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什么原因
“要吃饭了。”厨房中的萧安已经在做最后一道菜。
“唉，我感觉整个身体都没有力气。”沈默默依旧整个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这不是你偷懒的理由，赶紧的。”萧安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手中的勺子在锅里翻滚。
被看穿了，沈默默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擦餐桌，拿碗筷，帮忙布置晚餐。
“萧安，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懒羊羊和灰太狼》的故事不会成功的？”沈默默摆完筷子又瘫回了沙发上。
“你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大风车》的销量从垫底推到第四，这还不叫成功吗？”
“但是不够啊，必须要把《大风车》的销量推到公司的领导都舍不得放弃的地步，这样我才有话语权。”
尽管《大风车》在沈默默接手之前的销量很差，但是它毕竟是延续了十多年的漫画栏目，现在很多刚刚组建家庭的成年人的童年就是由它伴随着长大的，在公司文化层面上《大风车》已经是一个标识，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大风车》的销售情况那么差，也没有被停掉的原因；也是为什么一个漫画栏目的停刊，需要由公司领导，而不是动漫工作室决定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层因素，在下星期五的公司董事会，也就是《大风车》最后的停刊日，沈默默作为《大风车》的临时主编，将可以列席会议。
只要届时《大风车》的销量高到一个程度，沈默默就有底气在领导面前据理力争！但是以目前的情况，还未达到能撼动领导层决议的程度。
“吃饭了。”萧安说道。
“没胃口，不吃。”
“做了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
萧安刚转身盛好一碗饭，沈默默已经坐在餐桌前啃着那碟糖醋排骨。
“当人心情不好时，身体会容易缺乏营养物质，人的心情、情绪与大脑活力有着比较大的关系，越是心烦意乱、焦躁不安，大脑越需要糖分。高糖分食物会快速进入血液，满足大脑对能量的需求，消除大脑疲劳和不适。”
“我承认糖醋排骨好好吃，但萧安你能不能说人话啊？”沈默默苦着脸。
“吃甜食能使人心情好。”萧安有些无奈。沈默默是一个吃货，但不是一个美食家，和她讨论食物的知识，和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萧安你最聪明。”吃了自己喜欢的食物，沈默默的心情的确变好起来，“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让《大风车》的销量更高？”
“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它的销量为什么不能更高？”萧安反问。
沈默默一下子呆住，这星期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努力画好《懒羊羊和灰太狼》的故事，从而推高《大风车》的销量，但是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它的销量不能更高。这种逆向思维，不在沈默默脑子思考的范畴。
“那为什么？”沈默默决定放弃思考，反正有萧安在，自己还是做无脑傻白甜比较好。
“那就是没想过？我随口都能说出十几个原因……”
“有那么多吗？”沈默默垮着脸。
“我就挑最重要的三个来说。”萧安思考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语言浅显易懂，“一，《懒羊羊和灰太狼》的受众小，基本上主要集中在10岁以下的儿童群体。而这个群体最显著的特性，就是他们没有自主消费能力……”
“自主……消费……能力？”沈默默一头雾水。
“就是小孩子没钱买你的漫画，真正买你漫画的是家长。”
“哦哦哦。”这样说，沈默默就懂了。
“二，《懒羊羊和灰太狼》以漫画杂志作为载体，先天就存在限制，特别是10岁以下的儿童群体中的学龄前儿童，其实他们没有独立阅读的能力，大多数是家长在旁边伴读。”
沈默默点点头，这个很容易理解，就像小孩子看书家长在旁边念，很普遍的现象，不然小孩子根本坐不住。
“第三，《懒羊羊和灰太狼》目前的宣传主要靠口碑，而口碑发酵是需要时间的。”
这点沈默默很清楚，萧安是说得客气了，实际是《懒羊羊和灰太狼》现在根本就没有宣传，工作室连公司网站的一个边角广告位都没有分给它。《大风车》销量的提升，主要依靠口口相传的口碑。
“以上三条，结果就已很明显，短期内《大风车》的销量不可能有快速的提升，至少它达不到《死亡笔记》的高度。”
沈默默颓然瘫倒在沙发上。
不过比起因为听到分析而感到沮丧，萧安倒是觉得沈默默更像是吃得太饱，需要躺沙发上消化而已。
也难怪萧安会有这种感觉，在家里的时候，沈默默的妈妈就经常说沈默默吃饱饭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上去像一条蛇。
那种蟒蛇吃涨肚子后，在太阳底下晒肚子帮助消化的样子，就是沈默默现在的样子。
萧安已经收拾完餐后的桌子，并将碗碟洗干净，在消毒柜里码放整齐。
看看表，时间还早，萧安又不紧不慢地用带来的咖啡机磨了一杯咖啡，睡前喝咖啡，是他大学时养成的不好的习惯。
习惯了就很奇怪，现在如果改掉不喝，反而不容易睡着。
沈默默没有这习惯，所以萧安就给她倒了一杯酸奶，这也有助于她消化。
“嘻嘻嘻……吨吨吨……”
沈默默拿起牛奶就一口喝光，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继续傻笑着追剧。萧安则安安静静地喝着咖啡。
很和谐的画面。
……
哪和谐了？哪里和谐了！
还是萧安首先忍不住。
“我说，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问什么？”本来看着番剧傻乐的沈默默转过头来，一脸懵逼。
“问我有什么办法提高《大风车》的销量啊？”萧安也是一脸的懵，自己刚才帮她分析得那么仔细，是用来心累的吗。
“啊？啊！那萧安你有什么办法提高《大风车》的销量吗？”沈默默问得理所当然，毫不脸红。
“……”
“不是。”萧安觉得脑瓜疼，觉得自己好像跟不上沈默默的脑回路，于是反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大风车》现在的销量吗？”
“担心啊！”沈默默回答得很干脆。
“想到办法提高《大风车》的销量了？”
“没有！”
“……”萧安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那你不是应该问我有什么办法提高《大风车》的销量才对吗？”
“嘻嘻嘻……”沈默默笑了，鸭子坐样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着萧安在哪里傻乐。
萧安觉得莫名奇妙：“你笑什么？”
“因为我赢了啊，嘻嘻嘻……”沈默默还是止不住傻笑。
“赢了？赢什么？为什么？”萧安挠挠头发，他现在是真的一脸懵逼了。
“咳，咳。”沈默默清清喉咙，然后一本正经的摸样，学者萧安刚才分析问题时的语气，“原因很多，我就挑最重要的三个来说。”
萧安安静地直视沈默默，看看这草包能分析出什么来。
“一，你比我聪明对不对？”
“对！”虽然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萧安回答得理直气壮，他觉得自己没理由不敢承认这点。
沈默默伸出两根手指：“既然你比我聪明，刚才又把问题分析得那么透彻，那你也一定早就想好解决办法，对不对？”
“对……”萧安觉得思维有些混乱，自己能把问题分析得条例清晰，那自然能找到应对的方法，但是，你得问我啊？
“第三。”沈默默又伸出手指，下巴骄傲地微微扬起，“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对不对？觉得我有时脑子像草包对不对？你知道解决办法，等我问对不对？我就偏不问！”
萧安呆住了。
“怎么样？没想到吧？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嘻嘻嘻……”沈默默笑得很开心，“我知道你知道办法，我就忍着不问，看你能忍多久不说，看我们谁能耗得过谁？你看，现在是我赢了，对不对？哈哈哈……”
“……”
萧安瞪着眼睛，觉得自己的脑瓜疼。这莫名奇妙的思路，莫名奇妙的比赛，但是如果这算一场心理对决，自己好像真的是输了。
萧安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小看这个草包，至少她对自己的心理忍受力就是一个挑战。
“那我现在问你，有什么办法提高《大风车》的销量吗？”沈默默已经停止了傻笑，缓口气，很认真地问。
毕竟除了好好画画，沈默默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萧安现在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给她出主意的人。
萧安喝完了咖啡，把杯子放回茶几，办法很简单:
“动漫化。”
“唉，我感觉整个身体都没有力气。”沈默默依旧整个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这不是你偷懒的理由，赶紧的。”萧安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手中的勺子在锅里翻滚。
被看穿了，沈默默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擦餐桌，拿碗筷，帮忙布置晚餐。
“萧安，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懒羊羊和灰太狼》的故事不会成功的？”沈默默摆完筷子又瘫回了沙发上。
“你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大风车》的销量从垫底推到第四，这还不叫成功吗？”
“但是不够啊，必须要把《大风车》的销量推到公司的领导都舍不得放弃的地步，这样我才有话语权。”
尽管《大风车》在沈默默接手之前的销量很差，但是它毕竟是延续了十多年的漫画栏目，现在很多刚刚组建家庭的成年人的童年就是由它伴随着长大的，在公司文化层面上《大风车》已经是一个标识，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大风车》的销售情况那么差，也没有被停掉的原因；也是为什么一个漫画栏目的停刊，需要由公司领导，而不是动漫工作室决定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层因素，在下星期五的公司董事会，也就是《大风车》最后的停刊日，沈默默作为《大风车》的临时主编，将可以列席会议。
只要届时《大风车》的销量高到一个程度，沈默默就有底气在领导面前据理力争！但是以目前的情况，还未达到能撼动领导层决议的程度。
“吃饭了。”萧安说道。
“没胃口，不吃。”
“做了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
萧安刚转身盛好一碗饭，沈默默已经坐在餐桌前啃着那碟糖醋排骨。
“当人心情不好时，身体会容易缺乏营养物质，人的心情、情绪与大脑活力有着比较大的关系，越是心烦意乱、焦躁不安，大脑越需要糖分。高糖分食物会快速进入血液，满足大脑对能量的需求，消除大脑疲劳和不适。”
“我承认糖醋排骨好好吃，但萧安你能不能说人话啊？”沈默默苦着脸。
“吃甜食能使人心情好。”萧安有些无奈。沈默默是一个吃货，但不是一个美食家，和她讨论食物的知识，和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萧安你最聪明。”吃了自己喜欢的食物，沈默默的心情的确变好起来，“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让《大风车》的销量更高？”
“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它的销量为什么不能更高？”萧安反问。
沈默默一下子呆住，这星期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努力画好《懒羊羊和灰太狼》的故事，从而推高《大风车》的销量，但是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它的销量不能更高。这种逆向思维，不在沈默默脑子思考的范畴。
“那为什么？”沈默默决定放弃思考，反正有萧安在，自己还是做无脑傻白甜比较好。
“那就是没想过？我随口都能说出十几个原因……”
“有那么多吗？”沈默默垮着脸。
“我就挑最重要的三个来说。”萧安思考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语言浅显易懂，“一，《懒羊羊和灰太狼》的受众小，基本上主要集中在10岁以下的儿童群体。而这个群体最显著的特性，就是他们没有自主消费能力……”
“自主……消费……能力？”沈默默一头雾水。
“就是小孩子没钱买你的漫画，真正买你漫画的是家长。”
“哦哦哦。”这样说，沈默默就懂了。
“二，《懒羊羊和灰太狼》以漫画杂志作为载体，先天就存在限制，特别是10岁以下的儿童群体中的学龄前儿童，其实他们没有独立阅读的能力，大多数是家长在旁边伴读。”
沈默默点点头，这个很容易理解，就像小孩子看书家长在旁边念，很普遍的现象，不然小孩子根本坐不住。
“第三，《懒羊羊和灰太狼》目前的宣传主要靠口碑，而口碑发酵是需要时间的。”
这点沈默默很清楚，萧安是说得客气了，实际是《懒羊羊和灰太狼》现在根本就没有宣传，工作室连公司网站的一个边角广告位都没有分给它。《大风车》销量的提升，主要依靠口口相传的口碑。
“以上三条，结果就已很明显，短期内《大风车》的销量不可能有快速的提升，至少它达不到《死亡笔记》的高度。”
沈默默颓然瘫倒在沙发上。
不过比起因为听到分析而感到沮丧，萧安倒是觉得沈默默更像是吃得太饱，需要躺沙发上消化而已。
也难怪萧安会有这种感觉，在家里的时候，沈默默的妈妈就经常说沈默默吃饱饭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上去像一条蛇。
那种蟒蛇吃涨肚子后，在太阳底下晒肚子帮助消化的样子，就是沈默默现在的样子。
萧安已经收拾完餐后的桌子，并将碗碟洗干净，在消毒柜里码放整齐。
看看表，时间还早，萧安又不紧不慢地用带来的咖啡机磨了一杯咖啡，睡前喝咖啡，是他大学时养成的不好的习惯。
习惯了就很奇怪，现在如果改掉不喝，反而不容易睡着。
沈默默没有这习惯，所以萧安就给她倒了一杯酸奶，这也有助于她消化。
“嘻嘻嘻……吨吨吨……”
沈默默拿起牛奶就一口喝光，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继续傻笑着追剧。萧安则安安静静地喝着咖啡。
很和谐的画面。
……
哪和谐了？哪里和谐了！
还是萧安首先忍不住。
“我说，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问什么？”本来看着番剧傻乐的沈默默转过头来，一脸懵逼。
“问我有什么办法提高《大风车》的销量啊？”萧安也是一脸的懵，自己刚才帮她分析得那么仔细，是用来心累的吗。
“啊？啊！那萧安你有什么办法提高《大风车》的销量吗？”沈默默问得理所当然，毫不脸红。
“……”
“不是。”萧安觉得脑瓜疼，觉得自己好像跟不上沈默默的脑回路，于是反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大风车》现在的销量吗？”
“担心啊！”沈默默回答得很干脆。
“想到办法提高《大风车》的销量了？”
“没有！”
“……”萧安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那你不是应该问我有什么办法提高《大风车》的销量才对吗？”
“嘻嘻嘻……”沈默默笑了，鸭子坐样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着萧安在哪里傻乐。
萧安觉得莫名奇妙：“你笑什么？”
“因为我赢了啊，嘻嘻嘻……”沈默默还是止不住傻笑。
“赢了？赢什么？为什么？”萧安挠挠头发，他现在是真的一脸懵逼了。
“咳，咳。”沈默默清清喉咙，然后一本正经的摸样，学者萧安刚才分析问题时的语气，“原因很多，我就挑最重要的三个来说。”
萧安安静地直视沈默默，看看这草包能分析出什么来。
“一，你比我聪明对不对？”
“对！”虽然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萧安回答得理直气壮，他觉得自己没理由不敢承认这点。
沈默默伸出两根手指：“既然你比我聪明，刚才又把问题分析得那么透彻，那你也一定早就想好解决办法，对不对？”
“对……”萧安觉得思维有些混乱，自己能把问题分析得条例清晰，那自然能找到应对的方法，但是，你得问我啊？
“第三。”沈默默又伸出手指，下巴骄傲地微微扬起，“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对不对？觉得我有时脑子像草包对不对？你知道解决办法，等我问对不对？我就偏不问！”
萧安呆住了。
“怎么样？没想到吧？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嘻嘻嘻……”沈默默笑得很开心，“我知道你知道办法，我就忍着不问，看你能忍多久不说，看我们谁能耗得过谁？你看，现在是我赢了，对不对？哈哈哈……”
“……”
萧安瞪着眼睛，觉得自己的脑瓜疼。这莫名奇妙的思路，莫名奇妙的比赛，但是如果这算一场心理对决，自己好像真的是输了。
萧安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小看这个草包，至少她对自己的心理忍受力就是一个挑战。
“那我现在问你，有什么办法提高《大风车》的销量吗？”沈默默已经停止了傻笑，缓口气，很认真地问。
毕竟除了好好画画，沈默默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萧安现在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给她出主意的人。
萧安喝完了咖啡，把杯子放回茶几，办法很简单:
“动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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