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栽赃
“我咬死你！”沈默默一边向碎纸机递着纸，一边咬牙切齿，把碎纸机的闸口想象成自己的嘴巴，正撕扯着蔡霞的稿纸。
林齐齐已经回到座位继续忙她的工作，沈默默十分无聊，就一边碎纸，一边看上面的草图。
看过几画之后，沈默默就一脸的嫌弃，虽然是废稿，但就这水平还说是什么年度重头戏？人物呆板，看着个个都像扑克脸，毫无辨识度，剧情拖沓，废话对白一大堆，看了几画之后就让人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沈默默往下翻了几页，就翻到了封面稿《神探狄狄威》。
什么鬼东西！沈默默已经吐槽无能了。看简介是什么悬疑、恐怖、惊悚、烧脑、侦探年度大作，脑子进水了吧！这烧的哪门子脑？看了第一话就猜到哪个人是凶手了。
如果不看简介，沈默默觉得这就是一群傻缺在里面互相嘴炮水经验，漫画为了衬托主角的“高智商”，特别把配角的智商值都设定为负数了么？什么脑残玩意！
这破漫画和名字一样有毒。沈默默赶紧把剩下的几页纸都碎掉，免得看着恶心。
噔，噔，噔。
一阵胡乱的脚步声，蔡霞急匆匆地从室长办公室出来，跑到自己的办公桌开始胡乱翻着桌上文件。
随后，张国栋带着李莉、龚严斌跟着出来，后面出来的，还有参加会议的动漫四组人员。
“找到了吗？”张国栋走到蔡霞身边问道。
“没有啊，没有啊。”蔡霞着急得满头大汗，把所有抽屉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阿霞，你先别急，好好想想放在哪了。”张国栋拍拍蔡霞的肩，说道，“我今天早上审完稿子之后，就把稿子放回你电脑边了。你当时不在，我事后也忘记提醒你一下。”
蔡霞身子一震，猛然抬头，突然就扑到沈默默的位置，把所有抽屉都翻了出来。
“稿子呢？我刚才给你的稿子呢！”蔡霞抓住沈默默的手臂，脸色有些可怕。
“碎了啊，全都碎了。”沈默默挣脱蔡霞的双手，揉揉被抓得有些酸疼的手臂，指了一下角落里的碎纸机。
“完了……”蔡霞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沮丧。
“怎么了？”别的组的人看见热闹，纷纷围过来，有的人低声问四组的人这是什么情况。
“明天要付印出版的原稿，好像被碎了。”四组的一个工作人员小声回答。
“碎了？”发问的人惊讶地瞪大眼睛，“就是那部《神探狄狄威》？那不是你们四组的年度大作么？怎么就碎了？”
“都回去工作！乱哄哄地围着干嘛？”张国栋发话了，周围的人才悻悻地离开，回去自己的位置之后还不忘和身边的人八卦。
“听说了吗？四组的那部《神探狄狄威》稿子被碎了。”
“唉唉，不会吧？四组不是排了好久才排到这么好的档期吗？公司也花了大力气提前一个月在给它做宣传了。”
“是啊，这么好的机会，公司又这么大的支持，不会再有第二次，我都替四组感到惋惜。”
“现在不是惋惜不惋惜的问题，而是明天就要交稿出版，四组拿什么交？”
“四组惨了，出了这种事故，今年年终奖就别指望了……”
沈默默现在是一脸懵逼，原来蔡霞让她碎掉的，还真是那年度大作啊。但是她一点也不感到惋惜，一来是这漫画实在烂，二来是蔡霞活该！
“阿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赶走了周围围着的员工，张国栋走上前来问道。
蔡霞坐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几秒钟后，突然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角。蔡霞没有回答张国栋的问话，反而向沈默默平静地问道：“小沈，我刚才交给你的稿子，你放到哪里去了？”
“碎了啊。”沈默默一脸茫然，“刚才不是说了么。”
“碎了？”蔡霞张大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沈默默，“你怎么能把它碎了呢！那可是我们工作室明天就要拿去出版的稿子啊！”
“啊？”沈默默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依旧一脸的茫然，“是蔡老师你叫我碎的啊。”
“唉，小沈你怎么做事这么粗心呢？”蔡霞一脸痛心地看着沈默默，“我是叫你帮我整理稿子，不是叫你碎稿纸啊。”
沈默默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背往上涌，手脚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就算她再天真，也知道蔡霞是想栽赃给她。
“不是！明明是你叫我碎的！大家都听……”沈默默话刚说一般，看看周围四组的工作人员，却发现大家已纷纷别开了脸。
沈默默的心如坠冰窟，顿时凉了一半。
“《神探狄狄威》是我们四组半年来的心血，我作为四组组长，怎么可能叫你碎了它？”蔡霞一脸的痛心疾首状，“小沈啊，新人犯点错误很正常，知错能改就好……”
“我改个毛线啊！”沈默默也恼了，真是佛都有火，“蔡老师，小女子没招你惹你吧？工作上你一点也不教我也就算了，至于要栽赃嫁祸给我吗？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是因为我挡了你侄子的路了吗？”
蔡霞没想到沈默默敢这么和她说话，顿时也翻了脸，指着沈默默的鼻子大声道：“你有胆再说一遍！”
整个动漫工作室都安静下来，办公区所有人都侧目而视看热闹，大家有事不嫌多，兴致勃勃都在看戏。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张国栋分开怒气冲冲的两人，站到中间。
“这小丫头还不领情！”蔡霞指着沈默默，说道，“我不让你上画，让你先熟悉熟悉，是在帮你打好基础！你还跟我嚷嚷？我十几年的工作经验，会栽赃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老娘我二十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沈默默气极反笑，“你说过什么话你心里清楚！”
俩人大吵，谁也不甘示弱。其实工作室里的人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蔡霞想让自己的侄子进工作室的事，所以知道沈默默说的也并非空穴来风。而且四组的人就在沈默默旁边工作，也有听到或看到蔡霞之前交待沈默默碎稿纸的。但是问题是事故已经发生了，现在需要一个背锅的人，而毫无疑问，沈默默作为一个新人，是最好的背锅人选。
“室长，这样的学生我是带不了，你看着办吧！”蔡霞也不再争辩，直接让张国栋做选择。一个老员工和一个工作才一天的新人之间做选择，蔡霞是有恃无恐。
张国栋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把李莉和龚严斌都叫过来。
“小沈，稿纸是你碎的，这点没错吧？”张国栋问道。
“是。”沈默默也不否认，对着蔡霞冷笑，对方不就是知道自己没有证据，又没有人证，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栽赃嫁祸么。
“既然问题已经发生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而是怎样把问题解决。”张国栋用领导的身份发话了，“阿霞，稿子有备份吗？”
“没有，你也知道我从来不用电脑备份。”
“那今晚加加班，赶在明天之前能再做出来吗？”
“不可能，《神探狄狄威》是我们四组半年来的心血，这是一卷单行本，不是一话，别说加班一晚，就是一星期也做不出来。”
“小莉。”听到蔡霞的否定回答后，张国栋转而问李莉，“你们一组有没有合适的新作可以顶上？”
“室长，你也知道。”李莉蹙着眉头说，“我们一组现在主要的精力放在连载《青春校园季》，新作品还在筹备初稿阶段，其他几部作品也还在连载，没有适合四组的作品啊。龚组长那里可能有合适的吧？”
“我这里的确有两部准备推出的新作，但是都是商战漫画。”龚严斌灭掉手里的烟头，继续说道，“《神探狄狄威》的宣传早在一个月前就放出去了，虽然为了保持神秘感，没有公布漫画的名字，漫画人物也都用黑影代替，但是悬疑+惊悚+侦探的题材已经定下，读者对此也很期待。贸然跳票，只会在读者中造成恶劣影响，直接导致口碑崩塌，会影响公司信誉的。”
听完龚严斌的话，张国栋皱着眉头，再次陷入了思索中。
沈默默盯着蔡霞的背影，心中不禁冷笑，蔡霞作为这个事故的当事人，现在反而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室长，稿是我碎的，我会负责的。”沈默默不再理会蔡霞，此时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静。
“小沈啊，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张国栋拍拍沈默默的肩膀，“你今天才第一天上班，不清楚公司的运作，犯一点错误也在所难免……”
“室长，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会-负-责。”后面这句话，沈默默是咬紧牙盯着蔡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的。
“你怎么负责？”蔡霞也盯着沈默默，冷冷地说。
“室长，明天我会把漫画原稿交到你手上。”沈默默根本就不理蔡霞，继续对张国栋说道，“如果室长你不满意，我辞职！”
“哈哈，真好笑。”蔡霞一阵讥讽道，“你知道一卷单行本有多少页吗？有多少个分镜头吗？一晚上就画出来？真可笑！”
“室长，请你给我个机会。”沈默默直接把蔡霞的话当耳边风，只和张国栋说话，“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说完这句话，沈默默向张国栋深深地鞠了一躬。
张国栋有些为难，但是现在又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沈默默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她身上了，对工作室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好吧。我明天看你的稿子。”说完这句话，张国栋向周围挥挥手，吼道，“都散了吧！下班了！怎么平时不见你们那么积极？下班了还不走？走走走！”
工作室里的人看了一出大戏，都意犹未尽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沈默默拿起自己桌上的包包就走，她是一刻都不想和蔡霞呆在同一个地方。
林齐齐已经回到座位继续忙她的工作，沈默默十分无聊，就一边碎纸，一边看上面的草图。
看过几画之后，沈默默就一脸的嫌弃，虽然是废稿，但就这水平还说是什么年度重头戏？人物呆板，看着个个都像扑克脸，毫无辨识度，剧情拖沓，废话对白一大堆，看了几画之后就让人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沈默默往下翻了几页，就翻到了封面稿《神探狄狄威》。
什么鬼东西！沈默默已经吐槽无能了。看简介是什么悬疑、恐怖、惊悚、烧脑、侦探年度大作，脑子进水了吧！这烧的哪门子脑？看了第一话就猜到哪个人是凶手了。
如果不看简介，沈默默觉得这就是一群傻缺在里面互相嘴炮水经验，漫画为了衬托主角的“高智商”，特别把配角的智商值都设定为负数了么？什么脑残玩意！
这破漫画和名字一样有毒。沈默默赶紧把剩下的几页纸都碎掉，免得看着恶心。
噔，噔，噔。
一阵胡乱的脚步声，蔡霞急匆匆地从室长办公室出来，跑到自己的办公桌开始胡乱翻着桌上文件。
随后，张国栋带着李莉、龚严斌跟着出来，后面出来的，还有参加会议的动漫四组人员。
“找到了吗？”张国栋走到蔡霞身边问道。
“没有啊，没有啊。”蔡霞着急得满头大汗，把所有抽屉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阿霞，你先别急，好好想想放在哪了。”张国栋拍拍蔡霞的肩，说道，“我今天早上审完稿子之后，就把稿子放回你电脑边了。你当时不在，我事后也忘记提醒你一下。”
蔡霞身子一震，猛然抬头，突然就扑到沈默默的位置，把所有抽屉都翻了出来。
“稿子呢？我刚才给你的稿子呢！”蔡霞抓住沈默默的手臂，脸色有些可怕。
“碎了啊，全都碎了。”沈默默挣脱蔡霞的双手，揉揉被抓得有些酸疼的手臂，指了一下角落里的碎纸机。
“完了……”蔡霞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沮丧。
“怎么了？”别的组的人看见热闹，纷纷围过来，有的人低声问四组的人这是什么情况。
“明天要付印出版的原稿，好像被碎了。”四组的一个工作人员小声回答。
“碎了？”发问的人惊讶地瞪大眼睛，“就是那部《神探狄狄威》？那不是你们四组的年度大作么？怎么就碎了？”
“都回去工作！乱哄哄地围着干嘛？”张国栋发话了，周围的人才悻悻地离开，回去自己的位置之后还不忘和身边的人八卦。
“听说了吗？四组的那部《神探狄狄威》稿子被碎了。”
“唉唉，不会吧？四组不是排了好久才排到这么好的档期吗？公司也花了大力气提前一个月在给它做宣传了。”
“是啊，这么好的机会，公司又这么大的支持，不会再有第二次，我都替四组感到惋惜。”
“现在不是惋惜不惋惜的问题，而是明天就要交稿出版，四组拿什么交？”
“四组惨了，出了这种事故，今年年终奖就别指望了……”
沈默默现在是一脸懵逼，原来蔡霞让她碎掉的，还真是那年度大作啊。但是她一点也不感到惋惜，一来是这漫画实在烂，二来是蔡霞活该！
“阿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赶走了周围围着的员工，张国栋走上前来问道。
蔡霞坐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几秒钟后，突然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角。蔡霞没有回答张国栋的问话，反而向沈默默平静地问道：“小沈，我刚才交给你的稿子，你放到哪里去了？”
“碎了啊。”沈默默一脸茫然，“刚才不是说了么。”
“碎了？”蔡霞张大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沈默默，“你怎么能把它碎了呢！那可是我们工作室明天就要拿去出版的稿子啊！”
“啊？”沈默默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依旧一脸的茫然，“是蔡老师你叫我碎的啊。”
“唉，小沈你怎么做事这么粗心呢？”蔡霞一脸痛心地看着沈默默，“我是叫你帮我整理稿子，不是叫你碎稿纸啊。”
沈默默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背往上涌，手脚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就算她再天真，也知道蔡霞是想栽赃给她。
“不是！明明是你叫我碎的！大家都听……”沈默默话刚说一般，看看周围四组的工作人员，却发现大家已纷纷别开了脸。
沈默默的心如坠冰窟，顿时凉了一半。
“《神探狄狄威》是我们四组半年来的心血，我作为四组组长，怎么可能叫你碎了它？”蔡霞一脸的痛心疾首状，“小沈啊，新人犯点错误很正常，知错能改就好……”
“我改个毛线啊！”沈默默也恼了，真是佛都有火，“蔡老师，小女子没招你惹你吧？工作上你一点也不教我也就算了，至于要栽赃嫁祸给我吗？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是因为我挡了你侄子的路了吗？”
蔡霞没想到沈默默敢这么和她说话，顿时也翻了脸，指着沈默默的鼻子大声道：“你有胆再说一遍！”
整个动漫工作室都安静下来，办公区所有人都侧目而视看热闹，大家有事不嫌多，兴致勃勃都在看戏。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张国栋分开怒气冲冲的两人，站到中间。
“这小丫头还不领情！”蔡霞指着沈默默，说道，“我不让你上画，让你先熟悉熟悉，是在帮你打好基础！你还跟我嚷嚷？我十几年的工作经验，会栽赃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老娘我二十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沈默默气极反笑，“你说过什么话你心里清楚！”
俩人大吵，谁也不甘示弱。其实工作室里的人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蔡霞想让自己的侄子进工作室的事，所以知道沈默默说的也并非空穴来风。而且四组的人就在沈默默旁边工作，也有听到或看到蔡霞之前交待沈默默碎稿纸的。但是问题是事故已经发生了，现在需要一个背锅的人，而毫无疑问，沈默默作为一个新人，是最好的背锅人选。
“室长，这样的学生我是带不了，你看着办吧！”蔡霞也不再争辩，直接让张国栋做选择。一个老员工和一个工作才一天的新人之间做选择，蔡霞是有恃无恐。
张国栋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把李莉和龚严斌都叫过来。
“小沈，稿纸是你碎的，这点没错吧？”张国栋问道。
“是。”沈默默也不否认，对着蔡霞冷笑，对方不就是知道自己没有证据，又没有人证，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栽赃嫁祸么。
“既然问题已经发生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而是怎样把问题解决。”张国栋用领导的身份发话了，“阿霞，稿子有备份吗？”
“没有，你也知道我从来不用电脑备份。”
“那今晚加加班，赶在明天之前能再做出来吗？”
“不可能，《神探狄狄威》是我们四组半年来的心血，这是一卷单行本，不是一话，别说加班一晚，就是一星期也做不出来。”
“小莉。”听到蔡霞的否定回答后，张国栋转而问李莉，“你们一组有没有合适的新作可以顶上？”
“室长，你也知道。”李莉蹙着眉头说，“我们一组现在主要的精力放在连载《青春校园季》，新作品还在筹备初稿阶段，其他几部作品也还在连载，没有适合四组的作品啊。龚组长那里可能有合适的吧？”
“我这里的确有两部准备推出的新作，但是都是商战漫画。”龚严斌灭掉手里的烟头，继续说道，“《神探狄狄威》的宣传早在一个月前就放出去了，虽然为了保持神秘感，没有公布漫画的名字，漫画人物也都用黑影代替，但是悬疑+惊悚+侦探的题材已经定下，读者对此也很期待。贸然跳票，只会在读者中造成恶劣影响，直接导致口碑崩塌，会影响公司信誉的。”
听完龚严斌的话，张国栋皱着眉头，再次陷入了思索中。
沈默默盯着蔡霞的背影，心中不禁冷笑，蔡霞作为这个事故的当事人，现在反而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室长，稿是我碎的，我会负责的。”沈默默不再理会蔡霞，此时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静。
“小沈啊，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张国栋拍拍沈默默的肩膀，“你今天才第一天上班，不清楚公司的运作，犯一点错误也在所难免……”
“室长，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会-负-责。”后面这句话，沈默默是咬紧牙盯着蔡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的。
“你怎么负责？”蔡霞也盯着沈默默，冷冷地说。
“室长，明天我会把漫画原稿交到你手上。”沈默默根本就不理蔡霞，继续对张国栋说道，“如果室长你不满意，我辞职！”
“哈哈，真好笑。”蔡霞一阵讥讽道，“你知道一卷单行本有多少页吗？有多少个分镜头吗？一晚上就画出来？真可笑！”
“室长，请你给我个机会。”沈默默直接把蔡霞的话当耳边风，只和张国栋说话，“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说完这句话，沈默默向张国栋深深地鞠了一躬。
张国栋有些为难，但是现在又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沈默默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她身上了，对工作室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好吧。我明天看你的稿子。”说完这句话，张国栋向周围挥挥手，吼道，“都散了吧！下班了！怎么平时不见你们那么积极？下班了还不走？走走走！”
工作室里的人看了一出大戏，都意犹未尽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沈默默拿起自己桌上的包包就走，她是一刻都不想和蔡霞呆在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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