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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煞分两头、形气相凑

    刘老幺顿时就被镇住,“你怎么知道细猴生病了?”

    因为怕村里人说闲话,他儿子病重的事情他家并没有往外传,孩子此刻更是在镇医院里躺着…怎么就看出自家儿子生病了?

    自从把牛卖给了贾阴阳那天以后,他儿子就开始生病了,他给送到镇上去看了,医生说了就是小发烧,只是给开了退烧药,结果吃了药病情反而更严重了,。

    去了县里,又说可能会烧出脑膜炎来,又开了一堆药,可细猴却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迷迷糊糊尽说胡话了。他这才想起那天杀牛时曲家二憨的话。

    镇上的医院查不出问题来,县里也查不出,本来留着想给儿子当学费的一点钱也花了个干净,他都已经急到想要去大姑哪里把那两千块钱拿回来救命了,毕竟孩子最要紧。

    可大姑父推推掩掩,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他心里都有些绝望了,偏偏却听到了最近有关曲家二憨的事,简直都快把曲家那二憨吹成陆地神仙了,他这才想起曲无尘说的那些话。

    曲无尘又看了看刘老幺的脑门,说道,“我不止知道你儿子病了,我看你也病的不轻,孩子身体弱,先躺下了,然后可不就轮到大人了。”

    曲无尘还看着刘老糠的脑门,看那上面游动越发活跃的煞气丝,沉思着,“气煞?煞气开始分种类了,那还有些什么类型的煞气?”

    才一想到这儿,立刻就有信息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煞气分两头,一端形煞、一端气煞,形煞惹形、气煞污气;形者锁地缚灵,气者阴阳五行】

    虽然从文字上显得很晦涩,但在他的意识中却已然大略明白,形煞与有形可感之物相关,而气煞,则跟阴阳五行这种概念性的能量有关。

    所以【气煞七条:阴寒侵骨,亡阳大泻,邪毒炽盛而肝微衰,兆凶危】这条与刘老幺有关的反馈,就是这刘老幺的证状了。

    刘老幺虽然听到曲无尘说自己也病了,但他对自己的状况倒是不在乎,反而是关心自家娃儿有没有救,能不能就救。

    “二娃,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办法的,求你一定要救一救细猴,你看他平时跟你玩的也好,千错万错都是大人的错,过去我对你是不太友好,但那也是当开玩笑跟你笑闹,没有恶意的呀。”刘老幺说的有些急,

    “我在这里先给你赔罪了,二娃你大人大量一定要救救细猴,再怎么说,他也算是你的一个小兄弟…”说着就腿一弯,便要跪倒在地。

    在曲无尘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刘老幺可没少捉弄过去的曲无尘。不过这些曲无尘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他实在不太喜欢刘老幺这个人,实在是精明过了头,他都还没表态呢,这就急急用下跪这样的方式来胁迫…

    曲无尘拦都没拦,爱跪就跪呗,反正他也不吃亏,很是随意受了刘老幺大礼,看着刘老幺,见刘寡妇在旁边要伸手去扶,曲无尘赶紧对她摇了摇头,说道,“小婶你不用管他,就让他跪着,他想怎么跪那是他的事,反正耽搁的时间,死的又不是咱们的儿子。”

    刘寡妇顿时嗔怪的看了曲无尘一眼,臭小子,连忙说道,“老幺你也听到了,要是在瞎耽搁,可就来不及了,细猴那娃儿在哪里,还不快带二娃去看看,望你平时精明…”

    “哦哦哦…细猴在镇上的医院打吊针养着哩,娃儿已经昏死过去两三天了,二娃,多谢你气量大,你以后看我的表现,”刘老幺这才飞速的起身,一边说一边就要拉上曲无尘打算直奔镇上。

    曲无尘实在是不想搭理他,但也确实不好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没了,退了一步,躲开了刘老幺的手,说道,“我就不用去了,你让我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去医院救人算是怎么回事?你去细猴带回村里贾阴阳家里,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说完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了刘老幺的脑门上,心念一动,把他印堂的煞气抽出了一条,以免这家伙出什么意外死掉了,那就丢人了。

    当然,也有那么一点震慑教训、显露手段得成分来里面。

    曲无尘才抽出一条煞气,刘老幺立刻就惨嚎几声,痛的全身直打摆子,本来还想反驳一下劝曲无尘跟着一起去镇里的心思也消散干净了,“看来曲家二娃是真的有本事的。”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惊喜,或许真能把儿子救回来。

    赶紧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把细猴带回来,二娃,细猴就靠你了…”转头朝龙场镇的方向跑去。

    等刘老幺跑远,刘寡妇这才像是看稀奇一般将曲无尘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二娃,你真的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这样好啊,不会被人欺负,看来老天爷也是长眼的,好人有好报,二娃,以后要做好人。”

    语气中带有些期盼,刘寡妇对曲无尘,是拿他当弟弟看待的,虽然嘴里叫她婶子,但实际上刘寡妇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她十七岁生的鸡娃子,二十守了寡,要说不想男人,那是假的,但绝对不会对曲无尘有什么龌龊想法。

    村里那些长舌妇说的话她也只当是耳旁风。二娃从小痴傻被村里孩子们欺负,从她嫁过来以后,曲无尘就总往这边跑,用当时曲无尘的话来说,婶子长得像妈妈。

    曲无尘估计,在前身的意识里,只要年轻漂亮还对他好的,长得都像妈妈吧。

    而刘寡妇对曲无尘也有眼缘,感觉这孩子眼神干净纯洁,笑的也真,没有半点心眼,所以总会对他多几分照顾,久而久之,其实感觉就像是多了个弟弟一般。

    曲无尘自然是点头称是,“我不就是大好人了吗,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肯定都回事个好人的,小婶,最近刘老屁兜没来找麻烦吧?”曲无尘没话找话的问道。

    说道这个,刘寡妇便笑了起来,“自从上次被你收拾一顿以后,他现在见到我都是绕着走的,哪里还敢来找麻烦,二娃,你那天把他怎么了?我看他见我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曲无尘摆摆手,“没做啥子,我那天就力气用大了一点,估计是疼怕了,只要他不来找麻烦就好,如果有什么人来闹你,你也找我,我护着你。”

    “去去去…小屁孩看把你能的,现在都会和我扯谎了,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啊,有本事可不能瞎用,可不许闯祸啊…哎呀…都一点了,快叫上鸡娃子,该上学去了。”刘寡妇手上有一块机械老手表,那是刘石匠留给她的念想。是不是总要拿出来看看时间,似乎要提醒自己什么似的。

    曲无尘现在心里还残留了一些情绪,还没有消散而去,所以微微感觉到了这种细腻的情绪变化,心里微微一涩,点点头朝大门里喊道,“鸡娃子,上课去了。”

    “二憨…二哥,你不要喊我鸡娃子了,我叫刘山崩,你看我的鸡窝头都没有了,不许喊了…”

    “鸡娃子这小屁孩最近开始爱干净了。说你是不是看上学校里哪个小姑娘了,我让你妈给你说回来当童养媳。”曲无尘逗他道。

    刘寡妇在一边看的发笑,“二娃你不要戏耍弟弟,是我看他最近长了好多虱子,前天他跟他一桌的小姑娘上课互相捉虱子,让老师看打了手板子,所以回来死活要让我给他剪头发…哈哈…”

    曲无尘听了也觉得有趣,不过听刘寡妇说道虱子,他不觉也感觉身上有些痒。

    虽然自从重生以来,他都坚持两天或三天一次澡,但因为缺少各种洗漱用品,总是用皂角水、淘米水,身上还是会有虱子爬,这年代,屁免不了,痒着痒着也就习惯了。

    现在倒是想让刘寡妇也给他剪个头发,“小婶,那你也给我剪个头发吧,你看我这头发也要长虱子了。”

    刘寡妇听曲无尘让她帮给剪头发,耳朵顿时烫了一下,不过也当他是不懂事,笑着让他坐下,拿了个大碗给他盖在头顶,找来剪刀咔嚓咔嚓利索的给他剪了个锅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