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此事定有蹊跷
一行人回到县城，就直接来到了慕容府外。
“王大人，这里便是慕容家的住宅，自从他们全家被带去海城之后，这里就一直处于查封状态。”
何亮对着大门上的封条介绍道。
“何大人办事，我等自是放心。”
韩宇点头，心说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两拨人曾进去过，何大人办事真是稳妥啊。
“来人，开启封条，让王大人进去调查！”
何亮一声令下，衙役便揭下封条，打开了大门。
“王大人，请！”
韩宇进入慕容府之后，便装模作样地四处查看起来，一边看着，还一边在小册子上记着什么。
每进入一个房舍，他都要仔细查看一番。
县衙一众人，也只得耐着性子跟着韩宇，如同观赏景物般，在院子里四处转悠起来。
一直转悠了小半个时辰，何亮才忍不住出声问道：“王大人，你可调查出了什么？”
韩宇摇头：“还没有，不过调查证据，必须小心谨慎，不能着急，因为证据一旦出现问题，就可能造成冤假错案！”
“王大人所言极是，我徐州有你这样秉公执法的官员，真乃百姓之福。”
何亮说道，虽然王田品级比他低，但好歹是州官，所以他还是很自然地拍了一记马屁。
接着他又说道：“可是王大人，如今半个时辰已过，我们才查了几间屋子，这慕容家这么大，这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韩宇面露难色：“本官一人能力有限，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么快。”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县丞忽然开口：“王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我等现在也无事，不如我们帮你去找找？衙役们看了这么久，应该也从大人身上学到了一些调查方法！”
“这样也行，不过你们寻找证据时，切记不要妄动，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通知我！”
韩宇点头，心中冷笑，这位县丞大人怕他找不到“证据”，露出狐狸尾巴了。
“那当然！”
县丞说着，便指挥起众衙役：“你们两个，去这边；你们两个，去那边；你们两个，去后院……”
一番吩咐完了之后，县丞笑道：“王大人，你如果累了，可以到正堂休息一下，等衙役们汇报就是。”
“嗯，也好。”
……
两刻钟之后，一个衙役小跑着来到了正堂：“诸位大人，我们在后院厨房中发现了一个地窖！”
“地窖？上次我们来调查可没发现！”
何亮一惊，站起身来，“这里面或许藏有赃物！”
“走，去看看！”
一行人立刻赶往后院厨房。
看到地面上的入口，众人都是一脸诧异，没想到慕容家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衙役点好蜡烛之后，众人便下了地窖。
在地窖中间，赫然摆放着一个大木箱！
一个衙役打开箱子，里面是一箱银光闪闪的银子！
“王大人，这箱子里，足足有三千两银子！定是慕容家勾结山贼所得！”
县丞清点了一番后，义愤填膺地说道。
“确实，如今在慕容家这么隐蔽的地窖中发现此物，可谓铁证如山！”主簿附和道。
何亮也点头：“没想到慕容家竟然还有如此隐蔽的地方，我们前一次调查的时候，竟然没发现！”
“县丞大人。”
韩宇忽然开口，“我看之前的卷宗，上面说的慕容家跟山贼勾结的过程是这样的。
“首先是一旦有一些大的行商来到邱县，慕容家得知消息，便会设法得到其行程，通知附近的山贼。
“然后，等这些行商离开的时候，早就埋伏好的山贼便从埋伏的地点杀出，杀人劫财。
“事后，山贼们再把劫夺得到的财物，分出一部分给慕容家，对吧？”
“没错。”
“那么我问你，那些往来的行商来邱县之后，离开之时，会不会只有银子？”
县丞和主簿两人都一时没明白韩宇这话的意思。
何亮却是率先说道：“不会！”
“为何？”
“如果行商来到我们这里，离开的时候全部商品都换成银子，那就说明我邱县的消费水平，直逼圣都了！我们这一个小小县城，哪里来那么多银子？”
“所以，这些行商来这里，有卖也有买，离开的时候，既有银子，也有一些其他值钱的东西，对吧。”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何亮点头。
“那我就有一个问题了，如果是这样，山贼们分给慕容家的，为何会是银子呢？”
众人稍微疑惑了一下，何亮最先反应过来，眼神一亮：“你是说，山贼应该把其他值钱的东西分给慕容家，把银子自己留着？”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韩宇笑道：“其他值钱的珠宝、字画什么的，不应该交由慕容家处理么？山贼们自己拿着这些东西，再去换成银子，不是增加自己被抓的风险么？
“还是说，这些山贼皆是附庸风雅之辈，懂得吟诗作画，也爱梳妆打扮，才把珠宝和字画等值钱的东西留下，而把随便到哪里都能用出去的银子，送给了慕容家？”
韩宇这一番话说完，三位县官都沉默了。
确实，慕容家里只有银子，而没找到其他值钱的东西，这点有些反常。
而要说这是慕容家用值钱的东西换回来的，也不太可能。
那样的话，就肯定会在账本等地方留下线索。
这里不是指的慕容家的账本——那有作假的可能，而是其他地方的账本。
比如慕容家用一幅画换了一千两银子，那么换画的那个地方，就肯定会记下这笔交易。
总不能说，慕容家连其他商贩的账本都能作假吧？
事实是，他们现在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王大人，您真不愧是我徐州法曹的官员，连这种细节都能发现，真是神乎其技！”
何亮心中非常佩服，连称呼也不自觉地又变成了“您”。
“可是王大人，按照您这推断，这慕容家只有银子，难道另有隐情不成？”
“现在还不好说啊，只能说，此事定有蹊跷。”
韩宇摇头说道，他虽然知道实情，但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破坏掉这些人伪造的证据。
“王大人！”
县丞忽然说道：“虽然在这里只发现了银子，但是我们还有其他线索，可以试着调查一番！”
“哦？”
韩宇眉梢一挑，“县丞大人还有其他线索？”
“据我所知，城北的苏家跟慕容家关系不错，我们去那里调查一番，也许能找到什么证据！”
“王大人，这里便是慕容家的住宅，自从他们全家被带去海城之后，这里就一直处于查封状态。”
何亮对着大门上的封条介绍道。
“何大人办事，我等自是放心。”
韩宇点头，心说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两拨人曾进去过，何大人办事真是稳妥啊。
“来人，开启封条，让王大人进去调查！”
何亮一声令下，衙役便揭下封条，打开了大门。
“王大人，请！”
韩宇进入慕容府之后，便装模作样地四处查看起来，一边看着，还一边在小册子上记着什么。
每进入一个房舍，他都要仔细查看一番。
县衙一众人，也只得耐着性子跟着韩宇，如同观赏景物般，在院子里四处转悠起来。
一直转悠了小半个时辰，何亮才忍不住出声问道：“王大人，你可调查出了什么？”
韩宇摇头：“还没有，不过调查证据，必须小心谨慎，不能着急，因为证据一旦出现问题，就可能造成冤假错案！”
“王大人所言极是，我徐州有你这样秉公执法的官员，真乃百姓之福。”
何亮说道，虽然王田品级比他低，但好歹是州官，所以他还是很自然地拍了一记马屁。
接着他又说道：“可是王大人，如今半个时辰已过，我们才查了几间屋子，这慕容家这么大，这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韩宇面露难色：“本官一人能力有限，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么快。”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县丞忽然开口：“王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我等现在也无事，不如我们帮你去找找？衙役们看了这么久，应该也从大人身上学到了一些调查方法！”
“这样也行，不过你们寻找证据时，切记不要妄动，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通知我！”
韩宇点头，心中冷笑，这位县丞大人怕他找不到“证据”，露出狐狸尾巴了。
“那当然！”
县丞说着，便指挥起众衙役：“你们两个，去这边；你们两个，去那边；你们两个，去后院……”
一番吩咐完了之后，县丞笑道：“王大人，你如果累了，可以到正堂休息一下，等衙役们汇报就是。”
“嗯，也好。”
……
两刻钟之后，一个衙役小跑着来到了正堂：“诸位大人，我们在后院厨房中发现了一个地窖！”
“地窖？上次我们来调查可没发现！”
何亮一惊，站起身来，“这里面或许藏有赃物！”
“走，去看看！”
一行人立刻赶往后院厨房。
看到地面上的入口，众人都是一脸诧异，没想到慕容家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衙役点好蜡烛之后，众人便下了地窖。
在地窖中间，赫然摆放着一个大木箱！
一个衙役打开箱子，里面是一箱银光闪闪的银子！
“王大人，这箱子里，足足有三千两银子！定是慕容家勾结山贼所得！”
县丞清点了一番后，义愤填膺地说道。
“确实，如今在慕容家这么隐蔽的地窖中发现此物，可谓铁证如山！”主簿附和道。
何亮也点头：“没想到慕容家竟然还有如此隐蔽的地方，我们前一次调查的时候，竟然没发现！”
“县丞大人。”
韩宇忽然开口，“我看之前的卷宗，上面说的慕容家跟山贼勾结的过程是这样的。
“首先是一旦有一些大的行商来到邱县，慕容家得知消息，便会设法得到其行程，通知附近的山贼。
“然后，等这些行商离开的时候，早就埋伏好的山贼便从埋伏的地点杀出，杀人劫财。
“事后，山贼们再把劫夺得到的财物，分出一部分给慕容家，对吧？”
“没错。”
“那么我问你，那些往来的行商来邱县之后，离开之时，会不会只有银子？”
县丞和主簿两人都一时没明白韩宇这话的意思。
何亮却是率先说道：“不会！”
“为何？”
“如果行商来到我们这里，离开的时候全部商品都换成银子，那就说明我邱县的消费水平，直逼圣都了！我们这一个小小县城，哪里来那么多银子？”
“所以，这些行商来这里，有卖也有买，离开的时候，既有银子，也有一些其他值钱的东西，对吧。”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何亮点头。
“那我就有一个问题了，如果是这样，山贼们分给慕容家的，为何会是银子呢？”
众人稍微疑惑了一下，何亮最先反应过来，眼神一亮：“你是说，山贼应该把其他值钱的东西分给慕容家，把银子自己留着？”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韩宇笑道：“其他值钱的珠宝、字画什么的，不应该交由慕容家处理么？山贼们自己拿着这些东西，再去换成银子，不是增加自己被抓的风险么？
“还是说，这些山贼皆是附庸风雅之辈，懂得吟诗作画，也爱梳妆打扮，才把珠宝和字画等值钱的东西留下，而把随便到哪里都能用出去的银子，送给了慕容家？”
韩宇这一番话说完，三位县官都沉默了。
确实，慕容家里只有银子，而没找到其他值钱的东西，这点有些反常。
而要说这是慕容家用值钱的东西换回来的，也不太可能。
那样的话，就肯定会在账本等地方留下线索。
这里不是指的慕容家的账本——那有作假的可能，而是其他地方的账本。
比如慕容家用一幅画换了一千两银子，那么换画的那个地方，就肯定会记下这笔交易。
总不能说，慕容家连其他商贩的账本都能作假吧？
事实是，他们现在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王大人，您真不愧是我徐州法曹的官员，连这种细节都能发现，真是神乎其技！”
何亮心中非常佩服，连称呼也不自觉地又变成了“您”。
“可是王大人，按照您这推断，这慕容家只有银子，难道另有隐情不成？”
“现在还不好说啊，只能说，此事定有蹊跷。”
韩宇摇头说道，他虽然知道实情，但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破坏掉这些人伪造的证据。
“王大人！”
县丞忽然说道：“虽然在这里只发现了银子，但是我们还有其他线索，可以试着调查一番！”
“哦？”
韩宇眉梢一挑，“县丞大人还有其他线索？”
“据我所知，城北的苏家跟慕容家关系不错，我们去那里调查一番，也许能找到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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