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没有酬金的委托
阿诺德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并不是因为他恐惧或者害怕，只是昨晚那来自“未知”力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想要遗忘，估计得花上一段时间了。
西顿酒吧冷清依旧，只有几个客人坐在卡位里面，彼此之间沉默无言，喝着闷酒。
阿诺德站在吧台前，如往常一般用白色帕子擦拭着透明的高脚酒杯，聆听着吊扇轻缓转动的声音。
这时，栏门被推开了。
即使不抬头，阿诺德也猜得出来是谁来了。
诺里斯领着柏芙丽走进了西顿酒吧内，一进门就问道：“司维在哪里？”
“他在洗手间。”阿诺德打了个哈欠，“看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我不太好解释，”诺里斯这么回答道，“等到司维出来再说吧。”
不知情的司维也没有让三人等候太久，从洗手间一出来，便看见了坐在吧台前的诺里斯和柏芙丽，“两位，真巧啊。”
不知道为什么，柏芙丽听见司维说这句话就想揍他。
诺里斯则格外平静，“是挺巧的，我最开始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酒吧。”
“所以有什么事吗？”司维坐在了诺里斯的身边从吧台上抽了一张纸巾，擦干了自己的手，“你大白天来找我，应该是有了些收获吧？”
诺里斯道：“哦？你就那么确定我是来找你的？”
“当然，阿诺德并没有参与我们之间的调查，能让你带着柏芙丽小姐火急火燎来到西顿酒吧，就算你说你不是来找我的，我都不信。”
柏芙丽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还挺聪明。”
没有否认司维的说话，诺里斯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线索，“你应该是去调查了下一个可能的行凶地点了吧？刚才，我从一个还算靠谱的‘朋友’那里拿到了现在现阶段警察署那边的嫌疑人名单。”
“‘朋友’吗？你可是通缉犯，能在警察署那边的朋友，也不算什么好人吧……”司维说道。
“你这是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谁说通缉犯就不能有一两个有良心的警察朋友？”诺里斯纠正了司维的话，“总之，我个人觉得这些都是错误答案。”
柏芙丽道：“你这结论下得还真快啊……明明都还没有看过所有的名单。”
司维代替诺里斯解答了柏芙丽话语中透露出来的疑惑，“估计是因为警察署高层有内鬼吧，万神教的人应该也在追查那家伙，毕竟这人搅得整个曼堡市鸡犬不宁，为了避免他打扰到北海的事端，想要直接抓住他吧。”
司维的猜测和诺里斯所想的一模一样。后者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高阶的占星者或是食梦者，怎么对自己的想法那么清楚。
“司维说的没错，曼堡市的警察署高层肯定是有问题的，帝国机关的通病。”诺里斯将一沓文件放在了阿诺德的面前。
“呃……我方便问一下吗？”阿诺德的笑容逐渐凝固，“你把这玩意儿推到我面前的意思……是什么？”
诺里斯没有任何地犹豫，“你去把所有的错误答案排除了，毕竟我和司维的推测不可能全对。”
“你还真会使唤人啊！”
“你不是想知道有关哈莱亚之城的消息吗？”诺里斯冲阿诺德挑了挑眉，“对等原则，很公平吧？”、
司维慢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阿诺德，你最好是答应他的话，不然我觉得之后还会有更麻烦的事情等着你去处理。”
阿诺德无奈，只得幽幽一叹，从诺里斯手里接过了文件，“好吧……我就专门跑一趟吧。”
“我呢？”柏芙丽指了指自己，“我猜你们肯定也会给我安排一些事情吧？我看你们的性格可不像是会让人闲着的那种。”
诺里斯看了柏芙丽一眼，弓下腰，附在柏芙丽的耳边道：“你把贝尔看好。”
“这件事？”柏芙丽嘴巴也很严，愣是没让司维听到有关贝尔的任何情报，“没想到你给我安排的事情这么轻松。”
一旁的司维见诺里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举动，也就没有多问，免得牵扯上更麻烦的事情。
事实也的确如此，要是司维刚才真的多管闲事问了一句，阿诺德将贝尔的事情告诉了司维，后者肯定也回去调查一下贝尔的。
一个警察署的普通警察能管这种闲事？司维可不相信。
好在他并没有这么做，阿诺德和柏芙丽也没有一人透露出来相关的信息。
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聪明人。
“你们两个准备干什么？”阿诺德对司维和诺里斯问道，他们两个人在悄然间已经变成了整场事件的安排统筹者，就连柏芙丽和阿诺德也会询问一下他们。
司维和诺里斯对视了一眼，前者率先道：“我有一些猜想，那个传教士应该是想创造一个通灵仪式。”
诺里斯补充道：“这件事他也问过我了，我已经给出了情报。”
“但是！”司维语气突然一个急刹车，“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们在犯罪之后，会不多加掩饰，等着警察发现所有的线索，然后把自己抓起来吗？”
在场三人摇头。
“可是这个人这么做了！”司维将诺里斯给自己的报纸和地图摊开在了桌面上，“你们看这个，我在地图上所标注的红点就是那个传教士杀人的位置。和诺里斯给我的这个通灵仪式一对比，很容易就看出来，虽然有些许的出入，但是差别不大。”
“这是障眼法？”柏芙丽听出来了司维的意思，但是并不明白更加具体的事情。
司维颔首，“的确是障眼法，最开始我以为是他觉得自己实力很强，或者已经疯掉了，可是还能这么有规律的杀人，他应该还有理智才对。
“也就是说……我被误导了，其实凶手的意思就是让我误以为他实力很强。”
诺里斯和阿诺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有推理能力稍弱一筹的柏芙丽还被蒙在鼓里。
司维接着解释道：“诺里斯给我的这个通灵仪式是能提高灵感的通灵仪式，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需要提高自己的灵感？”
这个问题是提给柏芙丽的，自然也是她来回答，“没有成为传教士的人？”
“对！从诺里斯对我说的话里，我得到了灵感，其实这个通灵仪式并不是为传教士本人服务的，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不是凶手本人在行凶，那么想要操控自己的蜂类，凶手必须再制造一个和自己相似类型的传教士。既然如此，他就需要由被改造的家伙去准备通灵仪式。”
诺里斯见柏芙丽还是一脸迷茫，给出了最后的结论，“也就是说杀人的不是传教士本人，而是另一个受到操控的家伙，那人只是隔岸观火而已。”
阿诺德感慨了一句，“或许这也是某种特殊的癖好吧……”
柏芙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司维，刚才她夸司维的脑子聪明只是反讽，不过她现在才发现……司维的脑子是真的好使！
并不是因为他恐惧或者害怕，只是昨晚那来自“未知”力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想要遗忘，估计得花上一段时间了。
西顿酒吧冷清依旧，只有几个客人坐在卡位里面，彼此之间沉默无言，喝着闷酒。
阿诺德站在吧台前，如往常一般用白色帕子擦拭着透明的高脚酒杯，聆听着吊扇轻缓转动的声音。
这时，栏门被推开了。
即使不抬头，阿诺德也猜得出来是谁来了。
诺里斯领着柏芙丽走进了西顿酒吧内，一进门就问道：“司维在哪里？”
“他在洗手间。”阿诺德打了个哈欠，“看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我不太好解释，”诺里斯这么回答道，“等到司维出来再说吧。”
不知情的司维也没有让三人等候太久，从洗手间一出来，便看见了坐在吧台前的诺里斯和柏芙丽，“两位，真巧啊。”
不知道为什么，柏芙丽听见司维说这句话就想揍他。
诺里斯则格外平静，“是挺巧的，我最开始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酒吧。”
“所以有什么事吗？”司维坐在了诺里斯的身边从吧台上抽了一张纸巾，擦干了自己的手，“你大白天来找我，应该是有了些收获吧？”
诺里斯道：“哦？你就那么确定我是来找你的？”
“当然，阿诺德并没有参与我们之间的调查，能让你带着柏芙丽小姐火急火燎来到西顿酒吧，就算你说你不是来找我的，我都不信。”
柏芙丽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还挺聪明。”
没有否认司维的说话，诺里斯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线索，“你应该是去调查了下一个可能的行凶地点了吧？刚才，我从一个还算靠谱的‘朋友’那里拿到了现在现阶段警察署那边的嫌疑人名单。”
“‘朋友’吗？你可是通缉犯，能在警察署那边的朋友，也不算什么好人吧……”司维说道。
“你这是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谁说通缉犯就不能有一两个有良心的警察朋友？”诺里斯纠正了司维的话，“总之，我个人觉得这些都是错误答案。”
柏芙丽道：“你这结论下得还真快啊……明明都还没有看过所有的名单。”
司维代替诺里斯解答了柏芙丽话语中透露出来的疑惑，“估计是因为警察署高层有内鬼吧，万神教的人应该也在追查那家伙，毕竟这人搅得整个曼堡市鸡犬不宁，为了避免他打扰到北海的事端，想要直接抓住他吧。”
司维的猜测和诺里斯所想的一模一样。后者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高阶的占星者或是食梦者，怎么对自己的想法那么清楚。
“司维说的没错，曼堡市的警察署高层肯定是有问题的，帝国机关的通病。”诺里斯将一沓文件放在了阿诺德的面前。
“呃……我方便问一下吗？”阿诺德的笑容逐渐凝固，“你把这玩意儿推到我面前的意思……是什么？”
诺里斯没有任何地犹豫，“你去把所有的错误答案排除了，毕竟我和司维的推测不可能全对。”
“你还真会使唤人啊！”
“你不是想知道有关哈莱亚之城的消息吗？”诺里斯冲阿诺德挑了挑眉，“对等原则，很公平吧？”、
司维慢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阿诺德，你最好是答应他的话，不然我觉得之后还会有更麻烦的事情等着你去处理。”
阿诺德无奈，只得幽幽一叹，从诺里斯手里接过了文件，“好吧……我就专门跑一趟吧。”
“我呢？”柏芙丽指了指自己，“我猜你们肯定也会给我安排一些事情吧？我看你们的性格可不像是会让人闲着的那种。”
诺里斯看了柏芙丽一眼，弓下腰，附在柏芙丽的耳边道：“你把贝尔看好。”
“这件事？”柏芙丽嘴巴也很严，愣是没让司维听到有关贝尔的任何情报，“没想到你给我安排的事情这么轻松。”
一旁的司维见诺里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举动，也就没有多问，免得牵扯上更麻烦的事情。
事实也的确如此，要是司维刚才真的多管闲事问了一句，阿诺德将贝尔的事情告诉了司维，后者肯定也回去调查一下贝尔的。
一个警察署的普通警察能管这种闲事？司维可不相信。
好在他并没有这么做，阿诺德和柏芙丽也没有一人透露出来相关的信息。
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聪明人。
“你们两个准备干什么？”阿诺德对司维和诺里斯问道，他们两个人在悄然间已经变成了整场事件的安排统筹者，就连柏芙丽和阿诺德也会询问一下他们。
司维和诺里斯对视了一眼，前者率先道：“我有一些猜想，那个传教士应该是想创造一个通灵仪式。”
诺里斯补充道：“这件事他也问过我了，我已经给出了情报。”
“但是！”司维语气突然一个急刹车，“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们在犯罪之后，会不多加掩饰，等着警察发现所有的线索，然后把自己抓起来吗？”
在场三人摇头。
“可是这个人这么做了！”司维将诺里斯给自己的报纸和地图摊开在了桌面上，“你们看这个，我在地图上所标注的红点就是那个传教士杀人的位置。和诺里斯给我的这个通灵仪式一对比，很容易就看出来，虽然有些许的出入，但是差别不大。”
“这是障眼法？”柏芙丽听出来了司维的意思，但是并不明白更加具体的事情。
司维颔首，“的确是障眼法，最开始我以为是他觉得自己实力很强，或者已经疯掉了，可是还能这么有规律的杀人，他应该还有理智才对。
“也就是说……我被误导了，其实凶手的意思就是让我误以为他实力很强。”
诺里斯和阿诺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有推理能力稍弱一筹的柏芙丽还被蒙在鼓里。
司维接着解释道：“诺里斯给我的这个通灵仪式是能提高灵感的通灵仪式，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需要提高自己的灵感？”
这个问题是提给柏芙丽的，自然也是她来回答，“没有成为传教士的人？”
“对！从诺里斯对我说的话里，我得到了灵感，其实这个通灵仪式并不是为传教士本人服务的，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不是凶手本人在行凶，那么想要操控自己的蜂类，凶手必须再制造一个和自己相似类型的传教士。既然如此，他就需要由被改造的家伙去准备通灵仪式。”
诺里斯见柏芙丽还是一脸迷茫，给出了最后的结论，“也就是说杀人的不是传教士本人，而是另一个受到操控的家伙，那人只是隔岸观火而已。”
阿诺德感慨了一句，“或许这也是某种特殊的癖好吧……”
柏芙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司维，刚才她夸司维的脑子聪明只是反讽，不过她现在才发现……司维的脑子是真的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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