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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

    且说云舒随着骆秋疾往安州城而去,为什么是疾呢,这个骆秋也怕死,毕竟她丢下那么一大摊事就跑路,唐突到可怕,她压抑太久,机会稍纵即逝,她真的不容多想,若是以前她实力太过轻微,断不敢这么冲动她现在有信心可以和绉元迂回,自然行事更为大胆。

    这骆秋在全速之下,按照这种速度不时依靠车队同行休整,云舒推断不出两日便可抵达。他也是见识到了骆秋多么谨慎小心,安州城中不少潜伏的高手都被骆秋点破。这让云舒心中大乎离谱,什么时候安州城这种商贸城市这么热闹。

    云舒心中知晓,如果直接带着骆秋先找到清玄遗物,自己恐怕下一秒就要被噶了。所幸在步入安州城不久,便借着伤势加上舟车劳顿假意支撑不住,因为他知晓奕然所在的医馆离城西处不远,迫使骆秋先行带着他前往医治。

    而在奕然见到云舒第一眼起,云舒便在骆秋的搀扶下先行一个跌落在前,眼神堵回了奕然的话语。

    这么些年的狐朋狗友,默契还是有的,毕竟萧解在时,这三人玩都到一起,经常需要给云舒打掩护。

    “伤得很重,先去交诊金。”一句话,就能让把骆秋和云舒分开,创造单独的空间谈话。

    骆秋本想跟上,却听见对方话语:“病人长时间没有换药,药材比较珍贵,需要先付下诊金呢。”随后拖着云舒到内室将骆秋拒在门外。

    骆秋倒是不担心,早就在云舒身上做好了标记,在这安州城,云舒又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与其盯着他,还不如先到云舒家中,一来可以摸摸云舒底,二来看看那清玄的遗物有没有线索,只要拿到这些,云舒便没有了作用,爱杀就杀。

    而云府的门口如日常一般平静,骆秋一到这里,便是直接蹬步越墙进入其中,落地时却突然感觉心神异荡,凛然一颤。

    心想:有高手!

    然而环顾四周,并没有异样,只当是自己在深山过了太久,加上从邹元那叛逃,精神过于紧张,便大胆往云舒小屋走去。云府不大,根据云舒讲述的方向,很容易找到。

    而云舒那边自被奕然带入屋中,本来奕然还想问长问短的,云舒倒是直接示意她安静下来。

    “你专心换药!我长话短说,方才那女子是挟持我要找清玄道长的遗物,他若是找到了离去也罢,就怕走了行踪,万一在我家中起了杀心,便糟糕了!稍候我要去看看!你只道是我离开便可。”

    奕然默默换药,听言也是眉间一皱。只道是:“一个个来了,立马又走,若是这江湖这么混沌一片,还不如在家当你的半残公子!”

    这本是奕然的牢骚话,云舒却神情一紧,听这个意思是之前也有人这般,想来去便是萧解了,忙言:“你见过令知了?他人呢?”

    “啊!这!他!我!”奕然明显是感觉自己说漏嘴了,正常情况下谁会有云舒那种没事找到的洞察力。

    “犯什么混呢,他让你不要说,又不是针对我们几个的。”云舒一看奕然的神色,猜到肯定是萧解这一身要命的事,不能张扬,导致这云里雾里奕然是谁也不敢说他的行踪。

    “算了,你自己去找他吧!我先去家里看看,他知道了自然会寻我。”云舒看着反应迟钝的奕然,一边将伤口理好,一边也不知道嘀咕个啥,干脆按自己想的来了。

    云舒这就拖着还带红色的绷布,扯过衣服打算走了。

    奕然口中默念:“3.2.1!停”

    云舒听得是大感不妙,却是却是这新换下的药一动,一股麻辣感从全身伤口传来。想来连日这般,只是自己忽略了伤势,现在才发作出来。

    “不要质疑一个大夫的专业性,好生歇着去。其他的,我给你打听到,好歹在这安州城也是土生土长的。”奕然推回了云舒,“在这至少你阎王是收不了你的。”

    说罢!这丫头就扯上旧时的布片推出了门。换药是快,虽说在医馆里待着,云舒这养伤的状态,感觉贼巴溜。但是眼瞅着时间转眼过去,却是不见人回来,医馆距离云家,也就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哪怕进去看望一番,人也该冒出点信息了。

    不对劲之下,云舒也耐不住性子了,合着这我我家我还不能回去了是吧。随即龇牙咧嘴忍痛收拾一顿,迈出了医馆的大门。别说这门口还真就有一根木杖趁手能拿,就这么撑着远去。

    不时一看病老者出门口一瞅,“那个起肖的把格老子的拐杖拿走了,给老朽逮着,非得要他一顿好看。”

    云舒自然不知道这事,只当这是门口的一根寻常木棍,不过这手握着握着,心里也挺奇怪的,“这木杖,怎么还有包浆呢?”

    一路上,云舒没有归家的兴奋感,心中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知道这么恍惚中到了门口,看见并无异样的家中,心中犹如被点击一般。

    '为什么?清玄路过安州,这江湖上有心人铁定是知道的,我和令知当时段是没有去隐瞒这些事,令知出逃白帝,总有人会盯上安州,打探他的消息,肖母入住云家,诸多事情的火染上家中,却是这般平静。加上骆秋进了这云家,那遍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晃神,云舒急于验证自己的猜想,顶上手杖奔向房中,有人捡到这么一个衣裳破烂拄拐之人在府上闯荡,自然叫了一声,“干嘛的!”

    却是不见回应,将赶上去,一把拽住来人,确实云舒一个回头,没有多言,甩开了那下人的手,继续奔向屋子。

    那下人一见是云舒,楞了个神,半响悟了过来,月前这位少爷出门,今日回来这般狼狈,怎么也得先告诉一下家主了。撇下手中事物便匆匆离开。

    而云舒这匆匆撞开屋门,把拐一架墙边,扶着四周桌子等物就抽开了抽屉中的抽屉,确实是清玄的东西都还在,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松下一口气,斜瘫在椅子上。

    '屋子没有翻乱感,不错,家里应该确实有高手,但会是谁呢?多年来,家中人员并没有变动。变动、变动~,肖母?!'云舒惊起身子,这激动虽然让他身子一扯,撑在了桌子上,却是思绪未断,'新到家中的人员也只有令知的母亲,骆秋必是到了家中发现高手痕迹不在她之下,甚至轻松发现了她这不速之客,不敢亲举妄动。所以所有东西都都在。这些年与其是照顾肖母,倒不如说实在肖母的庇护之下了。'

    云舒苦笑一声,知道现在只要在这,多半没有什么危险性,然而随即想到的是奕然和骆秋在医馆碰过面,又被遣到家中看情况,若是撞上这骆秋,迟迟没有回去,难道是……。

    云舒不敢多想,因为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奕然自然是去寻萧解去了,那之前在医馆的交谈中,得知了萧解现在的所在之处。

    云舒裹上那清玄的东西,又急匆匆带走拐杖,径直去寻萧解。

    而在那院中,那下人报完了家中主人,带上些吃食准备看看这狼狈的小主子,却是发现他又匆匆上路,这嘴巴少字还没脱嘴,看见云舒样态又有些好笑,为了忍笑硬是不敢嘣出一个字。

    云舒和下人插肩而过,看见吃食那只大烧鸡,一个顺手就取了下来,便是简短的话语:“代我向母亲问好。”整得这下人摸不着头脑,只能管他呢,说啥是啥呗。

    想来,这苦巴巴的日子,云舒是接连不断,一边赶路一手抓着烧鸡就开始撕咬,总是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的人,他必须马上赶去埋葬清玄的地方,之前埋葬时,只是把清玄包裹给带走了,至于身上那是一点没搜。

    至于为什么这么赶,算下来,距离玲珑岛的鉴鼎大会召开,也就二十日左右。对于云舒来说,时间是相当紧迫的。

    直到日暮西山时,他才到达那时清玄与那妖物相战的小屋外。

    旧地重行,不禁缅怀万千,若不是四年前那些事,对清玄那一身飞天遁地般的神通好奇,恐怕这辈子云舒和萧解也不会涉足江湖之事。

    一道晚风袭来,云舒破烂的衣裳鼓起飘荡,将他的思绪拉回,忘这小屋却是害怕了。

    妖物,魔道,武林,甚至季秋景这些暗处的人物,在伤痛的刺激下,威胁感让他害怕了。

    想到自己能不能抽身而退时,却想这一切会不会都是有人在暗中推手,从他四年前就开始推手这一切。云舒心中一震冷颤,若是有,这样的人和事太过可怕,恐怕将来的事都有在被牵动。

    随即想到四年前也是这样三个人限于危机之中,这次会是谁搭手相救么。云舒苦笑一番,还是着手眼前的事吧。一个转身步想埋葬清玄的地方,却见萧解和奕然已经在那处,两人已经刨开了小坟。

    云舒眼中一股热泪强忍下去,喊到;“令知!”

    其实萧解已经察觉有人到来,在云舒出口同时,已经想他往去。“时明。”

    萧解奔向云舒,两人再度重逢。

    “你小子还能到处蹦跶,为兄放心了。”萧解拍上了云舒肩膀。

    “你怎么会到此处?”而这句话是两人同时问出。

    “奕然离开之后,我不见她,回家并没有异常,想到若是遇上那疯婆子,此前为了安全拖延她,道出了这些事情,怕是疯婆子逼奕然到此处。”云舒嘴快,先行说出了自己由来。

    “那是奕然寻我来了,是想这中东西重要,便直接取走寻你便是。”萧解指向了那取出的一小堆东西。

    却是这一指,让两人瞳孔一震。骆秋那疯婆子就站在奕然身后。

    奕然察觉两人神色有变,心中也是一颤。

    所幸骆秋并未直接发难,秀手掠过奕然颈间,掐上了喉咙。

    “该死!”萧解咬牙切齿。

    “还以为你不会现身了呢?”云舒道。

    “别说得好像你知道我在此处一样。你身上的东西也交出来吧!”骆秋和云舒对峙,而眼神中却是像看向两人身后。

    云舒知道这话其实不是再问自己,等待了片刻,现场并未出现异样,便只能将家中收拾的东西掷出。

    骆秋伸手推开奕然,接住本想离开。

    云舒却是道出:“你不查验一番么?”

    骆秋并未理会云舒,拿了东西便一跃而隐。

    “五”

    “四”

    “三”

    “二”

    “一”

    随着云舒倒数完五位数之后。

    骆秋再度出现,这次却是直接在两人身前。

    “别~”云舒还没说完。

    萧解看见这阵势,却是直接神兵决运转,一拳轰向骆秋。

    这一拳出去,却是让萧解知道这女人不好惹,他感受到自己速度变得奇慢,被骆秋轻松躲过。随后看向对方反击的一掌击向胸口,只能全力格挡一下,力道却让他退了两三步。

    “别打了!”云舒气急,“你要是能打过,我还会把东西给她么,绕这么大弯子。”

    “那她要是打得过,还会使威胁的手段么?”萧解出了白帝之后,大多数遇上的也还能交手一番,那里吃过这种亏,多少是不服的。

    “那不是做给你看的。”云舒扶头无奈。

    “那?”萧解万分不解。

    “还请前辈露面!”云舒都懒得解释这些,只是让那暗中的人出现。

    而这个人随后却是从小屋暗处行步而来。

    萧解和奕然见到这人自然是惊掉下巴。

    这人正是萧解的母亲,萧夫人。

    就这缓步而出的形态。也让骆秋不敢造次,恭敬道:“前辈终于是露面了!”

    萧夫人却是淡言道:“我若方便出手,又何须这般麻烦,出面不过是让你们各取所需便可。”“其余的事,自有其他安排。”

    “娘亲!这!这是怎么回事。”萧解感到这太不可思议了,知道老爹可能不一般后,现在老娘这么一出,那自己以前妥妥的武二代身活呢!

    “你若想知道,问问云舒能猜出多少便可!记得到云家吃饭,我们也好久没聚了!”说完萧夫人便离开了。

    萧解确实转头一看母亲,又看看云舒,在看看奕然,想知道答案,一时没有个头绪。

    “我就知道疯婆子你看不懂那些东西。”云舒这时和骆秋交谈上了。

    “说吧!各取所需,你要我帮你什么。”骆秋一向直来直去。

    “老实说,这些东西我也看得不是特别明白,不然也不会留着了!但我知道有个人,她能告诉你答案。”

    “少买关子!”

    “帮我拿下玲~珑~岛~!”云舒顿字而出。

    夕阳落尽。一道晚风飘起众人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