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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于府风波

    对于在十四岁这一年碰到自己将来的妻子,刘备并不是太惊奇,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与历史不一样的事,这样的一个“时间差”又有什么呢?真正让刘备惊奇的是将来的妻子居然有一身的好武艺,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可甘云萝让他惊奇的还不止这些,因为她还毛遂自荐道:“我自小跟我外祖父学习医术,说不定还能帮点小忙。”

    “你外祖父是何人。”

    “我母亲娘家姓华,我外祖父单名一个佗字。”

    “华佗,华元化!”刘备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差喷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外祖父的名讳?”甘云萝好奇的看着刘备,“难道我外祖父为你看过病?”

    “这个…呵呵…久闻神医大名。”刘备忙打哈哈,心中暗骂自己失态。华佗是沛国谯县人,甘云萝是华佗的外孙女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不过能让华佗的孙女看病,说不定太史恭真能就此好转也说不定。

    刘备一想到太史恭的病情就心急如焚,他站起身来:“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

    **

    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

    五月的北海城已盈盈有了初夏的感觉,但这不冷不热的时节对学子而言却是弥足珍贵。刘备等人穿城而过的时候虽已近傍晚,但是稷下学宫的朗朗书声还是随着晚风隐约入耳。不过行人匆匆,无心领略,他们急着要赶到于则府上。

    于则早就估算了这几日刘备将至,一听禀报,立刻迎了出来,“玄德、公明,久候不至,今日你们可算来了。”

    “哪里,一路兼程,可惜还是误费时日。”刘备和于则寒暄两句,携手进入客厅。

    “这位是…”于则看见坐到刘备下手的甘云萝,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谁。

    “这是内……”刘备顺口之下,差点说出“内子”这两个字来,还好改口的快,“路中结识的甘姑娘,听闻甘姑娘妙擅歧黄,是当代神医华佗的外孙女,故拜请来北海为太史世伯诊病。”刘备把话绕了个圈子,不说甘云萝本意游玩,还点出她出身医家这一层,将于则对他们的疑惑轻轻打消。

    “原来如此,正好华神医弟子吴普日内也要到北海,如此太史将军有救了。”于则面现欣喜。

    “我世伯今日如何?”

    “始终不见好转,众医束手。”于则叹道。

    “既如此,请兄长为我等准备车马,我们立刻前去。”刘备情急之状溢于言表。

    “不忙,玄德。现在时近傍晚,去东莱极是不便,即便去了,也已是更深夜静,十分不妥。还是在愚兄这里暂住一晚,况且”,于则见刘备微微颔首才接着说道,“知晓你这几日就到,有几位已等玄德好几日了。”

    “哦,谁会等我?”刘备诧异的问道。于则说的很有道理,今晚确实是去不了了,倒不如休息一晚。至于这几个要见他的人,刘备颇有几分好奇。

    “你们随我来。”于则起身带着刘备三人往后厅走,边走边说,“我已经安排晚宴为玄德你等三人接风,那几位此刻正在等候,至于甘姑娘,我也安排在后进设宴,由我内子款待。”

    刘备没有想到坐在于府内厅里等他的人居然有五位之多,最上首的一位是田让,他身旁坐着一个相貌清瘦的年青人,年纪要比刘备大四到五岁,再接下来就是两个和刘备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但是样貌相当粗旷,尤其是下首的一个,面容古怪,让刘备想起《三国演义》里的一个形容词“面如獬豸”,他立刻知道这两个男孩子就是颜良和文丑。再接下来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年纪比刘备要小一些,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看见刘备后,微笑的点头打招呼。刘备不知道这个男孩是谁,但是想必有些来头,也就回应这个男孩子的点点头。

    “玄德,别来无恙否?”田让哈哈大笑,长身站起,“我闻玄德词名响彻海内,每听一遍便饮上这么一壶,到今日,怕不下三百壶了。”刘备听田让说的有趣,也不禁笑了起来。

    “来来来,虽然今日于公子是主,但是既然有我这等恶客,只好让我来做这个礼宾。玄德,”田让指了指他身旁的四人道:“这四人容我为玄德引见。”

    “第一位,乃是我胞弟田丰,现在稷下学宫就读。”刘备随着介绍,赶紧致礼。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袁绍手下的第一谋臣,心中一阵激荡。

    “这一位乃是我同门师弟颜良,武艺胜过我多矣,和玄德年纪只在伯仲之间,今后不妨多多亲近。”

    “这一位是我另一位同门师弟文丑,武艺只怕还在我颜良师弟之上,与玄德年纪也是大致无差。”刘备本要上前与这二人见礼,但见颜良文丑神色冷淡,心中顿时雪亮“多半还是田让半强迫他们来的。”

    “最后这一位我却不好引见,实在是因为这位公子只透露他姓张,想见玄德一面,其他一概没说。玄德若要知晓,只怕还要自己去问。”

    刘备听完田让的话,也觉奇怪,当下走到那男孩子身前一躬身,“不知公子上下如何称呼,刘备无知,还请赐教。”

    “刘玄德不必客气,你年前大败我兄长,让我委实惊异,今日见了,才知天下有此人物。”那男孩子说完,微微一笑。

    刘备听完大吃一惊,赶紧道:“公子是…”他忽然想起在座之人,除了他们二人,便只有徐晃知道在玉feng山中大败张滔之事,而此事若泄露出去,只怕张滔要对楼桑村报复。

    “在下张辽,字文远,雁门人氏,有心结识英豪,久闻北海‘小孟尝’大名,特来一会,不想得遇如此多的豪杰,实在是大感快慰。”

    “张辽张文远!”刘备觉得头有些发晕,他看看这大厅中的人,田丰、颜良、文丑、张辽、徐晃以及明日要见到的太史慈,没一个不是《三国演义》中响当当的人物,今日都还是未遇明主之时,却在和自己一席共饮,如果能借机将这些人全部收到自己的帐下,将来……

    刘备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有人道;“大师兄,我和小良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刘备赶紧抬头,发现文丑站起身在向田让告辞。

    田让冷哼一声:“你二人便有事,吃完再去。”文丑这个举动让田让非常气恼,因为他们根本视于则如无物,田让语气中已经隐隐有责备的意思。不料文丑却没觉察到,只说道:“我二人今晚还要赶路去东莱,明日定要与太史恭比个高低。”

    刘备“霍”的站起身来,“二位且慢,我太史世伯有恙在身,怎能和人比试?”

    “那又如何?五年之前,我二人输给了他,明日定当报仇,他病了要比,不病也要比。”文丑蛮横的说道。

    这一番话说的厅中人人变色,都觉得文丑颜良二人骄横无礼,居然为了一己私怨,不惜联手对付一个病人。徐晃第一个按捺不住,冷哼道:“无耻之极!”

    “你说什么?”颜良转过身来,冷冷的打量着徐晃。

    “这位徐晃兄长说的乃是你们二人无耻之极。”张辽站起身来,走到徐晃身边。

    张辽这一句话,不啻在向颜良文丑二人下了挑战书,大厅之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你二人找死。”文丑不怒反笑,“既如此,可敢随我二人到厅外?”

    “有何不敢?”张辽耸耸肩膀。

    “走。”徐晃更是干脆。

    “玄德,”田让眼见四人要走出厅去,忙过来拉住刘备,“今日之错全在我这两个师弟,不过眼下还是解劝要紧,我这两个师弟武艺非同小可,令弟与那位张公子若有闪失,田某之罪可就大了。”

    刘备微微笑道;“田兄放心,他四人只怕正堪做敌手,若有不妥之时,刘备自会解救。”说完,便起身带头向厅外走去。田让还想再说,却被田丰一把拉住道:“兄长,我观颜良、文丑二人今日定会吃苦,依我只见,兄长的身份颇为尴尬,最好莫要出去,只在此等候音信就是。”刘备走的不快,刚好把田丰这一席话听的清清楚楚,不由他不在心中暗暗佩服,“果然不负智者之名,见事之快确实非同一般。”

    众人走出厅堂,就见颜良文丑二人站在园子的西侧,张辽与徐晃站在园东侧,四人都使一条铁枪。刘备一愣,忙道:“且慢”。

    众人都道刘备意在解劝,不料刘备转向于则道:“兄长可有长斧,我拜弟惯用斧头。”自从刘备让徐晃与他同住之后,便根据演义里的说法,专门为他买了一柄长斧,这半年时间,徐晃进步神速,好像他和这种兵器天生有缘一样。

    于则一愣,赶紧吩咐下人去抬兵器架,心中却在纳罕刘备今日为何不但不解劝,反而推波助澜。他五年前与刘备在“杜康居”听闻颜良文丑二人合斗太史恭一事,心中便在惊诧二人武艺了得,他不知徐晃、张辽底细,自然心中担忧。

    在场唯一一个心中笃定的人就是刘备,他知道《三国演义》中文丑曾经先后打败张辽和徐晃,但他从战斗心理的角度出发,认为张徐二人败得有假,而文丑挟颜良被杀之仇而来,有超水平发挥的成分。这样的四个人对决,恐怕精彩程度难以想像。当然,刘备只担心一点,就是颜良文丑如果有什么联击之术,那就不好对付了,那个时候,他不管如何也要下场,来一次“三英战双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