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梦
“这会对我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随着李赞接触这类怪异事情越多，就越对自身情况担忧起来。
“不知道，黄爷我当初活跃在人世时碰上过很多鬼怪，却没有一个像你这么怪的。要是我师父活着没准还有办法，我嘛，就只能承诺在未来某天你出事时亲自做法解决了你。”
说完，老黄又拧开一瓶洁面乳，往下水道里倒。
“你这承诺还真是让人安心啊。”
李赞没好气儿地瞥了老黄一眼，听罗光正和其父母走出卧室，赶紧把老黄塞回腰包，走进客厅。
“爸妈，你们就放心吧，我就是被吓到了，没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阿赞在这儿陪着我吗，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罗光正搂着父母的肩膀走出卧室，脸上表情舒缓，看起来好像真没事了似的。
罗母正有些犹豫，罗父却看了眼手机，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千万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我知道。”
罗光正微笑着把父母送到门口。
罗母转头看向李赞，感激道：“小李，麻烦你了。”
“没事的阿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应该的。”
李赞微微点头，与罗光正父母道了声再见。
罗光正看着父母乘上电梯，赶紧将房门关上，背靠房门大口喘息着。
“阿赞，我房间里的是什么玩意？！”
李赞指了指从腰包里探出脑袋的老黄：“你说它？它就是那天给你算命的老头，一黄鼠狼成精。”
“你才黄鼠狼，你们全家都黄鼠狼！”老黄不满地嚷嚷着。
“不，我是说她们！”
罗光正伸手一指，李赞连忙转头，发现卧室里的两个女鬼正从门里探出头来，空洞的瞳孔向房门方向望来。
李赞皱眉道：“你能看见她们？”
“果然，你也能看见！”罗光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拽着李赞的胳膊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她们弄走？”
“你只要松开李小子的胳膊，一会就看不见了。有我们在，她们不敢伤害你。”老黄插言道。
“是吗？”
罗光正看李赞在点头，才把手松开。
“她们两个，哪个是今天跳楼的？”李赞问道。
他知道鬼类是可以改变外形的，想要事情脉络更加清晰，他需要从罗光正口中证实一下两个鬼的身份。
罗光正闻言，仿佛想起了什么，身体再次如筛糠般抖了起来。
“跳楼的那个，不是她们。”
“什么？！”
李赞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又集中注意力感觉了下，仍然没有从那女鬼身上感知到恶意，这才放心下来。
他将罗光正扶到沙发上坐下，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你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这些女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事情是这样……”罗光正调整情绪，缓慢讲述起来。
穿着校服的女鬼名叫廖云，两个月前曾与罗光正交往过一段时间。她长相清纯可爱，性格也是温柔细腻的那种，罗光正也是看上了她这些优点，才追求的她。
但不久，罗光正发现廖云是个海王，在和他交往的同时还与校内其他三名男生有染。一次她与一名男生前往旅店时被罗光正撞见，二人因此大吵一架，彻底分手。
死相难看的叫苏雯，是罗光正上大学后交往的第一任女友。
她曾经受过情伤，有轻微自闭倾向，与罗光正交往时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甚至偷偷跟踪，罗光正受不了才与她分手。
“今天跳楼的那个，是半月前刚刚和我分手的邱丽丽，她傍上了咱们市一地产老板的儿子。”回想着这些人生前的样子，罗光眼圈泛红。
李赞摸着下巴，仔细听着罗光正的描述，想着从中发现些线索。
依照罗光正所说，这三名女生里也只有苏雯有可能是因为与罗光正分手而自杀，另外两个应该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可按照罗光正给出的说法，她们除了同在安常大学读书，并且都和他交往过以外，再没有什么共通之处，互相之间都不认识。
廖云和苏雯死后，鬼魂却偏偏都来到罗光正家……
“有没有可能，这一系列命案都是某人针对罗小子进行的报复行动？”老黄突然说道。
“嗯？”
李赞和罗光正均是一愣。
“你是说，她们都不是自杀？”
的确，照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个猜想相对靠谱一些。
不过近些年治安不错，安常市已经有多年未曾发生过命案。
连续杀害三人这种事未免有些耸人听闻。
毕竟现在各处都有监控，怎么会有人一连出手三次都没被人发现？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李赞叹了口气：“光正，你仔细回想一下，和你交往过的女生里有哪些不太正常，我和老黄帮你参谋参谋，看看哪个有可能会用这种方式报复你。”
“好吧。”
罗光正微微点头，痛苦地回忆如同潮水涌来。
随着他回忆起的人数越来越多，李赞在房中找到纸笔，将这些人一一记录在纸上。
两人和老黄对着这些记录讨论到后半夜，仍然没找出答案。
直到凌晨三点，他们三个都打不起精神来，悠悠合眼在沙发上睡着。
没有人注意到，李赞被衣服遮挡的胸口处发出淡淡光亮。
……
李赞做了个梦。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梦中，却无法让自己醒来。
他尝试着张嘴说话，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身体也无法动弹。
“鬼压床？”
李赞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四周景象骤然变化。
“这是……”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所学校门外。
抬头看了一眼，校门上方印着几个烫金大字——安常市第五中学。
此时，放学铃声响起，成群的学生从楼里走出，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校门。
李赞听不到学生们发出的声音，甚至在他眼里，这些中学生的脸都是没有五官空白一片，光洁如蛋壳。
“我为什么会梦到这里？”
第五中学位于市中心附近，与李赞住的乐安街相距甚远。自他记事以来，只是来找罗光正时从校门前路过几次，他甚至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地方。
“雯雯，晚上去我家吃呀？我妈说晚上会炖番茄牛肉，可好吃了。”
李赞正琢磨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脑海荡开。
他用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终于找到唯一一个长着五官的女孩。
尽管那个叫苏雯的女鬼面目全非，但李赞仍然从一些细微处断定这女孩就是她。
说话的，是她身旁与她并排而走的另一个女孩。
“不了，昨天作业写错了好几处，老师要我今天晚上重写一份明天交给他。”苏雯沮丧道。
旁边的女生刚要说话，一个斜跨背包双手插兜，看来流里流气的男生迎面走了过来。
“雯雯，一会有朋友请我吃饭，你陪我去吧。”
苏雯看见男生，两腮微红：“好，好呀。”
“我请你就不去，他请你就答应！”
……
声音逐渐飘远。
李赞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睁开双眼，却见苏雯那张恐怖的面容近在咫尺。
“滚一边去！”李赞挥动左臂，怒喝道：“再这么吓唬我，我就直接收了你！”
苏雯感觉到李赞左手疤痕上潜藏的浓重煞气，吓得逃进了卧室。
罗光正被这声音吵醒，缓缓睁眼：“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睡吧。”
“哦。”
罗光正也是太倦了，答应一声就悠悠睡去。
“这睡眠质量真好。”
李赞感慨一句，从桌上拿起写满罗光正前女友资料的纸张。
他隐约觉得，自己刚才的梦并不是胡乱做的。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指引他走向真相。
“若真是这样，那么背后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苏雯在遇到光正前交往的男友。”
李赞越想越觉得对。
“只可惜，苏雯死的时间太短，其本身性格又不恶劣，变成鬼后并没能保留住神智，不然我可以直接从她这儿问出答案。”
感觉困意全无，李赞索性在网上搜索起民间传说，扩充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早上六点。
罗光正和老黄都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罗光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这女人真是麻烦，昨天明明告诉她分手了，还非要和我当面说清。”
“谁？”李赞询问道。
“我前些天交往的女友小雅。”
罗光正从沙发上爬起来，慢慢悠悠走向卫生间。
“我一会去学校一趟，你要是不愿意留在这儿就回去吧，等放学了我去酒鬼乐找你。哎？我新买的牙膏呢？昨天刚开的洁面乳，怎么就空了？”
“嘿嘿嘿。”
听见罗光正的喊声，老黄露出一脸阴笑。
李赞伸手想在它脑袋上弹一下，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
“算了，放学之后你还是照常回来吧，我和王叔说一声，这几天就先不上班了。把你这事解决了才是最要紧的。”
“麻烦你了，阿赞。”
“行了，大老爷们别扭扭捏捏的。”
在罗光正的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两人便离开小区，暂时分别。
看着罗光正往大学方向走去，李赞在路边拦了辆车，前往安常市公安局。
如果这几起案子真是他杀，那么把他知道的情况交给警察，让他们处理要更好一些。
毕竟李赞和老黄只能处理鬼怪，凡人的事，尤其是牵扯多条性命，他们两个没有资格做出判罚。
随着李赞接触这类怪异事情越多，就越对自身情况担忧起来。
“不知道，黄爷我当初活跃在人世时碰上过很多鬼怪，却没有一个像你这么怪的。要是我师父活着没准还有办法，我嘛，就只能承诺在未来某天你出事时亲自做法解决了你。”
说完，老黄又拧开一瓶洁面乳，往下水道里倒。
“你这承诺还真是让人安心啊。”
李赞没好气儿地瞥了老黄一眼，听罗光正和其父母走出卧室，赶紧把老黄塞回腰包，走进客厅。
“爸妈，你们就放心吧，我就是被吓到了，没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阿赞在这儿陪着我吗，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罗光正搂着父母的肩膀走出卧室，脸上表情舒缓，看起来好像真没事了似的。
罗母正有些犹豫，罗父却看了眼手机，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千万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我知道。”
罗光正微笑着把父母送到门口。
罗母转头看向李赞，感激道：“小李，麻烦你了。”
“没事的阿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应该的。”
李赞微微点头，与罗光正父母道了声再见。
罗光正看着父母乘上电梯，赶紧将房门关上，背靠房门大口喘息着。
“阿赞，我房间里的是什么玩意？！”
李赞指了指从腰包里探出脑袋的老黄：“你说它？它就是那天给你算命的老头，一黄鼠狼成精。”
“你才黄鼠狼，你们全家都黄鼠狼！”老黄不满地嚷嚷着。
“不，我是说她们！”
罗光正伸手一指，李赞连忙转头，发现卧室里的两个女鬼正从门里探出头来，空洞的瞳孔向房门方向望来。
李赞皱眉道：“你能看见她们？”
“果然，你也能看见！”罗光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拽着李赞的胳膊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她们弄走？”
“你只要松开李小子的胳膊，一会就看不见了。有我们在，她们不敢伤害你。”老黄插言道。
“是吗？”
罗光正看李赞在点头，才把手松开。
“她们两个，哪个是今天跳楼的？”李赞问道。
他知道鬼类是可以改变外形的，想要事情脉络更加清晰，他需要从罗光正口中证实一下两个鬼的身份。
罗光正闻言，仿佛想起了什么，身体再次如筛糠般抖了起来。
“跳楼的那个，不是她们。”
“什么？！”
李赞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又集中注意力感觉了下，仍然没有从那女鬼身上感知到恶意，这才放心下来。
他将罗光正扶到沙发上坐下，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你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这些女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事情是这样……”罗光正调整情绪，缓慢讲述起来。
穿着校服的女鬼名叫廖云，两个月前曾与罗光正交往过一段时间。她长相清纯可爱，性格也是温柔细腻的那种，罗光正也是看上了她这些优点，才追求的她。
但不久，罗光正发现廖云是个海王，在和他交往的同时还与校内其他三名男生有染。一次她与一名男生前往旅店时被罗光正撞见，二人因此大吵一架，彻底分手。
死相难看的叫苏雯，是罗光正上大学后交往的第一任女友。
她曾经受过情伤，有轻微自闭倾向，与罗光正交往时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甚至偷偷跟踪，罗光正受不了才与她分手。
“今天跳楼的那个，是半月前刚刚和我分手的邱丽丽，她傍上了咱们市一地产老板的儿子。”回想着这些人生前的样子，罗光眼圈泛红。
李赞摸着下巴，仔细听着罗光正的描述，想着从中发现些线索。
依照罗光正所说，这三名女生里也只有苏雯有可能是因为与罗光正分手而自杀，另外两个应该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可按照罗光正给出的说法，她们除了同在安常大学读书，并且都和他交往过以外，再没有什么共通之处，互相之间都不认识。
廖云和苏雯死后，鬼魂却偏偏都来到罗光正家……
“有没有可能，这一系列命案都是某人针对罗小子进行的报复行动？”老黄突然说道。
“嗯？”
李赞和罗光正均是一愣。
“你是说，她们都不是自杀？”
的确，照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个猜想相对靠谱一些。
不过近些年治安不错，安常市已经有多年未曾发生过命案。
连续杀害三人这种事未免有些耸人听闻。
毕竟现在各处都有监控，怎么会有人一连出手三次都没被人发现？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李赞叹了口气：“光正，你仔细回想一下，和你交往过的女生里有哪些不太正常，我和老黄帮你参谋参谋，看看哪个有可能会用这种方式报复你。”
“好吧。”
罗光正微微点头，痛苦地回忆如同潮水涌来。
随着他回忆起的人数越来越多，李赞在房中找到纸笔，将这些人一一记录在纸上。
两人和老黄对着这些记录讨论到后半夜，仍然没找出答案。
直到凌晨三点，他们三个都打不起精神来，悠悠合眼在沙发上睡着。
没有人注意到，李赞被衣服遮挡的胸口处发出淡淡光亮。
……
李赞做了个梦。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梦中，却无法让自己醒来。
他尝试着张嘴说话，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身体也无法动弹。
“鬼压床？”
李赞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四周景象骤然变化。
“这是……”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所学校门外。
抬头看了一眼，校门上方印着几个烫金大字——安常市第五中学。
此时，放学铃声响起，成群的学生从楼里走出，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校门。
李赞听不到学生们发出的声音，甚至在他眼里，这些中学生的脸都是没有五官空白一片，光洁如蛋壳。
“我为什么会梦到这里？”
第五中学位于市中心附近，与李赞住的乐安街相距甚远。自他记事以来，只是来找罗光正时从校门前路过几次，他甚至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地方。
“雯雯，晚上去我家吃呀？我妈说晚上会炖番茄牛肉，可好吃了。”
李赞正琢磨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脑海荡开。
他用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终于找到唯一一个长着五官的女孩。
尽管那个叫苏雯的女鬼面目全非，但李赞仍然从一些细微处断定这女孩就是她。
说话的，是她身旁与她并排而走的另一个女孩。
“不了，昨天作业写错了好几处，老师要我今天晚上重写一份明天交给他。”苏雯沮丧道。
旁边的女生刚要说话，一个斜跨背包双手插兜，看来流里流气的男生迎面走了过来。
“雯雯，一会有朋友请我吃饭，你陪我去吧。”
苏雯看见男生，两腮微红：“好，好呀。”
“我请你就不去，他请你就答应！”
……
声音逐渐飘远。
李赞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睁开双眼，却见苏雯那张恐怖的面容近在咫尺。
“滚一边去！”李赞挥动左臂，怒喝道：“再这么吓唬我，我就直接收了你！”
苏雯感觉到李赞左手疤痕上潜藏的浓重煞气，吓得逃进了卧室。
罗光正被这声音吵醒，缓缓睁眼：“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睡吧。”
“哦。”
罗光正也是太倦了，答应一声就悠悠睡去。
“这睡眠质量真好。”
李赞感慨一句，从桌上拿起写满罗光正前女友资料的纸张。
他隐约觉得，自己刚才的梦并不是胡乱做的。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指引他走向真相。
“若真是这样，那么背后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苏雯在遇到光正前交往的男友。”
李赞越想越觉得对。
“只可惜，苏雯死的时间太短，其本身性格又不恶劣，变成鬼后并没能保留住神智，不然我可以直接从她这儿问出答案。”
感觉困意全无，李赞索性在网上搜索起民间传说，扩充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早上六点。
罗光正和老黄都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罗光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这女人真是麻烦，昨天明明告诉她分手了，还非要和我当面说清。”
“谁？”李赞询问道。
“我前些天交往的女友小雅。”
罗光正从沙发上爬起来，慢慢悠悠走向卫生间。
“我一会去学校一趟，你要是不愿意留在这儿就回去吧，等放学了我去酒鬼乐找你。哎？我新买的牙膏呢？昨天刚开的洁面乳，怎么就空了？”
“嘿嘿嘿。”
听见罗光正的喊声，老黄露出一脸阴笑。
李赞伸手想在它脑袋上弹一下，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
“算了，放学之后你还是照常回来吧，我和王叔说一声，这几天就先不上班了。把你这事解决了才是最要紧的。”
“麻烦你了，阿赞。”
“行了，大老爷们别扭扭捏捏的。”
在罗光正的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两人便离开小区，暂时分别。
看着罗光正往大学方向走去，李赞在路边拦了辆车，前往安常市公安局。
如果这几起案子真是他杀，那么把他知道的情况交给警察，让他们处理要更好一些。
毕竟李赞和老黄只能处理鬼怪，凡人的事，尤其是牵扯多条性命，他们两个没有资格做出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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