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扯韩凤吟的虎皮
姜轶离开后，过了小半天，敲门声才响起。
“请进。”
唐鲸在椅子上坐好，没有主动开门的意思。
一个方脸男人走了进来。
“唐指导，你找我？”
方脸男人嘴上叫着唐指导，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尊重，甚至表情还有点变扭。
自己一个机心公司的高级技术人员，居然要叫一个研究生都没毕业的学生‘唐指导’？
搁谁那都会感到别扭。
唐鲸靠在椅子上，两只手搭在一起，食指和拇指相抵成菱形，一副大佬坐姿。
“王晨是吧。”
唐鲸确认了下，见方脸男人既不肯定又不否定，继续说道：“我要找的不止是你，还有负责AI绘画软件核心算法的全部技术人员，麻烦你帮我把他们叫过来。”
王晨没有立刻行动，皱眉问道：“讨论项目，在这里？”
“就在这里。”唐鲸一字一顿道。
他知道一般开会需要选在会议室，但是会议室一般都有监控，他不想做什么都暴露在韩凤吟的视野里。
王晨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唐鲸的办公室。
三分钟后，王晨带着八个平均年龄三十岁左右的程序员回来。
九个人一起挤在办公桌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唐鲸的脸。
唐鲸的眼神在这九个人身上流转。
失策了，没想到人这么多，沙发和椅子不够用。
就当下马威吧。
“地方不够坐，大家将就一下。”唐鲸面不改色，淡淡说道，“一个一个来，设置与参考图像的相似度这块是谁负责的？”
九个人这么干站着，脸上的不爽愈发明显，但是唐鲸问问题又不好不回答。
一个微胖的程序员答道：“我。”
“那输入不同格式图片训练的接口呢？”
“我。”王晨站了出来。
……
就这样，唐鲸和这九个程序员确定了大致情况。
目前除了和Omniscient相关的代码，AI绘画软件的前后端以及移动端代码已经全部完成。
这些本来是唐鲸准备让白泽写的，不过杨东山既然安排给软件开发部门的人，唐鲸也懒得让白泽出手，省得被裁更多人，背锅的可能还是自己。
“行，现在去你们工位，我教你们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唐鲸站起身，率先向门口走去。
九个程序员看着唐鲸出门的背影，面面相觑。
耍耍角色扮演差不多得了，你个小崽子不会真想教我们几个写代码吧，这不应该让你背后的觉起实验室的人过来指导？
唐鲸带着九个程序员，再次回到软件开发部门，那个容纳一百多人工位的超大办公室，说是工作区更合适一点。
其他人见唐鲸等人浩浩荡荡地走来，冷漠地扫了一眼，便继续低下头干自己的事情。
依然只有姜轶从工位的挡板探出头，冲唐鲸笑了笑。
唐鲸回敬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第一个去的是微胖程序员的工位。
微胖程序员调出两份代码，一份是AI绘画软件的代码，一份是Omniscient的代码。
“我这里会给传Omniscient模型一个零到一百的int数据，需要Omniscient模型根据这个int数据，控制输出图像与参考图像的相似度。”
“稍等，我看下代码。”
唐鲸接过微胖程序员的鼠标，扯了张卫生纸盖在上面，翻阅起代码。
鼠标上面有垢。
自从唐鲸过来，沿途所有人虽然看似不关心，但其实都在偷偷注意着他的动向，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一时间，周围敲击键盘的声音全部停止，所有人都在等唐鲸接下来的举动。
这家伙想干嘛？
装起来了，不会真以为Omniscient是自己写的吧？
唐鲸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他在等白泽开口。
片刻后。
“可以这样改。”
唐鲸说完，坐到椅子上，揽过桌上的键盘，十指如飞地编辑起代码。
事实上，是白泽说一句，唐鲸写一句。
然而在王晨等人看来，唐鲸简直是编程仙人。
我们看都看不懂的代码，你一下子就知道怎么改了？
最关键的是，唐鲸改的代码看起来完全不是瞎改，是真的有点东西。
几分钟后，唐鲸站起身，又抽了张纸擦手。
“下一位。”
王晨神色复杂：“我的工位在那边。”
唐鲸没有多说什么，跟着王晨走了过去。
真正的高手都是不说话的。
……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唐鲸完成了最后一部分代码的编辑。
他站起身，活动活动手指。
写这么久代码，手指酸得不行。
“这下软件的全部代码搞完，可以投入使用了吧。”唐鲸淡淡道。
“是的唐指导，接下来就看产品部门那边怎么说了。”
现在，王晨看向唐鲸的眼神完全不见一丝轻蔑，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敬佩，还有羞愧。
感情Omniscient还真是眼前这个小年轻写的，那自己之前不是误会他了吗？
要是因为唐鲸导致自己的朋友被裁，还真说不上冤枉。
“那就好。”唐鲸反手十指交叉，伸了个拦腰，“这下凤吟、不是，韩总可以松一口气了，这几天她天天操心这个项目，都没有休息好。”
看到唐鲸脸上怜惜的表情，王晨脱口而出：“唐指导你和韩总……”
还没说完，他就自己停下。
打听总裁的私事是不是不太好。
唐鲸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你们不要乱想，我和凤、韩总是普通朋友关系。”
说是这么说，看他脸上那幸福的表情，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和韩凤吟有一腿。
“明白明白。”王晨连忙称是。
在部门里装完逼，唐鲸回到了办公室。
部门里所有人注视着唐鲸离开后，迫不及待问起王晨发生了什么。
唐鲸临走前，悄悄给姜轶比了个耶的手势。
这波操作下来，一是证明了他就是Omniscient的作者，二是在其他人心中坐实了他和韩凤吟的暧昧关系。
他称这波操作为‘露一手，扯虎皮’。
两套组合拳下来，相信再没有人敢轻视自己，或者阳奉阴违。
唐鲸不擅长职场的勾心斗角，能一劳永逸，何乐而不为。
而且还不用怕韩凤吟怪罪下来，反正他也没明说，关于二人关系的一切猜想，都是其他人在脑补罢了。
回到办公室后，再没有人来这里找过他，在公司里也没有见过韩凤吟一面。
他乐得清闲，一个人在办公室和白泽交流般谞的原理。
不行，下次得把自己的电脑背着，不然太浪费时间了。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
唐鲸准时打卡下班，打车回学校附近，去周围找了家米线店吃饭。
车费都不给报销，要不要和韩凤吟打电话要求一下。
当然，唐鲸只是随便想想，他现在并不想和那个女人多做交流。
电话铃声响起。
唐鲸下了一跳，还以为刚想到韩凤吟，对方就打电话过来。
好在是丁爱莹的来电。
原来是丁爱莹的银行账户上多了四十万的入账，所以打电话给唐鲸问怎么回事。
唐鲸和她解释，那天AI绘画大赛第一名的项目，自己真的有参与，这是项目的分红，让丁爱莹安心把欠银行的钱还了。
反正之后自己大概率会公开身份，而且在家里还说过‘第一名真是我，你信吗？’这样的话。
丁爱莹将信将疑地结束了对话。
唐鲸无奈地叹了口气。
为了增添可信度，他说只是参与了项目。
今后，不动声色地说谎，将成为自己的常态，和父母说谎，和朋友说谎，只有白泽会了解自己的一切。
吃完米线回到宿舍。
方骞今天依旧没有打游戏，而是在看着电脑沉思，手指插进头发里，面露倦色。
“怎么了这是？”唐鲸关切地问道。
方骞缓缓转过头看向唐鲸：“做了一天PPT，我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隔平时得看三个绯儿的切片才缓得过来。”
“怎么样，做完了没？”
“差不多做完了，但是我感觉自己做了一坨屎。”
“啧啧，没事，我帮你包装成一盒巧克力。”唐鲸把自己的椅子拉过来，坐到方骞旁边，“翻到第一页，我帮你看看PPT。”
好歹做了两年室友，唐鲸不忍心看着方骞延毕，即使对方是真的完完全全混了两年。
“那敢情好啊，我看你天天忙，都没好意思和你说。”方骞大喜过望。
“生分了不是。你第一页的图片是网上找的吗，最好换成有版权的……”
唐鲸进入状态，帮方骞认真审核起了PPT。
方骞的PPT问题很大，有些内容他自己都不明白，让人看起来云里雾里。
让唐鲸想起来本科时候的毕设答辩：我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但希望你明白。
等帮方骞全部过了一遍，已经九点多。
方骞把PPT叉掉，真诚地向唐鲸道谢：“这波很关键，阿鲸，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唐鲸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随口开了个玩笑：“不如给我磕个头吧。”
“去你妹的。”方骞没好气道。
他敢和唐鲸爆粗口，原因在于知道唐鲸没有妹妹。
唐鲸本想晚上继续去健身房来着，看到时间这么晚了，只得作罢。
时间紧起来了啊，要是能把之前打游戏的时间挪过来就好了。
唐鲸手捧一个淡紫色的精致小布包，可惜起被自己浪费掉的时光。
这是陈美姬送给他的小香包。
他把小香包放到鼻子下，轻轻嗅了一口。
还是那股淡淡的清香，连绵悠长，怎么闻都不腻。
“里面有监听器吗？”唐鲸轻声问白泽。
“没有。”白泽沉默片刻，补充道，“有头发。”
闻言，唐鲸鼻子酸酸的。
伊人已逝。
“请进。”
唐鲸在椅子上坐好，没有主动开门的意思。
一个方脸男人走了进来。
“唐指导，你找我？”
方脸男人嘴上叫着唐指导，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尊重，甚至表情还有点变扭。
自己一个机心公司的高级技术人员，居然要叫一个研究生都没毕业的学生‘唐指导’？
搁谁那都会感到别扭。
唐鲸靠在椅子上，两只手搭在一起，食指和拇指相抵成菱形，一副大佬坐姿。
“王晨是吧。”
唐鲸确认了下，见方脸男人既不肯定又不否定，继续说道：“我要找的不止是你，还有负责AI绘画软件核心算法的全部技术人员，麻烦你帮我把他们叫过来。”
王晨没有立刻行动，皱眉问道：“讨论项目，在这里？”
“就在这里。”唐鲸一字一顿道。
他知道一般开会需要选在会议室，但是会议室一般都有监控，他不想做什么都暴露在韩凤吟的视野里。
王晨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唐鲸的办公室。
三分钟后，王晨带着八个平均年龄三十岁左右的程序员回来。
九个人一起挤在办公桌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唐鲸的脸。
唐鲸的眼神在这九个人身上流转。
失策了，没想到人这么多，沙发和椅子不够用。
就当下马威吧。
“地方不够坐，大家将就一下。”唐鲸面不改色，淡淡说道，“一个一个来，设置与参考图像的相似度这块是谁负责的？”
九个人这么干站着，脸上的不爽愈发明显，但是唐鲸问问题又不好不回答。
一个微胖的程序员答道：“我。”
“那输入不同格式图片训练的接口呢？”
“我。”王晨站了出来。
……
就这样，唐鲸和这九个程序员确定了大致情况。
目前除了和Omniscient相关的代码，AI绘画软件的前后端以及移动端代码已经全部完成。
这些本来是唐鲸准备让白泽写的，不过杨东山既然安排给软件开发部门的人，唐鲸也懒得让白泽出手，省得被裁更多人，背锅的可能还是自己。
“行，现在去你们工位，我教你们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唐鲸站起身，率先向门口走去。
九个程序员看着唐鲸出门的背影，面面相觑。
耍耍角色扮演差不多得了，你个小崽子不会真想教我们几个写代码吧，这不应该让你背后的觉起实验室的人过来指导？
唐鲸带着九个程序员，再次回到软件开发部门，那个容纳一百多人工位的超大办公室，说是工作区更合适一点。
其他人见唐鲸等人浩浩荡荡地走来，冷漠地扫了一眼，便继续低下头干自己的事情。
依然只有姜轶从工位的挡板探出头，冲唐鲸笑了笑。
唐鲸回敬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第一个去的是微胖程序员的工位。
微胖程序员调出两份代码，一份是AI绘画软件的代码，一份是Omniscient的代码。
“我这里会给传Omniscient模型一个零到一百的int数据，需要Omniscient模型根据这个int数据，控制输出图像与参考图像的相似度。”
“稍等，我看下代码。”
唐鲸接过微胖程序员的鼠标，扯了张卫生纸盖在上面，翻阅起代码。
鼠标上面有垢。
自从唐鲸过来，沿途所有人虽然看似不关心，但其实都在偷偷注意着他的动向，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一时间，周围敲击键盘的声音全部停止，所有人都在等唐鲸接下来的举动。
这家伙想干嘛？
装起来了，不会真以为Omniscient是自己写的吧？
唐鲸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他在等白泽开口。
片刻后。
“可以这样改。”
唐鲸说完，坐到椅子上，揽过桌上的键盘，十指如飞地编辑起代码。
事实上，是白泽说一句，唐鲸写一句。
然而在王晨等人看来，唐鲸简直是编程仙人。
我们看都看不懂的代码，你一下子就知道怎么改了？
最关键的是，唐鲸改的代码看起来完全不是瞎改，是真的有点东西。
几分钟后，唐鲸站起身，又抽了张纸擦手。
“下一位。”
王晨神色复杂：“我的工位在那边。”
唐鲸没有多说什么，跟着王晨走了过去。
真正的高手都是不说话的。
……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唐鲸完成了最后一部分代码的编辑。
他站起身，活动活动手指。
写这么久代码，手指酸得不行。
“这下软件的全部代码搞完，可以投入使用了吧。”唐鲸淡淡道。
“是的唐指导，接下来就看产品部门那边怎么说了。”
现在，王晨看向唐鲸的眼神完全不见一丝轻蔑，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敬佩，还有羞愧。
感情Omniscient还真是眼前这个小年轻写的，那自己之前不是误会他了吗？
要是因为唐鲸导致自己的朋友被裁，还真说不上冤枉。
“那就好。”唐鲸反手十指交叉，伸了个拦腰，“这下凤吟、不是，韩总可以松一口气了，这几天她天天操心这个项目，都没有休息好。”
看到唐鲸脸上怜惜的表情，王晨脱口而出：“唐指导你和韩总……”
还没说完，他就自己停下。
打听总裁的私事是不是不太好。
唐鲸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你们不要乱想，我和凤、韩总是普通朋友关系。”
说是这么说，看他脸上那幸福的表情，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和韩凤吟有一腿。
“明白明白。”王晨连忙称是。
在部门里装完逼，唐鲸回到了办公室。
部门里所有人注视着唐鲸离开后，迫不及待问起王晨发生了什么。
唐鲸临走前，悄悄给姜轶比了个耶的手势。
这波操作下来，一是证明了他就是Omniscient的作者，二是在其他人心中坐实了他和韩凤吟的暧昧关系。
他称这波操作为‘露一手，扯虎皮’。
两套组合拳下来，相信再没有人敢轻视自己，或者阳奉阴违。
唐鲸不擅长职场的勾心斗角，能一劳永逸，何乐而不为。
而且还不用怕韩凤吟怪罪下来，反正他也没明说，关于二人关系的一切猜想，都是其他人在脑补罢了。
回到办公室后，再没有人来这里找过他，在公司里也没有见过韩凤吟一面。
他乐得清闲，一个人在办公室和白泽交流般谞的原理。
不行，下次得把自己的电脑背着，不然太浪费时间了。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
唐鲸准时打卡下班，打车回学校附近，去周围找了家米线店吃饭。
车费都不给报销，要不要和韩凤吟打电话要求一下。
当然，唐鲸只是随便想想，他现在并不想和那个女人多做交流。
电话铃声响起。
唐鲸下了一跳，还以为刚想到韩凤吟，对方就打电话过来。
好在是丁爱莹的来电。
原来是丁爱莹的银行账户上多了四十万的入账，所以打电话给唐鲸问怎么回事。
唐鲸和她解释，那天AI绘画大赛第一名的项目，自己真的有参与，这是项目的分红，让丁爱莹安心把欠银行的钱还了。
反正之后自己大概率会公开身份，而且在家里还说过‘第一名真是我，你信吗？’这样的话。
丁爱莹将信将疑地结束了对话。
唐鲸无奈地叹了口气。
为了增添可信度，他说只是参与了项目。
今后，不动声色地说谎，将成为自己的常态，和父母说谎，和朋友说谎，只有白泽会了解自己的一切。
吃完米线回到宿舍。
方骞今天依旧没有打游戏，而是在看着电脑沉思，手指插进头发里，面露倦色。
“怎么了这是？”唐鲸关切地问道。
方骞缓缓转过头看向唐鲸：“做了一天PPT，我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隔平时得看三个绯儿的切片才缓得过来。”
“怎么样，做完了没？”
“差不多做完了，但是我感觉自己做了一坨屎。”
“啧啧，没事，我帮你包装成一盒巧克力。”唐鲸把自己的椅子拉过来，坐到方骞旁边，“翻到第一页，我帮你看看PPT。”
好歹做了两年室友，唐鲸不忍心看着方骞延毕，即使对方是真的完完全全混了两年。
“那敢情好啊，我看你天天忙，都没好意思和你说。”方骞大喜过望。
“生分了不是。你第一页的图片是网上找的吗，最好换成有版权的……”
唐鲸进入状态，帮方骞认真审核起了PPT。
方骞的PPT问题很大，有些内容他自己都不明白，让人看起来云里雾里。
让唐鲸想起来本科时候的毕设答辩：我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但希望你明白。
等帮方骞全部过了一遍，已经九点多。
方骞把PPT叉掉，真诚地向唐鲸道谢：“这波很关键，阿鲸，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唐鲸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随口开了个玩笑：“不如给我磕个头吧。”
“去你妹的。”方骞没好气道。
他敢和唐鲸爆粗口，原因在于知道唐鲸没有妹妹。
唐鲸本想晚上继续去健身房来着，看到时间这么晚了，只得作罢。
时间紧起来了啊，要是能把之前打游戏的时间挪过来就好了。
唐鲸手捧一个淡紫色的精致小布包，可惜起被自己浪费掉的时光。
这是陈美姬送给他的小香包。
他把小香包放到鼻子下，轻轻嗅了一口。
还是那股淡淡的清香，连绵悠长，怎么闻都不腻。
“里面有监听器吗？”唐鲸轻声问白泽。
“没有。”白泽沉默片刻，补充道，“有头发。”
闻言，唐鲸鼻子酸酸的。
伊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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