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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重回故地

    翌日天明,江枫从铁匠铺取回铁剑,又到城里马饲租了一匹黑马,便急匆匆的赶回枫华谷去。多日未回去,不知道是何模样,只愿尽化一场梦也。

    沿着回谷的小道,奔袭了有小半时辰才来到谷前。江枫将马栓好,后一人拿剑进到谷里。

    此事正值秋色好景,枫叶金黄,却尽显萧索景色。枫华谷好景不再,各处都有烧焦痕迹。江枫触目惊心,暗自流泪,正走着见一具白骨在丛中半隐半现。难以想象,这人或许就是他曾经一位极亲极熟的人。可江枫也只能是从旁走过。

    要数最杀人莫过于此。

    江家的院子虽已烧毁了大半,但仍有小部分存留。江枫走进院子,想着在故地找到一些什么。但正走着却在转角见到一名撒尿的人。

    “什么人,来干什么?”那人见了江枫,反而把江枫的话给抢了。

    江枫大吃一惊,他着实没有想到这里竟会有人。但看他的样子,潦草且邋遢活脱脱像个草寇。想到这里,江枫便在心里有数,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不难想到这里已经被别人占去,“小弟途径此地,冒昧闯入,敢问兄台可是这家主人?”

    “哈哈!说的不错。”草寇见江枫身上带剑便大笑道:“看你也是江湖中人,不瞒你说,这里已经被我们燕子帮占去,成了我们的大本营了。”

    “什么?”江枫愣了愣。

    “怎么,兄弟你跟这家人沾亲带故?”草寇眼神瞥看江枫。

    “不……不……”江枫急忙回绝道:“我只是觉得惊讶,既然如此小弟就告辞了。”转过身便要离开,但身后的草寇却喊一声道:“江公子既到家了,怎能着急走呢?”

    “你……”江枫知道事情败露,便瞪着眼睛问他,“你认得我?”

    “哈哈!江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草寇洋溢着奸笑说,“我可是还帮江公子舒展筋骨了呢?”

    “你……”江枫回忆起那天在山崖上,他被四五个大汉分筋错骨。那些人一幅恶魔貌,江枫记不清脸,但眼下有人承认,总好过找不到。“我杀了你……”江枫说着便向草寇斩下一剑。

    草寇眼见一剑斩落,却苦于手上无物。虽说偏开身子但还是被砍中肩膀,入骨三分,“啊!”当即一声惨叫,刺透云天。

    江枫一剑未能取他性命,便举剑追赶,草寇则如见饿狼手脚并用在前奔逃,“来人啊!杀人了……”

    这不喊还不要紧,一喊就真的打草惊蛇了。但江枫现在怒发冲冠,也管不了这么多,一气之下只顾得拿剑追赶,全忘了现在是在贼人窝里。

    果然没一会就有好几个草寇拦住江枫去路,江枫也不手软,与他们见面便干。

    一时间刀光剑影几个闪回,江枫拿剑砍伤了几个草寇又去追先前逃走那个。但他人跑的真快,一溜烟就没影了,而这时又有十多草寇把江枫围堵。

    “该死。”他们人多势众,江枫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之举。

    江枫与众人对峙,并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擅动。突然天上传下一声鹰叫,在人后也有一个声音传出,“不就是断只手嘛!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这声音江枫记的清楚,是那最让他憎恶的秃九鹰的声音。

    声音落下,众人间空出一条道路,秃九鹰走到江枫面前笑道:“哟,江公子好久未见。”他说着用仅剩的一条手臂摸着下巴说:“你还真是福大命大,那么着都没死成。”

    江枫注意到秃九鹰的独臂,他想不出是谁斩去了它,但现在可不是说这的时候,“废话少数,我问你秋霞在哪?”江枫将剑前指。

    “秋霞?”秃九鹰仅剩的独臂挠挠自己的光头,突然大惊道:“那个小娘们?”话说完便又有慌张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见秃九鹰是这模样,江枫也犯了迷糊,他又事慢我?想到这便有严厉声问:“我是问你她怎么样了。”

    “问我。”秃九鹰突变冷厉,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江枫,“你倒是长能耐了。”他说着从旁边的人的手中夺下一把钢刀,“骨气长了不少,脑子却不好使了,你说你没死还回来干啥?”

    江枫攥紧拳头,“我回来就是要取你的狗命。”说着便率先动手,高举着剑向秃九鹰斩下。

    只听“砰”一声响,火星忽然迸发,剑与钢刀碰在一起,秃九鹰稍一发力便震退江枫,“看不出来你力气不小嘛!”

    “可恶!”江枫后撤几步,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不小的成长,但现在才知道只是没遇见厉害的人。

    “去死吧!”秃九鹰虽是独臂,却健步如飞舞动钢刀只几步便闪到江枫面前。

    “当”又一声响,江枫奋力抵挡来自秃九鹰的力劈,却完全不是对手,仅三两下便被弹飞了剑,又砍翻地上。

    “哈哈!还以为有多厉害,不过如此。”秃九鹰说着就要给予江枫最后一击,但当眼睛看到江枫脸上,却如见了恶鬼反被吓退几步,“什么……”

    豆大的汗水凝结在秃九鹰的脸上,他站在远处长久的喘息着,“那是什么?”他永不会忘记,刚才在他眼前恍过的一张鬼脸,但如今再看江枫却仍是一番玉颜,“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呼!”江枫瘫坐在地上,他两手具麻,已没有半分力气,“好强……”

    秃九鹰缓和了气息后又看江枫,他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随后叫了几人,“你们几个,送他上路。”

    眼看几个人拿刀走近,江枫却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眼看就要被乱刀砍死,却听人群中响起一声女人的喊叫。

    “大王手下留人。”这声音江枫也很熟悉,她不是旁人正是昔日的丫鬟桃花。

    桃花从人群中挤出,眼看江枫被几个拿刀草寇围住,便急忙冲上哄散他们,“奴婢恳请大王念在你我的情分上放过江枫。”

    “什么?”自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求情,秃九鹰怒火中烧快步到桃花面前,一巴掌想也没想的直呼上去,“贱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桃花……”江枫接住摔倒的桃花,抱进怀里,“你竟敢……”

    “哼!”秃九鹰不屑一顾,抬脚就要踩下,却见到江枫一双怒眼,心中万分惶恐,“你们几个快解决了他。”

    桃花脸上红肿一片,眼看秃九鹰要走,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抱住腿喊道:“奴婢自知不算什么,但大王要杀少爷势必要从贱婢的身上踩过去。”

    “长本事了。”秃九鹰回头抓住桃花的头发凶狠道:“是不是给你脸了,也敢拦我。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杀了。”

    桃花泪流满面,只闭眼说,“奴婢的命不算什么,但恳请大王看在您未出世的孩儿份上,放过少爷。”

    “你说什么?”秃九鹰不敢相信,急忙收手后撤道:“你说你有了身孕?”

    “是”也不知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桃花狠咬嘴说。

    “好,好……”秃九鹰大笑几声,用手拉住桃花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打疼你了吧!”

    “奴婢没事,只是公子。”

    “先不说他。”秃九鹰摸着桃花的肚子笑道:“有多久了。”

    “刚有反应,还小着呢!”

    江枫在地上听着,突如其来的消息。这一连串炸裂般的信息来的实在是太突然,简直将他的神志轰的粉碎。甚至于草寇拿绳子绑他,都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