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不怪你，人都会变的嘛!
崔晖骑车很快到了法院，找到了处置科。
接待他的是陈科长，看到崔晖提着皮包进来，陈科长出门迎接，这可是送财童子。
“欢迎，欢迎啊。”陈科长伸出手给崔晖握了握，两人一同进了处置科的办公室。陈科长给崔晖倒了一杯茶，介绍了处置房产的基本情况。
房主是做棉花生意的，从信用社贷了一千五百块的巨款，一个星期前，他租用库房的着火了，棉花烧的一干二净，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公安正在查。信用社听说后，赶紧催款，给房主担保的人也拿不出钱来，信用社没有办法，只好告到了法院，法院只好查封他的房子，法院征得房主的同意后，准备出售房子。
“陈科长，房子准备多少卖？”崔晖了解了情况后，看着陈科长问。
“老崔啊，先喝茶。”陈科长嘿嘿笑着，“城里的房子不值钱，加上小院足两千平，房主咬死了，卖两千。”
听到价格，崔晖笑着说：“陈科长，那房子，除了地方大点，已经残破不堪了，这么高的价格，恐怕很难卖出去吧？”
“房子是破了点，但可以重建啊。陈科长轻描淡写地说，见崔晖要打退堂鼓，“这样吧，各退一步。”陈科长想了想说：“一千八，怎么样。”他说完，等着崔晖答复。其实他们的低价就是一千六，他们处置科总不能白忙活一场吧。
“我出一千七百五，不要票据，房本给我就行。”崔晖想了想，看着陈科长说。
“兄弟上道，就这么办。”不要票据，他说一千五卖的都行。
崔晖也没有啰嗦，拉开皮包，拿出一摞钞票数了一千八，交给陈科长：“我不抽烟，也没带，多的五十块给兄弟们买包烟抽。”
陈科长接过钱数了下，“谢谢兄弟，以后多走动走动，用得着的，你说话。”说完，他从保险柜拿出空白的房产证，这是法院申请的特事特办，填写上了崔晖的名字。
陈科长拿着房本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房本上多一个公章，还有一串钥匙。交到崔晖手里，“房子是空的，你可以随时入住了。”陈科长说。
“谢谢了，中午请你吃馆子。”崔晖邀请道。
“不了，兄弟，你到城里了，我们来日方长。”陈科长说。
“好，下次再聚。”崔晖客套话说完，他激动的，很亢奋，要不是在法院，他都要仰天长啸了，推着自行车出了法院，他去刚买的宅子看了一眼，房子并没有那么不堪，添几件家具，简单收拾下就可以住人。再看房产证上写的两千平，他感觉赚翻了。
必须好好喝一顿，庆祝一下。锁好门后，他兴冲冲去了杨玉珠的馆子，由于距离不远，把自行就锁在新家的院子里。
进了“战友情”的馆子，崔淳和牛老三面对面得坐着，桌子摆着茶，一边吹牛，一边喝茶很是惬意。
杨玉珠漂亮依旧，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忍不住多吸一口。
看着崔辉进了馆子杨玉珠把早已准备好的茶，递给崔晖，仿若妻子般的体贴，她笑着说：“喝茶。”
崔晖看了眼崔淳和牛老三，他才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好茶。”他说。
“对不起，我……”
“不怪你，人都会变的嘛？”崔晖知道她想说什么，为什么道歉？
“是她让我替她道歉。”
杨玉珠每天都要接到刘小莉的电话，她在电话里一个劲的道歉，并重新邀请崔晖，再去广州，她保证一定会好好的招待。起初杨玉珠问她原因，她不说，杨玉珠挂了她几次电话，她才说出雕像的事，她在电话大骂刘小莉势利，架不住刘小莉软磨硬泡，她耳根就软了，说帮着试试，但不保证结果。
“那就更没有必要了。”说着，杨玉珠的座机电话响了，崔晖示意她接电话，他就坐到了刘老三的哪一桌。“以后啊，我们在县城有了落脚点，就没有必要这么早来到馆子等饭吃喽。”他轻描淡写地说。
“等着美食，看着美女，这才是享受，你懂不懂。”牛老三意味深长地说。“什么，落脚点，你……”他反应过来问。
崔晖做了噤声的手势，他满脸喜色地说：“先别声张，回头带你们去看看。”
“我的怪怪，你买的起，我们应该也可以，走，回家拿钱去。”牛老三叫道。说着就要回去。
“我们都买了房，拿什么做生意，那只不过是个落脚点，以后我们的货就放到那里卖，就不用走街串巷了，我们喝着茶水就能卖货，还能看路边的妇女，多美呀。”崔晖叫住牛老三说。
“噢，怪不得你让我俩去广州，原来你要在家里看妇女啊。”牛老三恍然大悟的说。
“什么看妇女，身边有仙女，还看什么妇女。”崔淳清了清嗓子说。
这时杨玉珠款款来到了他们跟前，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崔晖旁边，她翻了一个白眼，“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惦记着别人家爹媳妇，龌龊！”杨玉珠喝斥道。
崔晖和牛老三低下头，佯装着喝茶掩饰尴尬。
“刘小莉的电话。”杨玉珠说。
听到是那个，他们不知骂了不知多少遍的女人，牛老三气愤地说：“别提她，听着心烦。”
“阴魂不散啊！离开了广州还打电话，还想侮辱我门。”崔淳对这个女人也颇有成见。
看大家对刘小莉怨念挺深的，杨玉珠就没有说下去。她看看时间，笑着问：“各位老板吃点什么？”
“红烧肉。”
“凉伴牛肉”
“拍黄瓜”
“好，我记下了。”杨玉珠眨着大大的眼睛说。
“等等……我们吃不……”崔晖叫住杨玉珠，他想说三选一。
杨玉珠回过头，大眼睛瞪着崔晖，没好气地说：“一个大男人出来吃饭，不要抠抠缩缩，让人看不起。钱是挣来的，不是省来的。”说完，她进了后厨。
张美丽在家带孩子磨没了性子，不然比起杨玉珠也不遑多让。这要是古代，来个三妻四妾，生一堆娃，四十岁就可以领一个连了，崔晖心想。
“够劲儿。”牛老三看着杨玉珠的靓丽的背影说。
“你和花珍离了，追追看，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崔淳嘲讽道。
“我要追到怎么办？”牛老三不服的叫道。
崔淳气势汹汹地说：“追到我给你随双倍份子钱。”
“双倍是多少。”牛老三瞪着崔淳问。
“四块。”崔淳伸出四个手指说。
“我呸。太少了，不划算，我不干了。”牛老三怂了下来。
见他们停下来，崔晖说：“这有什么争论的，你问人家杨玉珠，就说，像我这样的，带着两个娃的男人，达到什么条件，你才会……那个……是吧。”
好巧不巧的是，杨玉珠亲自端着一盘牛肉，手里还攥着两瓶啤酒走来。她笑着说：“房子，票子，老娘都有，两个孩子当亲生的养，还可以再给你生了两个胖小子。”她把肉在放在桌子上，随手打开一瓶啤酒，看着仨人：“你们谁敢离婚，老娘搬过去住，好给你生小子。”说完，她就走了，显然有点生气。
别人说她什么，都无所谓，但崔晖说她，她心里难受。她没有去款台，而是向后院走去。
“去哄哄。”牛老三小声说。
崔淳也默默点头赞同。
这又不是自己老婆，怎么哄？崔晖开始为难。
他突然想到了刘正明，他拿起杨玉珠座机电话，给刘正明打了过去。
“喂，刘正明在嘛，我崔晖，中午请你吃红烧肉，点好了菜，等你来。好，挂了。”
崔晖打完电话，回到座位，说：“谁也不许动，一会儿刘正明来。”
崔淳和牛老三看着牛肉和厨师刚端来的红烧肉，咽了咽口水。
“好，好，等大人物来。”他俩拿起的筷子又放下。
看着柜台上的机械钟表，一分一秒过去，时针指向十二的时后，刘正明出现在馆子里，他身边还跟着小马。
小马看到崔晖有点胆怯，他跟在刘正明身后，崔晖看都没看他，“来了，这边坐。”崔晖说。
刘正明进来没有看到杨玉珠，小马似乎也在寻找。他落座后，刘正明问崔晖：“玉珠呢？”
崔晖正想着怎么说呢，刘正明就问了，一切都在计划中，他扶了扶劣质的眼镜，俯在刘正明耳边小声说：“她似乎有点不高兴，去了后院，一直没有出来！”
“噢。你没惹她生气吧？”刘正明看着崔晖问。
“嘿，说什么呢？我就路过这儿吃个饭，怎么会惹她生气呢。”崔晖认真的说。
妈的，能惹她生气的人不多，你算一个，他咕哝着，起身向后院走去。
没多久，两人就出来了，刘正明走前面，杨玉珠跟在后面。崔晖偷偷看了眼，见杨玉珠瞪了他，他赶紧扭过头，佯装着若无其事，和大家聊天。
刘正明坐下后，和崔淳，牛老三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至于小马他没有介绍。这不符合规矩，明显就是瞧不起人。
刘正明笑着对崔晖说：“给宝安打电话了嘛，让他一起来。”
“没有，你叫吧。”崔晖说。他心想，我去人家办公室请都没请来，凭着一个电话，他人就能来。
看到崔晖不冷不热，刘正明觉得奇怪，其实他和刘宝安是约好的，只是没想到崔晖意外地出现。他佯装着去打电话，拿起话筒按了几下又放下。
“姐夫，号码都没按全。”杨玉珠靠在柜台，看着刘正明说。
刘正明白了她一眼，“我知道，我突然想起，我们是约好的了。”他语痴地说。
“是嘛？”杨玉珠“哼”了一声，不在理他。
刘正明坐回去，笑着对崔晖说：“刘宝安一会就到，我说你在这儿，他中午的饭局都推了。”
话都这儿，崔晖大概也明白了，刘正明是替刘宝安打圆场，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刘宝安请吃饭，不愿让崔晖参加，哪怕是和刘正明在一起。
没多久，刘宝安进了馆子，他看到崔晖有些意外？恰恰证实了崔晖的猜测。他笑着说：“老崔也在啊。”
刘宝安心想，崔晖怎么会来这么高档的馆子吃饭？是碰巧，还是刘正明叫的，他否定刘正明叫的，因为他们之前说好的就是三个人。
“我跟着刘正明来的，打牙祭。”崔晖笑着说。
“正明呀，下次提前通知我，好让我提前来，让大家都等我，多不好意思。”刘宝安笑着说，自己来晚的理由。
刘正明站起来拉着小马介绍道：“这是我们科的，马智魁。”他又指刘宝安，说：“这是司法局的刘宝安就，刘科长。”
“你好，你好。”两人握手，算是正式结交了。
原本四人的桌子，现在是六人，桌子显得有点拥挤。“这桌子太小了，我们要不换一个桌子吧。”小马跳出来说。
刘正明和刘宝安显然有点为难，崔晖笑着说：“没有关系，你们谈正事要紧。”
“对，我们要谈正事。”刘宝安附和，说着，他和小马就站起来了，刘正明也跟着起来了，他对崔淳和牛老三点点头。
“老崔，小牛，老崔哥，你们先吃，我一会出来给你们敬酒。”刘宝安回头咧着嘴说。
牛老三气的一拍桌子，就要冲上去胖揍，崔晖和崔淳连忙拉住。
崔晖拿起啤酒给大家倒满：“我们现在离万元户很近，离十万户，也不远，我们有钱了，就不会给他们这些芝麻小官打交道，他们的局长见到我们也要点头哈腰，他们给我们倒水的资格都没有。”
“为了那一天，干杯。”
仨人把酒杯举过头顶，碰了碰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吃完饭后，牛老三来到柜台，指着包间，“他们吃饭多少钱？”他问杨玉珠。
“怎么，你要买单，没必要……”杨玉珠话没有说完，牛老三“啪”一声，把一张百元钞票拍在柜台上。“告诉他们，大官庄小牛请的，不够随便点。”牛老三牛逼哄哄说道。
知道崔晖有话说，崔淳把牛老三拉出去了。
“你生气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他们又同时笑了。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杨玉珠掩嘴轻笑，崔晖这次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等杨玉珠说。
接待他的是陈科长，看到崔晖提着皮包进来，陈科长出门迎接，这可是送财童子。
“欢迎，欢迎啊。”陈科长伸出手给崔晖握了握，两人一同进了处置科的办公室。陈科长给崔晖倒了一杯茶，介绍了处置房产的基本情况。
房主是做棉花生意的，从信用社贷了一千五百块的巨款，一个星期前，他租用库房的着火了，棉花烧的一干二净，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公安正在查。信用社听说后，赶紧催款，给房主担保的人也拿不出钱来，信用社没有办法，只好告到了法院，法院只好查封他的房子，法院征得房主的同意后，准备出售房子。
“陈科长，房子准备多少卖？”崔晖了解了情况后，看着陈科长问。
“老崔啊，先喝茶。”陈科长嘿嘿笑着，“城里的房子不值钱，加上小院足两千平，房主咬死了，卖两千。”
听到价格，崔晖笑着说：“陈科长，那房子，除了地方大点，已经残破不堪了，这么高的价格，恐怕很难卖出去吧？”
“房子是破了点，但可以重建啊。陈科长轻描淡写地说，见崔晖要打退堂鼓，“这样吧，各退一步。”陈科长想了想说：“一千八，怎么样。”他说完，等着崔晖答复。其实他们的低价就是一千六，他们处置科总不能白忙活一场吧。
“我出一千七百五，不要票据，房本给我就行。”崔晖想了想，看着陈科长说。
“兄弟上道，就这么办。”不要票据，他说一千五卖的都行。
崔晖也没有啰嗦，拉开皮包，拿出一摞钞票数了一千八，交给陈科长：“我不抽烟，也没带，多的五十块给兄弟们买包烟抽。”
陈科长接过钱数了下，“谢谢兄弟，以后多走动走动，用得着的，你说话。”说完，他从保险柜拿出空白的房产证，这是法院申请的特事特办，填写上了崔晖的名字。
陈科长拿着房本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房本上多一个公章，还有一串钥匙。交到崔晖手里，“房子是空的，你可以随时入住了。”陈科长说。
“谢谢了，中午请你吃馆子。”崔晖邀请道。
“不了，兄弟，你到城里了，我们来日方长。”陈科长说。
“好，下次再聚。”崔晖客套话说完，他激动的，很亢奋，要不是在法院，他都要仰天长啸了，推着自行车出了法院，他去刚买的宅子看了一眼，房子并没有那么不堪，添几件家具，简单收拾下就可以住人。再看房产证上写的两千平，他感觉赚翻了。
必须好好喝一顿，庆祝一下。锁好门后，他兴冲冲去了杨玉珠的馆子，由于距离不远，把自行就锁在新家的院子里。
进了“战友情”的馆子，崔淳和牛老三面对面得坐着，桌子摆着茶，一边吹牛，一边喝茶很是惬意。
杨玉珠漂亮依旧，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忍不住多吸一口。
看着崔辉进了馆子杨玉珠把早已准备好的茶，递给崔晖，仿若妻子般的体贴，她笑着说：“喝茶。”
崔晖看了眼崔淳和牛老三，他才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好茶。”他说。
“对不起，我……”
“不怪你，人都会变的嘛？”崔晖知道她想说什么，为什么道歉？
“是她让我替她道歉。”
杨玉珠每天都要接到刘小莉的电话，她在电话里一个劲的道歉，并重新邀请崔晖，再去广州，她保证一定会好好的招待。起初杨玉珠问她原因，她不说，杨玉珠挂了她几次电话，她才说出雕像的事，她在电话大骂刘小莉势利，架不住刘小莉软磨硬泡，她耳根就软了，说帮着试试，但不保证结果。
“那就更没有必要了。”说着，杨玉珠的座机电话响了，崔晖示意她接电话，他就坐到了刘老三的哪一桌。“以后啊，我们在县城有了落脚点，就没有必要这么早来到馆子等饭吃喽。”他轻描淡写地说。
“等着美食，看着美女，这才是享受，你懂不懂。”牛老三意味深长地说。“什么，落脚点，你……”他反应过来问。
崔晖做了噤声的手势，他满脸喜色地说：“先别声张，回头带你们去看看。”
“我的怪怪，你买的起，我们应该也可以，走，回家拿钱去。”牛老三叫道。说着就要回去。
“我们都买了房，拿什么做生意，那只不过是个落脚点，以后我们的货就放到那里卖，就不用走街串巷了，我们喝着茶水就能卖货，还能看路边的妇女，多美呀。”崔晖叫住牛老三说。
“噢，怪不得你让我俩去广州，原来你要在家里看妇女啊。”牛老三恍然大悟的说。
“什么看妇女，身边有仙女，还看什么妇女。”崔淳清了清嗓子说。
这时杨玉珠款款来到了他们跟前，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崔晖旁边，她翻了一个白眼，“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惦记着别人家爹媳妇，龌龊！”杨玉珠喝斥道。
崔晖和牛老三低下头，佯装着喝茶掩饰尴尬。
“刘小莉的电话。”杨玉珠说。
听到是那个，他们不知骂了不知多少遍的女人，牛老三气愤地说：“别提她，听着心烦。”
“阴魂不散啊！离开了广州还打电话，还想侮辱我门。”崔淳对这个女人也颇有成见。
看大家对刘小莉怨念挺深的，杨玉珠就没有说下去。她看看时间，笑着问：“各位老板吃点什么？”
“红烧肉。”
“凉伴牛肉”
“拍黄瓜”
“好，我记下了。”杨玉珠眨着大大的眼睛说。
“等等……我们吃不……”崔晖叫住杨玉珠，他想说三选一。
杨玉珠回过头，大眼睛瞪着崔晖，没好气地说：“一个大男人出来吃饭，不要抠抠缩缩，让人看不起。钱是挣来的，不是省来的。”说完，她进了后厨。
张美丽在家带孩子磨没了性子，不然比起杨玉珠也不遑多让。这要是古代，来个三妻四妾，生一堆娃，四十岁就可以领一个连了，崔晖心想。
“够劲儿。”牛老三看着杨玉珠的靓丽的背影说。
“你和花珍离了，追追看，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崔淳嘲讽道。
“我要追到怎么办？”牛老三不服的叫道。
崔淳气势汹汹地说：“追到我给你随双倍份子钱。”
“双倍是多少。”牛老三瞪着崔淳问。
“四块。”崔淳伸出四个手指说。
“我呸。太少了，不划算，我不干了。”牛老三怂了下来。
见他们停下来，崔晖说：“这有什么争论的，你问人家杨玉珠，就说，像我这样的，带着两个娃的男人，达到什么条件，你才会……那个……是吧。”
好巧不巧的是，杨玉珠亲自端着一盘牛肉，手里还攥着两瓶啤酒走来。她笑着说：“房子，票子，老娘都有，两个孩子当亲生的养，还可以再给你生了两个胖小子。”她把肉在放在桌子上，随手打开一瓶啤酒，看着仨人：“你们谁敢离婚，老娘搬过去住，好给你生小子。”说完，她就走了，显然有点生气。
别人说她什么，都无所谓，但崔晖说她，她心里难受。她没有去款台，而是向后院走去。
“去哄哄。”牛老三小声说。
崔淳也默默点头赞同。
这又不是自己老婆，怎么哄？崔晖开始为难。
他突然想到了刘正明，他拿起杨玉珠座机电话，给刘正明打了过去。
“喂，刘正明在嘛，我崔晖，中午请你吃红烧肉，点好了菜，等你来。好，挂了。”
崔晖打完电话，回到座位，说：“谁也不许动，一会儿刘正明来。”
崔淳和牛老三看着牛肉和厨师刚端来的红烧肉，咽了咽口水。
“好，好，等大人物来。”他俩拿起的筷子又放下。
看着柜台上的机械钟表，一分一秒过去，时针指向十二的时后，刘正明出现在馆子里，他身边还跟着小马。
小马看到崔晖有点胆怯，他跟在刘正明身后，崔晖看都没看他，“来了，这边坐。”崔晖说。
刘正明进来没有看到杨玉珠，小马似乎也在寻找。他落座后，刘正明问崔晖：“玉珠呢？”
崔晖正想着怎么说呢，刘正明就问了，一切都在计划中，他扶了扶劣质的眼镜，俯在刘正明耳边小声说：“她似乎有点不高兴，去了后院，一直没有出来！”
“噢。你没惹她生气吧？”刘正明看着崔晖问。
“嘿，说什么呢？我就路过这儿吃个饭，怎么会惹她生气呢。”崔晖认真的说。
妈的，能惹她生气的人不多，你算一个，他咕哝着，起身向后院走去。
没多久，两人就出来了，刘正明走前面，杨玉珠跟在后面。崔晖偷偷看了眼，见杨玉珠瞪了他，他赶紧扭过头，佯装着若无其事，和大家聊天。
刘正明坐下后，和崔淳，牛老三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至于小马他没有介绍。这不符合规矩，明显就是瞧不起人。
刘正明笑着对崔晖说：“给宝安打电话了嘛，让他一起来。”
“没有，你叫吧。”崔晖说。他心想，我去人家办公室请都没请来，凭着一个电话，他人就能来。
看到崔晖不冷不热，刘正明觉得奇怪，其实他和刘宝安是约好的，只是没想到崔晖意外地出现。他佯装着去打电话，拿起话筒按了几下又放下。
“姐夫，号码都没按全。”杨玉珠靠在柜台，看着刘正明说。
刘正明白了她一眼，“我知道，我突然想起，我们是约好的了。”他语痴地说。
“是嘛？”杨玉珠“哼”了一声，不在理他。
刘正明坐回去，笑着对崔晖说：“刘宝安一会就到，我说你在这儿，他中午的饭局都推了。”
话都这儿，崔晖大概也明白了，刘正明是替刘宝安打圆场，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刘宝安请吃饭，不愿让崔晖参加，哪怕是和刘正明在一起。
没多久，刘宝安进了馆子，他看到崔晖有些意外？恰恰证实了崔晖的猜测。他笑着说：“老崔也在啊。”
刘宝安心想，崔晖怎么会来这么高档的馆子吃饭？是碰巧，还是刘正明叫的，他否定刘正明叫的，因为他们之前说好的就是三个人。
“我跟着刘正明来的，打牙祭。”崔晖笑着说。
“正明呀，下次提前通知我，好让我提前来，让大家都等我，多不好意思。”刘宝安笑着说，自己来晚的理由。
刘正明站起来拉着小马介绍道：“这是我们科的，马智魁。”他又指刘宝安，说：“这是司法局的刘宝安就，刘科长。”
“你好，你好。”两人握手，算是正式结交了。
原本四人的桌子，现在是六人，桌子显得有点拥挤。“这桌子太小了，我们要不换一个桌子吧。”小马跳出来说。
刘正明和刘宝安显然有点为难，崔晖笑着说：“没有关系，你们谈正事要紧。”
“对，我们要谈正事。”刘宝安附和，说着，他和小马就站起来了，刘正明也跟着起来了，他对崔淳和牛老三点点头。
“老崔，小牛，老崔哥，你们先吃，我一会出来给你们敬酒。”刘宝安回头咧着嘴说。
牛老三气的一拍桌子，就要冲上去胖揍，崔晖和崔淳连忙拉住。
崔晖拿起啤酒给大家倒满：“我们现在离万元户很近，离十万户，也不远，我们有钱了，就不会给他们这些芝麻小官打交道，他们的局长见到我们也要点头哈腰，他们给我们倒水的资格都没有。”
“为了那一天，干杯。”
仨人把酒杯举过头顶，碰了碰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吃完饭后，牛老三来到柜台，指着包间，“他们吃饭多少钱？”他问杨玉珠。
“怎么，你要买单，没必要……”杨玉珠话没有说完，牛老三“啪”一声，把一张百元钞票拍在柜台上。“告诉他们，大官庄小牛请的，不够随便点。”牛老三牛逼哄哄说道。
知道崔晖有话说，崔淳把牛老三拉出去了。
“你生气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他们又同时笑了。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杨玉珠掩嘴轻笑，崔晖这次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等杨玉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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