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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各出其谋

    濮阳,这个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地点被我军拿下,那么这次战役我也将腔得先机,现在我除了领兵前往濮阳支援外,还是等待着袁绍与曹操的动作,看他们接下来将如何面对这样的形势。

    此时在行军路上,我也是与几位军师商讨着,看看我这两个最强的敌人会有什么动作。

    因为濮阳被关羽攻下,现在就是集中的曹操的救与不救,还有袁绍能不能下定决心渡过黄河之上。

    对于袁绍的决定,我身边的三位军师都是一致认为袁绍面对这样的情形,一定不会冒险渡河。不过首先渡过一批军队,然后配合原有守军尝试夺回濮阳那是一定的。不过濮阳有关羽等人把守,还有徐庶为辅,又有新运去的连弩,想要攻下是很困难的。

    面对三人的一致决定,我也是很赞同。如今是我与曹操的恩怨,袁绍虽然是与我有过仇恨,不过现在也没必要为曹操拼命,于是袁绍方面直接可以排除。

    现在所要面对的就是曹操的选择了,是直接出关进攻我,还是率军前来濮阳阻拦我,让袁绍大军能够安然渡河,这确实是一个疑问。面对这两种可能,我们几人是经过了商议,便是做出了就地驻军的决定。

    因为曹操的奸诈,因此什么可能都能够发生。虽然如今曹操后方是有马腾作为牵制,不过谁也不敢肯定曹操会不会以少量兵马拖住马腾,自己亲率大军前来征伐我。因此现在大军即将抵达山阳郡的时候,也是改变方向,向济阴郡的定陶而去。这样也能与濮阳遥相呼应,形成犄角之势。一来濮阳不会轻易丢失,因此我也不要过于当心。再来还可以防止曹操的突然袭击。

    因为军中还有百余部投石机,这对于刚刚面对这种机械,还没有找出什么办法来防御的袁绍军来说,投石机就等同于无解,因此大军也是很轻松地占据了定陶,并且在此地安营扎寨,就地防御。

    果然,就算我没有发大军前去支援濮阳,袁绍还是没敢派遣大两兵马渡过黄河进攻濮阳,只是派遣两万人的军队渡过黄河,与原先驻守在黄河沿岸的三万军马试探性地进攻。而河北袁绍的腹地,也是在集结着兵马,不过完全是没有渡河的意思,连黄河都没有接近。

    可以说,接下来一切的选择权都是在曹操的手上,现在的局势将会随着他的命令,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举动发生着重大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这个决定不好作,或者是曹操想看袁绍出丑,在袁绍的五万大军强攻濮阳数日未果,反而伤亡大半之后,便开始调动兵马。而大军所出之地,正是原先就就预计到的地点——虎牢关。

    曹操大军出虎牢,是早就算到的,因此现在就是眼看曹操接下来的动作了,是西走攻打濮阳还是南下进攻豫州,又或者是直接前来定陶与我军直接展开会战,好拖延我军前去支援的速度,让袁绍军安然渡过黄河。

    结果令我意外,曹操大军在出了虎牢关之后,便是在关前驻军不前。而这一停,又是几天。在这几天之中,强攻濮阳的军队屡次经过增加,不过也是屡次惨败在濮阳城下。当然,几万大军的攻城,那些宝贵的诸葛连弩还没有到使用的时候,还是被徐庶严加看管着。最后袁绍军在没有援军之后,也是不得不选择撤退。而在这期间,曹操大军甚至没有一点移动的意思,仍旧驻扎在那里。不过也就是这段时间,让我的探马大概得出了曹操的兵力状况:近七万人的规模。

    对于曹操的举动,庞统首先阐明了自己的观点:“曹操此举,恐在消耗袁绍之士兵,不过其中或有迷惑我军之举,统实不敢确定。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不出几日,曹操大军就将开拔。”

    消耗袁绍军力?现在这种情况,曹操还会这么不明智地增加双方的矛盾?如果袁绍这些攻城军马就这么损失掉了,还没有一点收获,到时候袁绍必然会怪罪曹操。等到最后他们不是自己就决裂了,还谈什么联合。

    虽然表面上是如此,不过我心中还是觉得曹操的举动并没有这么简单,于是我说道:“曹操之举动恐怕没有如此简单,不知众位还有何见解?”

    我所说的,确实是几位军师所担心的。而后陆逊便是说道:“凉州之役令曹操损失过多,并且此时又有马腾之牵制,曹操派出七万大军出关中已显勉强。只是逊未曾想明白,曹操为何会在关前不去支援,反而是令袁绍损失惨重。”

    庞统听后也是赞同道:“这也确实是统所担心之处,如只有一家前来,想要得胜确实很困难。只有两家同来,才有得胜之可能,除非曹操有必胜我军之把握。”

    必胜之把握?曹操会有什么把握呢?就在我疑惑间,诸葛亮却是忽然间叫道:“濮阳危矣。”

    濮阳?不是刚刚击退袁绍的进攻么,怎么就又有危险了,难道是曹操?……

    胡言乱语在我疑惑之时,诸葛亮也是说道:“虎牢关下之曹操军虽未曾动过,不过虎牢毗邻黄河,我军之探哨只探陆上,水上却未曾探明。如今曹军很可能以水路前往濮阳城下矣。”

    听完诸葛亮的述说,我才知道自己的情报方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漏洞。现在看来,虎牢关前的曹操军很可能是一个诱饵,一个转移我注意力的诱饵。而真正的大军已经是由水路前往濮阳。随着这个推论的出现,现在袁绍大军会不顾一切地攻城的意图也就显现出来,这也是吸引我注意力的一种,并且袁绍可谓是下了血本。在攻城大军刚刚退去,守城的关羽大军正处在精神上的放松之时,曹操的精锐部队再加以进攻,那么濮阳城很可能就此易主。

    虽然这只是推断,不过也是引起了我的重视。而且在我看来,鬼谋郭嘉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也不希奇,于是我问道:“如此,需要派遣援军前去支援否?”

    此时,反应过来的另外两人中,陆逊说道:“恐将晚矣,此时曹操大军定在准备发动进攻,如今前去支援为时已晚。不过元直曾说过,五十余部连弩皆未曾动用,希望届时能够抵御下第一波进攻。如最强之攻势能够抵御下,那么接下来便是轻松矣。”

    “正是,有关将军与张将军在濮阳,又有元直以为谋,如元直能识破这偷袭之举,濮阳城必不会失也。如不能识破,此时主公前去也乃枉然。”庞统说道:“如今曹操由水路进攻濮阳,我军正可进攻白马与延津两处渡口,断其补给乃为上策。”

    我看了看地图,如果曹操真是去袭击濮阳,那么从这两处渡口下岸的可能性最大。并且此时陆上也没见到运送补给的队伍,因此由水路运送的可能性最大。于是我下令道:“命令全军处于战备状态,随时准备长途行军。另派快马至虎牢与濮阳两处查看消息,看看曹操是否真是如此。”

    就在我作出这样的决定的一天之后,我便是同时收到了两条消息。首先一条便是虎牢关下曹军的消息:在虎牢关下驻留良久之后,曹军终于是动了。不过他们的动向却是有点古怪,没有继续向我这边推进,反而是返回虎牢关中。只是在移动的过程中,却是被我军的探哨发现对方仅有万余人马,而在这几日之中,我的这些探哨却是被这些人马欺骗了,一直以为营中驻有近七万的大军。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诸葛亮所思的猜想就很有可能实现,因此我便是令大军即可开拔起程前往两处渡口。

    果然不出所料,在大军刚刚起程之后,便是收到了濮阳的战报。当我打开一看,就看见濮阳受到曹操袭击的消息。不过令我欣慰的是,当天夜晚守卫的是张辽,而张辽那办事一丝不苟地习惯使他在曹军还没有接近城墙之时便是被发现,尽管曹军的行动已经是很隐秘了。而接下来的,便是一场血腥地大战。

    前来偷袭的军队,是曹操手上的绝对精锐——青州军。而守城军队则是张辽经过惊心训练的军马,并且时间又是晚上,尽管是有火把作为照明,不过视线依然不好。因此两军拼的就是心理素质与训练时所练习的基本技巧了。

    不过张辽所率领的那一部人马毕竟组合起来不久,其战斗力自然是不及成名已久的青州军。不过战报上有一点却是吸引了我:战报上特别注明了一条,那就是张辽身旁,有五百余名虎贲之士,所过之处无人能挡,而当时能够守住城头,这五百余名虎贲之士起可决定性地作用。最后在城内援军赶来支援之后,曹军才是退走。

    还好濮阳没丢,这也算是大幸了,不过更吸引我的,便是张辽身边的那些精兵,能够起到陷阵营的作用,可谓是很好的补充。不过在我了解了一番之后,才是知道,现在基本上所有武将都会在自己所率领的部队中挑选出最为精锐的一些人组建成这样的军队,并且亲自教授武艺与战法。毕竟陷阵营不可能常常在附近,这样做虽然战斗力不可能达到陷阵营那样令人恐怖的能力,但是在战场之上打开局面还是可以的。

    得知是这样的情况,我也是苦笑不已,没想到当时依照战功确定等级的制度会产生如此效应。不过这也是好的反应,于是我并没有多说什么,便是继续率领大军向两处渡口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