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古都明兰

    浅暮在虚空岛的前段，看着奇异的光影化作光线从传送阵两侧化作线条划过，不禁的想伸出手去触碰。“浅公子，我劝你不要哦，小则引发时空乱流，颠簸不堪；大则阵毁人亡，引发外界时空风暴。”浅暮回过头，叶雨汀幽怨的看着自己。“哦哦……不好意思，第一次用这个东西！”浅暮悻悻的收回手指“浅公子，我爹陪你的东西，你得还我了吧……”浅暮指了指手里还握着的两颗纳戒“这个吗？诺给你了，两个都给你了，我不缺这玩意。”事实也是，浅暮自打从鹰嘴峰处利用雷劫劈死了一大批修士又在天地挖了那么多天地宝物以后，这点东西确实看不上。

    收回戒指叶雨汀的脸色才好些，浅暮觉得甚是疑惑给叶雨珩传音问到“那个戒指很重要吗？”“浅兄，实不相瞒啊，我妈说那个是给我妹夫君的定情戒指……”浅暮惊的差点没从原地跳起来“呼……好险送回去了……”

    叶雨珩带着叶雨汀在浅暮身边坐下“浅兄，可曾游历过明兰城？”浅暮摇了摇头“我出门第一个城市去的就是江源城……”叶雨珩开始手舞足蹈的跟浅暮比划着“你知道吗？明兰城北边有一座山有那么大……南边有一条江……有那么宽……还有……”叶雨汀本想通过冥想度过这一段时间，可是身旁自己哥哥和浅暮的沟通着实让他沉不下心，扭过头看着一头雾水又兴致盎然的浅暮一把把叶雨珩甩开“你那点文化真的是……还那么大山！那么宽江！”“有本事你介绍明白”叶雨珩嘟着嘴给叶雨汀让了个位置。

    “看过水墨画没？”浅暮点了点头，叶雨汀松了口气，如果浅暮连水墨画都没看过那就真的是没法往下介绍了。“明兰东畔，钟山南侧交汇之处坐落有一万年古都-明兰。先说那城西边的明兰江，烟水苍茫，还有好几个江中绿洲所点缀，洲心种满了梧桐树，春夏点绿白水镜面，秋日又像是江心冒出几团金红的火来，岸边江堤之上还有一排一排的江岸翠柳，你能想像的出吗？那种意境？”浅暮听着叶雨汀的描述，心中也有个大概得模样来，随即利用自己大势强行从体内凝了一带天地真元绘成了叶雨汀口中的那条江。

    “不对不对，我想想……哦对了对了，说道明兰是离不开雨的……明兰多雨，一年也少有几日放晴，所以江面总是会有一种烟雨朦胧若隐若现的感觉。”浅暮又调动自己的精神力将真元努力的塑造成叶雨汀所描述的模样。叶雨汀看着看着兴奋的拍起手来“对的对的！就是这个！我再跟你说说那个钟山，从远处看钟山之上奇峰兀立，群峰联恒，苍翠峭拔，云遮雾绕，你到了山脚下又是另一番模样，钟山南脚向上望去，峰林层叠杂乱，雄伟奇特，山连天，天如山，就像你的鼻子也能虽是触碰到山一样。南脚的左侧有一柄剑峰，烟雨中挑着几缕乳白的雾，云雾之中隐约能看到一柄细长的剑。”“还有还有，山中还有许多修仙大家，亭台楼阁，连成片的飞檐就像是云雾间腾起的飞龙，好不美哉”

    浅暮停下来倒是有了想法，只是这对于神识的消耗确实太大了，只是看着眼前叶雨汀对于自己手中已经成型的烟雨明兰江性质极大，一双大眼睛扑棱扑棱火光四溢，那希冀的眼神浅暮就算拒绝也不太好意思，或者说这时候自己做不到总觉得丢了面子，于是从纳戒中掏出一颗恢复神识的灵果，将叶雨汀所描述的钟山在明兰江畔通过真核塑造了出来，塑造完成后，浅暮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有些偏白，只是在这虚空通道中光怪陆离看不太出来。

    “哇！你居然绘的跟我描述的一模一样！嗯嗯……现在就剩下明兰城了！明兰城的中轴线是正对着钟山之巅紫金顶的，城中央是曾经的万载皇城，皇城之中十步一阁，百步一殿，廊角飞檐，宫墙院落，鳞鳞之瓦，赤色之墙，金碧辉煌，雄伟壮观，器宇轩昂，肃穆庄严。”“皇宫之外，由南到北，龙道横贯其中，深街幽巷，由西到东纵横交错，全城除了皇宫外清一色的青瓦屋面，由清灰砖墙砌成，明兰江又一条小分支，自西北始途径明兰城东门又从西南角绕城而出。”

    叶雨汀看着浅暮手指轻舞，明兰城居然真的就绘声绘色的在浅暮手掌心中被构建出来。“那个……你这个能送我吗？”浅暮被叶雨汀吓得一愣“浅兄，胞妹大小就对这种东西情有独钟，要不您割爱？”浅暮叹了口气，将手中真元重新控会体内“额……我神识之力还无法维持真元在外界的形状，要不我先欠着你？可以吗？”叶雨汀见到真元所铸的明兰城消散，眼中肉眼可见的流露出失望之色，不过一会又兴奋起来“也好，等你真的逛过了明兰城，你到时候给我个更漂亮的可以不！”浅暮看着叶雨汀眼神中又重燃的火焰，也只能点了点头“在这之前，到明兰城之前的半个时辰里，让我睡会，这东西太耗神识了……”

    一丝凉意如同女子的手轻抚上浅暮的脖颈“嘶……”浅暮被迫从睡梦中醒来，眼前的光线相较传送阵内亮了几份，又相较于江陵城弱了不少，淅淅沥沥的雨声开始漫入浅暮的耳朵。引入眼帘的是远处那古朴的早已被某种藤草爬满的高耸城墙，以及几步外那个以玄武纹覆盖全身黑甲的持戈卫士，细密的雨滴打在那厚重的寒铁甲上也溢不出声响来，就像是被盔甲下的不怒自威吞没了一般。“醒啦？”浅暮察觉到头顶蒙蒙的绿意，抬起头来叶雨汀正提着一把印着柳叶的油纸伞立在浅暮身旁。浅暮这才拍了拍不浸雨的飞鱼服，直起身来。“喔……我这才发现你这飞鱼服居然是天禅丝制得居然不浸雨。”叶雨汀拎起浅暮的袖子瞧了又瞧“我睡了多久……”“我哥说，你神识疲累，让你多睡会，到了半个多时辰了吧。”浅暮环顾四周发现叶雨珩并不在此地，叶雨汀倒是聪慧，一眼看出了浅暮的想法“我哥给我们开客栈去了，他让我醒了把你带过去，或者说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浅暮揉了揉鼻子，将玉制匕首和一朵透明的殿春花挂在腰间“先去吃点东西吧，就普通人吃的，不吃修士那些灵物……”

    “话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吃凡人吃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浊物，需要我们将糟粕排出去的……”叶雨汀领着浅暮向着明兰城的外城走去，逐渐越过城门洞口时浅暮眉头又拧了起来“怎么，明兰城凡人不许入内城，你还打算把明兰城掀了不成？”浅暮经得叶雨汀这么一说头一次觉得奇怪起来“我说，你不会修了他心通这种东西吧，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叶雨汀小嘴一撅“那是本姑娘聪慧！你懂吗？聪慧！”

    “诺……这里就是了……”出了内城，弯弯绕绕走了三里多路，叶雨汀终于把浅暮带到了明兰城凡间最著名的小食街“有什么推荐吗？”浅暮用鼻子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作为修士灵觉本就非同凡人，更何况如此浓郁的鸭香，浅暮自然知道了个大概这明兰城最好吃的食物多半是鸭子做的。“左手的第一家店，是一家传承两百年的鸭血粉丝汤，右手边的第一家是一百六十多年的盐水鸭，然后往里面走有一家陈婆酱板鸭，诺还有那里，你应该看得见百步开外，那个阿叔家的梅花糕最好吃了，再里头还有徐建萍汤煲和鸡鸣汤煲总之好多好多好吃的，你可以一家一家去试。”

    “这位客…………仙家赎罪，奴才眼拙……奴才眼拙……”浅暮刚踏进头家鸭血粉丝汤店，就被这小二所惊住，这小二见到浅暮两人直挺挺的就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浅暮哪里受得了这阵仗急忙把这店小二托了起来。“小二，不必如此，这位公子他不计较这些……”叶雨汀从纳戒中取出一粒粒极小的银豆子放在小二手中，小二急忙又要跪，浅暮只要用天地大势将其托起来“小二，我问你个问题……”小二听到浅暮相对温和的声线一颗悬着的心也是放下了“仙家您说，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浅暮看着一层的所有凡人都有些惊惧的停下碗筷，毕恭毕敬的看着自己和叶雨汀有些许不适“明兰这边，见到修仙者都必须下跪吗？”小二点了点头“是的这是规矩，仙家咱二楼有雅间，请您移步雅间，这一楼使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饱腹之地，辱了您的身份……”浅暮摆了摆手“诸位，多有叨扰，今日这餐算我的，吃好喝好！小二给我在一楼填个桌就好。”小二十分吃惊，并不想领着浅暮两人往一楼的空位去。“好啦，小二，你就当公子善心大发，他跟寻常的仙家不一样……”叶雨汀又取出一块银子交于小二，小二这才悻悻的领着两人前往一楼的座位。

    “所以明兰城凡人都要向修道之人下跪吗？”浅暮坐在桌子上，眉头紧锁“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是明兰城是王国古都，内城世袭了很多废物的王公贵族，他们在仙道又没法获得什么优越感，寻常就喜欢没事出来外城欺负欺负凡人，所以明兰外城虽然也很繁华，但多少有点压抑……”浅暮沉默不语，知道鸭血粉丝汤上来了，浅暮也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吸溜着。“喂……我好心领你出来，你就晾我在这不太好吧。”叶雨汀敲了一下浅暮的筷子，令得浅暮一滞。“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叶雨汀又用筷子架住浅暮的筷子“说明白，说明白我就给你继续吃！”

    “小的时候，我爸妈总跟我说，武道一途亦或是仙道一途最忌讳骄奢淫逸、神短气浮……所以我一直都看不太起那些因为是修道之人就下巴抬上天的人，但是后面发现我好像才是那个另类一样，为此幼时还郁闷了好一阵时间……”“然后呢？”“后面发现这世道不就是这样，人心浮躁……只是觉得可惜罢了，如此这般也算是明白仙道为何不显……”叶雨汀摇了摇“非也非也，你长得挺高，年纪比我大，却还是孩童心性，这世道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五彩缤纷的，诸天万族少说也有个千万万生命吧。你看你是好人，我也是好人，那肯定也有其他的好人，你若真是殿春族中出来的你应该知道的啊，殿春族殿春君第一条准则就是圣君之道，心性有暇不可为殿春君，你殿春一族帝落时代以来不也帝位不显嘛。”“要不说我不信你是殿春族的嘛，殿春族的哪像你这么没见过世面，吃吧快点吃，后面可多着呢。”浅暮听完也没有反驳，继续大口大口往口里送着人间美味。

    “嗝……”“饱了吗？带你消消食？”浅暮伸出手拨开油纸伞，将整个人都陷入那清冷的空气之中，雨水打在他黑色的飞鱼服上，溅出星星点点的水花“去哪消食？”叶雨汀又将伞重新挪到浅暮的头顶之上“钟山脚下的鸡鸣寺你去不去？”“不是仙家的鸡鸣寺，是凡间的鸡鸣寺，听说求啥灵啥……仙家的鸡鸣寺在钟山山腰，是明兰公国境内的佛家圣地，没有邀请进不去的。”浅暮还是拨开了油纸伞，将自己放归到细密的雨里“走吧。”

    初秋，临近鸡鸣寺，浅暮就已经看到了成片成片泛黄的银杏叶，秋风裹着雨一来，大片大片的银杏叶有随着风雨化作尘泥的的，还有在枝头头顽强起舞发出“沙沙”声响。很快在一片金黄中，浅暮也看到了那金黄一般的山门，山门正中用朱笔描刻了“古鸡鸣寺”四字。“步入山门，左为施食台。施食台前为弥勒殿，其上为大雄宝殿和观音楼，殿内供奉着两尊由泰国赠送的释迦牟尼和观音镏金铜坐像，并新塑了观音应身像三十二尊，供奉于殿内。然后里头还有药师佛塔、胭脂井这些地方，挺多的有的逛。”叶雨汀十分耐心的跟浅暮介绍着。

    “这年头倒是稀奇了，仙家居然来此地求子了……”浅暮与叶雨汀对视了一样，叶雨汀的脸刷就红了，倒是浅暮先一步拉住了那个喃喃自语的老伯“老伯老伯……你说此地是求什么的？”老伯笑眯眯的看着浅暮有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了看往这边望来的叶雨汀“求子的啊，可灵了，我的四个儿女都是求着菩萨求来的。”“才不是呢，老伯，你莫要骗了仙家，别人明明告诉我这是求姻缘的！我兄弟都找到良配过几日就要成亲了！”山门口一刚从寺内出来的书生听到这边的交谈急忙上来打断两人。“仙家，听说求发财也挺灵的！哦对仙家也不缺钱！”不远处有一大娘也补充道。

    浅暮给几人一人送出一块手掌大的银饼子，送走热心肠的几位后，回来看着耳朵根子已经红到发紫的叶雨汀，那求发财的大娘还直呼太灵了，祝愿浅暮和叶雨汀两人早生贵子“你知道这里是求子的？还是你觉得这里是求姻缘的？”叶雨汀撇过身去“我只是觉得这的药师佛塔挺好看的……而且总有传闻说这里求啥啥灵，我就想在这求我武运昌隆……”浅暮敲了敲叶雨汀的脑袋“你这也太敷衍了吧，哪有在佛家圣地求武道昌隆的说法。”叶雨汀转过身做了个鬼脸“你管我！我就求！我现在就去。”

    寺内浅暮也跟着叶雨汀十分恭敬的去了香，填了香油钱，跪在如来像前，拜了三拜“释迦佛如若您真是盖世大能，我希望您能庇佑天下苍生，免受疾苦……”叶雨汀看着身旁十分庄重肃穆的浅暮，心里暗想着“刚不还反驳我来着嘛，怎么这么虔诚……”“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小施主有如此心性，要不皈依佛门，普度众生？”浅暮寻着声音看去，一个中年僧人持着扫把在给大雄宝殿清扫尘埃。浅暮分明能感觉到这是一尊罗汉，佛门修炼之法与武道有极大的不同，他们不称八卦、玄、尊等，一一对应的分别是萨陲、金刚、罗汉、菩萨、红尘佛。浅暮凝目感觉有些熟悉“圣僧你是莲花山小沙弥……？”那僧人点点头“我乃杀心观音菩萨坐下十八金身罗汉之一，莲花山的小沙弥是杀心观音的嫡传弟子之一……施主是否有意皈依佛门？”浅暮摇了摇头“圣僧好意在下心领了，佛之道，不是适合我……”僧人只是默默的继续清扫着大雄宝殿，没有再跟浅暮搭话。知道浅暮两人离开此地时，那僧人远远的看着浅暮口中呢喃着“佛心早种……也不知是福是祸……”

    浅暮瞅着鸡鸣寺不过初秋就已经开始败叶的古树，一棵棵都像是经历了几百年风霜似的，漫向天穹的枯条上还挂着些许棕褐色、暗黄色抚不平的叶子，显得沧桑悲壮起来。浅暮的目光突兀的就被一根伸腰立枝直奔天际而去的细支吸引了去，顺着细支往回看，直指的看到盘口大的主干，那在深秋中灰褐色的主干，在往回看，几条粗壮的根脉浅浅的浮在泥上，又深深的扎进去，扎进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小施主，万物自由定数，它遇上你也是它的定数……”不知何时路过的僧人见到浅暮静静的端详着一颗枯木，不由得给浅暮解起惑来。

    “生……”浅暮掌心微涨，一股玄妙的气息自掌心旋起凝聚像是种子播种在枯木之上，那棵枯木突兀的冒出绿的芽来，渐渐地细密的嫩芽长成了明亮的叶来，紧接着星星点点绿色的圆球开始在枝头浮现。一阵风过，一朵妃色的云可以说就这么“不着时宜”的在鸡鸣寺之中绽放了。伴随而来的还有漫天的花香，凌冽的秋风再起，激起阵阵妃色的雨。叶雨汀早已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之间，虽然秋日的樱花确实违和的很，但不知怎么在这秋雨之中生出一种别样的美来，浅暮捏起掌心摇了摇头，站在花瓣雨下任由的让花瓣攀上自己的肩头。

    “你怎么不继续体悟？虽然很好看，但是我觉得生命气息已经若隐若现了。”回内城的路上，叶雨汀有些好奇的问着。“天穹之下，万物生灵都有各自的命数，直觉告诉我，我跟那棵树的缘到那个时候就改尽了，它带给我独具一格的秋色，我还以它生的灿烂，这便足够了。”“我怎么感觉你从鸡鸣寺出来以后愈发的像个和尚了。”就在叶雨汀还以为浅暮会一如既往声调沉默的做一些回应的时候，浅暮两眼放光，蹭的冲着农户家的鸡圈直奔而去，待到叶雨汀看到这光鲜亮丽的“农户”家时才明白浅暮看上了什么“混蛋！这六宝鸭是养在这供给皇亲国戚的！”

    叶雨汀十分幽怨的瞅着旁边呲着大牙乐的浅暮，叶雨珩则是死死的盯着浅暮手里被掐着脖子的六宝鸭。“妹，我还以为你能看住他呢……”叶雨珩，拨弄着六宝鸭的羽毛，但是这样一股奇香就已经冲入了鼻腔“话说浅兄，你花了多少钱人家肯把这东西给你。”叶雨汀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给了人家一块拇指大的海蓝髓……”叶雨珩点了点头“嗯……也对，难怪人家肯给你……等会多大？拇指大？能买这五只了吧！”“雨珩，你说把这东西做成咸水鸭好吃不？”浅暮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到这六宝鸭的味道，大小浅暮就是个不挑食的吃货，在六岁之前，第一本融会贯通的书籍居然是《天下食材册》，就足矣说明问题，这六宝鸭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那个啥？我要参加几日后的三户大比……有啥限制没？”浅暮手中握着一根鸭腿，嘴中鸭肉并未尽数吞下，吃的满嘴流油。“几日后的你就别想了，三户大比的原则就是要年满十五但又低于二十，你不过才……十三岁对吧。其次山野散修要参加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要把各大教派的天骄打下去你就有位置了，但最简单的还是加入一个大教，然后大教内肯定有排名榜之类的东西，前十就可以参与选拔了，然后明兰公国会出十五人，就是这样……”叶雨汀倒是稀奇的没有顾忌形象往自己嘴中送着鸭肉，其实也能理解在这种珍馐面前没谁可以克制。“啊？那我不是白来了……”“不会啊浅兄，你可以加入一个大教，然后五年后就有机会参与下一次了!如果浅兄没有什么想法，我可以给浅兄引荐进入我和妹妹的江心阁，我们江心阁可是整个明兰公国数一……”还未等叶雨珩说完，浅暮就点了点头“行就它了！江心阁，明天直接带我去见你师傅把，他不会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