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癫狂
咚！咚！
罗光正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但随着胸口传来的刺痛感觉，他知道，自己也许再没机会想清原因。
小雅细长的黑手上，锋利如刀的指尖划破了罗光正的皮肤，鲜红的血水从伤口流出。
“去吧！去地狱里向雯雯赔罪！”
嘭！！！
更衣室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青年冲进房间。
他身高一米七五，不知是不是因为一袭黑衣黑裤凸显，他的身材略显瘦长。一张平凡的面孔带着几分刚毅，淡淡的黑眼圈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明亮。
在他手中，一根柳枝拽着淡淡金光微微摇摆。
看见罗光正被小雅抓住，青年大步向前，手中柳枝如同长鞭甩出！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柳枝断裂几寸，上面金光也随之淡去。
小雅身上被柳枝抽出一道半寸深的伤口，非但不见血液流出，甚至在伤口两侧还有细微肉芽生长出来，拉扯着伤口合拢！
“怎么会？！”
青年一愣，赶紧从地上捡起断裂的长凳，全力将罗光正胸前的手臂砸开，而后以最快速度将其拽到自己身后。
“阿赞！”
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罗光正眼眶瞬间红了。“你怎么会来？”
李赞将左臂架在身前，冷眼盯着小雅。
“我本来想把苏雯前男友当成怀疑对象，但警方那边说苏雯前男友刚念完高中就死了，和苏雯生前有过来往的，除了你和她父母，就只有她最好的朋友，冯雅！”
罗光正闻言一惊，很想问问李赞怎么会想到去追查苏雯的前男友。
但话没出口，小雅就狞笑起来。
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几分钟，小雅已经变得全无人样，浑身仿佛老朽的树木一般干枯，瘦长。头顶长发纠结在一起，如木制皇冠戴在头上，几乎要顶到天花板。漆黑的粘液从浑身各处滴落在地，又蠕动着爬回到她脚边，聚集成一滩。
冯雅微微张口，一嘴皓齿已成黑色尖牙：“你就没问问之前那个渣男的死得有多惨？也对，要是问了，你哪还敢到这儿来多管闲事！”
她的声音也沙哑得像是破锣，听来刺耳难受。
李赞随手将断掉的柳枝扔掉，冷笑问道：“你杀的恐怕不止苏雯的前男友吧？苏雯她自己，也是被你这个所谓的好朋友亲手杀害的，不是么？！”
刷！
冯雅没有回答，她那双细长的双手却同时向李赞抓来！
“坤阳道法！护！”
李赞手掐法诀，一道金光从他指尖扩散，将他全身笼罩。
冯雅见状，双手握拳砸在金光之上。
嘭！嘭！
干瘦的拳头砸在护身金光上，李赞感觉像是被铁锤砸在胸口，双腿用上全力，仍然被这强劲的力道向后推出数米。
护身金光遭受重击，也浮现出道道裂痕逐寸碎裂！
老黄将脑袋探出腰包，沉声道：“这家伙非妖非鬼，我临时教你的基础术法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怎么办！”
李赞发现罗光正已经陷入昏迷，心头焦急万分。
老黄还要说话，冯雅已经再度冲杀过来！
她速度奇快，全身各处支出的尖刺仿佛锋利的牛角，刮动劲风刺向李赞。
周围铁皮衣柜被尖刺划过，像是被液压剪剪过一般断成数节！
这样的破坏力，若是由李赞来承受，恐怕会瞬间切成肉块！
“妈的！拼了！”
李赞脚尖一点，向右侧跳跃避开多数尖刺，同时伸出左手抓住最长的一根。
几根尖刺从他腋下划过，大臂下方和肋骨侧边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朋友，就给我去死！！！”
澎湃的阴煞之气从左臂爆开，李赞掌心鬼嘴大张，满嘴利齿咬住尖刺。随着他手上用力，尖刺顶端被咬下一块。
无数只青色鬼手从手臂疤痕中探出，将后续冲来的尖刺抓住。
同一时间，他右手五指并拢成掌剑！
“坤阳术法！灭！”
嗤！
金光包裹下，掌剑斜刺没入冯雅侧腹！
在剑掌刺入瞬间，李赞便感觉到强烈的挤压感，伤口上生长出的肉芽竟要将灵气凝结成的金光碾碎！
“没用的！就凭你这微末伎俩能拿我怎样？！”冯雅狂笑着，身上尖刺随意念而动，从四面八方向李赞刺来。
李赞右手嵌在冯雅伤口内，只能尽可能转动身体躲避。数十道尖刺同时袭来，他这样小幅度的躲避不过是徒劳。
道道寒光闪过，李赞肩膀肋下被均被洞穿，甚至连左耳都被削掉半个！
“死吧！”
冯雅大喝一声，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尖刺同时收回，瞄准李赞胸口。
李赞赶紧伸出左手挡在自己身前。
但此时，他心里也没把握能挡下这一击。
眼前这个怪物的实力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对比起来，先前在他家里那几个鬼魂简直像是温顺的猫咪。
锵！
几个金色字符凭空出现，死死挡住了尖刺的进攻路线。
老黄双爪并拢，眼中金光大盛。
“这家伙不是你能解决的！李小子，咱们撤吧！”
“不。”
李赞死死盯着冯雅那张恐怖的脸。
如果这次不除掉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上。
更重要的是，李赞害怕自己就此失去勇气，成为窝囊废。
前十年那种无能为力默默等死的感觉直到现在还没散去，现在他有了能力，绝不会让自己低头苟活！
“既然术法不够高级，那我就狂堆灵气！”
李赞额头青筋狂跳，左右双眼分别浮上青色与金色。
！！！
距离李赞最近的老黄察觉到其体内浑厚的阴气与灵气同时爆发，连忙加速念动咒语，帮助他抵挡尖刺的进攻。
强悍的气场令冯雅心里产生一丝恐惧，心脏都漏了一拍。
但当她意识到危险来临时，已经晚了。
李赞右掌金光大盛，自下而上如同最锋利的宝剑，在冯雅身侧斩出一道巨大的豁口。
紧接着，那长满鬼手的左臂骤然探出，直刺入伤口之中！
鬼手从内部抓住了冯雅的内脏，掌心尖牙利齿咬住血肉疯狂撕扯，咀嚼！
只一瞬间，冯雅胸腹腔内被搅得乱七八糟，她拼命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消失殆尽！
“不！不！！”
看着李赞半边嘴角高高扬起，冯雅感到了对死亡的极端恐惧，惨烈的嘶吼如同刺耳的警报。
没有强横的能量支撑，冯雅身上尖刺迅速衰退成细小的硬针，仍然不断穿刺着李赞的身体。
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阻挡阴气对她身体的蚕食。
嗤……
黑色粘液像是被高温蒸发，形成浓重的烟雾。
冯雅身体迅速变化，恢复到原本的体型，瘫软在地如同烂泥。
她身体表面没有留下明显的伤口，但停止的呼吸和心跳已经宣告她的死亡。
强烈的虚弱感直窜进李赞脑海，他身体摇晃几下，用手支撑墙壁才没让自己倒下。
“成功了。”
李赞无声的笑着，心头压抑的阴霾被一扫而空，连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他忽然发现，冯雅周围地面上的黑色液体正在迅速聚拢，最终凝结成一个块状物体。
“这是……”
看见块状物体从黑变白，李赞平静的心再起波澜。
在块状物体中间有些许凸起，其纹路与秦婉送他那块护符上的咒文一般无二！
“食梦咒！我想起来了！这是食梦咒！”
老黄惊得直跳，大声叫嚷。
李赞感觉眼皮发颤，强忍着困倦感问道：“什么食梦咒？”
“怎么回事？！”
还没等老黄回答，外面忽然响起声音，赶紧钻回腰包。
外面打篮球的学生走了进来，看见综合馆内两人受伤一人昏迷，赶紧拨打了报警和急救电话。
不一会，急救车驶入安常大学。
李赞被医护人员抬到担架上，终于忍不住闭眼，陷入昏迷当中。
保卫科内，一名保安抱着膀子，看着体育馆内的监控画面。
从冯雅和罗光正进入体育馆，再到李赞和老黄联手击败冯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直到看着李赞被医护人员送进急救车，这名保安低声微笑，在键盘上敲打几下，将这段录像彻底销毁，又用打火机将几根电线外皮烧掉，把露出来的部分搭在一起。
随着几点火花崩出，落到保安提前洒好的汽油上，火焰摇曳而起，迅速蔓延，覆盖半个保安室。
纵火的保安压低帽檐转身离开，从侧门离开学校，消失在街道之中。
……
迷蒙之间，李赞又进入到梦境中。
和上次不同，这一次他能够控制自己在梦中的行动，抬手动脚如同在现实中一样轻松。
眼前是一个小型公园，周围花草郁郁葱葱，微风吹过，花草微微摇晃，让人放松。
公园里，两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小姑娘坐在秋千上。
秋千慢慢摆动，两个稚嫩的孩子聊着对未来的向往。
伴随着秋千发出的吱呀声，她们立下约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不离不弃。
“雯雯……”
空气中响起一阵悲鸣，眼前画面如同平整的桌布被人抽离，窜入李赞胸膛。
李赞叹息一声，没有为体内那充盈的力量而喜悦。
只是睁眼，从梦中醒来。
眼前是纯白的天花板，视野边缘，一个装满药液的吊瓶里偶尔升起一两个泡沫。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李赞知道自己应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
随着一声询问，两张陌生的面孔进入视线。
罗光正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但随着胸口传来的刺痛感觉，他知道，自己也许再没机会想清原因。
小雅细长的黑手上，锋利如刀的指尖划破了罗光正的皮肤，鲜红的血水从伤口流出。
“去吧！去地狱里向雯雯赔罪！”
嘭！！！
更衣室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青年冲进房间。
他身高一米七五，不知是不是因为一袭黑衣黑裤凸显，他的身材略显瘦长。一张平凡的面孔带着几分刚毅，淡淡的黑眼圈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明亮。
在他手中，一根柳枝拽着淡淡金光微微摇摆。
看见罗光正被小雅抓住，青年大步向前，手中柳枝如同长鞭甩出！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柳枝断裂几寸，上面金光也随之淡去。
小雅身上被柳枝抽出一道半寸深的伤口，非但不见血液流出，甚至在伤口两侧还有细微肉芽生长出来，拉扯着伤口合拢！
“怎么会？！”
青年一愣，赶紧从地上捡起断裂的长凳，全力将罗光正胸前的手臂砸开，而后以最快速度将其拽到自己身后。
“阿赞！”
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罗光正眼眶瞬间红了。“你怎么会来？”
李赞将左臂架在身前，冷眼盯着小雅。
“我本来想把苏雯前男友当成怀疑对象，但警方那边说苏雯前男友刚念完高中就死了，和苏雯生前有过来往的，除了你和她父母，就只有她最好的朋友，冯雅！”
罗光正闻言一惊，很想问问李赞怎么会想到去追查苏雯的前男友。
但话没出口，小雅就狞笑起来。
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几分钟，小雅已经变得全无人样，浑身仿佛老朽的树木一般干枯，瘦长。头顶长发纠结在一起，如木制皇冠戴在头上，几乎要顶到天花板。漆黑的粘液从浑身各处滴落在地，又蠕动着爬回到她脚边，聚集成一滩。
冯雅微微张口，一嘴皓齿已成黑色尖牙：“你就没问问之前那个渣男的死得有多惨？也对，要是问了，你哪还敢到这儿来多管闲事！”
她的声音也沙哑得像是破锣，听来刺耳难受。
李赞随手将断掉的柳枝扔掉，冷笑问道：“你杀的恐怕不止苏雯的前男友吧？苏雯她自己，也是被你这个所谓的好朋友亲手杀害的，不是么？！”
刷！
冯雅没有回答，她那双细长的双手却同时向李赞抓来！
“坤阳道法！护！”
李赞手掐法诀，一道金光从他指尖扩散，将他全身笼罩。
冯雅见状，双手握拳砸在金光之上。
嘭！嘭！
干瘦的拳头砸在护身金光上，李赞感觉像是被铁锤砸在胸口，双腿用上全力，仍然被这强劲的力道向后推出数米。
护身金光遭受重击，也浮现出道道裂痕逐寸碎裂！
老黄将脑袋探出腰包，沉声道：“这家伙非妖非鬼，我临时教你的基础术法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怎么办！”
李赞发现罗光正已经陷入昏迷，心头焦急万分。
老黄还要说话，冯雅已经再度冲杀过来！
她速度奇快，全身各处支出的尖刺仿佛锋利的牛角，刮动劲风刺向李赞。
周围铁皮衣柜被尖刺划过，像是被液压剪剪过一般断成数节！
这样的破坏力，若是由李赞来承受，恐怕会瞬间切成肉块！
“妈的！拼了！”
李赞脚尖一点，向右侧跳跃避开多数尖刺，同时伸出左手抓住最长的一根。
几根尖刺从他腋下划过，大臂下方和肋骨侧边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朋友，就给我去死！！！”
澎湃的阴煞之气从左臂爆开，李赞掌心鬼嘴大张，满嘴利齿咬住尖刺。随着他手上用力，尖刺顶端被咬下一块。
无数只青色鬼手从手臂疤痕中探出，将后续冲来的尖刺抓住。
同一时间，他右手五指并拢成掌剑！
“坤阳术法！灭！”
嗤！
金光包裹下，掌剑斜刺没入冯雅侧腹！
在剑掌刺入瞬间，李赞便感觉到强烈的挤压感，伤口上生长出的肉芽竟要将灵气凝结成的金光碾碎！
“没用的！就凭你这微末伎俩能拿我怎样？！”冯雅狂笑着，身上尖刺随意念而动，从四面八方向李赞刺来。
李赞右手嵌在冯雅伤口内，只能尽可能转动身体躲避。数十道尖刺同时袭来，他这样小幅度的躲避不过是徒劳。
道道寒光闪过，李赞肩膀肋下被均被洞穿，甚至连左耳都被削掉半个！
“死吧！”
冯雅大喝一声，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尖刺同时收回，瞄准李赞胸口。
李赞赶紧伸出左手挡在自己身前。
但此时，他心里也没把握能挡下这一击。
眼前这个怪物的实力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对比起来，先前在他家里那几个鬼魂简直像是温顺的猫咪。
锵！
几个金色字符凭空出现，死死挡住了尖刺的进攻路线。
老黄双爪并拢，眼中金光大盛。
“这家伙不是你能解决的！李小子，咱们撤吧！”
“不。”
李赞死死盯着冯雅那张恐怖的脸。
如果这次不除掉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上。
更重要的是，李赞害怕自己就此失去勇气，成为窝囊废。
前十年那种无能为力默默等死的感觉直到现在还没散去，现在他有了能力，绝不会让自己低头苟活！
“既然术法不够高级，那我就狂堆灵气！”
李赞额头青筋狂跳，左右双眼分别浮上青色与金色。
！！！
距离李赞最近的老黄察觉到其体内浑厚的阴气与灵气同时爆发，连忙加速念动咒语，帮助他抵挡尖刺的进攻。
强悍的气场令冯雅心里产生一丝恐惧，心脏都漏了一拍。
但当她意识到危险来临时，已经晚了。
李赞右掌金光大盛，自下而上如同最锋利的宝剑，在冯雅身侧斩出一道巨大的豁口。
紧接着，那长满鬼手的左臂骤然探出，直刺入伤口之中！
鬼手从内部抓住了冯雅的内脏，掌心尖牙利齿咬住血肉疯狂撕扯，咀嚼！
只一瞬间，冯雅胸腹腔内被搅得乱七八糟，她拼命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消失殆尽！
“不！不！！”
看着李赞半边嘴角高高扬起，冯雅感到了对死亡的极端恐惧，惨烈的嘶吼如同刺耳的警报。
没有强横的能量支撑，冯雅身上尖刺迅速衰退成细小的硬针，仍然不断穿刺着李赞的身体。
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阻挡阴气对她身体的蚕食。
嗤……
黑色粘液像是被高温蒸发，形成浓重的烟雾。
冯雅身体迅速变化，恢复到原本的体型，瘫软在地如同烂泥。
她身体表面没有留下明显的伤口，但停止的呼吸和心跳已经宣告她的死亡。
强烈的虚弱感直窜进李赞脑海，他身体摇晃几下，用手支撑墙壁才没让自己倒下。
“成功了。”
李赞无声的笑着，心头压抑的阴霾被一扫而空，连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他忽然发现，冯雅周围地面上的黑色液体正在迅速聚拢，最终凝结成一个块状物体。
“这是……”
看见块状物体从黑变白，李赞平静的心再起波澜。
在块状物体中间有些许凸起，其纹路与秦婉送他那块护符上的咒文一般无二！
“食梦咒！我想起来了！这是食梦咒！”
老黄惊得直跳，大声叫嚷。
李赞感觉眼皮发颤，强忍着困倦感问道：“什么食梦咒？”
“怎么回事？！”
还没等老黄回答，外面忽然响起声音，赶紧钻回腰包。
外面打篮球的学生走了进来，看见综合馆内两人受伤一人昏迷，赶紧拨打了报警和急救电话。
不一会，急救车驶入安常大学。
李赞被医护人员抬到担架上，终于忍不住闭眼，陷入昏迷当中。
保卫科内，一名保安抱着膀子，看着体育馆内的监控画面。
从冯雅和罗光正进入体育馆，再到李赞和老黄联手击败冯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直到看着李赞被医护人员送进急救车，这名保安低声微笑，在键盘上敲打几下，将这段录像彻底销毁，又用打火机将几根电线外皮烧掉，把露出来的部分搭在一起。
随着几点火花崩出，落到保安提前洒好的汽油上，火焰摇曳而起，迅速蔓延，覆盖半个保安室。
纵火的保安压低帽檐转身离开，从侧门离开学校，消失在街道之中。
……
迷蒙之间，李赞又进入到梦境中。
和上次不同，这一次他能够控制自己在梦中的行动，抬手动脚如同在现实中一样轻松。
眼前是一个小型公园，周围花草郁郁葱葱，微风吹过，花草微微摇晃，让人放松。
公园里，两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小姑娘坐在秋千上。
秋千慢慢摆动，两个稚嫩的孩子聊着对未来的向往。
伴随着秋千发出的吱呀声，她们立下约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不离不弃。
“雯雯……”
空气中响起一阵悲鸣，眼前画面如同平整的桌布被人抽离，窜入李赞胸膛。
李赞叹息一声，没有为体内那充盈的力量而喜悦。
只是睁眼，从梦中醒来。
眼前是纯白的天花板，视野边缘，一个装满药液的吊瓶里偶尔升起一两个泡沫。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李赞知道自己应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
随着一声询问，两张陌生的面孔进入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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