就是上次来咱家那个姓许的二世祖，我把他钱袋顺手拿了，免得他去祸害别的小姑娘。”
男子一脸无奈，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位许公子，但你怎么能随意偷人家东西呢。”
说完他又看看萧思君等人，萧思君以为是要自己回避，刚想告辞，他却向三人道：“既然三位都是潇儿的朋友，那不如到府上去做个客，我一会让下人将这钱袋还给许公子就是了。”
三人彼此对看一眼，想想也没什么不好，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由玉苏蛟和男子带路，三人跟在后面。走了一阵子，到了一条都是高门阔院的街道上，向里走了不远，见到一座大宅子，上面牌匾刻着“雨府”二字，便是玉苏蛟的家了。
五人进得府来，男子先让玉苏蛟去换衣服，然后和萧思君三人在客厅落座，谈起各自的情况。
原来这男子姓雨，单名一个胜字，三十年前从西域来到中原，辗转到了江宁府，如今在这里有几家古董店、几座绸缎庄，生意做得很大，在这江宁府也是有名的富商。
既然男子姓雨，那玉苏蛟当然也就不姓玉了，男子正打算给他们说起玉苏蛟的事情时，楼上忽而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敲在木制的地板上显得极富韵律感。
脚步声很快到了楼梯上，随后便见到一对青色的绣鞋隐隐被长裙遮住，一步步踏下楼来。
萧思君的目光被这景象吸引，但见得这青绿色素雅的长裙自下而上一步步显现在眼前，在那纤柔的腰肢、削葱根般的手指、白嫩的脖颈之后，便是玉苏蛟一张灵动的小脸出现在萧思君面前。
那脸依旧是玉苏蛟的脸，没有施什么脂粉，只是去了男装时的璞头，挽上了发髻，却似全然换了个人一般，比起男装时的灵动可爱，更多了一分摄人心魄的美丽。
萧思君呆愣地看着这个玉苏蛟，玉苏蛟则缓缓下了楼，冲三人盈盈一礼，柔声道：“小女子雨潇，见过三位。”
虽然都知道雨潇这一下行礼里调笑的意味居多，但穆淇奥和池墨茵还是各自还了礼，唯独萧思君看雨潇的模样看入了神，一时间竟然忘了动作。
雨潇看着萧思君只是直愣愣盯着自己瞧，偷笑两声，道：“怎么，萧兄是没想到小弟是个女子？”
萧思君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
这“只是”后面的话萧思君不好意思说出来，然而雨潇俯下身，仰头看向萧思君垂下的脸，笑道：“只是没想到我这么美？”
被雨潇猜中了心事，萧思君忽而脸色一红。
但雨潇显然不想就此放过他，继续问道：“那是我美呢，还是池宫主美呢？”
这一下可让萧思君没法回答了，他赶紧用力咳嗽两声：“这次我们来也是有正事要说的。”
看萧思君有意岔开了话题，想来也调笑得差不多了，雨潇便坐到他们对面，道：“有事不妨说出来啊，我和两位哥哥交情匪浅，能帮忙的当然要帮忙了。”
末了还不忘回头看下雨胜，笑道：“阿爹，你说呢？”
雨胜也是拿自己女儿这个性格没有办法，先是无奈叹了口气，然后变为正色道：“潇儿说得不错，三位少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雨某能帮上忙，定然义不容辞。”
池墨茵见萧思君还没缓过神来，干脆上前替他说到：“我们这次前来，是因为听闻江宁府有一位百晓生，他曾给过朝中大太监郭埙一个消息，结果险些扰乱江湖，我们这回便是要找他问个清楚的。”
雨胜点了点头：“百晓生啊，江宁府的确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江湖事雨某不怎么涉足，所以也只是听过他的名字罢了。”
雨潇笑道：“阿爹不知道，我可是知道，这人我也曾见过两次。”
穆淇奥听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要多劳雨姑娘带路了。”
实则任谁都能听出来，雨潇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要跟着他们一同前往，所以穆淇奥也特意给了她这个台阶下。
雨潇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雨胜，笑道：“如何？阿爹，说起江湖救急，女儿我可是义不容辞啊。”
雨胜看着雨潇那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略感疲惫地长叹口气：“罢了，我若是不让你去，你再离家出走反而更麻烦。有三位少侠跟着，我也好安心，你记得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就好。”
雨潇笑道：“阿爹还不知道我吗，女儿最乖了，怎么会惹是生非呢。”
听了这话萧思君和穆淇奥眼珠都快惊掉了，说来之前一路上她惹得祸还少吗？如今居然笑着这么说，也不知道是毫无自觉还是脸皮太厚。
雨胜对三人道：“潇儿母亲走得早，雨某这几年又顾着生意，对她有些疏于管教，若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还请各位多担待。”
各人应了声，雨胜又嘱咐了几句，雨潇也一一应承了下来，这才让她随三人一同出门。
雨潇出了客厅，走起路来端庄得体，倒真有些大家闺秀的意思，然而没想到将近出门的时候忽然变得大步流星起来，最后一跃跨出了门口，全然如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一般。
她来到街上，双手猛力向上举起，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呼喝出声：“呀——嗬——姑奶奶自由喽！”
那街上人虽不多，但偶尔经过的几个路人还是不免侧目。
萧思君想提醒雨潇不要这么引人注目，却发现矮他一头的雨潇头顶竟有些隐隐的红光。
仔细看时，才发现是雨潇的头发在阳光下微微变成了红色，不禁问道：“雨姑娘，你的头发……”
雨潇侧目看向萧思君，立刻明白了他所指为何，于是捻起一缕头发道：“啊，你说这个啊。我阿爹不是西域人吗，虽然他的发色是黑的，但听他说祖母的发色却是红的，而且不是像我这样阳光下才能看见的微红，是一头如火一般的红发，据说她眼睛也是如宝石般美丽的蓝色，可这一点我也没继承下来。”
原来雨潇的头发原本就是红的，只是之前她扮作了男装，戴着璞头盖住了头发，自然也就看不出来了。
池墨茵上前道：“本宫倒是很喜欢雨姑娘这发色，不仅异于常人又不甚抢眼，看起来十分舒服。”
看池墨茵眼中微微闪出的艳羡，恐怕这话确实是出自真心。
雨潇听了也是满意地点点头，显然也对自己的红发十分自豪，她笑着对池墨茵道：“说来我与池宫主一见如故，池宫主这性格可是十分合我胃口。既然如此，我称你为池宫主，你叫我作雨姑娘不免显得生分，干脆咱们姐妹相称好了。”
池墨茵在凌霄宫一直是少宫主，即便同龄人也不敢与她朋友相称，所以她朋友少得可怜，更别说是闺中密友了。
这时雨潇这个自来熟的提议让池墨茵颇有些受宠若惊，赶紧颔首道：“如此甚好，不知道雨姑娘年方几何？”
实际上池墨茵也能看出雨潇应该比自己小，只是从小学习的礼乐诗书教她不能以貌取人，因而这时候才特意问了一句。
雨潇大方道：“我今年一十三岁。”
玉苏蛟眼珠一转，道：“好啊，不过钱袋可以还，钱我还是要拿走的。”
池墨茵摇摇头道：“如此行事有违道义，不可。”
玉苏蛟嘴角一勾，笑道：“那就是没得谈喽，那小弟就先走了。”说完便作势要走。
池墨茵赶紧拦在他面前，穆淇奥则走到他身后，唯独萧思君叹着气没动地方。
见萧思君不动，玉苏蛟依旧勾着嘴角笑着，毕竟要单说比轻功，这二人他都不怕。
正在穆淇奥和池墨茵都严阵以待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大喝一声“潇儿！”
让原本正绷紧神经的两人下了一跳，然而很快便恢复过来的二人发现被吓得最惨的居然是玉苏蛟，他那勾起嘴角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玉苏蛟缓缓回头看向声音来处，萧思君也循声望去，见是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虽然穿着中原服饰，但他身材高挑，面容轮廓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头发胡须微卷，看着似乎不是中原人的样子。
萧思君正奇怪这是什么人的时候，玉苏蛟颤微微道了一声：“阿爹……”
三人都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似乎是西域胡人的男子居然是玉苏蛟的父亲。
那男子径直走过来道：“你怎么又一声不响就跑出门了，还有看看你穿得像个什么样子……”
数落了玉苏蛟几句，男子似乎才发现萧思君等人，于是对三人拱手道：“三位是……难道是潇儿她给三位添了什么麻烦？”
想来他口中的“潇儿”就是指玉苏蛟吧，萧思君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小侄姓萧，数月前识得玉贤弟，受了不少照顾，这次偶然相见，叙叙旧罢了。”
那男子与萧思君道：“原来如此，潇儿出门在外，多得各位相助，雨某先谢过各位了。”
说着向三人拱手鞠躬，三人见长辈如此，也赶紧鞠躬还礼。
那男子行礼毕，又看向玉苏蛟，问道：“这又是什么？”
玉苏蛟看向自己手上，发现他说的是钱袋，于是举起来道：“就是上次来咱家那个姓许的二世祖，我把他钱袋顺手拿了，免得他去祸害别的小姑娘。”
男子一脸无奈，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位许公子，但你怎么能随意偷人家东西呢。”
说完他又看看萧思君等人，萧思君以为是要自己回避，刚想告辞，他却向三人道：“既然三位都是潇儿的朋友，那不如到府上去做个客，我一会让下人将这钱袋还给许公子就是了。”
三人彼此对看一眼，想想也没什么不好，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由玉苏蛟和男子带路，三人跟在后面。走了一阵子，到了一条都是高门阔院的街道上，向里走了不远，见到一座大宅子，上面牌匾刻着“雨府”二字，便是玉苏蛟的家了。
五人进得府来，男子先让玉苏蛟去换衣服，然后和萧思君三人在客厅落座，谈起各自的情况。
原来这男子姓雨，单名一个胜字，三十年前从西域来到中原，辗转到了江宁府，如今在这里有几家古董店、几座绸缎庄，生意做得很大，在这江宁府也是有名的富商。
既然男子姓雨，那玉苏蛟当然也就不姓玉了，男子正打算给他们说起玉苏蛟的事情时，楼上忽而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敲在木制的地板上显得极富韵律感。
脚步声很快到了楼梯上，随后便见到一对青色的绣鞋隐隐被长裙遮住，一步步踏下楼来。
萧思君的目光被这景象吸引，但见得这青绿色素雅的长裙自下而上一步步显现在眼前，在那纤柔的腰肢、削葱根般的手指、白嫩的脖颈之后，便是玉苏蛟一张灵动的小脸出现在萧思君面前。
那脸依旧是玉苏蛟的脸，没有施什么脂粉，只是去了男装时的璞头，挽上了发髻，却似全然换了个人一般，比起男装时的灵动可爱，更多了一分摄人心魄的美丽。
萧思君呆愣地看着这个玉苏蛟，玉苏蛟则缓缓下了楼，冲三人盈盈一礼，柔声道：“小女子雨潇，见过三位。”
虽然都知道雨潇这一下行礼里调笑的意味居多，但穆淇奥和池墨茵还是各自还了礼，唯独萧思君看雨潇的模样看入了神，一时间竟然忘了动作。
雨潇看着萧思君只是直愣愣盯着自己瞧，偷笑两声，道：“怎么，萧兄是没想到小弟是个女子？”
萧思君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
这“只是”后面的话萧思君不好意思说出来，然而雨潇俯下身，仰头看向萧思君垂下的脸，笑道：“只是没想到我这么美？”
被雨潇猜中了心事，萧思君忽而脸色一红。
但雨潇显然不想就此放过他，继续问道：“那是我美呢，还是池宫主美呢？”
这一下可让萧思君没法回答了，他赶紧用力咳嗽两声：“这次我们来也是有正事要说的。”
看萧思君有意岔开了话题，想来也调笑得差不多了，雨潇便坐到他们对面，道：“有事不妨说出来啊，我和两位哥哥交情匪浅，能帮忙的当然要帮忙了。”
末了还不忘回头看下雨胜，笑道：“阿爹，你说呢？”
雨胜也是拿自己女儿这个性格没有办法，先是无奈叹了口气，然后变为正色道：“潇儿说得不错，三位少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雨某能帮上忙，定然义不容辞。”
池墨茵见萧思君还没缓过神来，干脆上前替他说到：“我们这次前来，是因为听闻江宁府有一位百晓生，他曾给过朝中大太监郭埙一个消息，结果险些扰乱江湖，我们这回便是要找他问个清楚的。”
雨胜点了点头：“百晓生啊，江宁府的确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江湖事雨某不怎么涉足，所以也只是听过他的名字罢了。”
雨潇笑道：“阿爹不知道，我可是知道，这人我也曾见过两次。”
穆淇奥听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要多劳雨姑娘带路了。”
实则任谁都能听出来，雨潇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要跟着他们一同前往，所以穆淇奥也特意给了她这个台阶下。
雨潇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雨胜，笑道：“如何？阿爹，说起江湖救急，女儿我可是义不容辞啊。”
雨胜看着雨潇那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略感疲惫地长叹口气：“罢了，我若是不让你去，你再离家出走反而更麻烦。有三位少侠跟着，我也好安心，你记得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就好。”
雨潇笑道：“阿爹还不知道我吗，女儿最乖了，怎么会惹是生非呢。”
听了这话萧思君和穆淇奥眼珠都快惊掉了，说来之前一路上她惹得祸还少吗？如今居然笑着这么说，也不知道是毫无自觉还是脸皮太厚。
雨胜对三人道：“潇儿母亲走得早，雨某这几年又顾着生意，对她有些疏于管教，若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还请各位多担待。”
各人应了声，雨胜又嘱咐了几句，雨潇也一一应承了下来，这才让她随三人一同出门。
雨潇出了客厅，走起路来端庄得体，倒真有些大家闺秀的意思，然而没想到将近出门的时候忽然变得大步流星起来，最后一跃跨出了门口，全然如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一般。
她来到街上，双手猛力向上举起，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呼喝出声：“呀——嗬——姑奶奶自由喽！”
那街上人虽不多，但偶尔经过的几个路人还是不免侧目。
萧思君想提醒雨潇不要这么引人注目，却发现矮他一头的雨潇头顶竟有些隐隐的红光。
仔细看时，才发现是雨潇的头发在阳光下微微变成了红色，不禁问道：“雨姑娘，你的头发……”
雨潇侧目看向萧思君，立刻明白了他所指为何，于是捻起一缕头发道：“啊，你说这个啊。我阿爹不是西域人吗，虽然他的发色是黑的，但听他说祖母的发色却是红的，而且不是像我这样阳光下才能看见的微红，是一头如火一般的红发，据说她眼睛也是如宝石般美丽的蓝色，可这一点我也没继承下来。”
原来雨潇的头发原本就是红的，只是之前她扮作了男装，戴着璞头盖住了头发，自然也就看不出来了。
池墨茵上前道：“本宫倒是很喜欢雨姑娘这发色，不仅异于常人又不甚抢眼，看起来十分舒服。”
看池墨茵眼中微微闪出的艳羡，恐怕这话确实是出自真心。
雨潇听了也是满意地点点头，显然也对自己的红发十分自豪，她笑着对池墨茵道：“说来我与池宫主一见如故，池宫主这性格可是十分合我胃口。既然如此，我称你为池宫主，你叫我作雨姑娘不免显得生分，干脆咱们姐妹相称好了。”
池墨茵在凌霄宫一直是少宫主，即便同龄人也不敢与她朋友相称，所以她朋友少得可怜，更别说是闺中密友了。
这时雨潇这个自来熟的提议让池墨茵颇有些受宠若惊，赶紧颔首道：“如此甚好，不知道雨姑娘年方几何？”
实际上池墨茵也能看出雨潇应该比自己小，只是从小学习的礼乐诗书教她不能以貌取人，因而这时候才特意问了一句。
雨潇大方道：“我今年一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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