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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盐

    靳凤染基本收拾好了一切,这几天打着游玩的名义把西北十二州都踩了踩,最后一站是定西。

    踏着城门里了,她阎罗殿的人都没来接,什么刺史,司马,乡官乱七八糟的来了一堆。

    先是一通靳凤染听得不想在听的客套,张口就是“州统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要不要……”

    “州统大人从都城来,想必对此地气候多有不适,这是下官准备的……”

    靳凤染一路过来走了十个州,不过那里的。开口就这几句话,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知道这些人累不累。

    靳凤染侧头,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头侧太阳穴,余光留意到后面有个轿子,修的极为奢华,和周围的轿子一对比,十分突兀,上面珠帘晃动,靳凤染还以为上面有人,抬手指了指,还没张嘴问呢。就有人抢先答道。

    “哦,那个啊,那是为州统大人特别准备的轿子,州统大人一路过来都是骑马,毕竟是女子多有不便,所以就为州统大人准备了马车。车上用了鹅绒软垫,极为舒适的。”

    靳凤染皱皱眉头“不必,我骑马就好。不过确实有些累了,就不和各位大人多说,告辞。”说完,棠的前蹄踏开尘土向城内奔去。

    “州统大人等等啊,我们送送你。”一众大人上轿子的上轿子,上马的上马,都浩浩荡荡的跟进去了。

    这欢迎她,客套话说完,就要说点体己话了。诸位文官明里暗里的告状,说她的人这样那样,总而言之就是百般不顺。早些在都城就有听闻,说这定西的私盐贩卖甚是猖狂,甚至到了官同民争夺盐源的地步。后来,有个谁家,祖上就是吐蕃的一支,家里早些年盘了一个盐湖,从那里运盐过来,作为原料提供给各处在抽成,这才使定西的霍乱平息下来。

    靳凤染不好说什么,也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她如此做事,大人们有所不满?”

    “呃……”这下到好,把问题原模原样抛给他们了,原本人家做的就是合规合矩的事,是自己作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然后被人这么横插一手,许多事情都忙不过来了,反倒在这里抒发对别人的不满,若是要让他们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怕是要难死,也没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是已,靳凤染一路行至城守府都没人再说半句话。

    “都回去吧,没你们都什么事。”靳凤染下了马,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的下摆。然后抬步向里面走去。

    “州统大人请留步。”定西刺史江渌站出来说。

    靳凤染注意过他,虽然也来城门迎接了她,但是来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什么事?”

    “下官们在坊里备了薄宴…”

    话还没说完。就被靳凤染打断“不必,你们自己吃吧。”

    江渌松了一口气,但其他几位大人没有,他们还想叫住靳凤染,人却已经进了城守府大门。也听不见他们说话了。

    于朔已经等她很久了,“州统大人。”

    “不必多礼,同我说说近况。”

    靳凤染自然而然得坐在上座,桌上放着一壶龙井,她闻着味道香,就给自己斟了一杯。

    于朔也不知道怎么的,面对他,竟然有一种面对自己主子的感觉,他们阎罗殿选拔出来的人都可以面见一次殿主,以免他们在外行事不识主,那次,他就被殿主身上散发的杀伐气所震慑,更加确定了自己拜入阎罗殿的信念。

    而今,站在一位才及笄的小丫头对面。竟也有这种感觉,实在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于朔压下心里想法。

    “定西城郊有一个军粮库,那里是我作为定西城守唯一一个无法进入的地方,只有手持兵符。品级四品以上将领才可以打开。”于朔说道“并且,我派人盯着其中动静。里面的军粮运输,怕是真的有猫腻。”

    “看管军粮库的是谁?”

    “定西兵马指挥覃国生。”

    “天黑之前,我要这个人生平,事无巨细。能办到?”

    “可以。”

    “去办。另外,差个人给我安排住处,带我的两位丫鬟去熟悉屋内情况。我有些饿了。”

    于朔愣了愣“是,”他还以为有要是嘱托,却不想是这些他不曾考虑的家常“我疏忽了。”

    隐在热茶白雾中的靳凤染眉目并看不清,只觉得有几分思索的意味。

    靳凤染坐在为她收拾出来的屋子里,看着还在忙碌的绯月绯竹二人,问道“此处私盐贩卖,你们可曾听说过?”

    “听过,十分猖狂,朝廷之前派遣过监察御史来,却半途身亡。”绯竹一边擦桌子一边说。

    绯月正拖着一个齐胸高的花瓶“略有耳闻。不过并未上心,只说此官盐便宜很多,百姓大多贪图那些。”

    靳凤染手在桌子上无意识的画着圈“没办法。平民苦啊。”

    正是吃饭的空挡,于朔把资料送了过来。很齐全,连带十八房亲戚都写的清清楚楚。

    靳凤染看了几眼,就大概品是其中曲折。这覃国生和上一任城守有些关系。覃国生的妻子是上一任城守的女儿,两人走的一直比较近,所以这块肥肉就落在覃国生手里了。

    “私盐贩卖是重罪你查不了军粮库,明日我去看看。”靳凤染对还未走的于朔说。

    “没有用的,覃国生说了,要么拿兵符见他,要么让将军府的靳离来。”显然两种方式都不可行。

    靳凤染让他先回去吃饭了,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为好。

    绯竹胆大,心思也纯,就问了“主子,你不是有块兵符嘛?”

    “有是有,你忘了包裹兵符那张纸上的话了?”

    绯竹一瘪,“没有。那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明天去碰碰运气。”靳凤染说着。心里也盘算着借口,否则擅闯军粮库这罪名她也担当不起。可是若是不进军粮库里检查一番,那该怎么办才能查清军粮库里的麻布袋子里装的究竟是粮草还是食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