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杭州遇故友，传武百晓生（1）
第二日一早，四人便上马向杭州而去。
如雨潇所说，两地相距五百余里，需得两日才能赶到。
好在江南地界景色宜人，这一程虽是赶路，那一路的美景倒也让人赏心悦目。
当晚四人找个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夜里萧思君和穆淇奥在房间中闲聊几句，却听得隔壁两个女子的房间中欢声笑语不断，真如雨潇所说的二人一见如故，这不过短短两日便如亲姐妹一般了。
再过一日，四人起个大早继续赶路，未到午时已进了杭州城中。
入了城，雨潇率先下了马，对三人道：“这杭州是两浙路路治，论繁华不逊五京，气候宜人、胜景无数更有过之，若是事情办完得早，咱们不妨在这住上两日，游玩一圈。”
池墨茵也紧跟着下了马，问道：“早知杭州西湖天下闻名，但除了西湖还有些什么名胜吗？”
雨潇点点头道：“有灵隐寺、六和塔，还有钱塘江，可惜现在是五月，钱塘大潮是看不见了。”
萧思君道：“我听师伯提起过，钱塘潮来时势如万乘奔至，潮头推拥，鸣声如雷，蔚为壮观，若有机会还真想看一看。”
雨潇笑道：“这有何难，到八月你们再过来，那时候螃蟹也养得肥美了，到时我买上几十斤螃蟹，咱们一边吃蟹一边观潮，岂不美哉。”
穆淇奥笑道：“嘿，这真是极好，几位知己谈笑，既有胜景又有美食，再拿上两坛子美酒，世间哪还有更美的事情？”
萧思君道：“穆兄弟想要的主要是那两坛子美酒吧。”
几人谈笑一阵，向南而去。
走不多时，池墨茵问雨潇道：“我们现在往哪去？”
雨潇想了想：“咱们从余杭门而入，就此往南走，先去积善坊，那里有我家开设的绸缎庄分号，咱们先去问问情况好了。”
之前在江宁府提起雨潇家世的时候，大家只知道她父亲雨胜是江宁府的富商，但到底是有多富贵却并没细谈。
此时雨潇说起这五百里外的杭州居然也有分号，似乎还不止一家，众人这才对雨家的财力有了个大概了解。
四人走不多时，转入一条街道，那街中商号林立，行人络绎不绝。
雨潇带着他们走到一家绸缎庄前，但见这家绸缎庄是由五家店面打通连接而成，在这街道里便是最大的一家商号。
雨潇阔步走入庄内，大声招呼掌柜前来。
那掌柜正打着算盘，起初还不以为意，懒懒抬起头来，见到是雨潇，便将算盘一扔，赶紧跑了出来。
他小跑着来到雨潇面前，堆笑道：“大小姐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小的也好去城门口接大小姐不是？”
雨潇道：“免了吧，这次跟朋友一起来，你们来了反而不方便。你先找人去把我们的马匹牵到后院，在城里带着马反而累赘。”
那掌柜应了一声，赶紧找人去牵四人的马，又将四人引入内堂，拿了茶点过来，这才站在雨潇身边不再动弹。
雨潇丝毫不显客气，她随手拈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边嚼边道：“我们此来是找个人，这人本在江宁府，前段时间到了杭州，姓郭，名就不知道了，江湖人称百晓生，你听说过吗？”
掌柜为难地摇摇头道：“大小姐也知道，小的除了做点生意，什么也不会，这江湖侠客的事情，小的一概不知啊。”
萧思君道：“听闻此人身量不高，背着把长剑。”
雨潇这时候已经吃起第三块点心，听了萧思君提到的特征，接道：“对对对，三角眼八字胡，长得獐头鼠目，最主要的是嘴碎得很。”
掌柜听了挠了挠头，想了一会道：“这么说来，似乎还真有这么个人，前几日有个人来这要做套新衣服，那长相和诸位所说倒是挺相似的。”
池墨茵道：“那他还回来取衣服吗？”
掌柜摇摇头：“他只买了布匹，并未让我们成衣。”
穆淇奥叹口气：“那线索不就断了。”
掌柜道：“这倒也未必，他问小的能不能把布匹都送到后街市平月酒楼去，想来他就住在那里吧。”
四人听了都是一喜，雨潇道：“这家伙倒是挺会找地方。好，那事不宜迟，咱们就往平月酒楼去吧，顺便也吃个午饭。”
掌柜道：“原来各位还没用过午饭，要不小的这就叫厨子做点。”
雨潇站起身来道：“免了，你这厨子再好，能比上平月酒楼？”
掌柜讪笑道：“那自然是比不上的。”
雨潇当先出了门，其余三人与掌柜作别，然后也跟了出去。
四人一路向南而去，过了几座桥，绕了几条街，终于到了一条极繁华的街道上。
雨潇带着三人走了不远，便看到了平月酒楼的烫金招牌。
四人进去时过了饭口，但里面人依旧熙熙攘攘。
四人转了一圈，好不容易等到一张桌子空了出来，赶紧过去占了位置。
这酒楼生意红火，小二也手脚麻利，他跑过来立时收拾了上一桌的残羹剩饭，擦干净桌子，笑着问道：“四位客官吃点什么？”
雨潇也不问过三人，张口便道：“稻草鸭、东坡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清汤鱼圆、叫化童子鸡、油焖春笋、生爆鳝片、干炸响铃，再来个西湖莼菜汤。”
小二道：“好嘞，马上来！”
听着雨潇点菜，剩下三人都面面相觑，池墨茵问道：“雨妹妹，这么多菜咱们吃的完吗？”
雨潇道：“今天起得早，我老早就饿了，不多吃点怎么行。”
萧思君道：“可你刚刚吃了那么多点心。”
雨潇哼一声道：“甜点怎么能作数？”
难道这甜点就不算食物了？萧思君看看池墨茵，低声问道：“难道你们姑娘家都是这样的？”
池墨茵摇摇头：“至少本宫可不是。”
雨潇一拍桌子：“喂，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可是都听到了！”
她这一拍桌子倒是引得邻近几桌都侧目过来，但雨潇却全然不以为意，只管抱着胳膊仰着头，表现自己很不高兴的样子。
正这时候忽然一个声音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穆少庄主、念小兄弟和玉小兄弟啊。”
几人听了回过头去，见一个汉子正站在不远处。
池墨茵不认得这人，但萧思君、穆淇奥和雨潇倒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来，三人各自起身行礼道：“见过何六侠。”
原来这人就是当日他们在凤翔府遇到的何不平。
天山八贤声名远播，即便池墨茵未曾亲眼见过也听说过这八人的名号，也起身行了礼。
何不平也不认得池墨茵，于是还礼时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池墨茵道：“本宫乃凌霄宫宫主池墨茵。”
何不平吃了一惊，道：“没想到是池宫主，久仰大名。”
池墨茵道一声“彼此彼此”。
雨潇笑道：“何六侠来得可是巧了，他们几个正担心我点的菜太多吃不完，何六侠就一起来吃吧。”
何不平笑道：“何某倒是没关系，就怕玉小兄弟你又要抢我的佩剑。”
雨潇笑着扬了扬手，手里是她从萧伯才手中赢来的长剑：“这回我也带了佩剑，就不劳何六侠相借了。”
众人又请了何不平一次，何不平不好推辞，便也入了座。
待他入了座，菜也上了几道，几人谈笑几句，又重新介绍了萧思君和雨潇的身份，令何不平大感吃惊，连连称赞当日萧思君武艺高强。
又聊了几句，雨潇忽道：“我的变装也太失败了，你们竟然都看出我是女子了。”
何不平道：“这怪不得雨姑娘变装手段，实在是你长得太过清秀，便是男装也盖不住啊。”
穆淇奥道：“何六侠说得没错，我刚见雨妹子的时候就想，这世上哪个男子会有如此白皙细嫩的面容？”
莫说是雨潇皮肤白皙细嫩，她长相上也有些胡人深邃的模样，更添了几分阴性的美感，想藏住真身实在不易。
然而雨潇哪管这些，穆淇奥说她长相，她就偏要反唇相讥，笑道：“说来穆兄的长相也是俊朗得很，人家刘家小妹可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啊。”
穆淇奥一怔，连连道：“莫要胡说。”
雨潇笑道：“穆兄害怕什么，你的心上人又不在这里。”
何不平和池墨茵并不知道穆淇奥的这些秘闻，一时间也插不上话。
萧思君觉得自己该救穆淇奥脱离苦海了，于是问何不平道：“何六侠来此可是为了寻找何八侠的？”
何不平叹了口气，点头道：“正是，与三位在凤翔府分别之后，何某大致跑遍了北方，但依旧一无所获。而后听闻江宁府有位百晓生，知晓天下事，于是前去寻访，又听说他到了杭州，于是又马不停蹄赶到杭州，今日也才刚到。”
雨潇一笑：“这倒是巧了，我们也是要找百晓生的。”
萧思君也点头，原想宽慰何不平两句，却忽而想起了在延安时岳邦媛告诉他的，那颗人头是何大侠——这位何六侠的大哥。
这时候萧思君也开始苦恼是否应该将这消息告诉给他。
正这时候，小二已将菜上全，正要告退，被雨潇叫住。
雨潇向他讲了百晓生形貌，那小二连道：“有有有，的确是有这么个人。小的早起听他说起，今日在城中转转，用过午饭便要去丰乐楼观景，各位用过午饭去丰乐楼，应该还能寻到他。”
如雨潇所说，两地相距五百余里，需得两日才能赶到。
好在江南地界景色宜人，这一程虽是赶路，那一路的美景倒也让人赏心悦目。
当晚四人找个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夜里萧思君和穆淇奥在房间中闲聊几句，却听得隔壁两个女子的房间中欢声笑语不断，真如雨潇所说的二人一见如故，这不过短短两日便如亲姐妹一般了。
再过一日，四人起个大早继续赶路，未到午时已进了杭州城中。
入了城，雨潇率先下了马，对三人道：“这杭州是两浙路路治，论繁华不逊五京，气候宜人、胜景无数更有过之，若是事情办完得早，咱们不妨在这住上两日，游玩一圈。”
池墨茵也紧跟着下了马，问道：“早知杭州西湖天下闻名，但除了西湖还有些什么名胜吗？”
雨潇点点头道：“有灵隐寺、六和塔，还有钱塘江，可惜现在是五月，钱塘大潮是看不见了。”
萧思君道：“我听师伯提起过，钱塘潮来时势如万乘奔至，潮头推拥，鸣声如雷，蔚为壮观，若有机会还真想看一看。”
雨潇笑道：“这有何难，到八月你们再过来，那时候螃蟹也养得肥美了，到时我买上几十斤螃蟹，咱们一边吃蟹一边观潮，岂不美哉。”
穆淇奥笑道：“嘿，这真是极好，几位知己谈笑，既有胜景又有美食，再拿上两坛子美酒，世间哪还有更美的事情？”
萧思君道：“穆兄弟想要的主要是那两坛子美酒吧。”
几人谈笑一阵，向南而去。
走不多时，池墨茵问雨潇道：“我们现在往哪去？”
雨潇想了想：“咱们从余杭门而入，就此往南走，先去积善坊，那里有我家开设的绸缎庄分号，咱们先去问问情况好了。”
之前在江宁府提起雨潇家世的时候，大家只知道她父亲雨胜是江宁府的富商，但到底是有多富贵却并没细谈。
此时雨潇说起这五百里外的杭州居然也有分号，似乎还不止一家，众人这才对雨家的财力有了个大概了解。
四人走不多时，转入一条街道，那街中商号林立，行人络绎不绝。
雨潇带着他们走到一家绸缎庄前，但见这家绸缎庄是由五家店面打通连接而成，在这街道里便是最大的一家商号。
雨潇阔步走入庄内，大声招呼掌柜前来。
那掌柜正打着算盘，起初还不以为意，懒懒抬起头来，见到是雨潇，便将算盘一扔，赶紧跑了出来。
他小跑着来到雨潇面前，堆笑道：“大小姐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小的也好去城门口接大小姐不是？”
雨潇道：“免了吧，这次跟朋友一起来，你们来了反而不方便。你先找人去把我们的马匹牵到后院，在城里带着马反而累赘。”
那掌柜应了一声，赶紧找人去牵四人的马，又将四人引入内堂，拿了茶点过来，这才站在雨潇身边不再动弹。
雨潇丝毫不显客气，她随手拈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边嚼边道：“我们此来是找个人，这人本在江宁府，前段时间到了杭州，姓郭，名就不知道了，江湖人称百晓生，你听说过吗？”
掌柜为难地摇摇头道：“大小姐也知道，小的除了做点生意，什么也不会，这江湖侠客的事情，小的一概不知啊。”
萧思君道：“听闻此人身量不高，背着把长剑。”
雨潇这时候已经吃起第三块点心，听了萧思君提到的特征，接道：“对对对，三角眼八字胡，长得獐头鼠目，最主要的是嘴碎得很。”
掌柜听了挠了挠头，想了一会道：“这么说来，似乎还真有这么个人，前几日有个人来这要做套新衣服，那长相和诸位所说倒是挺相似的。”
池墨茵道：“那他还回来取衣服吗？”
掌柜摇摇头：“他只买了布匹，并未让我们成衣。”
穆淇奥叹口气：“那线索不就断了。”
掌柜道：“这倒也未必，他问小的能不能把布匹都送到后街市平月酒楼去，想来他就住在那里吧。”
四人听了都是一喜，雨潇道：“这家伙倒是挺会找地方。好，那事不宜迟，咱们就往平月酒楼去吧，顺便也吃个午饭。”
掌柜道：“原来各位还没用过午饭，要不小的这就叫厨子做点。”
雨潇站起身来道：“免了，你这厨子再好，能比上平月酒楼？”
掌柜讪笑道：“那自然是比不上的。”
雨潇当先出了门，其余三人与掌柜作别，然后也跟了出去。
四人一路向南而去，过了几座桥，绕了几条街，终于到了一条极繁华的街道上。
雨潇带着三人走了不远，便看到了平月酒楼的烫金招牌。
四人进去时过了饭口，但里面人依旧熙熙攘攘。
四人转了一圈，好不容易等到一张桌子空了出来，赶紧过去占了位置。
这酒楼生意红火，小二也手脚麻利，他跑过来立时收拾了上一桌的残羹剩饭，擦干净桌子，笑着问道：“四位客官吃点什么？”
雨潇也不问过三人，张口便道：“稻草鸭、东坡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清汤鱼圆、叫化童子鸡、油焖春笋、生爆鳝片、干炸响铃，再来个西湖莼菜汤。”
小二道：“好嘞，马上来！”
听着雨潇点菜，剩下三人都面面相觑，池墨茵问道：“雨妹妹，这么多菜咱们吃的完吗？”
雨潇道：“今天起得早，我老早就饿了，不多吃点怎么行。”
萧思君道：“可你刚刚吃了那么多点心。”
雨潇哼一声道：“甜点怎么能作数？”
难道这甜点就不算食物了？萧思君看看池墨茵，低声问道：“难道你们姑娘家都是这样的？”
池墨茵摇摇头：“至少本宫可不是。”
雨潇一拍桌子：“喂，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可是都听到了！”
她这一拍桌子倒是引得邻近几桌都侧目过来，但雨潇却全然不以为意，只管抱着胳膊仰着头，表现自己很不高兴的样子。
正这时候忽然一个声音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穆少庄主、念小兄弟和玉小兄弟啊。”
几人听了回过头去，见一个汉子正站在不远处。
池墨茵不认得这人，但萧思君、穆淇奥和雨潇倒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来，三人各自起身行礼道：“见过何六侠。”
原来这人就是当日他们在凤翔府遇到的何不平。
天山八贤声名远播，即便池墨茵未曾亲眼见过也听说过这八人的名号，也起身行了礼。
何不平也不认得池墨茵，于是还礼时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池墨茵道：“本宫乃凌霄宫宫主池墨茵。”
何不平吃了一惊，道：“没想到是池宫主，久仰大名。”
池墨茵道一声“彼此彼此”。
雨潇笑道：“何六侠来得可是巧了，他们几个正担心我点的菜太多吃不完，何六侠就一起来吃吧。”
何不平笑道：“何某倒是没关系，就怕玉小兄弟你又要抢我的佩剑。”
雨潇笑着扬了扬手，手里是她从萧伯才手中赢来的长剑：“这回我也带了佩剑，就不劳何六侠相借了。”
众人又请了何不平一次，何不平不好推辞，便也入了座。
待他入了座，菜也上了几道，几人谈笑几句，又重新介绍了萧思君和雨潇的身份，令何不平大感吃惊，连连称赞当日萧思君武艺高强。
又聊了几句，雨潇忽道：“我的变装也太失败了，你们竟然都看出我是女子了。”
何不平道：“这怪不得雨姑娘变装手段，实在是你长得太过清秀，便是男装也盖不住啊。”
穆淇奥道：“何六侠说得没错，我刚见雨妹子的时候就想，这世上哪个男子会有如此白皙细嫩的面容？”
莫说是雨潇皮肤白皙细嫩，她长相上也有些胡人深邃的模样，更添了几分阴性的美感，想藏住真身实在不易。
然而雨潇哪管这些，穆淇奥说她长相，她就偏要反唇相讥，笑道：“说来穆兄的长相也是俊朗得很，人家刘家小妹可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啊。”
穆淇奥一怔，连连道：“莫要胡说。”
雨潇笑道：“穆兄害怕什么，你的心上人又不在这里。”
何不平和池墨茵并不知道穆淇奥的这些秘闻，一时间也插不上话。
萧思君觉得自己该救穆淇奥脱离苦海了，于是问何不平道：“何六侠来此可是为了寻找何八侠的？”
何不平叹了口气，点头道：“正是，与三位在凤翔府分别之后，何某大致跑遍了北方，但依旧一无所获。而后听闻江宁府有位百晓生，知晓天下事，于是前去寻访，又听说他到了杭州，于是又马不停蹄赶到杭州，今日也才刚到。”
雨潇一笑：“这倒是巧了，我们也是要找百晓生的。”
萧思君也点头，原想宽慰何不平两句，却忽而想起了在延安时岳邦媛告诉他的，那颗人头是何大侠——这位何六侠的大哥。
这时候萧思君也开始苦恼是否应该将这消息告诉给他。
正这时候，小二已将菜上全，正要告退，被雨潇叫住。
雨潇向他讲了百晓生形貌，那小二连道：“有有有，的确是有这么个人。小的早起听他说起，今日在城中转转，用过午饭便要去丰乐楼观景，各位用过午饭去丰乐楼，应该还能寻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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