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队，三人
“都怪你，艾兰，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们会沦落至此？这下好了，奇物商会的老鲶须一定会防备我们，想要再得手可就难了！”伊斯特抱着双臂气愤的讲道。
不过艾兰表现得很冷静，她略脏的小长裙搭配着贴耳的短发，气势上丝毫不输：“遇到事情别总想着推卸责任，伊斯特。”
“这次的计划确实有问题，但是你给的消息也在一定程度上误导了我，虽然你是主教的儿子，但你的脑子也要该学会自我修正！不该盲目自大。我承认我的错误，那么你呢？”
“好吧！”不知为什么，他原本一肚子想要发泄的脾气突然泄了气，伊斯特抱着脑袋靠在栅栏上，“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艾兰嘴角翘起：“很简单啊！告诉里诺探长，就说你是主教查德威克的儿子，我想他一定会放我们出去的！”
“啊？这样我父亲一定会知道，到时候我就会被禁足，没有半个月我是别想出来了，你确定没有别的办法了！”
艾兰摇了摇头。
不过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库博默默开口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他们俩异口同声。
“等待！”库博抿嘴笑了起来，晒得黑黑的面庞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这是你的能力告诉你的？”伊斯特问。
“对！不过我同样也有种不好的预感！”库博看向他。
没过多久，里诺探长便将杜某人扔进监狱，三个孩子也停止了交谈。
上城区和下城区的城门处，一辆马车快速通过，驶向下城区，一直来到位于海格斯特中央大道107号的城务厅。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红袍的女人，后面又跟着一男一女，他们走入城务厅，刚好听见了里诺探长和灰袍布鲁诺的谈话。
红袍女人用他尖锐的嗓音笑着说道：“出色的神眷者?在哪里？我可要好好的瞧瞧！”
他们两个看过去，是莉莉安那个女人，她披着象征尊贵身份的红袍，斜戴着一顶扎着艳丽羽毛的红色圆礼帽，涂着艳红的双唇，活脱脱一只红色的乌鸦，她也是镀金人、黑衣主教穆伊手下直属的三位红衣主教之一，负责协助穆伊主教打理事务。
“风暴在上！”
他们面朝莉莉安，二人双手掌心朝下，依然做波浪状，然后反手高举头顶，掌心朝天。这也是遇见黑衣主教以及红衣主教时所必须的礼节。
不过莉莉安并未及时作出回应，他们也必须保持着这个姿势，里诺探长觉得手臂有些酸麻。
‘该死，是该减减肥了！’他在心里骂道。
“风暴在上！”莉莉安终于回应，她走近几步，对着里诺探长说：“我来这里是有两件事。”
“一是带走黑衣主教查德威克大人的儿子伊斯特，这可怜的孩子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是要协助我们追捕嫌疑犯埃文斯，我想知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收获？不会连埃文斯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里诺探长立即道：“我们抓到了埃文斯的同伙，现在正在监狱里，不过我们还没来的及审讯，至于埃文斯，他……依然不知所踪！”随后他又有些疑惑：“查德威克主教的儿子在我这儿？我怎么……”
“放开我，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只见莉莉安带来的那个女人将伊斯特从监狱里抓了出来，将他放在莉莉安的面前。
“好久不见啊，伊斯特！”莉莉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伊斯特看见了她，也不再叫喊，拍拍尘土从地上站起来，面色平静的说道：“原来是你，你找我干什么？是我父亲找你来的？”
莉莉安轻轻笑道：“你父亲？你父亲已经死了，就在昨天夜晚。”
“什么？你骗人！”伊斯特大喊，“你骗人！我父亲是黑衣主教查德威克，他这么可恶怎么可能会死呢？”
他瞪着莉莉安，想要从她口中再确认一遍，不过莉莉安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不再看他。
伊斯特愤怒的冲上前去，想要打她，不过另外那个女人很快速的拦住了他。
“你这个坏女人，一定是你们杀了我父亲，一定是你们！”
伊斯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莉莉安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了，她挥了挥手：“把他带走吧！”
于是一直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走过来，将伊斯特从地上抱起来塞进马车里，立即驾车前往上城区去了。
处理完伊斯特的事情，莉莉安转身道：“你们抓了埃文斯的同伙是吗？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带到审讯室吧，由我们来审问！”
……
杜某人蹲坐在地上，思绪有些混乱，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还会走到现在的地步？一想到这里，我便有些心累，恐怕这场冒险还没巴库先生活得长。
可真是造了孽了！
正当我抱头反省的时候，突然有人将我拉起来，将我带到一条走廊的尽头。
打开门，那人将我推了进去，并轻轻关上了门。
里面有些灰暗，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我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待我反应过来，才看到对面正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戴着宽阔的兜帽，隐藏在本就灰暗的阴影里，她们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抑制住内心的惊慌，慢慢的坐了下来，我们之间只隔着一条长长的木桌。
我在心里已经打算好了，无论如何询问，我都不会讲话。
只听那个戴着兜帽的人说道：“把你的手放在桌子上！”
下意识的，我将右手放在桌子上，掌心朝下。
另外那个女人也将手放在桌子上，我看到那只手上有几股微弱的黑线，就像是血管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这让我感到有些恶心。
不知道油灯里面是不是没油了，我能觉察到光线在慢慢变暗，不，这么说并不准确，应该是光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这种吞噬越来越强烈，伴随着一种无处不在的嘶嘶的沙哑的声响，周围只剩下黑暗。
我感觉到右手有一种冰凉的触感，只不过是一种粘乎乎的，像是有数百万只细小的蚂蚁在行军的感觉，我想抽出手，但却完全使不上劲。
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开始沿着我的手臂攀爬，从手肘到手臂，从手臂到肩膀，从肩膀到脖颈，再从脖颈到嘴巴、耳朵，就像一个贪婪地活物，它开始入侵我的大脑。
就在这时，我右手的手心开始发热，逐渐变得滚烫，一阵恍惚之后，我低头一看，却见一个陌生的自己正坐在椅子上，紧闭着眼睛，正在被那粘稠的黑暗吞噬。
之所以说是陌生，是因为那张脸并不是我这几十年来所看到的那样，而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从短暂的困惑中清醒，将注意力聚焦到目前的困境中，我看到那黑暗的来源，正是对面那个女人，我有心去推他，但手掌穿透而过，没有丝毫的受力。
既然碰不到她，我又伸向那些黑色的东西，让我没想到的是，真的能切切实实的触碰到！
于是，我便开始撕扯那些黑色物质，不过我发现，那些东西像是一滩烂胶，根本没有作用，而且沾染在我灵体状态的手上，甩也甩不干净。
正在我慌乱之时，我却感觉到手上传来一种酥麻的痒感，那些粘在灵体手上的黑色物质被吸收进眼睛的图案里，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蔓延在心头。
吸收吗？我笑了笑，总算知道你有什么用处了，那么——就来个痛快吧！
我将右手放在那些黑色的物质上，心里只想着吸收两个字，果不其然，那些物质不再向内流淌，反而开始向上卷积，就像是海上的龙卷风一样，越来越快，直至完全消失。
我抬手看了看那眼睛图案，只见游走在其中的像流沙一样的金纹，然后又逐渐消失。
睁开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不过艾兰表现得很冷静，她略脏的小长裙搭配着贴耳的短发，气势上丝毫不输：“遇到事情别总想着推卸责任，伊斯特。”
“这次的计划确实有问题，但是你给的消息也在一定程度上误导了我，虽然你是主教的儿子，但你的脑子也要该学会自我修正！不该盲目自大。我承认我的错误，那么你呢？”
“好吧！”不知为什么，他原本一肚子想要发泄的脾气突然泄了气，伊斯特抱着脑袋靠在栅栏上，“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艾兰嘴角翘起：“很简单啊！告诉里诺探长，就说你是主教查德威克的儿子，我想他一定会放我们出去的！”
“啊？这样我父亲一定会知道，到时候我就会被禁足，没有半个月我是别想出来了，你确定没有别的办法了！”
艾兰摇了摇头。
不过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库博默默开口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他们俩异口同声。
“等待！”库博抿嘴笑了起来，晒得黑黑的面庞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这是你的能力告诉你的？”伊斯特问。
“对！不过我同样也有种不好的预感！”库博看向他。
没过多久，里诺探长便将杜某人扔进监狱，三个孩子也停止了交谈。
上城区和下城区的城门处，一辆马车快速通过，驶向下城区，一直来到位于海格斯特中央大道107号的城务厅。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红袍的女人，后面又跟着一男一女，他们走入城务厅，刚好听见了里诺探长和灰袍布鲁诺的谈话。
红袍女人用他尖锐的嗓音笑着说道：“出色的神眷者?在哪里？我可要好好的瞧瞧！”
他们两个看过去，是莉莉安那个女人，她披着象征尊贵身份的红袍，斜戴着一顶扎着艳丽羽毛的红色圆礼帽，涂着艳红的双唇，活脱脱一只红色的乌鸦，她也是镀金人、黑衣主教穆伊手下直属的三位红衣主教之一，负责协助穆伊主教打理事务。
“风暴在上！”
他们面朝莉莉安，二人双手掌心朝下，依然做波浪状，然后反手高举头顶，掌心朝天。这也是遇见黑衣主教以及红衣主教时所必须的礼节。
不过莉莉安并未及时作出回应，他们也必须保持着这个姿势，里诺探长觉得手臂有些酸麻。
‘该死，是该减减肥了！’他在心里骂道。
“风暴在上！”莉莉安终于回应，她走近几步，对着里诺探长说：“我来这里是有两件事。”
“一是带走黑衣主教查德威克大人的儿子伊斯特，这可怜的孩子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是要协助我们追捕嫌疑犯埃文斯，我想知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收获？不会连埃文斯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里诺探长立即道：“我们抓到了埃文斯的同伙，现在正在监狱里，不过我们还没来的及审讯，至于埃文斯，他……依然不知所踪！”随后他又有些疑惑：“查德威克主教的儿子在我这儿？我怎么……”
“放开我，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只见莉莉安带来的那个女人将伊斯特从监狱里抓了出来，将他放在莉莉安的面前。
“好久不见啊，伊斯特！”莉莉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伊斯特看见了她，也不再叫喊，拍拍尘土从地上站起来，面色平静的说道：“原来是你，你找我干什么？是我父亲找你来的？”
莉莉安轻轻笑道：“你父亲？你父亲已经死了，就在昨天夜晚。”
“什么？你骗人！”伊斯特大喊，“你骗人！我父亲是黑衣主教查德威克，他这么可恶怎么可能会死呢？”
他瞪着莉莉安，想要从她口中再确认一遍，不过莉莉安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不再看他。
伊斯特愤怒的冲上前去，想要打她，不过另外那个女人很快速的拦住了他。
“你这个坏女人，一定是你们杀了我父亲，一定是你们！”
伊斯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莉莉安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了，她挥了挥手：“把他带走吧！”
于是一直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走过来，将伊斯特从地上抱起来塞进马车里，立即驾车前往上城区去了。
处理完伊斯特的事情，莉莉安转身道：“你们抓了埃文斯的同伙是吗？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带到审讯室吧，由我们来审问！”
……
杜某人蹲坐在地上，思绪有些混乱，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还会走到现在的地步？一想到这里，我便有些心累，恐怕这场冒险还没巴库先生活得长。
可真是造了孽了！
正当我抱头反省的时候，突然有人将我拉起来，将我带到一条走廊的尽头。
打开门，那人将我推了进去，并轻轻关上了门。
里面有些灰暗，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我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待我反应过来，才看到对面正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戴着宽阔的兜帽，隐藏在本就灰暗的阴影里，她们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抑制住内心的惊慌，慢慢的坐了下来，我们之间只隔着一条长长的木桌。
我在心里已经打算好了，无论如何询问，我都不会讲话。
只听那个戴着兜帽的人说道：“把你的手放在桌子上！”
下意识的，我将右手放在桌子上，掌心朝下。
另外那个女人也将手放在桌子上，我看到那只手上有几股微弱的黑线，就像是血管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这让我感到有些恶心。
不知道油灯里面是不是没油了，我能觉察到光线在慢慢变暗，不，这么说并不准确，应该是光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这种吞噬越来越强烈，伴随着一种无处不在的嘶嘶的沙哑的声响，周围只剩下黑暗。
我感觉到右手有一种冰凉的触感，只不过是一种粘乎乎的，像是有数百万只细小的蚂蚁在行军的感觉，我想抽出手，但却完全使不上劲。
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开始沿着我的手臂攀爬，从手肘到手臂，从手臂到肩膀，从肩膀到脖颈，再从脖颈到嘴巴、耳朵，就像一个贪婪地活物，它开始入侵我的大脑。
就在这时，我右手的手心开始发热，逐渐变得滚烫，一阵恍惚之后，我低头一看，却见一个陌生的自己正坐在椅子上，紧闭着眼睛，正在被那粘稠的黑暗吞噬。
之所以说是陌生，是因为那张脸并不是我这几十年来所看到的那样，而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从短暂的困惑中清醒，将注意力聚焦到目前的困境中，我看到那黑暗的来源，正是对面那个女人，我有心去推他，但手掌穿透而过，没有丝毫的受力。
既然碰不到她，我又伸向那些黑色的东西，让我没想到的是，真的能切切实实的触碰到！
于是，我便开始撕扯那些黑色物质，不过我发现，那些东西像是一滩烂胶，根本没有作用，而且沾染在我灵体状态的手上，甩也甩不干净。
正在我慌乱之时，我却感觉到手上传来一种酥麻的痒感，那些粘在灵体手上的黑色物质被吸收进眼睛的图案里，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蔓延在心头。
吸收吗？我笑了笑，总算知道你有什么用处了，那么——就来个痛快吧！
我将右手放在那些黑色的物质上，心里只想着吸收两个字，果不其然，那些物质不再向内流淌，反而开始向上卷积，就像是海上的龙卷风一样，越来越快，直至完全消失。
我抬手看了看那眼睛图案，只见游走在其中的像流沙一样的金纹，然后又逐渐消失。
睁开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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