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调查
“近期本市发生多起恶性连环杀人案件，作案时间多为深夜至凌晨，作案地点大多数为人迹罕至的小巷。”
“本台记者提醒各位市民，最近夜晚尽量待在家中，不要去人流量较少的地方走动......下面让我们连线中央公安局的刑侦队长康俊雄，他是本次连环杀人案件的负责人......”
嗞~~~
滑蛋入热锅的嗞嗞声响起，油气随着鼓胀爆裂的蛋清炸在锅边和赢正身前的围裙。
赢正虽然很少自己做饭，但一顿简单的早餐还是手到擒来，煎蛋、黄油三明治、热牛奶，早餐三连很快就做好。
咬了一口烤的酥脆的方片面包，抹上一缕淡香黄油，在配上煎蛋，味道一绝。
听着早间新闻吃完早餐，赢正抓起书包开心上学。最近深市的连环杀人案估计都是狼人的手笔，自己的任务时限还有三天多，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而且警方也介入了案件，自己在追踪狼人时还要留心警方那边的动向，别到时候他和狼人激情肉搏时一群特警冲了进来并大喊‘举起手来！’，那就特别尴尬了。
照例是做半个小时公交来到学校，但此时学校的氛围明显不对劲，早晨到学校的学生不多，但离奇的是都聚集在操场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时宽阔的操场噪声繁杂。
“好恐怖啊！听说那人就只剩下血淋淋的肉挂在上面！”
“听我朋友说是高三九班的......那人经常霸凌同学，还经常跟其他学校的不良学生打架。”
“死的好惨，还是早上清洁工阿姨发现的，要是没人发现，那些肉块都会发臭！想想就觉得恶心！”
“你看，那边那些不良学生，脸都吓白了。平时不个个耀武扬威么，遇见这点小场面就怕了？”
“喂！我听到了！你在说我是吧！啊！怎么不说话了？！”
“......”
赢正想嘈杂声音走去，不留痕迹地拨开人群缓缓挤到最前方，尸体发现地点是操场上的公厕，由保洁阿姨早上清理时发现。
现在矗立在操场上的公厕已经被围了起来，几个班级的班主任和体育老师组成一道抵挡围观学生的防护圈，防止学生破坏作案现场。
距离公厕十多米的赢正都能闻到那汹涌澎湃的血腥味，这具尸体的出血量估计比昨晚的那一具还要多。
如果将那具尸体的出血量比作潺潺小溪，这一具尸体的出血量就是波涛大海。
“这具尸体的出血量有很大的问题啊，如果只是狼人饥饿吃人食，按理来说不会出这么多血。”
赢正捏住鼻子，他已经能闻到尸体腐烂散发的臭气，一般来说尸体不会那么快腐烂，除非尸体上几乎每一块肉都翻出皮外暴露在空气之中。
但若是饥不择食的狼人不会弄得这么麻烦，它们只会像昨晚那样，在人的腹部挖出一个洞，然后吞食内脏和肌肉组织。
“哔卟哔卟~”
刺耳的警笛在人群后响起，公安的人到了。
“同学们都回教室，这里交给警察叔叔！麻烦大家配合一下，照常上课！”见到警察到达，老师和闻讯赶来的校长纷纷将操场上的围观群众赶回教学楼。
同学们哀声哉道，学校都发生凶杀案了都不让放假，什么破烂学校啊？
赢正也跟着洄游的人潮去往教学楼，脑中思绪不断，没注意间，另一个学生似乎忍受不了尸气，在赶忙回去中并不小心撞在了赢正身上。
“没事吧同学？”
赢正将被自己撞倒的同学扶起，看这样子好像是低年级的学生，面色不正常的苍白。
“没事......谢谢......”
学生被赢正扶起后连忙道谢，随后消失在人流之中，唯独留下赢正一人站在人潮中，像溪流中的石柱。
............
“队长...这已经是我们接到的第十七起案件了，不到五天的时间，十七起不同地点的相似案件，这是有预谋的团体犯罪啊！我们在不搞定的话就快定性为恐怖袭击事件了。”
公厕的尸体旁，刑侦队员家平用手巾捂着鼻子，一边拍照记录现场一边说着。
“团体犯罪？”康俊雄用捏起夹起尸体上残留的灰色毛发将其装入塑料袋中，拿给一旁站立的警员，“送去化验。”
“也说不定都是一个人干的，只不过......这个人有极强的机动性。”后一句话康俊雄说的很小声，就连在他身旁的家平也没听清。
如果在不经历那些事情之前他的确会像家平想的那样，团伙犯罪。但现在来说，一个人也有可能完成这样的事。
“一个人？！开什么玩笑老大，就算那人有车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处作案吧......”家平一脸震惊地望向康俊雄，就连手上的工作也停了下来。
康俊雄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拍拍家平的肩膀走出公厕。现场情况和其他案件大同小异，该侦查的已经侦查完了。
对比现场情况，康俊雄更在意的是一件事情，这具尸体的出血量和其他相似案件的完全是天差地别，这具尸体的出血量太大了。
这就意味着杀人者对死者在死之前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肉体折磨，导致出血量激增，而为什么要折磨？这得从死者的生前关系入手。
“康队，这是死者的生前资料。”一旁警员见康俊雄出来，连忙递上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纸袋。
康俊雄拉开防护绳，第一张资料上死者生前的大头照历历在目。
.........
“同学们，这是负责此次案件的刑侦科队长康俊雄，现在他要问你们一些基础问题，请同学们不必紧张，如实回答就好了。”
班主任顾舒兰走进教室，身后跟着一个没有穿警服的警官，警官内里一件白色衬衫，外套一件淡色条纹格子衫，胸前挂着蓝色绳子吊牌。
“大家好我是刑侦一科队长康俊雄，请问同学们对于死者，也就是高三九班的郑莆有什么印象么？或者说，知道一点他的什么事情？有是他朋友的也可以举手，我会单独问你一些问题。”
康俊雄说完，教室一时陷入沉默，但康俊雄却不甚在意，眼神不着痕迹地瞟过一个坐在窗边的身影。
“那个郑莆是个不良学生，经常被学校通报批评，还经常和校外的人混在一起。”
“听说他收过同学的保护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校园里有他霸凌同学的消息，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不知道真实情况怎么样。”
“听说他还偷同学的个人用品，风评很坏。”
短暂沉默后知道一些消息的同学慢慢开口，尽管都是听说或者猜测，但康俊雄依旧听得非常认真，不时点点头，这样同学们更加兴奋，畅所欲言。
但高三一班是好班，高三九班是差班，两方几乎没什么交集，一班的学生也大多都是听闻，属于校园传言一类。
虽然康俊雄听的认真，但实际上学生说的内容和其他几个好班没什么差别，重头戏还是在那几个差班上。
他过来的主要原因一是走个程序碰碰运气，二是见一见那个银行劫案中他怀疑的高中生。
见没什么新的信息后康俊雄便道谢离开，留下叽叽喳喳吵闹起来的一班学生。
赢正目送着康俊雄，这个刑侦队长......是一个玩家。
这是【真实之眼】告诉他的消息，【真实之眼】能够判断谁是玩家谁不是玩家，但更多的信息却没有展露。
“被一个玩家刑侦队长注意到了...真是不妙啊。”赢正望向窗外，此刻校门处已经有闻讯赶来的媒体，将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康俊雄瞟向他的眼神被拥有真实之眼的赢正完全注意到了，赢正不知道康俊雄为什么会单独看自己一眼，难道他也发现自己是玩家了？
但赢正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什么直接的痕迹，那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察觉的呢？
想不明白的赢正干脆不想，反正自己良民一个，行的正坐得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啊不对，说歪了。
赢正支着脑袋望向窗外，康俊雄的提问使他获得了一些灵感，在加上自己刚才新得到了一点信息......
等到放学后就可以进行验证了......
“本台记者提醒各位市民，最近夜晚尽量待在家中，不要去人流量较少的地方走动......下面让我们连线中央公安局的刑侦队长康俊雄，他是本次连环杀人案件的负责人......”
嗞~~~
滑蛋入热锅的嗞嗞声响起，油气随着鼓胀爆裂的蛋清炸在锅边和赢正身前的围裙。
赢正虽然很少自己做饭，但一顿简单的早餐还是手到擒来，煎蛋、黄油三明治、热牛奶，早餐三连很快就做好。
咬了一口烤的酥脆的方片面包，抹上一缕淡香黄油，在配上煎蛋，味道一绝。
听着早间新闻吃完早餐，赢正抓起书包开心上学。最近深市的连环杀人案估计都是狼人的手笔，自己的任务时限还有三天多，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而且警方也介入了案件，自己在追踪狼人时还要留心警方那边的动向，别到时候他和狼人激情肉搏时一群特警冲了进来并大喊‘举起手来！’，那就特别尴尬了。
照例是做半个小时公交来到学校，但此时学校的氛围明显不对劲，早晨到学校的学生不多，但离奇的是都聚集在操场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时宽阔的操场噪声繁杂。
“好恐怖啊！听说那人就只剩下血淋淋的肉挂在上面！”
“听我朋友说是高三九班的......那人经常霸凌同学，还经常跟其他学校的不良学生打架。”
“死的好惨，还是早上清洁工阿姨发现的，要是没人发现，那些肉块都会发臭！想想就觉得恶心！”
“你看，那边那些不良学生，脸都吓白了。平时不个个耀武扬威么，遇见这点小场面就怕了？”
“喂！我听到了！你在说我是吧！啊！怎么不说话了？！”
“......”
赢正想嘈杂声音走去，不留痕迹地拨开人群缓缓挤到最前方，尸体发现地点是操场上的公厕，由保洁阿姨早上清理时发现。
现在矗立在操场上的公厕已经被围了起来，几个班级的班主任和体育老师组成一道抵挡围观学生的防护圈，防止学生破坏作案现场。
距离公厕十多米的赢正都能闻到那汹涌澎湃的血腥味，这具尸体的出血量估计比昨晚的那一具还要多。
如果将那具尸体的出血量比作潺潺小溪，这一具尸体的出血量就是波涛大海。
“这具尸体的出血量有很大的问题啊，如果只是狼人饥饿吃人食，按理来说不会出这么多血。”
赢正捏住鼻子，他已经能闻到尸体腐烂散发的臭气，一般来说尸体不会那么快腐烂，除非尸体上几乎每一块肉都翻出皮外暴露在空气之中。
但若是饥不择食的狼人不会弄得这么麻烦，它们只会像昨晚那样，在人的腹部挖出一个洞，然后吞食内脏和肌肉组织。
“哔卟哔卟~”
刺耳的警笛在人群后响起，公安的人到了。
“同学们都回教室，这里交给警察叔叔！麻烦大家配合一下，照常上课！”见到警察到达，老师和闻讯赶来的校长纷纷将操场上的围观群众赶回教学楼。
同学们哀声哉道，学校都发生凶杀案了都不让放假，什么破烂学校啊？
赢正也跟着洄游的人潮去往教学楼，脑中思绪不断，没注意间，另一个学生似乎忍受不了尸气，在赶忙回去中并不小心撞在了赢正身上。
“没事吧同学？”
赢正将被自己撞倒的同学扶起，看这样子好像是低年级的学生，面色不正常的苍白。
“没事......谢谢......”
学生被赢正扶起后连忙道谢，随后消失在人流之中，唯独留下赢正一人站在人潮中，像溪流中的石柱。
............
“队长...这已经是我们接到的第十七起案件了，不到五天的时间，十七起不同地点的相似案件，这是有预谋的团体犯罪啊！我们在不搞定的话就快定性为恐怖袭击事件了。”
公厕的尸体旁，刑侦队员家平用手巾捂着鼻子，一边拍照记录现场一边说着。
“团体犯罪？”康俊雄用捏起夹起尸体上残留的灰色毛发将其装入塑料袋中，拿给一旁站立的警员，“送去化验。”
“也说不定都是一个人干的，只不过......这个人有极强的机动性。”后一句话康俊雄说的很小声，就连在他身旁的家平也没听清。
如果在不经历那些事情之前他的确会像家平想的那样，团伙犯罪。但现在来说，一个人也有可能完成这样的事。
“一个人？！开什么玩笑老大，就算那人有车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处作案吧......”家平一脸震惊地望向康俊雄，就连手上的工作也停了下来。
康俊雄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拍拍家平的肩膀走出公厕。现场情况和其他案件大同小异，该侦查的已经侦查完了。
对比现场情况，康俊雄更在意的是一件事情，这具尸体的出血量和其他相似案件的完全是天差地别，这具尸体的出血量太大了。
这就意味着杀人者对死者在死之前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肉体折磨，导致出血量激增，而为什么要折磨？这得从死者的生前关系入手。
“康队，这是死者的生前资料。”一旁警员见康俊雄出来，连忙递上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纸袋。
康俊雄拉开防护绳，第一张资料上死者生前的大头照历历在目。
.........
“同学们，这是负责此次案件的刑侦科队长康俊雄，现在他要问你们一些基础问题，请同学们不必紧张，如实回答就好了。”
班主任顾舒兰走进教室，身后跟着一个没有穿警服的警官，警官内里一件白色衬衫，外套一件淡色条纹格子衫，胸前挂着蓝色绳子吊牌。
“大家好我是刑侦一科队长康俊雄，请问同学们对于死者，也就是高三九班的郑莆有什么印象么？或者说，知道一点他的什么事情？有是他朋友的也可以举手，我会单独问你一些问题。”
康俊雄说完，教室一时陷入沉默，但康俊雄却不甚在意，眼神不着痕迹地瞟过一个坐在窗边的身影。
“那个郑莆是个不良学生，经常被学校通报批评，还经常和校外的人混在一起。”
“听说他收过同学的保护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校园里有他霸凌同学的消息，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不知道真实情况怎么样。”
“听说他还偷同学的个人用品，风评很坏。”
短暂沉默后知道一些消息的同学慢慢开口，尽管都是听说或者猜测，但康俊雄依旧听得非常认真，不时点点头，这样同学们更加兴奋，畅所欲言。
但高三一班是好班，高三九班是差班，两方几乎没什么交集，一班的学生也大多都是听闻，属于校园传言一类。
虽然康俊雄听的认真，但实际上学生说的内容和其他几个好班没什么差别，重头戏还是在那几个差班上。
他过来的主要原因一是走个程序碰碰运气，二是见一见那个银行劫案中他怀疑的高中生。
见没什么新的信息后康俊雄便道谢离开，留下叽叽喳喳吵闹起来的一班学生。
赢正目送着康俊雄，这个刑侦队长......是一个玩家。
这是【真实之眼】告诉他的消息，【真实之眼】能够判断谁是玩家谁不是玩家，但更多的信息却没有展露。
“被一个玩家刑侦队长注意到了...真是不妙啊。”赢正望向窗外，此刻校门处已经有闻讯赶来的媒体，将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康俊雄瞟向他的眼神被拥有真实之眼的赢正完全注意到了，赢正不知道康俊雄为什么会单独看自己一眼，难道他也发现自己是玩家了？
但赢正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什么直接的痕迹，那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察觉的呢？
想不明白的赢正干脆不想，反正自己良民一个，行的正坐得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啊不对，说歪了。
赢正支着脑袋望向窗外，康俊雄的提问使他获得了一些灵感，在加上自己刚才新得到了一点信息......
等到放学后就可以进行验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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