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谈生意
裘荣华中途下了车，走进一家名叫“金利”的烟酒商行。
“拿两瓶茅台给我。”
裘荣华拿手指敲敲柜台，金利烟酒商行的老板立刻弯下腰，从柜台下面提出一个礼品袋，里面是两瓶至尊茅台，笑嘻嘻地双手奉上。
“老板，早就为您备好了。”
“和你说过多少次，在外面不要叫我老板！”裘荣华有些不满。
“老板，现在这不没人吗？小的问声好还是要的。”店老板陪着笑脸。
“嗯哼。”裘荣华有点不耐烦，右手提起礼品袋扬了扬，“是‘好’酒吗？没搞错吧？”
“小的当然不会拿错，是‘好’酒。”店老板拍拍胸口。
裘荣华哼着小曲儿，离开这家烟酒商行，重新坐上停在门口的出租车。
出租车载着裘荣华来到了城东奥丁娱乐城，这是一家集饮食、KTV、沐足、棋牌等娱乐于一体的高档私人会所，只接待会员。
走进大门，一位女大堂经理主动走过来。
“裘总你好，你订的包间在三楼，请跟我过来。”
裘荣华跟在女经理身后走进电梯。
裘荣华订的是一个KTV包间。
“裘总，需要给你叫几个公主过来吗？”
“不用。”裘荣华让她站起来，正色道，“我今天要见一位重要的客人，没叫你们就不要过来。”
裘荣华就把女经理赶走了，以后多的是时间，现在还是谈正事要紧。裘荣华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早，就走向点歌器，选择了几首他的必点曲目。不就之后，KTV包房里就响起了裘荣华杀猪般的嚎叫——
“看铁蹄铮铮！”
“踏遍万里河山！”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
裘荣华喜欢在KTV里谈一些不方便在外面谈的事情。人们常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裘荣华觉得KTV就是谈事情最好的地方，复杂的环境、炫目的灯光、吵杂的噪音，就是天然的伪装，能掩盖一切的秘密。
咚咚咚。
裘荣华唱完三首歌，嗓子都有点干，打开一瓶茅台刚喝了几口，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裘荣华干脆坐在沙发上，继续倒酒。他已经吩咐过女经理没事不要来打扰他，那现在敲门的，应该是自己等的客人到了。
门开了，一位二十多岁、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走进来。
“你是？”裘荣华倒满酒杯，抬头看到对方后，愣了一下，他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请问你是在等藤原先生吗？”年轻人轻轻带上门不慌不忙地走到沙发旁，在和裘荣华约莫隔着两个身位的地方坐下来。
“是，请问你是谁？”裘荣华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知道他和藤原关系的人并不多，那这个年轻人肯定来头不小。
“那您一定是帝美公司的裘荣华，裘总？”年轻人没有回答，反而继续问道。
“我是裘荣华！”裘荣华有些恼了，脸色铁青，“你是谁？你和藤原是什么关系？”
年轻人得到裘荣华肯定的答复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记下裘荣华的名字，然后合上笔记本：“藤原先生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我想他应该是来不了，所以由我来见您。”
年轻人微笑着站起来，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萧安。”
裘荣华一脸迷茫地站起来和萧安握手，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和藤原先生是什么关系？”坐下来之后，裘荣华的脸色有所缓和，但是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到来，裘荣华依旧感到不自在，他并不喜欢和自己不熟悉的人谈事情。
“该怎么说呢……”萧安摸摸鼻子，想了一下，“我和藤原先生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就这样？”裘荣华又愣了。
“就这样。”萧安点点头。
“你们不认识？”裘荣华又追问。
“不认识。”萧安点点头。
“胡闹！”裘荣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手指着门口，怒气冲冲地吼道，“请你出去！我不认识你！”
“裘总，您先别生气。”萧安依旧一脸的微笑，不急不缓，“藤原先生没来，但是生意还是可以谈的嘛，您说对不对？”
萧安的话，让裘荣华沉默着盯着他看了很久。
良久之后，裘荣华重新坐回沙发上，背靠沙发，一手撑在沙发肩上，一手摇摇手中的酒杯，眯着眼看着对方：“你想谈什么生意？”
“你和藤原先生的所有生意，我都有兴趣。”
萧安淡然地直视裘荣华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裘荣华被看着觉得心里有些发慌，有点不敢和对方的目光接触。
“你知道多少？”裘荣华咕咚咕咚地喝光杯里的酒，趁着重新倒酒的机会，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全部。”裘荣华的小动作萧安都看在眼里。
啪！
裘荣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协议扔在茶几上。
“一口价，三十万。”
萧安拿起茶几上的协议看了一眼，这是沈默默签的《死亡笔记》转让协议，转让价格十万元。
“很合理的价格。”萧安把散乱的协议竖起来叠放整齐，重新放好，“只是高三倍的转让价格，不得不说，很有吸引力。”
“怎么，你有兴趣？”裘荣华翘起二郎腿，点烟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一副居高临下悠然自得的样子。
“当然有兴趣，只是三十万。”萧安的手指点了点面前的协议，“明摆着会赚钱的生意，为什么要拒绝？”
“哈哈哈，你这人很有趣。”裘荣华将杯中的酒又一饮而尽。
裘荣华还是有一定眼光的，《死亡笔记》转让的版权能赚钱，这他当然知道。不过他一般是将转让价格提高一倍后转手给藤原，这次直接提高三倍，是想让眼前的年轻人知难而退，想不到对方想都不想就答应。早知如此，应该狮子大开口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讨价还价的麻烦。
“哈哈哈，爽快。”裘荣华从胸前口袋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明天我会让我秘书联系你，到时就可以签协议。”
萧安并没有拿起茶几上的名片，而是继续微笑着看着裘富贵，“裘总，我想你应该是没听清我刚才的话，我对你和藤原先生的全部生意都有兴趣，全部。”
裘荣华顿时收敛了笑容，眯着双眼一直盯着萧安看。萧安则若无其事地大大方方让他看。
最终，还是裘荣华忍不住，沉着脸问道：“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裘总在帝美公司除了分管动漫工作室以外，还分管帝美设计室。”
“还有呢？”裘荣华猛地吸了一口烟，继续问。
“帝美设计室不仅在洛城，放眼全国也是一间十分具有实力的设计室。”萧安对帝美设计室的事迹如数家珍，“包括洛江跨海大桥、大海湾核电站、洛云水库等等，都有帝美设计室参与其中，虽然主办单位不是帝美设计室，但是毫无疑问，帝美设计室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裘荣华阴沉着脸。这些他当然知道，甚至是在招标的时候，他就用远低于市场价格的标书，前方百计让帝美设计室即使不能中标，也能成为中标者优先选择的合作对象。
对外，裘荣华的说法是，这些都是城市标志性建筑，即便是亏钱，也要让帝美参与其中，因为这会极大地提升帝美公司在当地的形象和影响力。
这种理由也说得过去，但这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除了他以外，公司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想怎样？”裘荣华心里有些不踏实，他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知道多少，而他对眼前的年轻人一无所知，这才是最致命的。
“拿两瓶茅台给我。”
裘荣华拿手指敲敲柜台，金利烟酒商行的老板立刻弯下腰，从柜台下面提出一个礼品袋，里面是两瓶至尊茅台，笑嘻嘻地双手奉上。
“老板，早就为您备好了。”
“和你说过多少次，在外面不要叫我老板！”裘荣华有些不满。
“老板，现在这不没人吗？小的问声好还是要的。”店老板陪着笑脸。
“嗯哼。”裘荣华有点不耐烦，右手提起礼品袋扬了扬，“是‘好’酒吗？没搞错吧？”
“小的当然不会拿错，是‘好’酒。”店老板拍拍胸口。
裘荣华哼着小曲儿，离开这家烟酒商行，重新坐上停在门口的出租车。
出租车载着裘荣华来到了城东奥丁娱乐城，这是一家集饮食、KTV、沐足、棋牌等娱乐于一体的高档私人会所，只接待会员。
走进大门，一位女大堂经理主动走过来。
“裘总你好，你订的包间在三楼，请跟我过来。”
裘荣华跟在女经理身后走进电梯。
裘荣华订的是一个KTV包间。
“裘总，需要给你叫几个公主过来吗？”
“不用。”裘荣华让她站起来，正色道，“我今天要见一位重要的客人，没叫你们就不要过来。”
裘荣华就把女经理赶走了，以后多的是时间，现在还是谈正事要紧。裘荣华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早，就走向点歌器，选择了几首他的必点曲目。不就之后，KTV包房里就响起了裘荣华杀猪般的嚎叫——
“看铁蹄铮铮！”
“踏遍万里河山！”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
裘荣华喜欢在KTV里谈一些不方便在外面谈的事情。人们常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裘荣华觉得KTV就是谈事情最好的地方，复杂的环境、炫目的灯光、吵杂的噪音，就是天然的伪装，能掩盖一切的秘密。
咚咚咚。
裘荣华唱完三首歌，嗓子都有点干，打开一瓶茅台刚喝了几口，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裘荣华干脆坐在沙发上，继续倒酒。他已经吩咐过女经理没事不要来打扰他，那现在敲门的，应该是自己等的客人到了。
门开了，一位二十多岁、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走进来。
“你是？”裘荣华倒满酒杯，抬头看到对方后，愣了一下，他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请问你是在等藤原先生吗？”年轻人轻轻带上门不慌不忙地走到沙发旁，在和裘荣华约莫隔着两个身位的地方坐下来。
“是，请问你是谁？”裘荣华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知道他和藤原关系的人并不多，那这个年轻人肯定来头不小。
“那您一定是帝美公司的裘荣华，裘总？”年轻人没有回答，反而继续问道。
“我是裘荣华！”裘荣华有些恼了，脸色铁青，“你是谁？你和藤原是什么关系？”
年轻人得到裘荣华肯定的答复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记下裘荣华的名字，然后合上笔记本：“藤原先生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我想他应该是来不了，所以由我来见您。”
年轻人微笑着站起来，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萧安。”
裘荣华一脸迷茫地站起来和萧安握手，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和藤原先生是什么关系？”坐下来之后，裘荣华的脸色有所缓和，但是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到来，裘荣华依旧感到不自在，他并不喜欢和自己不熟悉的人谈事情。
“该怎么说呢……”萧安摸摸鼻子，想了一下，“我和藤原先生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就这样？”裘荣华又愣了。
“就这样。”萧安点点头。
“你们不认识？”裘荣华又追问。
“不认识。”萧安点点头。
“胡闹！”裘荣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手指着门口，怒气冲冲地吼道，“请你出去！我不认识你！”
“裘总，您先别生气。”萧安依旧一脸的微笑，不急不缓，“藤原先生没来，但是生意还是可以谈的嘛，您说对不对？”
萧安的话，让裘荣华沉默着盯着他看了很久。
良久之后，裘荣华重新坐回沙发上，背靠沙发，一手撑在沙发肩上，一手摇摇手中的酒杯，眯着眼看着对方：“你想谈什么生意？”
“你和藤原先生的所有生意，我都有兴趣。”
萧安淡然地直视裘荣华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裘荣华被看着觉得心里有些发慌，有点不敢和对方的目光接触。
“你知道多少？”裘荣华咕咚咕咚地喝光杯里的酒，趁着重新倒酒的机会，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全部。”裘荣华的小动作萧安都看在眼里。
啪！
裘荣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协议扔在茶几上。
“一口价，三十万。”
萧安拿起茶几上的协议看了一眼，这是沈默默签的《死亡笔记》转让协议，转让价格十万元。
“很合理的价格。”萧安把散乱的协议竖起来叠放整齐，重新放好，“只是高三倍的转让价格，不得不说，很有吸引力。”
“怎么，你有兴趣？”裘荣华翘起二郎腿，点烟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一副居高临下悠然自得的样子。
“当然有兴趣，只是三十万。”萧安的手指点了点面前的协议，“明摆着会赚钱的生意，为什么要拒绝？”
“哈哈哈，你这人很有趣。”裘荣华将杯中的酒又一饮而尽。
裘荣华还是有一定眼光的，《死亡笔记》转让的版权能赚钱，这他当然知道。不过他一般是将转让价格提高一倍后转手给藤原，这次直接提高三倍，是想让眼前的年轻人知难而退，想不到对方想都不想就答应。早知如此，应该狮子大开口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讨价还价的麻烦。
“哈哈哈，爽快。”裘荣华从胸前口袋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明天我会让我秘书联系你，到时就可以签协议。”
萧安并没有拿起茶几上的名片，而是继续微笑着看着裘富贵，“裘总，我想你应该是没听清我刚才的话，我对你和藤原先生的全部生意都有兴趣，全部。”
裘荣华顿时收敛了笑容，眯着双眼一直盯着萧安看。萧安则若无其事地大大方方让他看。
最终，还是裘荣华忍不住，沉着脸问道：“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裘总在帝美公司除了分管动漫工作室以外，还分管帝美设计室。”
“还有呢？”裘荣华猛地吸了一口烟，继续问。
“帝美设计室不仅在洛城，放眼全国也是一间十分具有实力的设计室。”萧安对帝美设计室的事迹如数家珍，“包括洛江跨海大桥、大海湾核电站、洛云水库等等，都有帝美设计室参与其中，虽然主办单位不是帝美设计室，但是毫无疑问，帝美设计室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裘荣华阴沉着脸。这些他当然知道，甚至是在招标的时候，他就用远低于市场价格的标书，前方百计让帝美设计室即使不能中标，也能成为中标者优先选择的合作对象。
对外，裘荣华的说法是，这些都是城市标志性建筑，即便是亏钱，也要让帝美参与其中，因为这会极大地提升帝美公司在当地的形象和影响力。
这种理由也说得过去，但这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除了他以外，公司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想怎样？”裘荣华心里有些不踏实，他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知道多少，而他对眼前的年轻人一无所知，这才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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