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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海棠锻七魄

    绿色的稻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波光粼粼的碧海,金黄的麦浪在夜风中跳动,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远处的小溪蜿蜒流淌,清澈的水波轻轻荡漾,像是一条银色的丝带在山间穿行。沿岸的垂柳婆娑摇曳,宛如舞动的仙女。

    湖泊的水面宁静如镜,映照着周围的景色。湖畔的杨柳依偎在一起,微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为这个宁静的夜晚弹奏的美妙乐章。

    “浅暮,该吃饭了!”“诶好嘞!”浅暮下意识应了一声,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浅暮还未想明白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究竟处于何处,就被一声熟悉的呼唤声拉了回来。“这是?家?”“嘿,想啥呢!猜猜我和阿姨今晚给你准备了啥?”浅暮一回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正好对着自己,鼻尖相碰“诶呦!你吓死我了!”

    这时候浅暮才认了个真切,眼前这人正视自己已经多年未曾见到的面孔,彭海珊。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彭海珊这熟悉的面孔时,浅暮的眼睛就湿润了,泪水像是根本抑制不住一般,就傻愣愣的盯着彭海珊,一滴一滴的往下滑。“浅暮,怎么啦?诶?怎么哭啦?明明是你撞到我诶!”

    浅暮这个反应让彭海珊手足无措,值得蹲下身子,用小手轻轻抚去泪水“阿姨不是说,你被野猪拱了三里地都没哭过嘛,怎么今天就哭了呢。”“阿姨,浅暮哭了!!”彭海珊见浅暮哭的越发厉害,值得往院子里呼喊。

    “啥?他还能哭了?”燕归南甩了甩手上的面粉,三步并两步迈出门来,浅暮见到燕归南出来又再次抬头,燕归南的肩膀上趴着一只小狐狸,正在用尾巴替燕归南拂去汗水。

    “嗡~”不仅仅是浅暮自己,就连两步开外的燕归南都感受到了浅暮的躯体猛的一震,只是浅暮自身则更加明白,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像是欢腾起来了一般,最是心脏与神识海反应激烈“嘭……”一朵净白色的殿春花虚影自浅暮身后绽放而开,要不是燕归南反应快扶住,彭海珊要被这气流吹的翻好几个跟头。

    “诶……诶……诶……疼!疼!”耳尖尖锐的刺痛感才让浅暮清醒的回过神来。“你还知道疼哈?差点伤到海珊了你怎么不知道?”浅暮看着自己母亲满脸怒意,心里莫名的胆寒起来。可与此同时,燕归南肩头的小狐狸一跃而下,伏在了浅暮的肩头,十分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浅暮的下颚。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愣一愣的。那点功也能把你炼傻了不成?”浅暮在燕归南的斥责声中开心的笑了,血脉的躁动,欢腾,神识海的雀跃,一时间让浅暮从仙道争渡的紧张感中放松下来。

    浅暮伸手去抚摸脸颊正替自己拂去泪水的那毛茸茸的触感,又下意识的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你这孩子怎么了?着相了不成?又哭又笑的。”此刻燕归南也像是发觉了不对劲,俯下身来,调动真元好好打探着浅暮的情况。

    浅暮摇了摇头“妈,我没事,我就是开心,很开心,很开心!我们去吃饺子去吧。”浅暮站起身来,牵起彭海珊就要往府里走。“记得洗手!还有让着白漪和海珊一点听到没有!”

    “嗡……”他化自在大法的一具法身自主的脱离出了浅暮的躯体“浅暮!醒醒!浅暮!醒醒!”浅暮看着眼前自己的这具法身,越看越是迷糊。

    法身所化竟然是一女子,女子发丝如墨,梳理得整齐有序,悬垂在肩膀上,微微波曲,宛如瀑布般婉约,身着一袭素白的绸衫,衣袂轻盈飘逸,仿佛在微风中轻轻舞动。纵使衣袖宽松而长,掩饰不住这女子纤细的纤腰和修长的双腿。

    女子眉峰微蹙,流露出一丝忧愁的阴影,那双眼睛,深邃而幽远,透露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伤感。在她的眼眸中,仿佛映照出了千年的离愁别绪,如此绝美的躯体尽然仅仅是在眼神的情绪下,笼上了一层凄美的气息。

    “你是……谁?”浅暮心头猛地刺痛,他觉得眼前这人好熟悉好熟悉,那眉眼,那身姿自己一定在某处见过,她好像是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

    在那一刻,浅暮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情感冲击,如同一道天劫劈在心头,巨大的撕裂感让浅暮无法呼吸。一切似乎在瞬间变得模糊而扭曲。心脏猛烈地跳动,似乎要跳出胸膛,而浅暮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稳。

    一股沉重的压力压迫着他的胸口,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浅暮的喉咙,使得浅暮再也无法吸入一口新鲜空气。眼神失去了焦点,视线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而模糊,仿佛被涂上了一层阴霾的画面。浅暮此时的神识海混乱不堪,无法集中,好像被困在一个黑暗而混沌的迷宫中。

    浅暮跪倒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无力地垂在身旁。即便浅暮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但双腿仿佛失去了力量,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只得软弱地坐倒在地上。

    浅暮的嘴唇一开一合,却只能发出呜咽声,嘴唇干涩,无法发出任何正常的言语。喉咙里仿佛有一块巨石卡住,使他无法吐出一句话,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此刻神识海的煎熬和心灵的剧痛。

    时间似乎凝固了,每一秒钟都变得漫长而煎熬。浅暮感觉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黑暗的孤岛上,与世隔绝,无法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冲击。

    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浅暮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方向,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即便浅暮无比渴望能够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摆脱这种被难以言表的困境。

    仅在片刻之后,那道法身蹲下身子,温柔地搂住了浅暮。法身与浅暮的躯体紧密贴合,奇怪的是本该是虚体的法身,此刻却如实体一般,温暖的触感传递二来,带着着安慰和力量,仿佛一道抚慰浅暮灵魂的柔风。

    浅暮可以感受到法身体温的温暖,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如同电流般传导着某种的力量。法身此刻的怀抱让浅暮想起了幼时母亲的怀抱,像是一个港湾,让他感到从所未有的安全。

    浅暮止住颤抖的身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气味弥漫在自己的周围,将自己紧紧地包围。这是!殿春花的味道,而这个味道,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白漪!”白漪的气味,是白漪伏在自己肩头时独有的芬芳,是自己形同枯槁昏死之前最后的五感,是自己苏醒时萦绕在自己周身的味道。

    随着法身的搂抱,浅暮逐渐从这股奇异的冲击之中平静下来。法身的存在某种程度上给予了浅暮无声的支持,仿佛一根定海神针,将狂风暴雨的精神海转瞬间震惊下来。

    在这个瞬间,浅暮感受到了白漪对他的自己独有的关怀,那种称作爱情的关怀,这种温柔的陪伴如同一剂心灵的药物,温和而有效。浅暮心跳开始慢慢恢复规律,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浅暮抬起头,凝望着法身的眼眸,那里充满了温暖和理解。两者的目光交汇,传递着深深的默契和情感的契合。

    “白漪是你吗?”可仅是浅暮艰难起身的片刻,再次对上法身的眼神是,那具法身依旧白衣胜雪,依旧宛如谪仙落尘,可那双眸子缺再无应有的灵气,仅仅像是自己掌控的傀儡,在那双眸子里,浅暮找不到哪怕半分白漪的样子。

    法身消散,化作精神力与真元重回浅暮的躯体,浅暮回过身,呆愣愣的看着凝视着自己的三人,燕归南、彭海珊还有那只小狐狸,仍旧是一副正常的模样,像是时间停止了一般,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甚至,彭海珊还在若无其事的向着自己招手,招呼自己赶快去洗手好开饭了。浅暮抚摸着心头,脑海中的疑惑越来越大,那一瞬间的窒息感如此之真实,以至于自己跪在地上没有半分力气,为什么最珍重自己的三人没有半点反应。

    “不!你不是我妈!你也不是海珊!你更不是白漪!”浅暮近乎是冲着三人嘶吼着。“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快把白漪还给我!!”四系法则锁链绽放而出,尽然没有任何保留的冲着三人冲击而去。

    乌金铁棍也被浅暮掏了出来“大寂灭指”“霸王陷阵击”“尘界剥离”“噬魂爪”“天劫崩灭”“长河落日”“死寂之触”,浅暮在某种情绪的笼罩下,将自己压箱底的武技和功法在短时间内尽数轰出。

    直到浅暮将自己体内的真元宣泄一空,浅暮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停下手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在滴落,落在地面之上,炸起点点扬尘。宣泄完的浅暮精神海终于迎来了片刻的清明,血脉之中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自主的推动着天衍圣法的运转。

    “喜、哀、怒……七魄……我被牵着走了吗?”那具法身又一次浮现在浅暮的身边,轻轻的依靠在浅暮身上。浅暮的真元和法则之力都在迅速的恢复着。法身挥手,一层光幕浮现在浅暮的面前。

    光幕之中,一人全身染血跪在赤沙之上,一身甲胄已经看不出来原先的颜色,一柄土黄色的长枪直挺挺的插在地面上。身后是破碎崩坏的巨大城池,浅暮见到过,那是小凰女所守护的城池。那人独自站在废墟中,四周一片寂静,风声呼啸,带来的只有破碎的回忆和哀伤的回声。

    七星剑、断尾、折戟、烧的只剩半朵的海棠花,甚至是一只污血浸染的断角,浅暮刚捕捉到画面中一些自己熟悉的事物,那人也动了,他跪倒在地,嘶哑的呼喊声在废墟中回荡。他悲痛地放声痛哭,他的泪水浸湿了那些物品,湿润了战场留下的疮痍。

    “这是?”浅暮呆愣愣的看着那个苍凉的画面,他想要做些什么,可却什么都做不了一样。“这是,你的未来,也是我们的未来。”法身轻飘飘的开口,浅暮惊惧法身开口的同时,也惊惧与法身的声线居然和白漪一模一样。

    “怕吗?”法身平静的开口,浅暮看着那一幕画面许久许久,未有回声。在这期间浅暮也在疯狂的问自己怕吗?在法身说出是自己的未来时,浅暮就明白了个大概,那断尾多半就是白漪,七星剑肯定是自己姑姑,而折戟,海棠花和断角多半也是对自己来说极为重要之人。

    这一瞬,浅暮迟疑了,不是为自己的未来而迟疑,而是为自己身边所有人的未来而迟疑,浅暮想起了莲花山时,那些等待着自己振臂高呼,他们一呼百应的天骄们。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姑姑、想到了白漪。“所以到头来……无法庇护任何人……”

    浅暮看着光幕中那个未来的自己,转瞬间犹如坠落冰窖被一股冰冷的死灰所覆盖。先是一阵麻木,然后是深深的失望和绝望。

    就连身边的法身都慌了,从小到大浅暮眼神中从未熄灭的火光消散殆尽,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而无神。曾经燃烧的激情和期待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尽的空虚和失落。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沉重的负担,浅暮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而无力,无法再找到前进的动力,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束缚牢牢地困住。

    浅暮就那么孤独地坐在那里,纵使法身依偎在身旁,依旧觉得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了曾经的热闹和期待。透过未来,浅暮感受到了从未有过失败的苦涩,那是一种深深的痛楚,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子刺痛着他的心脏。

    就算是被天劫轰杀之时,就算是被人抽干仙血之时,浅暮的内心也从未像此刻一般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曾经的希望和努力都化为了泡影,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开始沉浸在无尽的自责和懊悔中,怀疑自己的价值和能力。

    “明兰公国所属在海天域最西端的三户地区,在这个地区除了明兰公国外,还有三明和紫户两个公国,每个公国各有一个王武镇守。三户地区以东以三户山脉为界是由大梁皇统御的大梁帝国,大梁帝国占据了海天域的七成疆土,在大梁帝国的最东侧,是妖族重地荆棘林,荆棘林又占据了海天域的两成地块。”

    浅祺的话浮现在脑海之中,浅暮头一次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变得渺小而微不足道,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浅暮的内心被恐惧所充斥,甚至已经感到自己失去了生命中的一切。

    “咔擦”浅暮的双耳捕捉到了极为细微的碎裂声。法身藕臂轻挥,光幕如同镜面由一点开始浮现出细密的裂纹,直到整片光幕崩碎化作点点光芒随风而散,伴随着的还有同时消散的法身。

    浅暮就呆呆的跪坐在地上,如同光幕之中未来的自己一般,毫无斗志,毫无生气……许久许久。

    “阁主……”彭彤彤十分忧心的看着九心海棠花中传出的虚影,眉头紧皱,要不是一朵九心海棠只允许一人迈步而入,此刻彭彤彤早就到了浅暮身边。“这是他毕竟的难,七魄之苦熬不过去,醒悟不了,这辈子也就毁了……”江心阁阁主霍青云何尝不忧心,他本以为以浅暮坚韧的心性,七魄锻魂不过只是一个过场,没想到浅暮缺深陷其中。

    “如今,喜、怒、哀、惧、恶五劫已至,浅暮算是一劫都未熬过,真不知道后面爱、欲二劫该怎么办。”霍青云叹了口气,面色愈发凝重。“阁主你说恶?恶劫何来?”“浅暮现在就深陷在对自己的恶之中。”

    在朦胧的精神海中,一片宁静的镜湖之上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逐渐蔓延,揭开了一幅壮观的景象。

    背负六对巨大的羽翼翱翔于天际,披着雪白的羽毛,散发出神圣的光辉。十二翼羽翼之人的虚影威严而庄重,手持一柄巨剑,剑身流转着闪耀的光芒。

    虚影的身躯高大而雄伟,身着华丽的铠甲,银光闪烁。他的面容庄重而凝重,眼神中透着神圣而坚定的光芒。周围的空气仿佛因其存在而凝固,宛如时间停滞。

    虚影将的巨剑高举在空中,剑尖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光芒穿透云层,照耀大地,如同一道神圣的指引。

    “失望吗?”浅暮呆愣愣的抬头,看着眼前这熟悉的身影“前辈,对不起……”“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们,你想试试吗?”浅暮听到这话像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一般,一双眸子之中终于有了些光彩。

    “你记得我说过,你是我,我也是你这件事情吗?”浅暮听着虚影的发言点了点头。“记得……”“我可以替你解救他们,我把力量给你,你把这具躯体给我,让你成为我,让我成为你,以我的力量,自然可以保护好你所珍视的所有人。如果你愿意就将躯体的管控交给我吧!”虚影伸出手,向浅暮发出了缔结的契约。

    浅暮看着契约,眼底里尽是光幕破碎前的景象。“浅暮……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浅暮救我……”“浅暮……”“浅暮……”“浅暮……”一道道浴血的虚影开始从虚空中迈步而出,一步一步逼近跪坐在地上的浅暮,其中又以那具谪仙法身最为真切,最为接近。

    “救我……浅暮……就像你救我脱尘一样……”谪仙法身滴血的额头贴住浅暮的额头,流动的温热让浅暮莫名打了个寒颤。“浅暮,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不爱我吗?你不想救我吗?你打算看着我死吗?”浅暮猛地摇头“不!我不想!我要你活着,我要你们活着!”

    彭彤彤攥紧了自己的袖袍“浅暮不要……”而此刻她也无能为力,或者说十分心虚,因为现在九心海棠树前只有她自己知道白漪的情况,她看着浅暮此刻痛苦的模样,根本不敢想象到那个时候,会是怎样一个光景。

    “七情皆至……此劫难渡,此劫难渡……”

    浅暮泪水满浸,一只手接过契约的同时,环顾着四周。透过缝隙,燕归南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人,那人如同燕归南一般平静的看着自己。“爸……”

    “仙道一途,最重要的是守心……一身修为可以散尽,但是道心不可失,道心不失,纵使堕入无间地域也可重新爬上来,一但道心有所失,纵使成皇做祖,也不过是一具等死的躯壳罢了。”幼时的浅暮木讷的点点头“那爸,啥才叫道心啊……”

    “如果你想捉一只蝴蝶,你总是捉不住,你还会追它吗?”浅冰凌手中凝出一只冰蝴蝶,在虚空之中翩翩起舞。浅暮摇了摇头“捉不到就不捉了……呗。”“那你总说你将来要当大帝,那你发现一直无法成为大帝怎么办?”“那就不断地尝试!总有办法的,爸你不总说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嘛”

    “那所以你为什么会放弃追蝴蝶,而不放弃成为大帝呢?”小小的浅暮挠了挠脑袋“对啊,为什么呢?”

    “爸……我明白了,所谓道心,不是一个劲的追求自己想要的,而是在明知没有可能的时候,打破不可能,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下一瞬,浅暮双眼金色光芒绽放,额头凤纹浮现,奇异的上古仙禽虚影挥舞这双翼,盘旋在浅暮身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打破一切虚妄和禁忌,若那是未来,那就打破未来,以盖世伟力再造一个未来!”

    浅暮轻掐,手中的契约被寂灭法则炸了个粉碎,纳戒中飞出的乌金铁棍在混沌母气孕养下此时已经有了些长枪的影子。

    “一切皆为虚妄,我既为本真。”天梯之上场景再现“若这天束缚于我,我便捅破这天!我自当万世无敌!”。寂灭法则收回,生死二气轮转,轮回之力头一次以法则锁链的形式攀上了乌金枪胚,霸者法则喷薄而出,一条、两条、三条。

    “呼……他闯过来了!”江心阁阁主,长舒一口气,看着浅暮的模样,终于是放下了心,不过此刻他也好奇起来,目前九心海棠历练的奖励还没到,浅暮已经通过自己明悟,法则的领悟上有了显著的提升,看这样式,衍化的轮回法则多半是成了,而霸者法则也要直奔着中阶而去。

    此刻的彭彤彤,捂着嘴巴,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身子轻轻的抽搐着,这个场景她何尝没有看过,而且记忆那么深刻,天梯之上,稚嫩少年举拳撼天,一如当年盖世无敌。

    “少年……哦?殿春家的后人……”浅暮很熟悉这种声线,莲花山下水芸阁中那朵通天巨莲也是类似的声线。浅暮平复好气息,又试了试自己如今的法则之力“你是?九心海棠花还是海棠树?”“哦?不愧是殿春仙君的后人,这么快就意识到了,我就不拐弯了,恭喜你少年,你通过了七魄锻魂的考验,我将给予你对应的奖励。”

    “什么奖励?”“这一世没有的奖励,我这里又九颗代表着不同法则之力的道种,接下来的十年里,你可以获得道种的投影,道种将会帮你领悟到这种法则之力直指大成,若你天赋平平便就至此,若你天赋傲人,那定然可以突破法则领悟道义。”

    浅暮皱了皱眉头“才是虚影而已嘛?真身不能给我?”那声音显然一愣“少年?你莫要得寸进尺,你可知这道种有多珍贵,这可是仙葬时代留下的遗物,纵使是残缺的道种,虚影也足够你领悟法则。”浅暮将寂灭道种与霸者道种从体内牵引了出来。“很稀有嘛?我这里两颗都已经是大道树苗了。”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你还管得着了?投影是可以随便挑嘛?”“嗯…………这样吧,你挑两颗道种真身走,再挑两颗道种投影。”

    九颗不同光华的道种在浅暮的面前一子展开,不过浅暮也确实一眼就看明白了这九颗道种都是残缺的,若是完整的道种,相比江心阁能一举位列诸天大陆第一列的势力吧。

    浅暮盯着九颗道种思考了许久,将生命、死亡、道种收入囊中,又跑去了雷系道种和火系法则下把道种的投影收了近体内。未等浅暮反应,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推了出去,一屁股蹲摔在了地上。“诶呦!怎么没点反应的!”

    “猗目公子,感觉如何?”霍青云笑嘻嘻的看着浅暮。“我还可以再来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