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祭拜
下晌，天空灰沉沉的，太阳早已不见。
本来喜欢在空中玩耍的鸟儿也不见影踪。
显得此时的环境有些压抑，从远处望去这片丘陵高低有致，起伏连绵，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吴家村的祖坟就坐落于这片丘陵风水最好的地方，而白云的爷爷就葬在此地不远处。
只见这片丘陵树木茂盛，景色秀丽，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每颗大树下都会有座坟墓矗立。
吴家村先人认为人活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为后人奉献了一辈子，树可以保护亡者不被风吹日晒，遭受生前的痛苦。
而且认为树皆有灵，可以将自己的哀思传递给逝者，让逝者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因此吴家村先人就决定寻树而葬。
抬眼望去，可以见到一棵参天银杏树，郁郁葱葱，冠如华盖，枝干粗壮。
在这颗银杏树下新起了一座坟，一个圆锥形的土堆，朴素无华。
坟前墓碑上写道“祖考白氏宏盛之墓，卒于大乾五零二年四月五日，孙儿白云立。”
老村长、妞妞一家人、白云爷爷的记名弟子、二牛铁柱猴子等人陪伴着白云来祭奠。
身体康复的白云正跪在爷爷坟前，小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墓碑，双眼通红，不停哽咽着向爷爷诉说：“爷爷，云儿来看您了，云儿听您的话没哭，云儿的身体已经好了，可以练武了，您不用再担心云儿了。”
白云话音刚落，微风拂动，银杏树叶沙沙作响。
听到这个声音，白云大喊道：“爷爷，是你吗？你听到了云儿说的话是不是，云儿是男子汉，一定会坚强的。”
几息时间后，风停树静。
身后的妞妞看见白云跪了那么长的时间，眼泪在小眼眶里打转，急着拉了拉身边父亲的衣服。
纪玄看到女儿可怜模样，开口道：“白云你都在你爷爷墓前跪了这么久了，你的身体才刚刚好，可别又弄坏了，你可答应了你爷爷的。”
白云听见纪玄这样讲，礼貌地回道：“谢谢纪叔叔关心，小云知道了。”说完白云便要起身，可能是跪的时间长了，双腿已经麻了，一时间也站不起来。
妞妞看着白云这个样子，连忙上前去搀扶白云。
“嘶……”
听到白云有点痛苦的声音，妞妞连忙向娘亲说道：“阿娘，白云哥哥是不是身体又出问题了？”
谭芷柔听到自家女儿关心则乱的样子有些无言，没好气地说道：“小云只是跪久了，双腿僵住了而已，站一会就没事了。”
“哦”妞妞没在说话，只是低头搀扶着白云，二牛等人见状也上前来帮助白云。
“好了，大家现在都回去，来商讨一下云娃子以后的日子。”
一个颇有威信的白发老者郑重其事地说道。
“听老村长吩咐！”其他人纷纷回答道。
众人逐一转身离去！
二牛轻声安慰道：“白云，走吧！”
白云缓缓地跟在众人身后，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直至最后望不见银杏树。
临近傍晚，天显得更加昏暗。
抬眼望去，一座白墙青瓦的建筑坐落在在此，大门正上方挂了个匾额，上面书写了四个大字“吴家宗祠”。
吴家祠堂前面是一块平地，有颗十数丈的大槐树耸立在这里，冠如华盖，枝叶茂盛，粗壮的树身需要三位成年人手拉手才能环住。
听村里老人言，这颗槐树还在吴家村建立之前就已经存在，见证了吴家村人五百年的生老病死。
此刻，在这祠堂门前、大槐树下已经围了一群人，一些德高望重的村中长辈坐在树下，其余年轻一辈的皆是站在周围，众人聚在一起像是有要事商讨。
正中央的一位白发老者站了起来，正是吴家村村长。他环视众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今天，老夫叫村中众人到祠堂前，是有大事相商。你们也知道白宏盛与三日前去世，遗留下一年幼孙儿。”
参与的一众村民，闻言议论纷纷。
吴村长抬起双手向下一按示意村民安静，接着说道：“白宏盛于八年前来到我吴家村，他对我们吴家村有大恩，从前我们常受山贼土匪侵扰，官府帮不了我们。是他一人赶走了土匪、打跑了山贼，还传授我吴家儿郎武功，此恩我吴家村永世不忘。”
“村长说得对！”
“现在，白宏盛已经去世了，只留下年幼孙儿无人照看。老夫的意思是白云将由吴家村全体人抚养，直到他成年。”这就是老夫叫你们来的意思。
一众村民点头：“白云年幼，我们照顾也是应该的，村长您放心。”
就在此时，一个比较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你们都停停，我们人多抚养一个小孩这没问题，但是白云与其他孩子不一样，他需要每天服用药物治疗身体，花的钱如流水，白大叔那么厉害的人都穷的家徒四壁，更别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声音的主人长的比较富态，脸上满是浓艳的胭脂，着装打扮也比身边的妇女贵气一点。
一些村民听到这话，也是眼珠子乱转，交头接耳，气氛不像刚才那么好了。
二牛听到这话坐不住了，从大槐树的树杈上爬了下来，满脸通红着急说道：“阿娘，你说什么呢？”
富态女子撇了自己小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老娘这样说还不是为你可以过得好一点，如果养白云，那你只能吃窝窝头了。”
“吃窝窝头也行，白云可是我好朋友。”二牛对自家母亲说道。
富态女人见儿子反对自己，面子有些挂不住，突然伸出胖胖的手拧着自家儿子的耳朵说道：“你小子，翻天了，连老娘都敢顶撞了。”
“哎哟，我的耳朵，阿爹阿爹！”二牛叫道。
二牛的爹长相憨厚，有些畏惧妻子不敢上前，听到儿子呼喊只得装作没听见。
吴村长见到好好的气氛被二牛的娘亲一句话给冲淡了，严肃地说道：“宜民家媳妇，宗祠面前不得放肆。”
二牛的娘亲虽然有一些奸诈泼辣，但是面对村长还是比较畏惧的，连忙松开了手，努力朝村长挤出了个笑脸。
“咳咳！”
老村长假装咳嗽一声，打断了村民的交头接耳，然后笑着说道：“刚刚宜民家媳妇儿说到云娃子身体情况，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芷柔大夫她跟我说云娃子身体已经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吃药了。”
二牛惊喜道：“阿娘，你听见了吗，白云好了，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
却得到他娘的一个白眼。
“云娃子好了，这是好事啊！”
“天见可伶的小云受了八年的苦难，终于不在折磨他了！”
村长威严的说道：“白云这个苦命的孩子已经遭受了多年苦难，且如今只剩他孤身一人，在以后的日子如果有人敢欺负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村长放心”村民纷纷说道。
老村长见众人的态度，捻了捻胡须，点了点头。朝一名强壮的汉子说道：“吴启，老白走了，现在你是吴家村的第一强者，村里护卫队的训练以后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你师傅失望，不要让村里人失望。”
“是，我吴启一定不会让师傅失望，不会让村里人失望。”
只见这位壮汉二十多岁，面容坚毅，体格健壮，一身腱子肉让人望而生畏。
老村长继续说道：“现在白云在纪玄家里修养，过一阵子就好了。”
二牛娘亲一听到白云在纪玄家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说道：“村长，我觉得白云放在纪玄家里生活最好，纪玄家里目前就妞妞一个孩子，我们家里谁不是三四个，而且纪玄家就在白云家旁边，我们每月给点钱粮米面啥的就行了。”
村长听到这些话直接说道：“这不行，因为纪玄早在一周前就跟老夫说了，他们收到了远房亲戚来信，要去投奔，照顾不来白云。”
“什么？纪玄一家要离开了，以后生病感冒去镇上要好远啊！”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放心，谭大夫虽然离开了，但是我们村中还是有人得到谭大夫医术真传的，”村长这时脸上充满了骄傲，“她就是我的孙女吴茵。”
“原来是吴茵啊，那我就放心了。”
“吴茵从小就漂亮可爱、聪明伶俐，只有她才可以学的谭大夫真传。”
老村长见到众人夸赞自己孙女，虽然此时满脸严肃，但是眉眼间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白云跟谁住我会征求他自己的意见，今天事情就是这些，你们都回家去吧。”老村长下了散会的命令。
刚才人满嘈杂的大槐树下，只剩下虫鸣蛙叫声。
本来喜欢在空中玩耍的鸟儿也不见影踪。
显得此时的环境有些压抑，从远处望去这片丘陵高低有致，起伏连绵，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吴家村的祖坟就坐落于这片丘陵风水最好的地方，而白云的爷爷就葬在此地不远处。
只见这片丘陵树木茂盛，景色秀丽，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每颗大树下都会有座坟墓矗立。
吴家村先人认为人活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为后人奉献了一辈子，树可以保护亡者不被风吹日晒，遭受生前的痛苦。
而且认为树皆有灵，可以将自己的哀思传递给逝者，让逝者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因此吴家村先人就决定寻树而葬。
抬眼望去，可以见到一棵参天银杏树，郁郁葱葱，冠如华盖，枝干粗壮。
在这颗银杏树下新起了一座坟，一个圆锥形的土堆，朴素无华。
坟前墓碑上写道“祖考白氏宏盛之墓，卒于大乾五零二年四月五日，孙儿白云立。”
老村长、妞妞一家人、白云爷爷的记名弟子、二牛铁柱猴子等人陪伴着白云来祭奠。
身体康复的白云正跪在爷爷坟前，小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墓碑，双眼通红，不停哽咽着向爷爷诉说：“爷爷，云儿来看您了，云儿听您的话没哭，云儿的身体已经好了，可以练武了，您不用再担心云儿了。”
白云话音刚落，微风拂动，银杏树叶沙沙作响。
听到这个声音，白云大喊道：“爷爷，是你吗？你听到了云儿说的话是不是，云儿是男子汉，一定会坚强的。”
几息时间后，风停树静。
身后的妞妞看见白云跪了那么长的时间，眼泪在小眼眶里打转，急着拉了拉身边父亲的衣服。
纪玄看到女儿可怜模样，开口道：“白云你都在你爷爷墓前跪了这么久了，你的身体才刚刚好，可别又弄坏了，你可答应了你爷爷的。”
白云听见纪玄这样讲，礼貌地回道：“谢谢纪叔叔关心，小云知道了。”说完白云便要起身，可能是跪的时间长了，双腿已经麻了，一时间也站不起来。
妞妞看着白云这个样子，连忙上前去搀扶白云。
“嘶……”
听到白云有点痛苦的声音，妞妞连忙向娘亲说道：“阿娘，白云哥哥是不是身体又出问题了？”
谭芷柔听到自家女儿关心则乱的样子有些无言，没好气地说道：“小云只是跪久了，双腿僵住了而已，站一会就没事了。”
“哦”妞妞没在说话，只是低头搀扶着白云，二牛等人见状也上前来帮助白云。
“好了，大家现在都回去，来商讨一下云娃子以后的日子。”
一个颇有威信的白发老者郑重其事地说道。
“听老村长吩咐！”其他人纷纷回答道。
众人逐一转身离去！
二牛轻声安慰道：“白云，走吧！”
白云缓缓地跟在众人身后，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直至最后望不见银杏树。
临近傍晚，天显得更加昏暗。
抬眼望去，一座白墙青瓦的建筑坐落在在此，大门正上方挂了个匾额，上面书写了四个大字“吴家宗祠”。
吴家祠堂前面是一块平地，有颗十数丈的大槐树耸立在这里，冠如华盖，枝叶茂盛，粗壮的树身需要三位成年人手拉手才能环住。
听村里老人言，这颗槐树还在吴家村建立之前就已经存在，见证了吴家村人五百年的生老病死。
此刻，在这祠堂门前、大槐树下已经围了一群人，一些德高望重的村中长辈坐在树下，其余年轻一辈的皆是站在周围，众人聚在一起像是有要事商讨。
正中央的一位白发老者站了起来，正是吴家村村长。他环视众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今天，老夫叫村中众人到祠堂前，是有大事相商。你们也知道白宏盛与三日前去世，遗留下一年幼孙儿。”
参与的一众村民，闻言议论纷纷。
吴村长抬起双手向下一按示意村民安静，接着说道：“白宏盛于八年前来到我吴家村，他对我们吴家村有大恩，从前我们常受山贼土匪侵扰，官府帮不了我们。是他一人赶走了土匪、打跑了山贼，还传授我吴家儿郎武功，此恩我吴家村永世不忘。”
“村长说得对！”
“现在，白宏盛已经去世了，只留下年幼孙儿无人照看。老夫的意思是白云将由吴家村全体人抚养，直到他成年。”这就是老夫叫你们来的意思。
一众村民点头：“白云年幼，我们照顾也是应该的，村长您放心。”
就在此时，一个比较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你们都停停，我们人多抚养一个小孩这没问题，但是白云与其他孩子不一样，他需要每天服用药物治疗身体，花的钱如流水，白大叔那么厉害的人都穷的家徒四壁，更别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声音的主人长的比较富态，脸上满是浓艳的胭脂，着装打扮也比身边的妇女贵气一点。
一些村民听到这话，也是眼珠子乱转，交头接耳，气氛不像刚才那么好了。
二牛听到这话坐不住了，从大槐树的树杈上爬了下来，满脸通红着急说道：“阿娘，你说什么呢？”
富态女子撇了自己小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老娘这样说还不是为你可以过得好一点，如果养白云，那你只能吃窝窝头了。”
“吃窝窝头也行，白云可是我好朋友。”二牛对自家母亲说道。
富态女人见儿子反对自己，面子有些挂不住，突然伸出胖胖的手拧着自家儿子的耳朵说道：“你小子，翻天了，连老娘都敢顶撞了。”
“哎哟，我的耳朵，阿爹阿爹！”二牛叫道。
二牛的爹长相憨厚，有些畏惧妻子不敢上前，听到儿子呼喊只得装作没听见。
吴村长见到好好的气氛被二牛的娘亲一句话给冲淡了，严肃地说道：“宜民家媳妇，宗祠面前不得放肆。”
二牛的娘亲虽然有一些奸诈泼辣，但是面对村长还是比较畏惧的，连忙松开了手，努力朝村长挤出了个笑脸。
“咳咳！”
老村长假装咳嗽一声，打断了村民的交头接耳，然后笑着说道：“刚刚宜民家媳妇儿说到云娃子身体情况，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芷柔大夫她跟我说云娃子身体已经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吃药了。”
二牛惊喜道：“阿娘，你听见了吗，白云好了，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
却得到他娘的一个白眼。
“云娃子好了，这是好事啊！”
“天见可伶的小云受了八年的苦难，终于不在折磨他了！”
村长威严的说道：“白云这个苦命的孩子已经遭受了多年苦难，且如今只剩他孤身一人，在以后的日子如果有人敢欺负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村长放心”村民纷纷说道。
老村长见众人的态度，捻了捻胡须，点了点头。朝一名强壮的汉子说道：“吴启，老白走了，现在你是吴家村的第一强者，村里护卫队的训练以后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你师傅失望，不要让村里人失望。”
“是，我吴启一定不会让师傅失望，不会让村里人失望。”
只见这位壮汉二十多岁，面容坚毅，体格健壮，一身腱子肉让人望而生畏。
老村长继续说道：“现在白云在纪玄家里修养，过一阵子就好了。”
二牛娘亲一听到白云在纪玄家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说道：“村长，我觉得白云放在纪玄家里生活最好，纪玄家里目前就妞妞一个孩子，我们家里谁不是三四个，而且纪玄家就在白云家旁边，我们每月给点钱粮米面啥的就行了。”
村长听到这些话直接说道：“这不行，因为纪玄早在一周前就跟老夫说了，他们收到了远房亲戚来信，要去投奔，照顾不来白云。”
“什么？纪玄一家要离开了，以后生病感冒去镇上要好远啊！”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放心，谭大夫虽然离开了，但是我们村中还是有人得到谭大夫医术真传的，”村长这时脸上充满了骄傲，“她就是我的孙女吴茵。”
“原来是吴茵啊，那我就放心了。”
“吴茵从小就漂亮可爱、聪明伶俐，只有她才可以学的谭大夫真传。”
老村长见到众人夸赞自己孙女，虽然此时满脸严肃，但是眉眼间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白云跟谁住我会征求他自己的意见，今天事情就是这些，你们都回家去吧。”老村长下了散会的命令。
刚才人满嘈杂的大槐树下，只剩下虫鸣蛙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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