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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王允病倒

    典韦率人出门搜捕太平道的人,晏明则带着几个人前后院的收拾着死尸,顺道看看还有什么藏匿在府邸里的匪道,其余的人各忙各的,谁都没有往花厅进来。

    刘备坐在席上,半天没有动地方,他还在回想着适才与张宝交手的情景。

    张宝的武艺相当不弱,加上知道大势已去,更是拼死相逼,这一来便将刘备与甘云萝杀得左支右拙。正在堪堪可危的当儿,典韦闯了进来,见张宝把一口宝剑舞得风雨不透,典韦大吼一声,抢前一步拦在刘备与甘云萝身前,同时一戟横扫了过去。

    典韦的一声大吼让张宝吓得一愣神,等他一回神,寒光闪闪的大铁戟已经扫到他身前。危急之中,张宝也顾不上颜面,急忙向后一纵,手中宝剑硬磕铁戟。典韦的力气何其之大,张宝只觉得手指剧震,腕子顿时没了知觉,手中的宝剑竟被大戟砸成了一把曲尺。张宝大骇,转身要逃,却不料典韦一个颠步就冲了过来,宛如提一只小鸡似得抓住他脖子后面的那块厚肉,一把将他拎了起来。

    “道人,你可知道一念有多长?”甘云萝徐徐开口问道。

    “贫道不知,”张宝手酸骨麻,早已经心如死灰,听到问话,他满脸惨白的看了甘云萝一眼,“何必废话,赏你家道爷一个痛快吧。”

    “一昼夜便是四万两千念。一念之差,乃至于此,这是何苦?当日你包藏祸心,与朝廷诸位大臣私相授受之时,便该料到有今日。”[注:一念之差这个词出自宋代曾慥《类说》卷四十七引《遁斋闲览》,原句是“一念之误,乃至于此。”]

    张宝愕然看着甘云萝,半晌才说道,“哪有此事,道爷我方外之士,岂有与朝廷大臣交往之说?”

    “难道你忘记了当日在洛阳陈太常府上那个刺客不成?”甘云萝淡淡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推心置腹的话,不过你只怕听不进去。”

    “原来是你,”张宝恍然大悟的看着甘云萝,脸上泛起绝望的怨毒神色,“既然你已知道,又何必问我?”

    “你的兄长他日也都是如此。”刘备插话道,“想必你们举事已经计划周详,而且自以为必定大事可成,只可惜天下英雄已因河北叛乱之事介入朝堂。我料你兄长不久便可与足下相会了。”

    “你,”张宝这一惊才非同小可,他想不明白这件对于他们来说机密无比的事怎么会让刘备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而且刘备还如此自信的告诉他那些计划都不堪一击。“哪有此事?郡公莫要信口雌黄。”

    “你承认与否意义不大,”刘备笑了笑,“洛阳想必有你不少知己,若是去了倒得了条生路。只可惜你恶贯满盈,这条路自然不会放给你走。还有什么话交代的,说出来罢。”

    “今日这个局是已经安排周详的吧,”死到临头,张宝倒也豪迈起来,“到今日我方信了你平江东、定鲜卑的事。居然敢以自己为饵,要行大事,没有这份从容自信是不成的,放眼天下,能做你对手的只怕没有几个。我求你一事,他年你若为帝,还请善待百姓才是。”

    刘备本以为张宝会说出什么言语出来,没想到等来这样一句,气得险些拍几而起,他强压了一下怒火,冷冷的看着张宝,“道人真是有心了。只不过以亿万百姓为蝼蚁,以之谋求富贵,你与你兄长们这等苦心孤诣的做作已尽数都在我的眼里,要说尚有爱民之心,你等兄弟之中实无一人,又何必此刻惺惺作态?典韦,送道人上路。”

    典韦也不吭声,提过张宝转身便出了花厅。

    “你怎么晓得这人说得都是惺惺作态?”甘云萝好奇的看着刘备。

    “我问你,张角是否已入绝路,迫于无奈之下才以太平道为旗角号召四方?”

    甘云萝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

    “这便是了,既然不是逼至绝境,张角聚此太平道所为何事?其中有几分能是为了百姓?不过是为了自己当皇帝罢了。”

    “不就是要动摇你刘家的江山,何苦将他说得如此刻薄?”甘云萝好笑的看着刘备,“再者说,这等人不造反,他们还会做什么?”

    “这话倒是切题,”刘备被甘云萝逗笑起来,“其实要说造反也未必都是坏事,不过结果必是杀戮人命。因此项羽无非独夫,分晋的三家与王莽倒非一无是处。”刘备说完,扭头见甘云萝听得目瞪口呆,不禁莞尔一笑,“女神医,外间杀戮已止,你还不去看看我部下有无伤兵?”

    被刘备一提醒,甘云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去了。

    “也许大汉朝确实病入膏肓,不过似张角这等野心家若是正名篡位,那绝不是百姓的福祗。要想改变这种颓局,最好的方法就是通过王朝自身的吐故纳新。”刘备怔怔的看着窗外,考虑着未来的前景。

    “禀报郡公,甄家相公身故了,”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张嘴就吓了刘备一跳。

    “怎么身故的?”刘备吃惊的站了起来。

    那士兵伶牙俐齿,飞快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刘备不由犯难起来。只要这士兵说得是真的,那么晏明便一点过错也没有,不过人就这么死了,而且是死在晏明的刀下,倒是不好对甄简氏交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备吃惊之余,心里暗中嘀咕着。可以想象的出,当他面对甄简氏的时候会如何的头疼,不过作为甄宓的义父,他此刻不但要去,还得想好一套说辞才行。

    “跟我去看看,”刘备吞了一口茶下肚,肚子里盘算了一下,挪步向后院走去。

    **

    当刘备在宛城忙得不可开交之时,长安的荀彧等人却忙的热火朝天。

    一个月的经营,长安已经渐渐恢复了元气,有些方面甚至比战前尤有过之,比如商业的大发展,当初刘备设想的地区性商业行会已经露出了比较成熟的雏形,一些具备敏锐商业触觉的商人开始将手伸向并州等河北军控制下的地区,以交换战略物资的方式敛财。

    荀彧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情况,他毫不客气的惩戒了这些商人,让这种苗头暂时得到了遏止,也让那些对官府有些不太放在眼中的地方氏族受到了不小的震动,长安的政令颁布的更加流畅起来。

    对于和河北地区进行贸易往来,这件事本身该算是一件好事,不过荀彧心里清楚的知道,洛阳的大事小事都瞒不过袁绍,因为袁绍在洛阳埋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细作,而长安暂时还是袁绍的盲点,这是长安的优势所在,必须好好加以利用,至少在囤积钱粮上,长安的进展速度是惊人的,荀彧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刘备临出长安的时候暗中授意荀彧用好那个在商会上出言不逊的张戈张伯卿,对于这一点,荀彧自然是心领神会。

    象张戈这种才能不凡的却又有着“一言难尽”的家世的人,必须先让他吃一点苦头,使他的锋芒稍微的隐一点,人变得沉稳一点之后才可以大用,这是高明的用人之法。荀彧出身官宦世家,自然深悉此道。他先是将张戈关了两日,却给他每日好菜好饭的吃着。荀彧偶尔也过去看一看这个年轻人,见面时两人什么都谈,就是不谈为什么关他。张戈被磨了两日,到了第三日时受不了了,他一见荀彧就发了脾气。

    荀彧也不生气,而是问了张戈一个问题:国大还是家大。

    张戈精明过人,是个能臣干吏,同时在大节上也不含糊,他仅仅从荀彧的一句问话上就听出了刘备想要用他,却因为他的家恨有所顾忌。

    对于刘备,张戈通过他的了解,可以说是相当的信服,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冒险”的来一个毛遂自荐。事实证明刘备并没有因为他近乎卤莽的举动生气,反而还有用他的意思,因此张戈在第一时间就做出决定,他一口答应了荀彧提出的长安相的职务,就此协助荀彧主管起长安的日常事务来。

    荀彧对张戈侃侃而谈的影响很深,他在实际相处的过程中发现张戈确实对张安熟悉到了掌上观纹的地步,这让荀彧无形中减少了极大的压力。

    经过一个来月的积累,长安的钱粮在袁槐时期的基础上多了近两成,足够十万大军凭城自守达半年之久,这一点就连洛阳也做不到。

    长安的日渐富庶让洛阳的一些官员有些眼红起来。比起洛阳来,长安不但离战场要远一些,同时离诡谲的官场也远了一些。同时,他们觉得刘备的适时离开所造成的管理真空又正需要人填补,这个明晰的认识让洛阳的众臣为了争取到长安任职争执的不可开交。

    王允、荀爽等人这段日子正为桥瑁能否担任太尉一职争执不休,忽然多出这么多大臣要“请命西进”,王允和荀爽都气得不行,尤其是王允,他在痛斥了几个朝臣之后终于病倒了,而且病情来势汹汹。

    老司徒自感病情日重,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思女之情,派人分别往宛城和汝南报了信。

    十几天之后,刘备接到了这封书信,这时他刚接到江夏的战报:曹仁兵不血刃的进入江夏,心惊胆战的蒯通先一步向夏口外的夏侯渊投降,黄祖见大势已去,只好率队投降。

    这一战,宛城不但平空增加了一万五六千兵马,更让在襄阳麾战不休的孙坚和刘表大感震惊,他们不约而同的送来书信:孙坚的书信措辞比较强硬,他在书信中约定秋后一战;刘表的书信极尽谦和,甚至不惜把事情拉到宗室的台面上来说,让刘备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刘备让晏明和太史慈祥分别在宛城内外搜捕太平道余孽。刘备对他们千叮万嘱,让他们千万不可骚扰百姓。这么一来,搜捕的过程果然可说是秋毫无犯。另外,在甘云萝的陪伴下,失去丈夫的甄简氏已经先一步往洛阳去散心了。

    在这样的局面下,刘备去洛阳的后顾之忧倒是不多,而即使是进入了洛阳,有他与皇甫嵩联手,荀爽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刘备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甘云萝现在就住在他在洛阳的家中,如果貂禅回家去,两人碰上之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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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今天事不多,不想预估错误,实在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