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鲜血构成的神明
（内容略有血腥，请适度欣赏）
极流半躺在那张已经有些破旧的椅子上，她的面前是无数她从没见过，但又见过无数遍的人，她半欠起身，又转而坐下，有些懒散的看着她面前的一堆人。
宽大的圆桌上摆着令人叫不出名字的酒菜，但没有人动过。极流拿起桌上那个鲜红的红酒杯，对着她面前的人们笑了笑，转而一饮而尽。望见人们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但这一双双眼中却只有漆黑一片。
极流将酒杯扔在地上，在一阵清澈的碎裂后酒杯再也没了动静，她轻轻起身，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似乎想用目光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审判。她笑了笑，拧开了桌上的红酒盖子，那是一整瓶红酒，但是并没有原产地和标签，似乎是不存在的。她并没有去仔细品味那份陶醉，而是将酒瓶砸在了地上。
“咔嚓——”酒瓶不断碎裂，鲜红的酒液弥漫开来。人们不为所动，但他们眸中的光芒摇摆不定。
烛火不断，晓风尽散，从一到九之间，在你所见到的这个位面，鲜血一滴一滴的渗出皮肤。极流眨眨眼睛……
没有被动过的饭菜。嗯？
“轰——”血柱冲天，骷髅燃烧的地狱最纯净的碧火。
这个世界如同一个密封的羊皮卷，但现在有人将其掀开，洒进大片的亡魂。从木板房到刀尖宽窄不一的走廊，极流顿了顿，转而抽出血灵剑，瞄准残缺不全的空间。那些人眼神迷离，目光缭乱，黑暗伸出大手将他们吞没，再化为烈火风卷浪涌。天残雪夜。极流笑了笑，转而化为风起处，观察晓风弥漫。
无数的人冲了上来。极流挥下血灵剑，雪峰融化，鲜血四溅，杀戮的烈火不安的躁动着。
也许我无法控制时间，但你不可能从这条时间线上通过。
也许我只是人格分裂的产物，但那并不是我造成的，而是我的理智把我吞噬。
断崖之巅，悬崖血色冲天。
在那个残缺不全的梦境中，一团血色站在极流的前方，似乎在天际中划过。极流望着流星的火焰，转而移步向前，在这夕阳的余烬中，回望身后只是废墟一片。极流血灵剑现，血色回眸。一团地狱最深层的东西笑了笑。她点点头，随即杀气漫天。血色伸出一只遮盖天地的大手，只见翻云覆日，月蚀成血月。
血色扭曲着分裂，猛然杀气遮天蔽日。血色弥漫，血色灿烂。
极流手提血灵剑，以刃斩月，血掩万里。以山崩地裂之势，以排山倒海之志，破灭万里，遥见血色不为所动。
血烟弥漫，无数剑光闪过耳畔。血影以手触地，随即山崩地裂，血浪滔天，极流的目光移向别处。漂浮的火星吱吱作响。
此为杀戮之时。她面前站着的，是杀戮之神。
血凝成剑，极流身旁血风弥漫。杀神之息，划破九天直冲彼岸。杀神看向极流，浮现出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但瞬间血浪翻滚，杀神之剑斩断世界的动脉。以点破面，血光击碎了所有可以触碰的空间。
风卷浪涌。极流一笑，回眸血染忘川。也许我记不清我到底杀了多少人，但我知道，现在我杀了你。
血影扭曲，杀戮之城的身影变得模糊。极流手持此血灵剑，只刺入地面。地面晃动了一下，随即她点了点头。“开始吧。”极流声音轻的像是在对自己说。
杀神的独眼血色膨胀，杀气四溢，杀戮之神的身体变得扭曲，分裂，逐渐变暗，独眼血星四溅。在空间扭曲的噪声中，血浪翻滚。杀戮之神以寒光点地，从血海中抽出血刃一把，以刃穿地，地表下血浪掀翻。
当杀戮之神的攻击到来之时。极流似乎被一种力量将灵魂扇离了身体。她似乎被一掌重重地打飞出去，让她的意识和人格积分只留下一个毫无用的空壳留在地上。在那一瞬间她仿佛置身于19层炼狱之中，他似乎一下子回想起来了进入无间时的痛苦，但这似乎使她变得更兴奋。在光影驳杂之中，她灵魂没能看清自己的肉体遭受杀戮之城重创时的样子。她只看见似乎自己倒在了地上，之后只是红霞漫天。
极流躺倒在那张已经完全破旧的椅子上，她的面前是无数她从前见过的人。她眨眨眼睛，又转而闭上，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眼前的一堆人。
这到底是谁的世界？极流问自己。但那个“自己”并没有答复。或许那已经不是自己了。
极流似乎想到一件事。她问自己，是否要将善恶归类。从而勉强达到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可能不需要，但非做不可。
不知道是为何，她听见一阵清脆的“咔嗒”声。她塞回酒瓶口的木塞。酒瓶还在碎裂中。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但那个声音却径直的进入她的心中。“很完美的一次聚会，不是吗？”她一笑，“兴许吧。”“但是忘了吗？”她转过身，对那个发出声音的人说。
“没有不散的宴席。”
没有被动过的饭菜，嗯？
没有被动过的，我吗？
时间线仍在继续中。
好吧，我退一步。但是你知道吗，宴席总是要散的。或许就是今天了。
极流顿了顿，转而盖上血灵剑的剑鞘。瞄准自己，捅下去。
时间线变得有些错乱。这似乎是一个幻境，因为你不是这里的主人。
杀戮之神从血海中抽出血刃一把，地表下血浪掀翻。极流眸中浴血，血灵剑躁动起来，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战斗感到些许不安或兴奋。
随着血波扩散的声音响起，杀神身后血海滔天。杀神将血刃拔出地面，随即挥砍，从空间的血液中展开。杀神独眼尽散，杀神血刃指南，指向极流，指向似是而非的纯白。这空间的裂痕而去，速度快的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血灵剑乱舞，吞噬了这一抹攻击。
晓夜弥漫。杀戮之神四海血刃而起。独眼闪过，杀神的身体飘忽不定。极流眨了眨眼睛，杀气四溢。杀神化为血流星坠，穿过了极流的身体。极流以剑指神，四周尸海翻滚。她眼神试探杀戮之神的神色，却见杀神抬起如山般的巨爪，只一扯，撕开了天空的大半。极流减慢呼吸的速度，她提起血灵剑，双手执剑，剑刃分散成两柄。血龙声起处，她举剑，在空中划出不可名状的几划，随之天云变色，气浪破开云层而下。杀戮之神血刃四海而起，凝而为一斩碎气浪。血灵化为巨灵足踏大地，天崩地裂之势尽数翻涌。血灵触手融入大地，张开吞噬者撕咬空间所有的意识。血灵两爪扯碎杀神身旁的气场，四周暗红变色。蚕食日月的血月浮现于血灵眸中。血灵张开邪神之躯，尽显邪神之体，巨大的眼睛血烟弥漫，如同蚕食大地的魔鬼。血灵收展邪神之识，以血食以代天地。在杀生面前张开九爪，卷起天地来蚕食杀神本体。
杀戮之神脚下升起石柱，直升到跟巨象化的血灵一般高度。褴褛的暗红色披风轻轻摇曳。他的脚下是无数亡灵尸骨，他举起短刃，全身浸成黑色的烟雾。他的双眸如同血月，血刃和杀神之爪在他身后聚拢，血灵嘶吼的声音划过血色的天空。血灵九爪合二，月蚀之力涌出。吞噬者转动观察者的两眼。五震同息而至，吞噬世界之力凝于一点，似乎要将杀神尽数泯灭。当血灵的巨爪近前，杀戮之神挥起短刀，只是自上而下挥下。血灵愣了三秒，但之后星辰破裂，撕裂之势扯开了半个领域，血光乍现，细小的炸裂声凝成波动，冲击波扩散至整个宇宙，划开天地的界限撕开火焰的大门。血灵的身体由外而内的被扯散，碎裂。血灵被剁碎，撕裂，泯灭，血海飞散。血灵剑碎成万片。极流这才发现，她面对的，是绝望本身。
杀神的四中出现空间裂痕，他祭起杀戮之剑，天空中出现了几个不同的圆圈，直到它们连成一个七芒星。七芒星下降，随即而带来无尽的横扫。创伤的血柱从天而降，这代表了世界上最为霸道的力量。直到极流血灵剑的守护神被彻底击碎，她的身上流出鲜血。直到她遍体鳞伤，地上如同血泊。她狂妄而失落的笑声又回响起来。她看着地上的鲜血，抬头看向杀戮之神：“这，就是血的颜色吗？师傅。”极流应在空旷的空间中回响，最后传回她自己耳边。她舔了舔自己伤口的鲜血，回头看向杀戮之神，眼底是琢磨不清的神秘。
杀戮之神沉默了—你是绝望的拥护者。
极流猛然扯碎了自己身上的血肉。这只野兽用手撕开了自己的皮肤，试图破坏掉自己的理智。似乎它清楚，此时理性和狂暴不能共存。野兽一块一块撕下自己身上的血肉，似乎想要在自己理智的时候疯狂摧残自己。直到它的眼中一点一点的变成红色，野兽开始疯狂的尝试汲取地上的血液。但当它发现它做不到之后，野兽撕开自己的动脉，鲜血带来的兴奋感使它的理智退出。它记住自己的生命里不可能存在杀戮。因此在杀戮的时候那个人并不是她。野兽用这种手段达到让自己的良心不被损伤的目的。直到野兽的双眼基本变为血色，它在痛苦中狂妄的笑声使它自己变得更兴奋，更加疯狂。它似乎享受绝望，享受任何人的绝望。
她在一地鲜血中站起。她的双眼对上上方的杀戮之神，眼中透露出难以琢磨的疯狂。“师傅，记得我吗？”这只野兽的一只眼睛已经被自己挖出，可能已经被塞进了肚子。但野兽觉得还是不够，还是不够。这只野兽开始撕咬自己的血肉，直到开始吞噬自己的骨头。但直到她之后站起，她的四肢和身体似乎恢复了原状，但是触目惊心的伤口仍然存在。杀戮之神眸中血色尽散。双手执剑，从左往右横砍。整个宇宙几乎被他削去了大半，气场破裂，空间破裂，就连时间也摇晃不稳。但是野兽随即站起。她的面容并没有很大的改变，只是少了一只眼睛。但此时这已经是一只疯狂的野兽，一只嗜血的怪物。野兽狂妄的笑声再度响起，只是此时，早已不只是杀气四溢那么简单。
杀戮之神挥手一招，血浪凝成巨刃腾空而起。杀戮之神往下一挑，却只见野兽直面迎上这一刀，而被血浪砍碎了半边。
野兽睁开了它的左眼。只见它的左眼被血红侵蚀。它周身暗浪涌动，几只巨爪从它的身体旁边伸出。野兽舔了一口嘴角的血液，似乎神情陶醉。
杀戮之神尽起血海之血刃，化为万柄直冲野兽而来。野兽动起巨爪，直到身边的一切躁动不安。它点了点头，身旁的巨爪冲天而起，将杀戮之神穿成万段。
此时的极流已经不是极流了。这只野兽杀掉了一切它可以触碰到的东西，甚至杀掉了半个自己。直到杀戮之神从黑影中走出。杀戮之神睁开浴血般的右眼，举起左手的短剑劈了一个十字。在那瞬间，天崩地裂。天空如炼狱般往下盖去，在血焰的光芒中，所有东西被尽数劈成4段。野兽似乎还保存着曾经的理智。她淡然的看着前方将要袭来的十字斩，明知自己躲不过这一劫，却还是淡然的笑笑。直到这个时候一个披着红色披风的身影出现在她旁边，她似乎感觉到了是谁。
那个身影的斗篷被掀飞。在斗篷之下，那个身影的身躯伸出几条触手形成一个圈吞噬了迎来的能量。直到那个身影摘下王冠，她看清了那个身影的脸。
“您应该不是……来带我走吧。”你小声的问。那个身影露出了平和的笑容。
或许。他是来带你找到自己的。
即使在这个幻境之中，还是可以碰见他。
你转过身对着那个身影说：“师父，谢谢啦。”杀戮之神坐了下来。他笑着说，你的声音似乎像个孩子。
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你在那个还不是杀戮之神的人的注视下，慢慢奔向远方。
极流半躺在那张已经有些破旧的椅子上，她的面前是无数她从没见过，但又见过无数遍的人，她半欠起身，又转而坐下，有些懒散的看着她面前的一堆人。
宽大的圆桌上摆着令人叫不出名字的酒菜，但没有人动过。极流拿起桌上那个鲜红的红酒杯，对着她面前的人们笑了笑，转而一饮而尽。望见人们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但这一双双眼中却只有漆黑一片。
极流将酒杯扔在地上，在一阵清澈的碎裂后酒杯再也没了动静，她轻轻起身，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似乎想用目光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审判。她笑了笑，拧开了桌上的红酒盖子，那是一整瓶红酒，但是并没有原产地和标签，似乎是不存在的。她并没有去仔细品味那份陶醉，而是将酒瓶砸在了地上。
“咔嚓——”酒瓶不断碎裂，鲜红的酒液弥漫开来。人们不为所动，但他们眸中的光芒摇摆不定。
烛火不断，晓风尽散，从一到九之间，在你所见到的这个位面，鲜血一滴一滴的渗出皮肤。极流眨眨眼睛……
没有被动过的饭菜。嗯？
“轰——”血柱冲天，骷髅燃烧的地狱最纯净的碧火。
这个世界如同一个密封的羊皮卷，但现在有人将其掀开，洒进大片的亡魂。从木板房到刀尖宽窄不一的走廊，极流顿了顿，转而抽出血灵剑，瞄准残缺不全的空间。那些人眼神迷离，目光缭乱，黑暗伸出大手将他们吞没，再化为烈火风卷浪涌。天残雪夜。极流笑了笑，转而化为风起处，观察晓风弥漫。
无数的人冲了上来。极流挥下血灵剑，雪峰融化，鲜血四溅，杀戮的烈火不安的躁动着。
也许我无法控制时间，但你不可能从这条时间线上通过。
也许我只是人格分裂的产物，但那并不是我造成的，而是我的理智把我吞噬。
断崖之巅，悬崖血色冲天。
在那个残缺不全的梦境中，一团血色站在极流的前方，似乎在天际中划过。极流望着流星的火焰，转而移步向前，在这夕阳的余烬中，回望身后只是废墟一片。极流血灵剑现，血色回眸。一团地狱最深层的东西笑了笑。她点点头，随即杀气漫天。血色伸出一只遮盖天地的大手，只见翻云覆日，月蚀成血月。
血色扭曲着分裂，猛然杀气遮天蔽日。血色弥漫，血色灿烂。
极流手提血灵剑，以刃斩月，血掩万里。以山崩地裂之势，以排山倒海之志，破灭万里，遥见血色不为所动。
血烟弥漫，无数剑光闪过耳畔。血影以手触地，随即山崩地裂，血浪滔天，极流的目光移向别处。漂浮的火星吱吱作响。
此为杀戮之时。她面前站着的，是杀戮之神。
血凝成剑，极流身旁血风弥漫。杀神之息，划破九天直冲彼岸。杀神看向极流，浮现出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但瞬间血浪翻滚，杀神之剑斩断世界的动脉。以点破面，血光击碎了所有可以触碰的空间。
风卷浪涌。极流一笑，回眸血染忘川。也许我记不清我到底杀了多少人，但我知道，现在我杀了你。
血影扭曲，杀戮之城的身影变得模糊。极流手持此血灵剑，只刺入地面。地面晃动了一下，随即她点了点头。“开始吧。”极流声音轻的像是在对自己说。
杀神的独眼血色膨胀，杀气四溢，杀戮之神的身体变得扭曲，分裂，逐渐变暗，独眼血星四溅。在空间扭曲的噪声中，血浪翻滚。杀戮之神以寒光点地，从血海中抽出血刃一把，以刃穿地，地表下血浪掀翻。
当杀戮之神的攻击到来之时。极流似乎被一种力量将灵魂扇离了身体。她似乎被一掌重重地打飞出去，让她的意识和人格积分只留下一个毫无用的空壳留在地上。在那一瞬间她仿佛置身于19层炼狱之中，他似乎一下子回想起来了进入无间时的痛苦，但这似乎使她变得更兴奋。在光影驳杂之中，她灵魂没能看清自己的肉体遭受杀戮之城重创时的样子。她只看见似乎自己倒在了地上，之后只是红霞漫天。
极流躺倒在那张已经完全破旧的椅子上，她的面前是无数她从前见过的人。她眨眨眼睛，又转而闭上，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眼前的一堆人。
这到底是谁的世界？极流问自己。但那个“自己”并没有答复。或许那已经不是自己了。
极流似乎想到一件事。她问自己，是否要将善恶归类。从而勉强达到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可能不需要，但非做不可。
不知道是为何，她听见一阵清脆的“咔嗒”声。她塞回酒瓶口的木塞。酒瓶还在碎裂中。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但那个声音却径直的进入她的心中。“很完美的一次聚会，不是吗？”她一笑，“兴许吧。”“但是忘了吗？”她转过身，对那个发出声音的人说。
“没有不散的宴席。”
没有被动过的饭菜，嗯？
没有被动过的，我吗？
时间线仍在继续中。
好吧，我退一步。但是你知道吗，宴席总是要散的。或许就是今天了。
极流顿了顿，转而盖上血灵剑的剑鞘。瞄准自己，捅下去。
时间线变得有些错乱。这似乎是一个幻境，因为你不是这里的主人。
杀戮之神从血海中抽出血刃一把，地表下血浪掀翻。极流眸中浴血，血灵剑躁动起来，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战斗感到些许不安或兴奋。
随着血波扩散的声音响起，杀神身后血海滔天。杀神将血刃拔出地面，随即挥砍，从空间的血液中展开。杀神独眼尽散，杀神血刃指南，指向极流，指向似是而非的纯白。这空间的裂痕而去，速度快的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血灵剑乱舞，吞噬了这一抹攻击。
晓夜弥漫。杀戮之神四海血刃而起。独眼闪过，杀神的身体飘忽不定。极流眨了眨眼睛，杀气四溢。杀神化为血流星坠，穿过了极流的身体。极流以剑指神，四周尸海翻滚。她眼神试探杀戮之神的神色，却见杀神抬起如山般的巨爪，只一扯，撕开了天空的大半。极流减慢呼吸的速度，她提起血灵剑，双手执剑，剑刃分散成两柄。血龙声起处，她举剑，在空中划出不可名状的几划，随之天云变色，气浪破开云层而下。杀戮之神血刃四海而起，凝而为一斩碎气浪。血灵化为巨灵足踏大地，天崩地裂之势尽数翻涌。血灵触手融入大地，张开吞噬者撕咬空间所有的意识。血灵两爪扯碎杀神身旁的气场，四周暗红变色。蚕食日月的血月浮现于血灵眸中。血灵张开邪神之躯，尽显邪神之体，巨大的眼睛血烟弥漫，如同蚕食大地的魔鬼。血灵收展邪神之识，以血食以代天地。在杀生面前张开九爪，卷起天地来蚕食杀神本体。
杀戮之神脚下升起石柱，直升到跟巨象化的血灵一般高度。褴褛的暗红色披风轻轻摇曳。他的脚下是无数亡灵尸骨，他举起短刃，全身浸成黑色的烟雾。他的双眸如同血月，血刃和杀神之爪在他身后聚拢，血灵嘶吼的声音划过血色的天空。血灵九爪合二，月蚀之力涌出。吞噬者转动观察者的两眼。五震同息而至，吞噬世界之力凝于一点，似乎要将杀神尽数泯灭。当血灵的巨爪近前，杀戮之神挥起短刀，只是自上而下挥下。血灵愣了三秒，但之后星辰破裂，撕裂之势扯开了半个领域，血光乍现，细小的炸裂声凝成波动，冲击波扩散至整个宇宙，划开天地的界限撕开火焰的大门。血灵的身体由外而内的被扯散，碎裂。血灵被剁碎，撕裂，泯灭，血海飞散。血灵剑碎成万片。极流这才发现，她面对的，是绝望本身。
杀神的四中出现空间裂痕，他祭起杀戮之剑，天空中出现了几个不同的圆圈，直到它们连成一个七芒星。七芒星下降，随即而带来无尽的横扫。创伤的血柱从天而降，这代表了世界上最为霸道的力量。直到极流血灵剑的守护神被彻底击碎，她的身上流出鲜血。直到她遍体鳞伤，地上如同血泊。她狂妄而失落的笑声又回响起来。她看着地上的鲜血，抬头看向杀戮之神：“这，就是血的颜色吗？师傅。”极流应在空旷的空间中回响，最后传回她自己耳边。她舔了舔自己伤口的鲜血，回头看向杀戮之神，眼底是琢磨不清的神秘。
杀戮之神沉默了—你是绝望的拥护者。
极流猛然扯碎了自己身上的血肉。这只野兽用手撕开了自己的皮肤，试图破坏掉自己的理智。似乎它清楚，此时理性和狂暴不能共存。野兽一块一块撕下自己身上的血肉，似乎想要在自己理智的时候疯狂摧残自己。直到它的眼中一点一点的变成红色，野兽开始疯狂的尝试汲取地上的血液。但当它发现它做不到之后，野兽撕开自己的动脉，鲜血带来的兴奋感使它的理智退出。它记住自己的生命里不可能存在杀戮。因此在杀戮的时候那个人并不是她。野兽用这种手段达到让自己的良心不被损伤的目的。直到野兽的双眼基本变为血色，它在痛苦中狂妄的笑声使它自己变得更兴奋，更加疯狂。它似乎享受绝望，享受任何人的绝望。
她在一地鲜血中站起。她的双眼对上上方的杀戮之神，眼中透露出难以琢磨的疯狂。“师傅，记得我吗？”这只野兽的一只眼睛已经被自己挖出，可能已经被塞进了肚子。但野兽觉得还是不够，还是不够。这只野兽开始撕咬自己的血肉，直到开始吞噬自己的骨头。但直到她之后站起，她的四肢和身体似乎恢复了原状，但是触目惊心的伤口仍然存在。杀戮之神眸中血色尽散。双手执剑，从左往右横砍。整个宇宙几乎被他削去了大半，气场破裂，空间破裂，就连时间也摇晃不稳。但是野兽随即站起。她的面容并没有很大的改变，只是少了一只眼睛。但此时这已经是一只疯狂的野兽，一只嗜血的怪物。野兽狂妄的笑声再度响起，只是此时，早已不只是杀气四溢那么简单。
杀戮之神挥手一招，血浪凝成巨刃腾空而起。杀戮之神往下一挑，却只见野兽直面迎上这一刀，而被血浪砍碎了半边。
野兽睁开了它的左眼。只见它的左眼被血红侵蚀。它周身暗浪涌动，几只巨爪从它的身体旁边伸出。野兽舔了一口嘴角的血液，似乎神情陶醉。
杀戮之神尽起血海之血刃，化为万柄直冲野兽而来。野兽动起巨爪，直到身边的一切躁动不安。它点了点头，身旁的巨爪冲天而起，将杀戮之神穿成万段。
此时的极流已经不是极流了。这只野兽杀掉了一切它可以触碰到的东西，甚至杀掉了半个自己。直到杀戮之神从黑影中走出。杀戮之神睁开浴血般的右眼，举起左手的短剑劈了一个十字。在那瞬间，天崩地裂。天空如炼狱般往下盖去，在血焰的光芒中，所有东西被尽数劈成4段。野兽似乎还保存着曾经的理智。她淡然的看着前方将要袭来的十字斩，明知自己躲不过这一劫，却还是淡然的笑笑。直到这个时候一个披着红色披风的身影出现在她旁边，她似乎感觉到了是谁。
那个身影的斗篷被掀飞。在斗篷之下，那个身影的身躯伸出几条触手形成一个圈吞噬了迎来的能量。直到那个身影摘下王冠，她看清了那个身影的脸。
“您应该不是……来带我走吧。”你小声的问。那个身影露出了平和的笑容。
或许。他是来带你找到自己的。
即使在这个幻境之中，还是可以碰见他。
你转过身对着那个身影说：“师父，谢谢啦。”杀戮之神坐了下来。他笑着说，你的声音似乎像个孩子。
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你在那个还不是杀戮之神的人的注视下，慢慢奔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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