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中伏

    两派清查完人数后，连夜往东赶路，至天明时，才歇下来分食干粮。众人歇了不久，又起身赶路，直到黄昏时分才扎营休息。

    二更时分，向言正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灭绝师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敌袭，峨眉弟子起身迎敌。”又听到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敌袭，丐帮弟子迎敌。”

    向言慌忙起身，发现静玄正指挥众弟子列阵迎敌。可我没练过峨眉的阵法，我该站在哪个位置？抬头看去，左右二方出现一个个士兵，手持刀矛，正攻杀而来。

    元兵将近时，向言眼睛一瞟，发现峨眉弟子和丐帮弟子都已结好阵势，峨眉弟子抵挡左路元兵，丐帮弟子抵挡右路元兵。而自己正站在阵外，和另外两名女弟子处于抵挡左路元兵的最前线。

    向言心中一发狠，当初和赵敏在一起时我就不怕元兵，难道我现在学了这么久的“九阴真经”反而害怕元兵不成？

    战鼓响起，元兵冲杀而来，三名元兵手持弯刀恶狠狠的朝向言扑来。向言手持弯刀，一刀斩杀过去，虽说之前记下了不少《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但此时还是赵敏教的“八方刀法”用起来更加顺手。噗通！噗通！噗通！只听三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三名元兵的尸体同时倒在地上。向言信心大增。

    这时又听到灭绝师太的声音：“众弟子各自突围。”之前那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敌人势大，帮中兄弟各自突围。”

    向言一呆，抬头一看，四周都是元兵人影。元兵太多，已将峨眉弟子和丐帮弟子淹没。

    向言打起精神，选了个方向冲杀出去。又有四名元兵围杀过来，向言挥舞弯刀，全力爆发而出，不到一个呼吸时间，四名元兵又伏尸在地。向言迈步上前，继续扑杀而来，攻向另一名元兵。

    战斗在继续，一名接一名的元兵倒在了向言刀下。又有一名元兵出现在向言面前，一刀朝向言斩来。向言瞳孔微缩，遇到了高手，挥刀迎敌，双刀交锋，各自后退一步。

    向言顿时觉得手中拐杖实在碍事，一咬牙，将拐杖一扔，快步向前一刀朝那名元兵砍去。元兵挥刀迎敌，向言刀快，抢先一步将那名元兵砍死。向言微微喘气，左腿断骨处阵阵作疼，看来断骨的接续处还没有长硬朗，也不知道日后有没有后患。

    四周的元兵对向言颇有些畏惧，莫非刚才被杀的那名元兵很有名气？向言也不与他们纠缠，身形闪动间，选了个人少的方向撤离而去，开始跑路，而那些元兵则向相反的方向冲去。

    向言正在往战场外围处跑路时，忽然发现一名女弟子被人绑着双手横放在马背上，有名元兵正准备上马。向言快步冲上，一刀将那名元兵砍倒，一跃而上取代了他的位置骑上了马匹，往战场外围跑去。

    四周的元兵来不及追赶，向言顺利逃出战场。向言心中暗暗庆幸：幸好现在是晚上，元兵比较混乱，如果是白天就没这么容易逃出来了。

    逃出战场后，马背上的那名女弟子娇滴滴的道：“不知师兄是哪位师伯门下？小妹朱九真拜见师兄，多谢师兄援手之德。”

    向言忙道：“不敢当。小弟向言，还没来得及拜入峨眉门下，要回到峨眉在拜师。不知师姐是哪一位师伯门下？”朱九真道：“小妹也是回到峨眉再拜师。师兄，可不可以帮小妹解开绳索？”

    向言脸一红，忙替朱九真解开绳索。朱九真受了刀伤，朝向言告罪一声，寻了个偏僻地方上金疮药去了。向言四处张望，又寻了根拐杖。

    朱九真敷好药后，二人继续前行。朱九真坐在马上，向言拄着拐杖给她牵马。朱九真道：“师兄，你腿受伤了吗？要不你也坐上马来，咱们同骑一马。”

    之前与元兵大战，向言左腿现在疼得厉害，再说与朱九真同骑一马也不是什么难受的事。因此向言也没有推脱，骑上了马背坐在朱九真身后。朱九真受了伤，身上无力，香软的身体瘫倒在向言怀中。

    朱九真道：“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向言道：“咱们还是想办法回峨眉吧！”朱九真道：“可我们和她们失散了啊！”向言略一沉吟，道：“之前周芷若师姐对我说，我们原本的行程是先从运河坐船南下到江南，再逆长江而上到四川，再回峨眉，咱们就顺着这条路去追赶她们吧！”

    过了一会，朱九真又满腹牢骚的道：“之前鞑子袭来的时候，静玄师姐指挥她们的人结阵防守，却让我们顶在最前面去抵挡鞑子。”向言笑道：“我们没学过峨眉的阵法，没法融入她们的阵法中，也只能布置在外围了。”

    次日凌晨，二人正赶路时，忽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唿哨之声，三长二短，声音尖锐，正是峨眉派招聚同门的讯号。

    朱九真喜道：“看来有师姐在前面。”向言也心中高兴，“嗯”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当下纵马疾行，顺着哨声越过几条僻静小路，来到一堵半塌的围墙之外，墙内隐隐有人说话的声音。

    向言拉着朱九真的手越墙而入，围墙内遍找长草，原来是个废园，有许多乞丐或坐或卧在草地之上。废园北隅有个破败凉亭，亭中影影绰绰的聚集看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