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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事儿了

    “小三儿!给本公子找个厨娘问一问,煲汤怎么弄,待会儿本公子要亲自下厨!”刚刚踏入刘府的门槛儿,提着鸟笼的段水流凶狠的说道。

    小三儿也就是之前那个懂事儿的家丁,回去的路上,段水流知道他的名字时候,他惊呆了!

    还有人给自己儿子取名小三儿的,他爹也是绝了!

    “这个~小三儿呀!”

    “公子,小的在!”

    “你是不是你爹二房生的?”

    “咦?公子,你怎么知道?”

    这是之前两人的对话,总结就一个字‘绝’!段水流怎么不知道?另一个世界二房都叫小三儿,三房叫小四儿。

    “好嘞!公子,小的马上去!”躬腰应了一声,小三儿飞快的往厨房跑。

    啧啧啧!段水流看着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意的不行,主要是这小子太会做人了,府上上上下下都叫他段公子,只有这小子叫公子。

    一字之差,可是天壤地别,段公子是指外人,公子是指自家主子,那能一样么?

    刚回到自己的半独立小院儿,段水流都还没歇口气,就看到小三儿端着开水盆、提着菜刀,飞快的冲了进来。

    “公子,咱得先一刀抹脖子,然后开水烫了去毛,厨娘我都说好了,今晚单独给公子煲一锅鹦鹉汤,下厨就不用公子亲自动手了,但是报仇要公子来才爽!”

    “懂事儿!”

    满意的夸了一句之后,提起菜刀,段水流一脸奸笑,朝着骂他丑男的鹦鹉走了过去。

    “嘿嘿嘿!快说,俊男、俊男、俊男!”狰狞的笑容在段水流脸上慢慢浮现,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个十足的大反派,活不到结局那种。

    “啾!丑男!丑男!丑男!”被嘿嘿嘿给吓到了,鹦鹉羽毛炸起,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喙不住的上下张合吼着。

    脸上的黑线愈发浓郁,段水流恶狠狠的说道:“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打开了笼子,段水流手伸了进去,这只羽毛鲜艳的鹦鹉经过人为的驯化,虽然害怕,但还是习惯性的跳上了他的手指。

    慢慢的挪到了开水盆上方,单手提着菜刀,刚想对着鹦鹉一抹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鹦鹉的仙女刘珂伶出现了!

    “表哥,你在干嘛呀?”清脆而又平静的声音,在段水流耳边炸响。

    顿时!

    菜刀猛的往草丛里扔,转过身,段水流讪笑说道:“啊哈哈!这不,鹦鹉买回来了,跟它培养培养感情么!”

    “培养感情?那这盆开水是什么意思呢?”指着地面的水盆,刘珂伶用暗含威胁语气说道。

    “哦!这个呀!这不,看它有点脏了,准备给它洗个澡么!”挠挠头,段水流嘿嘿傻笑说道。

    “你用开水洗澡?”俏脸一寒,刘珂伶狠狠剜了他一眼。

    “用!”段水流毫不犹豫的答道。

    刘珂伶“……”

    由于刘珂伶的插手,无奈之下,段水流只能彻底打消了煲汤的计划。

    “公子!公子!王捕头造访!”见势不妙先跑一步的小三儿,又回到了院落。

    “快!快带我前去!”这时候段水流只想马上逃离现场,不然刘珂伶肯定不依不饶了!

    不过鹦鹉却是赖上他了,无论怎么往笼子里塞,它都不愿意进去,段水流也只好把它放在肩膀上,一同前往。

    走出十几米,鹦鹉稳稳当当的在肩膀上,也不乱飞,这下子段水流才彻底放心。

    刘府门口,中年男子王捕头焦急的踱步了半天,刚一见到段水流走出来,马上用带点儿滑稽的熟悉口音吼道:“贤侄捏,你可出来捏!出事儿捏!”

    “啾!丑男!丑男!丑男!”站在段水流肩上的鹦鹉,一见到王捕头,一边点头,一边说道,那感觉就像见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一下子,王捕头额头布满了黑线,不过他也没心情跟畜生较劲儿,清源县出大事儿了!

    “嗨!王叔,别急捏,有啥事儿直说捏!”段水流每一次见到王捕头,口音不知不觉都会被对方带歪,太魔性了!

    “广陵知府儿子死了捏!老惨捏!”王捕头语出惊人。

    瞳孔猛然一缩,段水流低喃了一句:“你是说……”

    点点头,王捕头随即简单的向段水流解释缘由!

    在清源县当捕快近二十年,王捕头从未遇见过如此棘手的案子,昨夜,广陵府知府大公子方培前来清源县办事,入住黄抠门的仙鹤楼二楼客房,深夜子时,随行的家丁去送夜宵时,敲门许久无人应答,随即找了老板几人合力把门撞开,瞬间几人就被眼前惨状惊呆了,大公子方培被割喉惨死在床上,鲜血染透了被单。

    更甚的是,大公子方培的屋内可是门窗紧闭,根本无半点缝隙可言,现场初步由捕快、仵作等人勘察后,断定乃是一宗密室杀人案。

    身为清源县县令的刘坤可不敢有半点怠慢,昨夜就一百里加急,将此事传至广陵知府方大人,结果可想而知,震怒之下的方大人,限令清源县三日之内破案,如若不然,定要治清源县令一个办案不力之罪,从县令到捕头乌纱不保,更有牢狱之灾。

    从案发起,清源县县令刘珅便一刻也不敢离开,不断的在案发现场调查。

    “怪不得表姑丈昨夜匆匆出门,直到现在都没回府,我还以为是担心押运银票的公务,原来发生了惨案!”段水流一个人沉思了起来。

    “嘶!”的一声,段水流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猛吸一口凉气入肺,只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这可咋整?若是表姑丈乌纱不保,那做县霸的梦想又会彻底破灭,表姑丈还会因此锒铛入狱,到时候愤怒的富商们,铁定要把刘家连同段水流,给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天呐!”这该死的苍天,开局给了一个王炸难度,现在还升级了,直接春天再加王炸难度,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何要如此玩弄于我?不是这么玩儿的啊!

    昨日才解决了军饷筹措的事,今日又遇到密室杀人案,这种运气,也是简直了!

    想着想着,段水流眼睛变得有些湿润,点点珠泪涌现,随即开口说道:“表妹!给表哥一个抱抱可好?表哥有点想家里的茅厕了,要不表哥回去先看看?万一谁又掉下去了呢?”

    唉!他太难了!此时对断案一窍不通的段水流已萌生退意,若是能跑,干脆跑路算了!

    “嗯?要是跑了表妹一家怎么办?他们一家对我也挺好的!”心里想着跑路,但手上没停,张开双臂正欲熊抱过去时。

    突然,王捕头张口说道:“贤侄捏!啥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捏!你要是不破案,咱几人连同家人都完蛋!”

    听到连同家人完蛋一词,段水流“咻!”的一声把双手缩回。

    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谁让他段水流,是所有人心中的俊才,曾助表姑丈破了好几宗案子。

    叹了口气,段水流正色道:“咳咳!嗯哼!王叔说得对,此事必有蹊跷,快带本公子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