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轻轻走了过来
随着少女的歌声渐渐远去，古利特领的领民们却更加兴奋的谈论起他们未来的领主来。
以至于都没有发现，他们的现任代领主——福克斯子爵阁下正面容扭曲的被他的夫人扶回黑崖堡。
他们只顾讨论着乔朵大小姐那惊人的美貌，霸气的身姿，和神乎其神的剑技。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正在观战台上关注着今年骑士团入学考试的一些大人物，更加为乔朵大小姐刚刚的表现所震惊。
而身为王国骑士团团长，被誉为王国战力天花板的里昂·邦·厄库玛·伊普西龙便是其中最为震撼之人。
黑碧城是这次王国骑士团入学试的最后一站。
作为出过多个剑圣级英雄的城池，骑士团对这里再关注也不为过。
所以即使公务缠身，伊普西龙团长每年都把这里的考试视为重中之重，就期望能够发掘出像尼吉那样的明日之星。
他是个年纪40许的英伟男子，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像极了草原上的狮王。
“先是发动冲锋，在尼吉格挡之时却收了力……吗？”
里昂·伊普西龙喃喃着，一脸赞叹。
“收力？伊普西龙团长，能仔细讲讲吗？”
不同于伊普西龙冷硬的脸庞和狮子般威严凶猛的气场，凯撒·琴·安度因·洛萨伯爵——这位被誉为王国最博学的魔法师——则是一个亲切和蔼的邻家老爷爷的形象。
不喜争斗的他始终没办法踏足法师那最后一步，所以看不懂刚才场上的局势倒也不足为奇。
“好的，洛萨伯爵。”里昂恭敬地对凯撒·洛萨施了一个晚辈礼，才解释道：
“估计是乔朵大小姐甫一接触到尼吉的盾牌就意识到，如果不收力的话，尼吉将会被她击飞。”
“所以说，她怕伤到那个叫做尼吉的年轻骑士，所以留了力？”
洛萨伯爵一边对里昂摆手，示意他不要客气，一边用赞叹的语气问道。
“不止如此！”里昂双目炯炯有神，道：
“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大剑用得根本不成章法。一开始选择大剑，估计就是为了‘以力破力’！”
“以力破力？”洛萨伯爵显然没办法跟上里昂的思路。
“尼吉再怎么年轻，也是个力量等级达到20的成年剑士了，怎么说也不是一个小女孩能比得上的。能当上小队长，技巧方面当然也没什么太大缺陷。”
里昂一边说着，一边反复回想着刚才那场几乎只在短短一瞬便分出了胜负的“比试”道：
“所以乔朵大小姐利用了考官不能先于考生出手的测试规则，冲锋发动突袭，一瞬间就利用武器的重量和技能的速度造成了力量压制的开局。”
洛萨伯爵点点头，表示明白，并示意里昂继续，于是里昂接着道：
“但接触到尼吉之后，乔朵大小姐发现他并不以力量见长，所以一来为了避免尼吉受伤，二来怕尼吉借机远遁之后，利用战斗技巧缠斗，所以才收住了力道！”
说到这，凯撒·洛萨总算是明白了里昂意思，恍然道：
“所以说——她是为了避免尼吉被弹飞到攻击范围之外才收力的？”
里昂点点头，一头狮子鬃毛般的头发便也随着他的脑袋摆动着。
“虽说只要在考官手里支撑个一时半刻就能通过考核，但看来那个女孩打从一开始，就是以取胜为目标来战斗的吧！”
他冷硬的脸上不由挂上一抹浅笑，欣慰、兴奋、感慨、怀念等情绪不一而足地出现在他心里。
“女武神——后继有人呐！”
还是一脸和蔼的洛萨伯爵道出了他内心的感叹。
里昂·伊普西龙再次看向武器架上那把乔朵刚刚用过的大剑，看着剑柄上那片已经从鲜红慢慢变得暗红的血迹，不由微皱了下眉头。
是因为几乎从来不用大剑，所以小觑了大剑的重量才把双手磨破了吗？还是……
他不由想起了两年前那场洗礼季舞会，想起了舞会最后那首优美的情歌，想起了从那之后便传出的诸多流言……
他感觉不搞明白心中的疑问，便无法集中精神在之后的考试中。
想了想，他挥手招来一名亲信，吩咐几句，才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竞技场上。
在最高处观战台上的达克·汉德·塞缪尔·霍因海姆侯爵则对乔朵有着更深的了解。
相较于关注考试本身的里昂和洛萨伯爵来说，霍因海姆侯爵则是更为关注乔朵这个伯爵继承人本身。
所以当主考官刚喊出乔朵的名字，他便早就派人出去探听情况了。
于是很自然的，他很快就知道了乔朵和福克斯子爵刚才在场外的交流。
再联系起这两年来古利特领的种种异常……
一抹不可捉摸的笑意不自觉地挂在他的脸上。
想必黑崖堡里的那位，此刻的脸色一定好看极了……
确实，福克斯已经快被气炸了。
他万万想不到乔朵会偷偷跑出城堡，去参加骑士学院的入学试。
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还考过了！
她不是四年没有好好练过剑了吗？只学了三年的剑术，就轻易打败了一个王国骑士团的小队长？
是骑士团太弱还是那个女人的血脉太强了？
福克斯好半晌才调匀呼吸，然后深呼吸一口，好像打定什么主意似的摊开信纸……
与此同时，强自逼迫自己又看了三场测试的里昂终于等到了刚才那个手下的回话。
这下他更为震惊。
身为王国骑士团的团长，他平日里不说是日理万机，却也说得上是劳碌非常。
要知道他既是王国的骑士团长，又是其领地的领主，名副其实的伊普西龙伯爵大人。
所以当两年前听闻乔朵将入学王家贵族学院，他虽然遗憾，却也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当他得知刚才在场外发生的那一出闹剧时，一股怒火不由得在心底升起。
一个四年都没有好好练习过的剑士，竟然能有刚才那般表现，这让他震惊于乔朵天赋的同时，开始打心里恶了她那位沉迷于女色中的废物父亲。
好好一块璞玉，差点被那个废柴给埋没了。
然而一股庆幸的感觉却也不免爬上心头。
也幸好那混账把女儿逼得要靠从军来“避难”，不然王国骑士团岂不是要失去了这颗明日之星了？
几乎是一瞬之间，乔朵报名骑士学院的目的便豁然开朗。
成为见习骑士，即是入伍从军，军人则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成功入学骑士学院的见习骑士更是在成年前都不能离开王都。
而在骑士学院上学不止可以逃离其父亲的掌控，更是能让她避免一件麻烦且尴尬的事情——相亲！
那位福克斯子爵的打算根本瞒不住有心人，他觊觎女儿的爵位，便想将其下嫁，让其理所当然的失去继承人的资格。
于是乔朵选择在麻烦到来之前彻底斩断麻烦的根源。
贵族大小姐们一般从十一、二岁开始便要在家人的权衡下寻找良配，十三、四岁往往便已经订婚。十五岁成年礼后，便要准备成婚了。
这放在乔朵前世生活的那个年代简直不可理喻，但在这个世界，却是普遍情况。
但只要身在军中，乔朵就不用担心福克斯会给她早早的定下婚事。
因为订婚是要本人到场的，只要乔朵不离开王都，也不放弃古利特领继承人的身份——按王国的法律——就没人能逼迫身为一方领主继承人的她在非本人领地举行订婚仪式。
而等她十五岁从骑士学院毕业，不说福克斯还有没有那个能耐和魄力，去逼迫已经身为骑士团成员，且扩充了人脉的乔朵相亲，他能不能继续保持他现在代领主的身份都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昂不由得讽刺一笑，再次对亲信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然后终于能够放松心情地看接下来的比试。
尼吉从败给乔朵之后，便被里昂叫到了观战台上，被团长大人鼓励一番后，也终于想开了。
然而在听闻乔朵竟然四年都没有拿过剑，再想起刚刚那染血的剑柄——
他要比团长大人更加清楚乔朵的状况。
想起自己在战斗开始前就观察过乔朵的手上完全没有茧子，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其擅长的是以灵巧为主的刺剑。
所以他在乔朵拿起大剑时才会震惊非常。
然而他并未因此轻敌。
他自认为还是做足了战斗准备的。
但乔朵的力量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团长大人看来，或许是乔朵临时收力，误打误撞的让自己没被携着冲锋之势的大剑撞远，这才一举得胜。
但以亲身经历者而言，战斗开始之前自己那莫名的心悸;少女上场后那班胸有成竹、一气呵成的表现无不让他有着一种一切尽在其掌握的感觉——
于是他不由得深深怀疑，是否她收力的举动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打从冲锋起手时，她便已经……
想到这里，他不由双拳紧握。
同时，他心里涌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儿，让他突然做出了某项决定。
而就在此时，让很多人心心念念的乔朵，却是一路兜兜逛逛地出了黑碧城。
手上被磨破的伤口早就被其治疗痊愈，突得自由的她一出城门便感觉心旷神怡。
她蹦跳着前进，哼着两年前舞会上被她首次唱响的那首表达少女怀春的情歌，用得却是不同于当初那般缠绵悱恻的节奏，而是随着她逃离“牢笼”，亦变得欢快自由的曲调。
歌声渐远，少女清澈干净的嗓音却依然能让人听清歌里的每一个单词——
LipsripeastheberriesinJune
唇若六月浆果般圆润
Redtherose，redtherose
红似玫瑰，红似玫瑰
Skinpaleasthelightofthemoon
肌肤如月光般洁白
Gentlyasshegoes
她轻轻走了过来
Eyesblueastheseaandthesky
双眸如海天般湛蓝
Waterflows，waterflows
清澈如水，清澈如水
Heartburninglikefireinthenigh
内心如夜晚篝火般炽烈
Gentlyasshegoes
她轻轻走了过来
lahlahlah...
以至于都没有发现，他们的现任代领主——福克斯子爵阁下正面容扭曲的被他的夫人扶回黑崖堡。
他们只顾讨论着乔朵大小姐那惊人的美貌，霸气的身姿，和神乎其神的剑技。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正在观战台上关注着今年骑士团入学考试的一些大人物，更加为乔朵大小姐刚刚的表现所震惊。
而身为王国骑士团团长，被誉为王国战力天花板的里昂·邦·厄库玛·伊普西龙便是其中最为震撼之人。
黑碧城是这次王国骑士团入学试的最后一站。
作为出过多个剑圣级英雄的城池，骑士团对这里再关注也不为过。
所以即使公务缠身，伊普西龙团长每年都把这里的考试视为重中之重，就期望能够发掘出像尼吉那样的明日之星。
他是个年纪40许的英伟男子，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像极了草原上的狮王。
“先是发动冲锋，在尼吉格挡之时却收了力……吗？”
里昂·伊普西龙喃喃着，一脸赞叹。
“收力？伊普西龙团长，能仔细讲讲吗？”
不同于伊普西龙冷硬的脸庞和狮子般威严凶猛的气场，凯撒·琴·安度因·洛萨伯爵——这位被誉为王国最博学的魔法师——则是一个亲切和蔼的邻家老爷爷的形象。
不喜争斗的他始终没办法踏足法师那最后一步，所以看不懂刚才场上的局势倒也不足为奇。
“好的，洛萨伯爵。”里昂恭敬地对凯撒·洛萨施了一个晚辈礼，才解释道：
“估计是乔朵大小姐甫一接触到尼吉的盾牌就意识到，如果不收力的话，尼吉将会被她击飞。”
“所以说，她怕伤到那个叫做尼吉的年轻骑士，所以留了力？”
洛萨伯爵一边对里昂摆手，示意他不要客气，一边用赞叹的语气问道。
“不止如此！”里昂双目炯炯有神，道：
“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大剑用得根本不成章法。一开始选择大剑，估计就是为了‘以力破力’！”
“以力破力？”洛萨伯爵显然没办法跟上里昂的思路。
“尼吉再怎么年轻，也是个力量等级达到20的成年剑士了，怎么说也不是一个小女孩能比得上的。能当上小队长，技巧方面当然也没什么太大缺陷。”
里昂一边说着，一边反复回想着刚才那场几乎只在短短一瞬便分出了胜负的“比试”道：
“所以乔朵大小姐利用了考官不能先于考生出手的测试规则，冲锋发动突袭，一瞬间就利用武器的重量和技能的速度造成了力量压制的开局。”
洛萨伯爵点点头，表示明白，并示意里昂继续，于是里昂接着道：
“但接触到尼吉之后，乔朵大小姐发现他并不以力量见长，所以一来为了避免尼吉受伤，二来怕尼吉借机远遁之后，利用战斗技巧缠斗，所以才收住了力道！”
说到这，凯撒·洛萨总算是明白了里昂意思，恍然道：
“所以说——她是为了避免尼吉被弹飞到攻击范围之外才收力的？”
里昂点点头，一头狮子鬃毛般的头发便也随着他的脑袋摆动着。
“虽说只要在考官手里支撑个一时半刻就能通过考核，但看来那个女孩打从一开始，就是以取胜为目标来战斗的吧！”
他冷硬的脸上不由挂上一抹浅笑，欣慰、兴奋、感慨、怀念等情绪不一而足地出现在他心里。
“女武神——后继有人呐！”
还是一脸和蔼的洛萨伯爵道出了他内心的感叹。
里昂·伊普西龙再次看向武器架上那把乔朵刚刚用过的大剑，看着剑柄上那片已经从鲜红慢慢变得暗红的血迹，不由微皱了下眉头。
是因为几乎从来不用大剑，所以小觑了大剑的重量才把双手磨破了吗？还是……
他不由想起了两年前那场洗礼季舞会，想起了舞会最后那首优美的情歌，想起了从那之后便传出的诸多流言……
他感觉不搞明白心中的疑问，便无法集中精神在之后的考试中。
想了想，他挥手招来一名亲信，吩咐几句，才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竞技场上。
在最高处观战台上的达克·汉德·塞缪尔·霍因海姆侯爵则对乔朵有着更深的了解。
相较于关注考试本身的里昂和洛萨伯爵来说，霍因海姆侯爵则是更为关注乔朵这个伯爵继承人本身。
所以当主考官刚喊出乔朵的名字，他便早就派人出去探听情况了。
于是很自然的，他很快就知道了乔朵和福克斯子爵刚才在场外的交流。
再联系起这两年来古利特领的种种异常……
一抹不可捉摸的笑意不自觉地挂在他的脸上。
想必黑崖堡里的那位，此刻的脸色一定好看极了……
确实，福克斯已经快被气炸了。
他万万想不到乔朵会偷偷跑出城堡，去参加骑士学院的入学试。
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还考过了！
她不是四年没有好好练过剑了吗？只学了三年的剑术，就轻易打败了一个王国骑士团的小队长？
是骑士团太弱还是那个女人的血脉太强了？
福克斯好半晌才调匀呼吸，然后深呼吸一口，好像打定什么主意似的摊开信纸……
与此同时，强自逼迫自己又看了三场测试的里昂终于等到了刚才那个手下的回话。
这下他更为震惊。
身为王国骑士团的团长，他平日里不说是日理万机，却也说得上是劳碌非常。
要知道他既是王国的骑士团长，又是其领地的领主，名副其实的伊普西龙伯爵大人。
所以当两年前听闻乔朵将入学王家贵族学院，他虽然遗憾，却也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当他得知刚才在场外发生的那一出闹剧时，一股怒火不由得在心底升起。
一个四年都没有好好练习过的剑士，竟然能有刚才那般表现，这让他震惊于乔朵天赋的同时，开始打心里恶了她那位沉迷于女色中的废物父亲。
好好一块璞玉，差点被那个废柴给埋没了。
然而一股庆幸的感觉却也不免爬上心头。
也幸好那混账把女儿逼得要靠从军来“避难”，不然王国骑士团岂不是要失去了这颗明日之星了？
几乎是一瞬之间，乔朵报名骑士学院的目的便豁然开朗。
成为见习骑士，即是入伍从军，军人则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成功入学骑士学院的见习骑士更是在成年前都不能离开王都。
而在骑士学院上学不止可以逃离其父亲的掌控，更是能让她避免一件麻烦且尴尬的事情——相亲！
那位福克斯子爵的打算根本瞒不住有心人，他觊觎女儿的爵位，便想将其下嫁，让其理所当然的失去继承人的资格。
于是乔朵选择在麻烦到来之前彻底斩断麻烦的根源。
贵族大小姐们一般从十一、二岁开始便要在家人的权衡下寻找良配，十三、四岁往往便已经订婚。十五岁成年礼后，便要准备成婚了。
这放在乔朵前世生活的那个年代简直不可理喻，但在这个世界，却是普遍情况。
但只要身在军中，乔朵就不用担心福克斯会给她早早的定下婚事。
因为订婚是要本人到场的，只要乔朵不离开王都，也不放弃古利特领继承人的身份——按王国的法律——就没人能逼迫身为一方领主继承人的她在非本人领地举行订婚仪式。
而等她十五岁从骑士学院毕业，不说福克斯还有没有那个能耐和魄力，去逼迫已经身为骑士团成员，且扩充了人脉的乔朵相亲，他能不能继续保持他现在代领主的身份都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昂不由得讽刺一笑，再次对亲信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然后终于能够放松心情地看接下来的比试。
尼吉从败给乔朵之后，便被里昂叫到了观战台上，被团长大人鼓励一番后，也终于想开了。
然而在听闻乔朵竟然四年都没有拿过剑，再想起刚刚那染血的剑柄——
他要比团长大人更加清楚乔朵的状况。
想起自己在战斗开始前就观察过乔朵的手上完全没有茧子，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其擅长的是以灵巧为主的刺剑。
所以他在乔朵拿起大剑时才会震惊非常。
然而他并未因此轻敌。
他自认为还是做足了战斗准备的。
但乔朵的力量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团长大人看来，或许是乔朵临时收力，误打误撞的让自己没被携着冲锋之势的大剑撞远，这才一举得胜。
但以亲身经历者而言，战斗开始之前自己那莫名的心悸;少女上场后那班胸有成竹、一气呵成的表现无不让他有着一种一切尽在其掌握的感觉——
于是他不由得深深怀疑，是否她收力的举动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打从冲锋起手时，她便已经……
想到这里，他不由双拳紧握。
同时，他心里涌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儿，让他突然做出了某项决定。
而就在此时，让很多人心心念念的乔朵，却是一路兜兜逛逛地出了黑碧城。
手上被磨破的伤口早就被其治疗痊愈，突得自由的她一出城门便感觉心旷神怡。
她蹦跳着前进，哼着两年前舞会上被她首次唱响的那首表达少女怀春的情歌，用得却是不同于当初那般缠绵悱恻的节奏，而是随着她逃离“牢笼”，亦变得欢快自由的曲调。
歌声渐远，少女清澈干净的嗓音却依然能让人听清歌里的每一个单词——
LipsripeastheberriesinJune
唇若六月浆果般圆润
Redtherose，redtherose
红似玫瑰，红似玫瑰
Skinpaleasthelightofthemoon
肌肤如月光般洁白
Gentlyasshegoes
她轻轻走了过来
Eyesblueastheseaandthesky
双眸如海天般湛蓝
Waterflows，waterflows
清澈如水，清澈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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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如夜晚篝火般炽烈
Gentlyasshegoes
她轻轻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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