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
许多许多年前，
一处贫民窟中，
“哇，这个短刀好漂亮啊。”
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在寻找食物的时候突然在路边发现了一柄精美的木质短刀。短刀被一层泛着光晕的油膜包裹着，刀身上纹着简洁干练的纹路，看上去就让他觉得赏心悦目。
“唔……好沉啊。”
感受着短刀入手的沉重分离，小男孩愈发眼睛放光。
“嘿！哈！”
瘦弱的小男孩双手紧紧握着短刀，跑到了无人的小巷里幻想着自己就是伟大的骑士，正在挥舞圣灵之剑保护自己的公主。
“嘿嘿……”
黝黑肮脏的手小心地抚摸着短刀，男孩的眼里迸发出了自父母离去之后的第一缕光。
右手伸向破烂的衣兜，男孩摸出了一根斑驳的铁钉。
左手摁着刀身，右手握紧铁钉，男孩用尽全身力气，累得满头大汗，在刀柄上刻下了三个歪歪扭扭，除了他之外几乎没有人能认出的字。
“塞…劳…斯…嘿嘿，以后你就是赛劳斯的专属圣剑了！我会带着你成为最强的圣骑士！”
男孩握着刀高高举起，看着短刀，像是已经看到了未来他站在万千骑士之前的威武身影。
“诶～，你叫赛劳斯啊。”
“谁！你是什么人？！”
清脆的女声在赛劳斯身后响起，直接触碰到了他一直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敏感神经。
将拿着短刀的左手背在身后，赛劳斯右手攥着铁钉，直指眼前和他差不多高的红裙女孩，眼中充斥着孤狼一样的凶光。
“哎呀，你干嘛，想打架啊？”
小女孩完全不在意他威胁的动作，甚至笑了起来，“好啊，来打架啊，看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你……”
嘭！
赛伦斯还没来得及说话，女孩粉秀的小拳头就直接抡在了他的脸上，将它打倒在地。
“混蛋！”
他立刻爬起身，不顾脸上撕裂的痛楚，向着女孩扑了过去。高高扬起的钉子，对着她的头颅狠狠地砸了下去。就像是孤狼挥动利爪，发动了致命一击。
然而，女孩平静地上前一步，双手举起直接扣住了他砸落下来的手腕。细长的胳膊上瞬间爆发出了男孩无可阻挡的力量，直接将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同样，他手中的铁钉也落到了地上，然后被小女孩一脚踢得远远的。
“啊！！！”
赛劳斯躺在地上握着自己的右手腕，痛得蜷缩成了一团，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这时，他左手一直握着的那柄木质短刀也落到了一边，被女孩捡起。
“还给我，那是…我…我的…”
即使赛伦斯的脸因为疼痛拧成了一团，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站了起来，向着女孩走去。
“什么你的。”
女孩一脚又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来，看好了。”女孩走到他身边，蹲下，将木刀的刀柄末尾贴在了他的眼前，“看到了吗？艾，琳，娜，这是我的刀。”
在那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名字，可以想象这是为了不影响手感而故意刻得那么小的。
虽然这个名字被赛劳斯用钉子划了一道，但还是可以很清晰地认出那三个字是艾琳娜。
“我……”躺在地上的赛劳斯也明白了，这个小女孩是木刀的主人，她是来找刀的。当然了，那么好的刀，丢了当然要找回来。
他脸羞得通红，因为自己拿了她的刀，还刻了自己的名字，也因为他被这么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我不识字，不知道那是你的名字。”
“可是你不是刻了自己的名字吗？”艾琳娜指了指刀柄，“就在这里，虽然刻得很难看。”
“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他羞得脸更红了。
“是吗？那你也挺可怜的。”女孩站起身，将短刀丢给了他，“给你了，我不要了。”
“啊？”赛劳斯又惊又喜，可还是很纠结，“可是这个刀那么好，你送给我不会很伤心吗？”
“哈？”
艾琳娜满脸的疑惑，“只是柄木刀而已，这种刀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是因为它是师傅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才不会回来找它呢。”
“啊？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赛劳斯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将短刀塞到了艾琳娜怀里，“我不能要。”
艾琳娜看了看短刀，又看了看他纠结的眼神，笑了：“你不是很想要它吗？干嘛还给我？”
“可是这是你的生日礼物。”赛劳斯坚定地摇摇头，“虽然我不知道师傅是谁，但他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师傅不是什么人。”艾琳娜愈发感觉好笑了，“那只是一个称呼，就像爸爸妈妈一样。”
“啊？！像爸爸妈妈一样？！那我就更不能要了！”
“不是啊。”艾琳娜有些无奈，“不是像爸爸妈妈一样，我只是打比方。”
“打谁？”赛劳斯疑惑道，刚刚才和他打完怎么突然又要去打架啊，“你要去打架的话我可以帮你，就当我弄坏了你的短刀的赔偿。”
似乎是害怕艾琳娜不要他帮忙，他又急忙道：“我很厉害的，虽然打不过你，但是在这两条街上都没人打得过我。”
“呵呵。”轻蔑地笑了两声，艾琳娜又把短刀抛回了他怀里，“这不是给你的，只是我不想要了。你要丢了也随意，和我无关就是了。”
说完后艾琳娜直接转过身，要离开这个巷子。
“等等！”赛劳斯抱着刀跑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
“你又要干嘛？”
“我可以帮你，真的，什么都行。”
“我不需要你帮。”
“那不行，父亲告诉我男子汉要知恩图报。你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我，我一定要帮你做点什么才行。”
“哎呀，你好烦啊！我要是让你去死呢？行不行啊？”
“啊？”
赛劳斯被她这一句话弄得呆愣在了原地。
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就恢复了坚定。
“好，你等等我。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好！”
说完，他直接就跑出了巷子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艾琳娜：“……”
“搞什么啊！真是的。”
虽然这样说，可是她还是在这里等了起来，没有离开。
“反正就三分钟，看看你搞什么名堂。”给自己解释了一句，阿琳娜心安理得地等着赛劳斯。
没有让她多等，赛劳斯很快就跑回来了。
“好了。”他喘着粗气，嘴里还嚼着什么，说话含糊不清。
“你干嘛去了？”
“我老爸常说。”赛劳斯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他常说，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所以…咳咳…咳…”他好像有点噎住了，“所以，我把之前找到的面包都吃了。”
“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
“我死了之后，你能给我挖个坑把我埋起来吗？和短刀一起。”
“我为什么要给你挖坑？要挖你自己去挖。”
“啊？好吧，那你可能要多等一会了。”
他又向巷子外走去。
“喂！你又去干嘛？”
“我去找铁锹，呃……”他挠了挠头，“铁锹可能找不到，但没关系，我知道哪里有铁棍，用那也能挖坑。”
“啊啊啊！真是服了你了！本小姐决定了，我确实要你去死，但什么时候死我说了才算，懂吗！”
“啊？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要我死啊？”
“那你和我一起走。”
“啊？”
“啊什么啊，跟我走。”
女孩牵着男孩的手向小巷外走去，将男孩牵得一个踉跄。
“等一下，我的手，手脏……”
“脏什么脏，本小姐都没有嫌你手脏！”
……………
往事涌上心头，但也只能触动现在的他一瞬间而已。
“让所有人都离开吧。”管家对着门旁的一位厨师说道。
“等等，餐点不用带回去了，留下吧。”看着他们把要餐碟收走，陆平出声道。
毕竟是特地为他准备的，陆平没有随意对待他人好意的习惯。
待外人离开之后，
管家收起了斑驳的木质短刀，朝着陆平双膝跪下，恭敬叩首。
“多谢，冕下神恩。”
一处贫民窟中，
“哇，这个短刀好漂亮啊。”
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在寻找食物的时候突然在路边发现了一柄精美的木质短刀。短刀被一层泛着光晕的油膜包裹着，刀身上纹着简洁干练的纹路，看上去就让他觉得赏心悦目。
“唔……好沉啊。”
感受着短刀入手的沉重分离，小男孩愈发眼睛放光。
“嘿！哈！”
瘦弱的小男孩双手紧紧握着短刀，跑到了无人的小巷里幻想着自己就是伟大的骑士，正在挥舞圣灵之剑保护自己的公主。
“嘿嘿……”
黝黑肮脏的手小心地抚摸着短刀，男孩的眼里迸发出了自父母离去之后的第一缕光。
右手伸向破烂的衣兜，男孩摸出了一根斑驳的铁钉。
左手摁着刀身，右手握紧铁钉，男孩用尽全身力气，累得满头大汗，在刀柄上刻下了三个歪歪扭扭，除了他之外几乎没有人能认出的字。
“塞…劳…斯…嘿嘿，以后你就是赛劳斯的专属圣剑了！我会带着你成为最强的圣骑士！”
男孩握着刀高高举起，看着短刀，像是已经看到了未来他站在万千骑士之前的威武身影。
“诶～，你叫赛劳斯啊。”
“谁！你是什么人？！”
清脆的女声在赛劳斯身后响起，直接触碰到了他一直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敏感神经。
将拿着短刀的左手背在身后，赛劳斯右手攥着铁钉，直指眼前和他差不多高的红裙女孩，眼中充斥着孤狼一样的凶光。
“哎呀，你干嘛，想打架啊？”
小女孩完全不在意他威胁的动作，甚至笑了起来，“好啊，来打架啊，看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你……”
嘭！
赛伦斯还没来得及说话，女孩粉秀的小拳头就直接抡在了他的脸上，将它打倒在地。
“混蛋！”
他立刻爬起身，不顾脸上撕裂的痛楚，向着女孩扑了过去。高高扬起的钉子，对着她的头颅狠狠地砸了下去。就像是孤狼挥动利爪，发动了致命一击。
然而，女孩平静地上前一步，双手举起直接扣住了他砸落下来的手腕。细长的胳膊上瞬间爆发出了男孩无可阻挡的力量，直接将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同样，他手中的铁钉也落到了地上，然后被小女孩一脚踢得远远的。
“啊！！！”
赛劳斯躺在地上握着自己的右手腕，痛得蜷缩成了一团，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这时，他左手一直握着的那柄木质短刀也落到了一边，被女孩捡起。
“还给我，那是…我…我的…”
即使赛伦斯的脸因为疼痛拧成了一团，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站了起来，向着女孩走去。
“什么你的。”
女孩一脚又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来，看好了。”女孩走到他身边，蹲下，将木刀的刀柄末尾贴在了他的眼前，“看到了吗？艾，琳，娜，这是我的刀。”
在那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名字，可以想象这是为了不影响手感而故意刻得那么小的。
虽然这个名字被赛劳斯用钉子划了一道，但还是可以很清晰地认出那三个字是艾琳娜。
“我……”躺在地上的赛劳斯也明白了，这个小女孩是木刀的主人，她是来找刀的。当然了，那么好的刀，丢了当然要找回来。
他脸羞得通红，因为自己拿了她的刀，还刻了自己的名字，也因为他被这么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我不识字，不知道那是你的名字。”
“可是你不是刻了自己的名字吗？”艾琳娜指了指刀柄，“就在这里，虽然刻得很难看。”
“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他羞得脸更红了。
“是吗？那你也挺可怜的。”女孩站起身，将短刀丢给了他，“给你了，我不要了。”
“啊？”赛劳斯又惊又喜，可还是很纠结，“可是这个刀那么好，你送给我不会很伤心吗？”
“哈？”
艾琳娜满脸的疑惑，“只是柄木刀而已，这种刀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是因为它是师傅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才不会回来找它呢。”
“啊？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赛劳斯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将短刀塞到了艾琳娜怀里，“我不能要。”
艾琳娜看了看短刀，又看了看他纠结的眼神，笑了：“你不是很想要它吗？干嘛还给我？”
“可是这是你的生日礼物。”赛劳斯坚定地摇摇头，“虽然我不知道师傅是谁，但他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师傅不是什么人。”艾琳娜愈发感觉好笑了，“那只是一个称呼，就像爸爸妈妈一样。”
“啊？！像爸爸妈妈一样？！那我就更不能要了！”
“不是啊。”艾琳娜有些无奈，“不是像爸爸妈妈一样，我只是打比方。”
“打谁？”赛劳斯疑惑道，刚刚才和他打完怎么突然又要去打架啊，“你要去打架的话我可以帮你，就当我弄坏了你的短刀的赔偿。”
似乎是害怕艾琳娜不要他帮忙，他又急忙道：“我很厉害的，虽然打不过你，但是在这两条街上都没人打得过我。”
“呵呵。”轻蔑地笑了两声，艾琳娜又把短刀抛回了他怀里，“这不是给你的，只是我不想要了。你要丢了也随意，和我无关就是了。”
说完后艾琳娜直接转过身，要离开这个巷子。
“等等！”赛劳斯抱着刀跑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
“你又要干嘛？”
“我可以帮你，真的，什么都行。”
“我不需要你帮。”
“那不行，父亲告诉我男子汉要知恩图报。你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我，我一定要帮你做点什么才行。”
“哎呀，你好烦啊！我要是让你去死呢？行不行啊？”
“啊？”
赛劳斯被她这一句话弄得呆愣在了原地。
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就恢复了坚定。
“好，你等等我。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好！”
说完，他直接就跑出了巷子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艾琳娜：“……”
“搞什么啊！真是的。”
虽然这样说，可是她还是在这里等了起来，没有离开。
“反正就三分钟，看看你搞什么名堂。”给自己解释了一句，阿琳娜心安理得地等着赛劳斯。
没有让她多等，赛劳斯很快就跑回来了。
“好了。”他喘着粗气，嘴里还嚼着什么，说话含糊不清。
“你干嘛去了？”
“我老爸常说。”赛劳斯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他常说，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所以…咳咳…咳…”他好像有点噎住了，“所以，我把之前找到的面包都吃了。”
“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
“我死了之后，你能给我挖个坑把我埋起来吗？和短刀一起。”
“我为什么要给你挖坑？要挖你自己去挖。”
“啊？好吧，那你可能要多等一会了。”
他又向巷子外走去。
“喂！你又去干嘛？”
“我去找铁锹，呃……”他挠了挠头，“铁锹可能找不到，但没关系，我知道哪里有铁棍，用那也能挖坑。”
“啊啊啊！真是服了你了！本小姐决定了，我确实要你去死，但什么时候死我说了才算，懂吗！”
“啊？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要我死啊？”
“那你和我一起走。”
“啊？”
“啊什么啊，跟我走。”
女孩牵着男孩的手向小巷外走去，将男孩牵得一个踉跄。
“等一下，我的手，手脏……”
“脏什么脏，本小姐都没有嫌你手脏！”
……………
往事涌上心头，但也只能触动现在的他一瞬间而已。
“让所有人都离开吧。”管家对着门旁的一位厨师说道。
“等等，餐点不用带回去了，留下吧。”看着他们把要餐碟收走，陆平出声道。
毕竟是特地为他准备的，陆平没有随意对待他人好意的习惯。
待外人离开之后，
管家收起了斑驳的木质短刀，朝着陆平双膝跪下，恭敬叩首。
“多谢，冕下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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