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整理信息
旁晚时分，天边仍有余晖之时，队伍就抵达了这次清剿的终点，一条溪水。
众人熟练地扎帐，翻出储存的肉食生火做饭，打算尽量赶在天黑前准备完毕。
陆平自然是不用做这些的。在士兵们忙碌的时候，他正坐在小溪前一边擦拭着铠甲和武器，一边整理着他从记忆中得到的信息。
‘以起源城为中心，东北，西北，正南各有一条山脉，近乎均等地三分大陆。三大国以此为边境建国，嗯……这是创世神的恶趣味吗？’
‘三大山脉两两之间是宽阔的平原，三国靠近起源城的平原均有一位领主被赋予守卫边境的职责。原本这三位领主都是伯爵一级，但诺曼王国入侵之后罗斯帝国和大夏的边境伯就变成了边境侯，嗯？等等，大夏……还有之前的轩辕剑，总不能是巧合吧？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国的边境伯是拉塞尔家族，对了，德·拉塞尔，德是因为王国建立前就立下过不少功勋被赐予的。所以这是一个老牌贵族？好像有点走下坡路的样子。这一代拉塞尔家族只有两个孩子，凯伦还有一个姐姐，爱葛莎，嫁给了大夏边境侯的长子。所以凯伦之后会尝试向大夏借轩辕剑不只是因为大夏和王国有仇……’
‘可他为什么不向帝国借，海拉不是对他也很好吗？嗯？雷神是帝国阵营的神，这是……雷神之锤在战争中碎了？唔……至高神器是创世神赐下的，所以至高神器还能碎的？怎么碎的？不知道？嗯，很正常，知道才不对劲。还有这个雷神，叫什么？佩隆……怎么有点小失望呢，我还以为会叫索尔……’
‘王国边境陈兵四十万，发生情况时拉塞尔的家主有权指挥这四十万兵马，但日常时，像是这次清剿野兽只能出动自己的卫队。这不对，这有大问题啊，王国再怎么强大，边境再怎么重要也不会直接给一个总人口不到二十人的贵族家族领兵的权利吧？这国王就那么信赖拉塞尔家族？这军队应该是王族直接控制的，拉塞尔家族实际上插不上手……’
‘然后，这个力量体系。低级、中级，还真是通俗易懂。如果是战士，身体练出气血就是中级，法师的话，十系魔法至少能用出三系，每一系至少能用一个中级魔法，等等，十系？金，木，水，火，土，冰，雷，风，光，暗，嘶～～怎么跟大杂烩一样……’
‘现在我是中级战士，然后法师是……嗯？？什么情况？？’
一点点地整理信息，陆平突然发现了一件震惊的事实。
‘没有魔法天赋？什么鬼？日后要成神的人没有魔法天赋？不是，我怎么没看出来什么没有魔法天赋？他和阿瑞斯打成那个样子你和我说他不会用劳什子魔法？’
‘但要是真的，如果少年时的记忆没错的话，那就是以后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陆平的意识下沉，来到了凯伦留下的光球面前。
光球还是在慢慢地升华，融合进陆平的灵魂。只是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小。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改变他资质的事，我必须要弄清楚，这对于现在的我很重要。’
做好被冲击的心理准备，像之前一样，陆平集中起意识触碰向光球。
‘嗯？’
出乎意料的，陆平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当然，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接收到记忆。
‘为什么没用？之前不就是这样的吗？’
‘很好，问题越整理反而越多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还解决不了。’
凝视着光球，一个想法突然在陆平脑海中浮现。
‘是因为我太弱了？如果我足够强了是不是就能直接吸收掉整个光球？然后得到全部的记忆？’
‘可是强到什么地步？要是到半神才能完全吸收掉它的话……不是，如果我都到半神了，那光球里的记忆能给我的帮助就小的很了……’
‘算了，反正变强是不会错的，看看接下来的境界……’
‘再往上是，法师的高级是施展任意一系的高级魔法，嗯？怎么感觉简单了好多，中级还要求三系呢。也就是说，高级魔法很难？’
‘战士的高级是，韵？什么玩意？说不清道不明？那你怎么区分高级和中级？嗯？以一当十？很好，很有说服力。’
‘当代拉塞尔家族的家主，也就是凯伦的父亲，是一名高级战士。罗戈也是高级战士，正好罗戈在身边，可以找他问问韵的事。不过，边境伯只是高级战士？太弱了吧……’
‘然后是，破凡？法师的特征是无吟唱释放魔法，战士的特征是，剑气？以气血驾驭灵力？等等，法师是……果然，魔法是一开始就在用灵力，这么看战士有点小弱。嗯？不对，灵力？这是我想象中的那个灵力吗？这样说，没有魔法天赋的本质是像没有灵根一样感知不到灵力？’
陆平越整理就越发现，这个世界好像在往他熟悉的模样发展。再联想到海拉、轩辕剑、大夏这样‘巧合’一般的名字，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世界和地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是要变强，不然连探究秘密的资格都没有……’
凯伦和阿瑞斯的战斗的时候，待在凯伦体内的陆平是一点点都看不懂的。不知道凯伦是怎么和雪鹰融合的，不知道阿瑞斯的神域是怎么来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掌握规则战斗的，不知道他们怎么空间跳跃的，甚至连灵力是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总会明白的，好歹也是穿越了两次的人，问鼎至高应该没问题吧！应该…可能…或许…大概…没问题？’
实话实说，陆平自己也认为自己的开局已经不错了。见过了接近世界顶级战力的战斗，唤醒了轩辕剑，证明了他这个穿越者还是有一点特殊的，还接收了凯伦的这个半神的灵魂回到了他的少年时代。当然，要是能知道凯伦的所有记忆就更好了，那样他就不用为怎么解决魔法天赋的问题发愁了。
‘不过哪能事事尽如人意，有点瑕疵才是人生的常态啊，就算是穿越者也不能要求世界什么都给我最好的吧？’
‘主要还是这个没有魔法资质的问题，还是要试试能不能用魔法，明天避开人找地方试试吧。’
‘吟唱的咒语，嗯？记得不少呢，看来没少尝试过。’
少年凯伦的记忆中有不少魔法的咒语，十系魔法都有，不止有低级的，中极的魔法也有不少。而且，即使他在六岁的时候就被断定没有魔法天赋，家里依然在他的坚持下聘请了教他魔法的老师。当然，最后没有成功。不过发动魔法的咒语他还是记得即为清晰，可见他在这一方面有着不小的执念。
就在陆平整理信息的时候，士兵们也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罗戈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一块烤好并切到适合手拿大小的野猪后腿肉，走到了坐在小溪边思考的陆平身旁。
“少爷在想什么？”在陆平身边坐下，将手中的肉递给陆平后，罗戈开口道。
被打断了思考，陆平不慌不忙地接过递来的肉咬了一口，对罗戈回答道：“在想怎么突破高阶战士。”
谈起这个话题，罗戈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先是称赞道：“少爷是知道的，你的天赋极好，未来一定能突破到高阶。你才到达中阶两年，不必急于一时。”
“嗯”陆平对着罗戈点点头，但随即问道：“罗戈队长，韵到底是什么？”
“这……”思考片刻，罗戈正色道，“韵可以看成是一种经验，以剑为例，挥过无数次剑后，自然清楚自己的一剑能挥多远，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也知道怎样才能挥出最好的一剑。韵就像是凝聚足够多的经验后形成的钢印，这道钢印的作用就是保证自己每一次挥出的剑都是最完美的状态。当然，韵的形成缺不了天赋，普通人挥剑一辈子下一剑还是有可能劈歪。但对于少爷这样十四岁就练出气血的天才来说，天赋自然不是问题。”
听着罗戈的描述，陆平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那如果是弓箭的话，韵是不是保证每一箭都会命中想要射到的目标？”
“可以这么说，我在箭术上也有些……”罗戈的话还没说完，白天陆平一箭毙命的场景突然闯进了他的脑海。结合陆平刚才的话，一个猜想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抑制着激动问道，“少爷会问出这个问题，莫不是已经……”
在罗戈激动的目光中，陆平缓缓点了点头，平静道：“先前我射杀角熊，调整角度时突然有了一股直接，那股直觉告诉我，就是这样，立刻松手，就一定能中。”
但罗戈可不像陆平那么平静，听到陆平肯定的描述后，他立刻压抑不住地站了起来，惊喜道：“少爷，你真是太棒了！十四岁入中阶，十六岁入高阶，即使是皇室子弟也少有能和你比肩的，我要立刻告诉老爷这个好消息！我们不应该再让你待在这了，你一定要去王都的皇家学院，您一定会成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骑士！”
罗戈转身朝着距离最近的一位士兵近乎是咆哮道：“拿纸笔来！”
听到之前罗戈惊喜话语的士兵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急忙跑到罗戈的帐篷里拿出了纸笔，冲刺般地将其交给了罗戈。
内心有些小骄傲的陆平微笑着站起身。但在目光瞥到罗戈正在书写的信上时，陆平的微笑却突然凝固了。
他发现了一件之前一直被他忽视了的事。
众人熟练地扎帐，翻出储存的肉食生火做饭，打算尽量赶在天黑前准备完毕。
陆平自然是不用做这些的。在士兵们忙碌的时候，他正坐在小溪前一边擦拭着铠甲和武器，一边整理着他从记忆中得到的信息。
‘以起源城为中心，东北，西北，正南各有一条山脉，近乎均等地三分大陆。三大国以此为边境建国，嗯……这是创世神的恶趣味吗？’
‘三大山脉两两之间是宽阔的平原，三国靠近起源城的平原均有一位领主被赋予守卫边境的职责。原本这三位领主都是伯爵一级，但诺曼王国入侵之后罗斯帝国和大夏的边境伯就变成了边境侯，嗯？等等，大夏……还有之前的轩辕剑，总不能是巧合吧？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国的边境伯是拉塞尔家族，对了，德·拉塞尔，德是因为王国建立前就立下过不少功勋被赐予的。所以这是一个老牌贵族？好像有点走下坡路的样子。这一代拉塞尔家族只有两个孩子，凯伦还有一个姐姐，爱葛莎，嫁给了大夏边境侯的长子。所以凯伦之后会尝试向大夏借轩辕剑不只是因为大夏和王国有仇……’
‘可他为什么不向帝国借，海拉不是对他也很好吗？嗯？雷神是帝国阵营的神，这是……雷神之锤在战争中碎了？唔……至高神器是创世神赐下的，所以至高神器还能碎的？怎么碎的？不知道？嗯，很正常，知道才不对劲。还有这个雷神，叫什么？佩隆……怎么有点小失望呢，我还以为会叫索尔……’
‘王国边境陈兵四十万，发生情况时拉塞尔的家主有权指挥这四十万兵马，但日常时，像是这次清剿野兽只能出动自己的卫队。这不对，这有大问题啊，王国再怎么强大，边境再怎么重要也不会直接给一个总人口不到二十人的贵族家族领兵的权利吧？这国王就那么信赖拉塞尔家族？这军队应该是王族直接控制的，拉塞尔家族实际上插不上手……’
‘然后，这个力量体系。低级、中级，还真是通俗易懂。如果是战士，身体练出气血就是中级，法师的话，十系魔法至少能用出三系，每一系至少能用一个中级魔法，等等，十系？金，木，水，火，土，冰，雷，风，光，暗，嘶～～怎么跟大杂烩一样……’
‘现在我是中级战士，然后法师是……嗯？？什么情况？？’
一点点地整理信息，陆平突然发现了一件震惊的事实。
‘没有魔法天赋？什么鬼？日后要成神的人没有魔法天赋？不是，我怎么没看出来什么没有魔法天赋？他和阿瑞斯打成那个样子你和我说他不会用劳什子魔法？’
‘但要是真的，如果少年时的记忆没错的话，那就是以后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陆平的意识下沉，来到了凯伦留下的光球面前。
光球还是在慢慢地升华，融合进陆平的灵魂。只是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小。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改变他资质的事，我必须要弄清楚，这对于现在的我很重要。’
做好被冲击的心理准备，像之前一样，陆平集中起意识触碰向光球。
‘嗯？’
出乎意料的，陆平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当然，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接收到记忆。
‘为什么没用？之前不就是这样的吗？’
‘很好，问题越整理反而越多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还解决不了。’
凝视着光球，一个想法突然在陆平脑海中浮现。
‘是因为我太弱了？如果我足够强了是不是就能直接吸收掉整个光球？然后得到全部的记忆？’
‘可是强到什么地步？要是到半神才能完全吸收掉它的话……不是，如果我都到半神了，那光球里的记忆能给我的帮助就小的很了……’
‘算了，反正变强是不会错的，看看接下来的境界……’
‘再往上是，法师的高级是施展任意一系的高级魔法，嗯？怎么感觉简单了好多，中级还要求三系呢。也就是说，高级魔法很难？’
‘战士的高级是，韵？什么玩意？说不清道不明？那你怎么区分高级和中级？嗯？以一当十？很好，很有说服力。’
‘当代拉塞尔家族的家主，也就是凯伦的父亲，是一名高级战士。罗戈也是高级战士，正好罗戈在身边，可以找他问问韵的事。不过，边境伯只是高级战士？太弱了吧……’
‘然后是，破凡？法师的特征是无吟唱释放魔法，战士的特征是，剑气？以气血驾驭灵力？等等，法师是……果然，魔法是一开始就在用灵力，这么看战士有点小弱。嗯？不对，灵力？这是我想象中的那个灵力吗？这样说，没有魔法天赋的本质是像没有灵根一样感知不到灵力？’
陆平越整理就越发现，这个世界好像在往他熟悉的模样发展。再联想到海拉、轩辕剑、大夏这样‘巧合’一般的名字，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世界和地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是要变强，不然连探究秘密的资格都没有……’
凯伦和阿瑞斯的战斗的时候，待在凯伦体内的陆平是一点点都看不懂的。不知道凯伦是怎么和雪鹰融合的，不知道阿瑞斯的神域是怎么来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掌握规则战斗的，不知道他们怎么空间跳跃的，甚至连灵力是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总会明白的，好歹也是穿越了两次的人，问鼎至高应该没问题吧！应该…可能…或许…大概…没问题？’
实话实说，陆平自己也认为自己的开局已经不错了。见过了接近世界顶级战力的战斗，唤醒了轩辕剑，证明了他这个穿越者还是有一点特殊的，还接收了凯伦的这个半神的灵魂回到了他的少年时代。当然，要是能知道凯伦的所有记忆就更好了，那样他就不用为怎么解决魔法天赋的问题发愁了。
‘不过哪能事事尽如人意，有点瑕疵才是人生的常态啊，就算是穿越者也不能要求世界什么都给我最好的吧？’
‘主要还是这个没有魔法资质的问题，还是要试试能不能用魔法，明天避开人找地方试试吧。’
‘吟唱的咒语，嗯？记得不少呢，看来没少尝试过。’
少年凯伦的记忆中有不少魔法的咒语，十系魔法都有，不止有低级的，中极的魔法也有不少。而且，即使他在六岁的时候就被断定没有魔法天赋，家里依然在他的坚持下聘请了教他魔法的老师。当然，最后没有成功。不过发动魔法的咒语他还是记得即为清晰，可见他在这一方面有着不小的执念。
就在陆平整理信息的时候，士兵们也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罗戈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一块烤好并切到适合手拿大小的野猪后腿肉，走到了坐在小溪边思考的陆平身旁。
“少爷在想什么？”在陆平身边坐下，将手中的肉递给陆平后，罗戈开口道。
被打断了思考，陆平不慌不忙地接过递来的肉咬了一口，对罗戈回答道：“在想怎么突破高阶战士。”
谈起这个话题，罗戈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先是称赞道：“少爷是知道的，你的天赋极好，未来一定能突破到高阶。你才到达中阶两年，不必急于一时。”
“嗯”陆平对着罗戈点点头，但随即问道：“罗戈队长，韵到底是什么？”
“这……”思考片刻，罗戈正色道，“韵可以看成是一种经验，以剑为例，挥过无数次剑后，自然清楚自己的一剑能挥多远，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也知道怎样才能挥出最好的一剑。韵就像是凝聚足够多的经验后形成的钢印，这道钢印的作用就是保证自己每一次挥出的剑都是最完美的状态。当然，韵的形成缺不了天赋，普通人挥剑一辈子下一剑还是有可能劈歪。但对于少爷这样十四岁就练出气血的天才来说，天赋自然不是问题。”
听着罗戈的描述，陆平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那如果是弓箭的话，韵是不是保证每一箭都会命中想要射到的目标？”
“可以这么说，我在箭术上也有些……”罗戈的话还没说完，白天陆平一箭毙命的场景突然闯进了他的脑海。结合陆平刚才的话，一个猜想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抑制着激动问道，“少爷会问出这个问题，莫不是已经……”
在罗戈激动的目光中，陆平缓缓点了点头，平静道：“先前我射杀角熊，调整角度时突然有了一股直接，那股直觉告诉我，就是这样，立刻松手，就一定能中。”
但罗戈可不像陆平那么平静，听到陆平肯定的描述后，他立刻压抑不住地站了起来，惊喜道：“少爷，你真是太棒了！十四岁入中阶，十六岁入高阶，即使是皇室子弟也少有能和你比肩的，我要立刻告诉老爷这个好消息！我们不应该再让你待在这了，你一定要去王都的皇家学院，您一定会成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骑士！”
罗戈转身朝着距离最近的一位士兵近乎是咆哮道：“拿纸笔来！”
听到之前罗戈惊喜话语的士兵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急忙跑到罗戈的帐篷里拿出了纸笔，冲刺般地将其交给了罗戈。
内心有些小骄傲的陆平微笑着站起身。但在目光瞥到罗戈正在书写的信上时，陆平的微笑却突然凝固了。
他发现了一件之前一直被他忽视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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