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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咆哮,损坏和血灵

    (维c)

    那时候有一个人,他平步青云,可九天揽月,也可改天换日。他掌管着日月星辰。而现在,他不在了。世界上没有一个东西是可以一成不变的,有的人也是一段过往罢了。

    祂独立于危楼,单足轻点于最高耸的横木之上,似乎一阵风就能把祂吹下来。但显然,现在并没有风。

    祂从高空鸟瞰地面,繁华的城市街道如今则已是废墟一片。灰烬漫天飞舞,就好像整个城市都是他们的天下。祂实属有些许的意外,天梦城这样中等大小的城池,究竟是怎样的火焰才能在半天内将整座城烧成灰烬?祂想。就算是自己的火焰,或许要达到这样的程度也不会容易。祂抬头望向蓝天,绵白的白云似乎在暗示着一切的梦幻。祂闭上眼睛。

    祂时常去想,自己到底是谁,又是以怎样的原因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如此之久。这个问题祂想了好久好久,但也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或许是因为自己是“祂”吧。祂只能想到这个将就的答案。

    自己诞生的目的是为了维护这个世界吗?或许吧。但祂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并没有做好。白日的太阳洒下一片金黄交错着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剪影。而祂这影子却似乎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黑点,埋没在那些如同漩涡一般的黑洞之间,在众多影子的遮挡下几乎看不见。祂橙色的眼睛有点暗淡。

    在意象中,祂总是一个蓝色长发,身着外套,并带着外套配套的帽子的少女。但虽然祂可以看到自己,但是祂自己也不清楚,真正意义上的“自己”是否是眼前所看到的这样呢?号。

    正如同这样,自从祂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起,祂早已忘了自己至今究竟诞生了多久。但是祂知道,自己或许是真正的“祂”,但绝不是一个真正的“神”。

    祂扫视着早已成为废墟的街道,但是祂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祂认为是时候走了。

    一阵微风拂起,空气急剧对流产生的大风猛然袭来。祂的身影在风力下摇晃不稳,一个侧身轻落下去。祂且空气对流滑翔而去。随着祂的飞行,地上祂的影子也跳跃着前进。

    ……

    有时,祂也会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准神。这个问题祂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一定有,但自己不一定见得到。祂自诞生这次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祂问过影子魔神,自己叫什么?但是影子魔神却淡然一笑。祂本以为影子魔神不会给自己答案,但这一次影子魔神出乎了祂的意料,缓缓回答:“你,叫维c啊。”

    祂也时常想,自己真的叫“维c”吗?祂不是不相信影子魔神说的话,只是自己也不确定,像自己这般的存在是否会有名字。但就祂个人来说,祂很喜欢这个名字。但是祂并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

    祂从这样的无止境的思考中脱离了出来,暗暗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祂正处于飞行之中,但是祂却忽然一怔。祂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儿。

    祂悬浮于半空之中,正思索着自己要去哪里。但祂很快就放弃了。那一份记忆犹如一尾灵巧的鱼儿,不断的从祂捕获记忆的大网中穿过过大的网眼逃去。

    祂其实不准备去找谁。现在祂不论去找谁都没有了意义。祂一下子也想到了这一点,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祂不打算去找影子魔神,因为那家伙不知道去哪了。影子魔神才找了一个宿体,但这一次状态落尘。对,暂时性的以任何状态留在或处于祂下方的世界中。祂不再想去搅和他的心情。

    祂忽然想到,血灵剑现在在哪里。祂大致判断是血灵的位置在山楚尔西河畔。从理论上来说,血灵剑应该不会被任何物体所封印,它只可能陷入沉睡。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血灵剑应该会有一个副主。但是祂不。或许只有血灵剑刚刚坠入永梦的主人才知晓这一切的发展吧。

    如果血灵剑的主人真的永世陷入了永梦之中,他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血灵剑永远也找不到自己的副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血灵剑也会坠入永梦之中。祂虽然不是血灵剑的主人,祂也根本不想帮助血灵剑找回副主。但是如果血灵剑灵力尽失,那血灵便有极大的可能性突破永梦。如果那种事发生了,可是永远也无法挽回的过错。

    祂的身影闪动了一下,以音速的二倍速向西方飞去。以这个速度,可以在15分钟左右抵达日落瓦山脉。祂明白,血灵身为元灵,一生只认二主,一正一副。若是长时间没有可以控制他的他所认定的主,血灵突破封印的后果不堪设想。如今,祂只得动用神识封印,并尽快找到副主。但血灵复苏,或许就连祂自己也无法阻挡。

    天边倾泻下一片流彩,与五彩的光霞凝为一体,这是天空中最隐邃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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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原之地。日落瓦山脉,山楚尔西主脉第三,第四主峰交界处。

    祂在半空中停止飞行,单脚点地落在了积雪之上。一阵风吹向四周。祂的降落在积雪上留下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脚印。祂双眸寒烁,似乎比这一地碎雪更要寒上几分。风似乎加剧了对地面的气流,从地面上不断的裹挟起雪尘飞扬。祂的外套后摆摇动不止。雪粒打在祂的身上。细雪不断,祂顶着风雪向山下走去。

    风号不止,如同野兽鸣泣的咆哮声。祂轻轻的走下山来,祂的脚步声,早为冰原雪山的风雪咆哮声所淹没。祂走的并不快,在较小时偶尔可以听到祂微弱的呼吸声。

    祂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伴舞着漫天飞花。祂的帽子微遮右眼,仅仅露出了一只眼睛。其中橙红色的眼瞳似乎使祂身体的轮廓清晰了起来。祂就那样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似乎是一幅孤独的画。在狂风中,祂没有,衣服的一角不断向左漂移,似乎是一个竭力想抵住什么,却又自不量力地被顶开的一株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但祂也没有去顾及这些。

    如果推算正确,前方3千米处就是河畔地带了。风雪声变小了,祂的步伐也加快起来。

    似乎很久很久以后。、

    祂在自己前方看见了一片树林,树林中没有一棵树还散发着任何生机。它们即使数量不少,但在这白雪皑皑的雪地上却也显得并不突出。祂知道,这是因为这些树木与雪地一样,毫无任何的生命迹象存在。

    祂停下脚步,看向那片树林。的确,树木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任何事物的生命迹象出现,枝头上什么也没有,树干似乎瘦弱的皮包骨头。这就好像……好像是一幅自我拼贴的画作。

    祂一愣,随即快步向树林处跑去。

    祂的身影闪现在树林之中。祂用手轻轻抚摸着树干,感受着树干纹路的气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祂退后几步,将自己的左手抬起。随即,祂周身为吞噬一切的气场所笼罩。空气粒子摩擦的爆炸在祂的周身形成了无数剧烈的冲击波。在雪粒四散飞射的那一刻,祂的左手前端早已凝聚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这是风,那这就是等离子体。等离子体疯狂的吸收着周围它可以吸附的一切物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就在转瞬之间,体积早已是之前的10倍有余。等离子的周身不断地出现蓝色与橙色的闪电流,而其内部的温度之高,或许已经突破了宇宙的最大限度。是吸收任何的空气,这个等离子体吸收的是反物质。只听得祂抿嘴一笑,轻道:“对不起啦。”

    空间的撕裂早已使一切的声音都无法与之相比,正物质和反物质的对撞那一刻直接破坏了那片空间的平均值。祂的左手恢复了常态。等离子体的爆炸似乎没有引起任何的响动。可就在几秒后,整个雪山第五主峰从根部碎裂了。“轰!”整个第五主峰拔地而起,在空中碎裂成无数块,再次碎裂成无数块,橙红色的冲击波以攻击点为轴心向外部扩散,在第五主峰的残骸处,以冲击波的冲击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山谷盆地。空中的石头碎片之间隐约可见橙红色的纹路。

    巨石从空中落下,飞扬的雪花遮掩了一切。

    祂的身影缓缓的显现出来。祂用手挥挥尘土,透过视线看去,那片树林仍然完好无损。祂自言自语道:“果真跟我想的一样啊。”

    祂再度来到树林中,走到一棵似乎最为古老的树旁。祂用手轻轻扫去树根前方的泥土,再往下挖一点。祂果然找到了。“这就是……血灵剑。”剑身暗红刀刃上,永远点缀着不灭的鲜血。血灵的领域压迫着这个山谷,使天空中的太阳都显出了暗红色。血影剑的剑刃点缀着永世不灭的寒气。一种诡异的诱惑感,使得任何一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要拿起它。血灵剑的剑身并没有太多装点,仅仅是它的力量。是的,那位于异世十大刀剑之三的力量。

    祂拿起血灵剑,轻声唤道:

    “前辈……”。

    血灵的本体元灵的压迫程度,祂完全可以感觉到。血灵气沉如雷的巨吼传来:“你是谁?”这吼声几乎颤动整个山谷,即使是审判者到此估计也会畏之三分。祂轻轻一笑,道:“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山谷里传来了血灵的嘶吼,随即是一个巨大的爆炸几乎将整个山楚尔西山脉掀翻。紧接着是一个重重的撞击声以及血灵的哀嚎。

    ……

    祂正在空中飞行。祂在几小时后来到了永恒之海旁。祂将那柄血色的短剑进行扔了下去,剑在水面上沉浮了一会儿,很快没入了海底。

    “就把这柄剑先放在这里吧,之后等到副主来找它再说。”祂言自语着。祂用手按住自己右肩上的伤口,缓缓坐了下来。

    鱼儿扑腾出水,有一个猛子扎入了海里,与此时天边的红霞融为一体,泛起一阵波澜。晚风轻抚过海平面,清凉的气息由远及近的传来。青草摇动着风儿的吹拂,鸟儿在天边留下深深浅浅的足迹。

    好久,好久没回家了。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