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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分身乏术

    在徐庶说到袁术袁公路的时候,袁术在刘表的府中的花园里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因为听从了自己帐下舒仲应的计策,袁术才向刘表进言,建议刘表将江陵暂借给孙坚,从而使得孙坚北上的供给线大大缩短,同时还能利用到乌林渡口,以达到沿江而下、直抵广陵的目的。

    从战略上讲,舒仲应这个策略没有什么大问题,甚至可以说是颇合刘表的心思。

    刘表对孙坚本就有忌惮之心,而宛城明显是一块硬骨头。不管是孙坚硬敲下宛城还是宛城平了孙坚,刘表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同时刘表对彭城的刘焉也不是没有防备之心。如果孙坚的最终目的是取江东,那么正好可以帮他牵扯刘焉,而宛城就由他自己来打。

    正因为如此,袁术的建议很快获得了刘表的允可。刘表甚至还资助了孙坚一笔不菲的军饷。可是刘表万万没有想到孙坚居然打的是整个荆州的主意,自己算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到这里,刘表怎能不气,于是他把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袁术关在府里已经足足有半个月了。

    就象一只惊弓之鸟,袁术每天最关心的就是战报,而他虽然不擅长谋略,但毕竟也曾经称雄一方,自然不难得出一个关于他自己处境的判断:如果襄阳有失,刘表一定会让他为襄阳陪葬;如果刘表最后赢了,惨胜的刘表还是不会放过自己。唯有双方持续僵住,他还可以享受着活下去的权利。

    对于那个出点子的舒仲应,袁术快把牙都咬碎了,可是当他再次见到这个舒仲应的时候,他却不得不一脸的谦卑,因为舒仲应没几句话就让袁术大吃一惊。

    “袁公别来无恙,”舒仲应笑呵呵的一拱手,“虽见袁公清减,却还是神采奕奕,真是可喜可贺。”

    袁术正恨得牙痒痒的,一见舒仲应过来,眼睛都红了。若不是因为身在刘表府中,只怕立刻就要冲过来撕打。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将脸转向一旁,。

    见袁术脸色不善,舒仲应笑了笑,“袁公何必动怒?在下有一言,不知袁公肯听否?”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袁术恶狠狠的瞪着舒仲应。

    舒仲应嘿嘿一笑,“想袁公当日居宛城,麾下良将如云,雄兵不下五万,坐镇一方,何等的逍遥自在?不想博山一败,曹孟德如割草践茎一般,袁公狼狈南渡,初尚为刘景升公座上客,今日而为阶下囚。敢为尊公,何以至此?”

    “术至此时,实拜公所赐。”袁术咬牙切齿的说道,“术若不死,公无宁日。”

    舒仲应看着袁术,失笑起来,“公真会说笑,在下以一介微末为尊公所用,与张勋、桥蕤、雷薄、陈兰、张炯、刘勋、杨弘与纪灵等共事,也尝思为公成就一番大事。奈何公刚愎自用有余,机敏肯纳不足。不惟如此,公视部下何尝优渥?古人云,君若视之如国士,则以国士报之;君以仇寇视之,则报之以仇寇。想博山不过小败,公何以不能挥正整兵马,而至于仓皇南往?借道江陵之策,公以为可自济以一方之地,却不思刘景升日后怎会将宛城复还尊公?如此短视,天下豪杰怎能为你所用?”

    “你…你胡说,”袁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要反唇相讥,却被舒仲应气势所压,不自禁的相后退了两步,颤抖着指向舒仲应,半天才说道,“如张勋、桥蕤、张炯、杨弘等人怎会弃我?彼不过身陷囹圄,引颈待我大军旌旗罢了。”

    “公是否尚在梦中?”舒仲应哈哈大笑,“宛城城破当日,张勋、桥蕤、雷薄、陈兰、张炯、刘勋、杨弘与纪灵等人皆为曹孟德所擒,后解入京师,现皆为司徒王允所用。”

    “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袁术惊恐的看向面前这个曾经是自己部下的人,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自刘表摆明车马以来,荆襄一直与京师甚少往来,所以就连一般消息的传播速度都要慢上很久,更何况这样的事?袁术想到自己还是通过刘表才知道这些人的下落,本想欺舒仲应不知,没想到舒仲应居然了如指掌。

    舒仲应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提供给他的?袁术觉得头有两个大了。

    可舒仲应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他又往前走上几步道,“公其实已经知晓此事,又何必瞒我?”说道这里,他忽然口气一软,还先向四周看了一下,这才说道,“公今为鱼肉,不知欲死欲活?”

    “怎么说,”袁术好容易喘口气,疑惑的看了舒仲应一眼,旋即摇头道,“术今日已至此,便不欲死又能如何?”

    “公不欲死,此事便有斡旋余地,”舒仲应笑了起来,“此事在下颇可筹措,更可为公寻得一处栖身之地,他日重起炉灶也未为晚。”

    袁术一怔,立即冷笑道,“你以为术为何人,怎会受你一再诓骗?”

    “哈哈,”舒仲应笑得有些打跌,“公何必如此疑惧?公当日为座上宾,诓骗或许还有进退之说,今日公为待死之身,在下诓骗公有何好处?此其一也。当日公以我为部从,故可说在下诓骗,今日公与在下份属两家,在下纵然说得不足,哪里又用得上诓骗二字?”

    被舒仲应一说,袁术微微一愣,“依这么说,你已另投他人麾下?难道就不怕我去告发?”

    “公纵想告发,刘景升又岂是那么好见?再者,公便举发,在下也大可否认,公又有何凭证?”舒仲应往前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公若举发,至多不过苟且得活。公不举发,尚可日后自守一方。以公所见,该如何取舍?”

    袁术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来看着舒仲应道,“既如此,还请先生为术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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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徐庶商谈半日之后,刘备带着大队人马进了洛阳。

    从南城穿过主衢,刘备先到禁阙前叩首见礼,再转回身往王允处来。他一旁的京兆尹杨彪则在一旁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现在的京师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隔了一天之后会有什么变化,百官多少有点惶惶然,因此杨彪的话中不免透出一丝探口风的意思来。

    “杨大人,备离京日久,此诸班事宜皆不熟捻,不妨留待明日再议吧。”听杨彪说了半天的太尉举荐以及百官的风言,刘备终于按捺不住,有些不悦的说道。

    杨彪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刘备知道身旁的这个京兆尹为人忠厚梗直,而且勤恳奋勉,是一个好官,一向在朝野中有着不错的官声。不过刘备同样晓得,这个京兆尹也实在不是一个一点就透、举一反三的人物,换句话来说就是有些憨。

    刘备心里有些为杨彪叹气:如果是在太平年代,这个杨彪一定是个老百姓都会爱戴的好官。不过在眼下这个动荡不安的时期,在一个巨大的历史冲刷将要来临前的时代,这样的一个人无疑是不称职的,因为他的能力实在不足以带领一方的百姓闯过那样的暴风雨。

    好在杨彪自己对这一点也有很深刻的认识,而杨彪也时常会向一些机敏的名士请教,这让杨彪少做了不少错事,比如流民事件中曹操的自作主张,当时杨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直到拖得不行了,杨彪才进宫去禀报。

    刘备本来也不想这么直接的回绝杨彪的探问,不过刘备这会正在头疼不已。

    徐庶给他的两条建议都很古怪,尤其是第二条:到陈留与袁绍交锋,却向同样是敌对状态的刘焉借粮。至于如何拖住刘焉,徐庶居然想到了襄阳城里的袁术。

    不能不说,徐庶的两个建议都很匪夷所思,因此刘备倒不担心这样的点子会被对手成功的破解,即便袁绍的帐下有田丰这样著名的智者在。

    刘备对徐庶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所以在他与徐庶重新上马往洛阳前进的时候,一个报信的士兵也同时踏上了去宛城的路。

    “希望曹孟德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吧,”对于这一点,刘备觉得十拿九稳。即便没有贾诩和程昱这样的谋士在身边,曹操也不难领会放袁术的深意思。

    放袁术不同于放虎归山,因为一个袁术实在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而且袁术帐下的那些人才已经散的一个不剩。刘备只要袁术尽可能的骚扰刘焉就可以。徐庶整条建议中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袁术到了寿春之后只敢找刘焉的麻烦,因为袁术就算再笨也该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汝南这块肥肉。

    袁术不敢找汝南的晦气,却敢触刘焉的霉头,因为刘焉为了息事宁人,就只能放纵袁术。

    好比两个人在下棋的时候,一个完全不懂得棋理的无赖不断的对其中的一个人破口大骂。虽然被骂的人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赢这个无赖,可是在没有下完原先这盘棋之前,这个被骂的人偏偏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刘备这个便宜占的实在有点大了。

    刘备头疼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徐庶的建议,而是因为王允的病。

    徐庶是希望刘备能尽快的到陈留去,可是王允这个时候病倒了,刘备怎么走得了?再说荀爽实在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刘备想到荀爽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王允府前不远,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街的另一边过来的车驾,赫然就是荀府的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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