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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目无尊长司空瓒

    假山之后,周莫柔偷偷听着这声音的内容,拳头早已攥得紧紧的,指甲也微微地嵌进了肉里。只听那声音又说着:“这王府还不是管不了我,我就算将司空椂折磨致死,他们不还是乖乖受着,谁能管我半分?”周莫柔听着,头皮都发麻着,她端手从假山后方走出,其实早也知道这说话的人是谁了。从小这五公主便和司空椂打打闹闹,司空椂碍于情面不好还手,便总被五公主欺负着。可周莫柔怎么也没想到,这周和韵会做到这般绝,竟然将司空椂这般折辱。

    周和韵正笑得得意,可看着面前这群夫人脸色纷纷由喜转忧。便转身看去,只见身后一熟悉的女子站在那,又慢慢朝着他走来,周和韵仔细瞧着,忽然有些惊喜:“三姐!”她这样笑着喊到。周莫柔面带笑意,却也不讲话,朝着身后的夫人们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夫人们急忙拉着身边的人朝着别的地方四散而退。

    周莫柔还是笑着看着周和韵,周和韵也笑着看看自己的姐姐,周莫柔忽然眉头一紧,抬手便两巴掌朝着周和韵的脸扇了过去,一边一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周莫柔打完,面上的笑意没了,她冷漠的瞧着妹妹。周和韵也被这两巴掌惊着了,心头满是委屈,抬头看看姐姐,不解和怨恨布满了周和韵的脸。

    “三姐一回来便要打我?”周和韵哽咽地问着。

    “我为何打你?”周莫柔问到。

    “我哪知为何?”周和韵捂着自己的脸颊,“我好好站在这和夫人们聊天,你便上来,伸手便打。”

    周莫柔眼神中的怒气,吓得周和韵又不敢讲话,站在原地不敢吱声。

    “一条生命对你来说就那么低贱?”周莫柔看着五公主,“我为母后守灵三年,她当初怎么离世的,你怕是全然忘了。”周和韵刚要张口又被周莫柔顶了回去:“母后也是被人无端的陷害,才被皇祖母赐酒,饮鸩自裁的。”

    “什么陷害,都是她咎由自取。”周和韵嘀嘀咕咕地说着,周莫柔便又一个巴掌朝她脸上打去。

    “你既不信,我也不便和你再谈。”周莫柔看着周和韵的脸,吸了一口冷气,便又说:“如若我再听闻你伤害别人,百般折辱,就不会遣走旁人这般待你了。”周莫柔拂袖而去,只留周和韵在远处怒气满满的看着周莫柔,还用手抚着自己的脸,嘟囔着:“司空椂!”

    庄毅王府内,司空瓒正和冬儿抱着大红枕头朝着北院走去,一搭眼便瞧见了妙之和金姨娘一同走出来。

    “这老女人回来就朝着妙之献殷勤。”司空瓒说着,便朝着北院更快步地走去。

    金姨娘牵着妙之的手,正朝着自己的南院西厢房去。这庄毅王府有四个院子,分为东西南北,主母数十年也不曾回来,所以司空椂和司空榡便一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姜姨娘和金姨娘都住在南院的副院厢房中,而司空瓒则住在南院正房的一处耳房里。这南院西厢房便是金姨娘所住的地方,而东厢房便是姜姨娘住了。姜姨娘是司空瓒的生母,平日只在自己院中,从不愿出门。那王爷的小庶子司空玚便住在西厢房的耳厢房之中。

    “妙之!”司空瓒喊着,金姨娘一转头,便看见了司空瓒站在那处,眼中都是厌恶的神情。乔多看见了金姨娘的嫌弃,也不知道对自己百般好的姨娘,为何这样看自己的姐姐。

    “见过金姨娘,”司空瓒边笑着说,边示意冬儿把手中的枕头交给小灵。小灵接过枕头,看着司空瓒,司空瓒动了动眉毛,不知道在交代什么。小灵不曾说话,也不想动弹,低着头不说话。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还不快将枕头放进屋去,这枕头我们娘子做了两天呢!上面的花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绣的。”冬儿呵斥小灵到。

    “你喊什么?”乔多伸手将裴小灵护在了身后。“你吓着她了!”乔多轻声说着,摸摸小灵的头。小灵本就年幼,又瘦瘦小小的,被乔多一护,便只探出一个头来。

    金姨娘搭言:“这枕头,怕妙之是不喜欢的,她素来不用鲜艳的颜色。这红的,倒是挺喜庆,不过······”金姨娘迟疑到:“你这红色可有寓意?”

    “自然。安濛部落和亲在即,民间都传这皇上选中的是我王府女儿,不是妹妹还能是谁呢?”乔多听司空瓒一说,脸色一变,看看金姨娘,也说不出话来。

    “这和亲,从来都是在公主中选,最差也是亲王的嫡庶出女子,从没听说在外姓藩王中选人和亲的。”金姨娘说着,便想拉着妙之离开,不想与司空瓒费口舌。可不想司空瓒也拉住了妙之的另一只手臂。

    “姨娘什么意思,几月不见,便想着和我抢人吗?”司空瓒大声叫嚷着,乔多左右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金姨娘瞧着司空瓒的模样,一下就想起来姜姨娘,“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姜氏年轻时便同你一样莽撞,目无尊长。”

    司空瓒看着金姨娘,咬牙切齿到:“那是我的不是,和我娘何干?”

    金姨娘刚要说话,只听得背后一声:“都在吵什么?”大夫人从院外走近,瞧着二人拉扯着自己的女儿,急着上前拉到。“我妙之大病初愈,你们在这北院争吵,岂不伤了她的清净!”又转头看着司空瓒说道:“你身为长姐,与长辈顶嘴,如此忤逆,还不撒手。”司空瓒一下被夫人打的松开了拉着司空椂的手臂。

    “母亲!”司空瓒说:“我为贺妹妹和亲一事来,怎料金姨娘却要违背圣意。”

    夫人看着司空瓒又愚笨又可笑的样子,不愿拆穿她,却也说:“这枕头看着艳丽,喜庆,你便自己留着吧。过了年你便十八岁了,也该找个婆家,嫁出去了。”

    司空瓒“啧”了一声,夫人便拉着身侧的人们又回了北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