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黄雀在前（下）
大雾漫岛，却拦不住烈阳高悬投下炙人的炎威，仰望天穹，艳阳隐隐绰绰，看起来像是隔着层毛玻璃一般，似是有降雨的预兆。
可此时日上三竿，岛上原始森林中山风渐息，空气渐渐反常的燥热了起来，浩瀚林海里万木吐翠，亭亭如盖，这里的这份葱茏荫翳，就是俗世里普通人常提到的诗和远方，也是修行中人求得内在和外在，无为自化，清心之地。
“噔噔..噔。”
荫翳蔽日的树影里，一个人左右腾挪，踩着巨木枝丫当作跳板，在林间快速穿行，很显然他没有在这里亲近自然的心情。
“怎么回事？怎么青头蝇在这里就感受不到死气了？难道有什么盲点我，没注意到？。”
此人便是那批人里，分出来追击白餮的修士，拿着能感知死气青头蝇，一路追踪下来，可寻到此处，它手里的青头蝇像是变成了无头苍蝇一般，带着他四处绕圈。
加之逐步燥热的空气，让他只觉心中烦闷难解，对于第一次单独行动的他来说，着急上火的很。
“怎么？在找人？是不是在找我啊？”
“谁？”
正在低头思索青头蝇哪里出现问题的时候，突兀的声音出现，吓了那人一跳，站在粗壮的枝丫上，顿时四下扫视想确定声音源头。
“我是谁？你跟踪我？还问我是谁？你是来搞笑的吗？。”
此时，站在相邻一棵巨木之上，白餮站在更高一截的树杈上，俯视着对面身披斗篷的男子。
“你是如何发现的？难不成你发现得了死气？。”
那男子抬头向上看去，发现身穿登山服一副有恃无恐样子的白餮，心中有些小小的吃惊，他们门中追踪术和定位术，虽说不上最强，但也是极为特殊的，一般修行中人基本上很难发现，而眼下这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少年，显然是识破了他的追踪术。
“什么死气？尸气就是尸气，后天之气中排名都属末流的尸气，故弄玄虚还弄了个别名‘死气’，这算是故作玄虚还是自抬身价。”
“我说的对吧！湘西驱尸道的门生！。”
说话间，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线被白餮握于掌，只见白餮未作动作，只是轻轻吐了一口气，炙热火光从他口鼻溢出，化作流焰，随着那口气汇于集他的掌中，掌中火光煌煌，将那些丝丝缕缕的尸气烧成了灰烬。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驱尸道的。”
白餮的话，让这人又是一惊，他与这少年人到目前为止，连一个真真正正的照面都算不上，言谈里更是不超过二十个字，他自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露出什么大的破绽。
“其实，我也拿捏不太准你的身份，既然你自己承认了，这到省去了不少事情。”
“你...你唬我。”
那人明显有些气急败坏，没想到对方之前并未真正清楚自己的底细，话语里一炸，他居然自己承认了，这般被人当猴子戏弄，如何不让他恼恨。
“其实，您也不用这般置气，听你带着方言的话语，很简单就能判断出是华夏湘西方言，那自然比较清楚了，湘西比较出门的派别无非三派，分别为黑苗寨，茅山道以及驱尸道，黑苗寨多出虫师，而她们巫蛊之术向来传女不传男，门生也多为女子，我眼又不瞎，你明显不是女子，所以自然可以排除掉。”
“再者茅山道，我虽未真正于茅山道士打过交道，但修行界茅山身法是出了名的，'乘魁履罡，步罡踏斗'严格遵循九宫八卦，很明显你刚才的身法并不达标，而且我刚刚也只是简简单单在四周布下了一个四木拓阳阵，你居然直接撞了进来，更加确定了你不可能是茅山道传人。”
“一一排除，自然就剩下了，俗家弟子众多最近五十年兴起的驱尸道，当然能运用尸气追踪术的也并非只此三家，野修杂修里也不乏能人异士，不过基于概率，你八成是驱尸道没跑了。”
“至于我为什么清楚苗疆地域的情况，除了我是修行中人，也因为我曾居住在江北市一段时间，于苗疆地域也只有一省之隔。”
白餮的言论让那人有些瞠目结舌，钳口挢舌竟不知道如何言语，白餮三两句话，已然说出了其中关键。
如此这般年龄通过自己言语和步伐上的破绽，竟能猜测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让他感叹于此人见识之广，阅历丰富，这让此次前来本准备做杀人越货的他，心中露怯，改变策略，于是心生缓兵之计。
白餮见那人不在言语，站那边发呆，有些无语，不知从哪个兜里，有掏出一株不知名百年年份的灵芝，大口吃了起来，含含糊糊的问了句：
“说吧!你跟踪过来有什么事？总不会是打算和我在这唠家常吧！”
那人此时才回过神，看来确实如师兄所言，炼气士这种古老的派别门生确实不简单，他之前还对师兄所说有高人能通过呼吸节奏，就能判断人所修行的功法和师出何处有所怀疑的话，那现在他绝对再无半点怀疑，从白餮的表现来看，世上一定存在这样的人。
他收起了原先有些轻蔑和怠慢之态，漏出谦恭之色，言语道：
“阁下果然修行造诣高深，在下自愧不如，我此行前来，是奉门中师兄之命，想请阁下共商大事。”
那人察言观色，见白餮面上不动声色，看来这少年郎心性果然不一般，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们抬举奉承的话，竟对此人无甚所谓，于是继续道：
“想请阁下，移驾天宝山，于您共商大计。”
白餮此时眉头微皱，这是示威啊！
岛上三十二座大岳山脉，其中就有这天宝山，山中有一尊大妖据山为王，已经有些年头了，不知何时不声不响被这群人攻下，成了他们的大本营。
“客套话就不说了，我这人散漫惯了，怕麻烦，有什么事你当面说就好了，不用来来回回的折腾，而且要下雨了，我确实要回家收衣服。”
这明显是鸿门宴，敌众我寡，去了就是人如刀俎，我为鱼肉，白餮又不是愣头青，动点脑子都知道有去无回。
“那阁下是不给我驱尸道面子咯？”
那人觉得他言辞还算恳切，算是给足了面子，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上道，直接回绝了。
看这人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这让还没有了解到对方真正意图的白餮，只觉麻烦，他眼珠子一转，换了个思路，道：
“这位道友，我也没说不去呀，让我走总逮跟我透些底，让我心中有数，你说是不是？。”
那人听了此话，直翻白眼，毛都没找齐的小屁孩，十七八岁的年纪，竟于他这个而是二十七八的人称什么道友，不过，顾忌刚才白餮的言辞，他还是有些吃不准白餮实力，心里盘算，待会组织一番言辞，半真半假的话都说些，先诓骗住他，最好能兵不血刃就带着他回姐夫那边，交给姐夫他们虐杀，于是，道：
“阁下出身华夏，还曾居住在楚州省江北市，那一定听说过华夏十大财团的名号吧？”
白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华夏十大财团他自然听说过，他的父亲就曾在商海打拼过，这些常识自然是清楚的。
“但阁下在长生岛深居简出，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一定不知道外界近些年局势的变动，就在近年一个家族企业冉冉升起，挤掉了华夏排名第十的林氏财团，跻身进华夏财团富豪榜第十位。”
岛上大雾弥漫，有很多神秘禁区，不可名状的超强电磁波干扰，基本上所以电子设备都无法使用，这其中就包括：通讯器之类，所以岛上两年基本上白餮对外界的信息和新闻一无所知，其他修行者也是一样，消息闭塞。
当那人此话一出，白餮也是一震，普通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华夏十大财团所代表的含义，它们每个基本都是超然的存在，代代累计的财富，富可敌国，它们就是商业帝国的代名词，每个财团都有惊人的力量，基本上不可撼动。
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从一名修士的口中听到如此爆炸的信息，到底是哪个崛起的兴欣家族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撼动这样一尊庞然大物。
看到白餮吃惊的表情，那人很是满意，他本以为白餮这般年纪，不明白这些拥有世家背景的财阀所代表着什么，白餮这番表情，显然他是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的。
于是和白餮这个明白人，他倒是省了很多解释的说辞，于是，继续道：
“而现在这个兴欣家族，为了巩固如今的地位，扩大自身影响力，于我驱尸道达成共识，对退海之地诸岛进行合理开发，为了统筹资源，更好的规划，特地向岛上奇人异士们广撒英雄帖，望各路英杰，能在我驱尸道的带领下共襄盛举，开启华夏历史新篇章。”
这派宏图展望，铿锵有力的职业性说辞，很难相信居然是从一位修士嘴里说出来的，那人说的是激动万分，好似看见了驱尸道在他这一辈发扬光大的伟大鸿图，而此时一旁，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打断了这个还沉浸在慷慨激昂，不能自抑情绪中的驱尸道修士。
“哈哈哈....”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驱尸道...”
“哈哈哈...你们还修什么道。”
“哈哈哈，把小爷逗乐了。”
白餮笑的格外夸张，笑弯了腰，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
驱尸道的弟子，见白餮如此这般做作，泥菩萨也有火气，于是呵斥道。
“我原以为你是苗疆三派中人，算得上修行同道之人，来此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市侩之语，古语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先贤大能无不是战天斗地之枭雄，回天运斗为的是什么，是为天地立心，是为生灵立命，是为万灵竖脊梁，是为这万世开太平，为的是是告诉贼老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
“先贤大能未曾向这方天地低头，而你们这群人，居然向财阀低头，还美其名曰达成共识，被世俗资本利用还不自知，你们这帮子的人还修哪门子道，修哪门子的法，全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吧！一群无脊之犬，还妄谈为华夏历史开新篇，可笑！可笑....哈哈哈。”
“你...你...你。”
驱尸道那名弟子，你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面对言词犀利的白餮，他只感羞恼异常，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份羞恼来自何处，只觉无力反驳。
可当下，听得白餮这般羞辱折煞他的宗门岂能容忍，愤怒异常，面红耳赤的他，杀心顿起，冷言道：
“看来没什么和你谈的必要了，因为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宰了你。”
白餮呵呵的笑着，道：
“哼哼...。”
“陪你聊了这么久，就是想确认有没有黄雀在后，不知道是你们太高估自己了，还是太低估了我。”
“这次，让我教教你什么叫黄雀在前，请君入瓮。”
可此时日上三竿，岛上原始森林中山风渐息，空气渐渐反常的燥热了起来，浩瀚林海里万木吐翠，亭亭如盖，这里的这份葱茏荫翳，就是俗世里普通人常提到的诗和远方，也是修行中人求得内在和外在，无为自化，清心之地。
“噔噔..噔。”
荫翳蔽日的树影里，一个人左右腾挪，踩着巨木枝丫当作跳板，在林间快速穿行，很显然他没有在这里亲近自然的心情。
“怎么回事？怎么青头蝇在这里就感受不到死气了？难道有什么盲点我，没注意到？。”
此人便是那批人里，分出来追击白餮的修士，拿着能感知死气青头蝇，一路追踪下来，可寻到此处，它手里的青头蝇像是变成了无头苍蝇一般，带着他四处绕圈。
加之逐步燥热的空气，让他只觉心中烦闷难解，对于第一次单独行动的他来说，着急上火的很。
“怎么？在找人？是不是在找我啊？”
“谁？”
正在低头思索青头蝇哪里出现问题的时候，突兀的声音出现，吓了那人一跳，站在粗壮的枝丫上，顿时四下扫视想确定声音源头。
“我是谁？你跟踪我？还问我是谁？你是来搞笑的吗？。”
此时，站在相邻一棵巨木之上，白餮站在更高一截的树杈上，俯视着对面身披斗篷的男子。
“你是如何发现的？难不成你发现得了死气？。”
那男子抬头向上看去，发现身穿登山服一副有恃无恐样子的白餮，心中有些小小的吃惊，他们门中追踪术和定位术，虽说不上最强，但也是极为特殊的，一般修行中人基本上很难发现，而眼下这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少年，显然是识破了他的追踪术。
“什么死气？尸气就是尸气，后天之气中排名都属末流的尸气，故弄玄虚还弄了个别名‘死气’，这算是故作玄虚还是自抬身价。”
“我说的对吧！湘西驱尸道的门生！。”
说话间，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线被白餮握于掌，只见白餮未作动作，只是轻轻吐了一口气，炙热火光从他口鼻溢出，化作流焰，随着那口气汇于集他的掌中，掌中火光煌煌，将那些丝丝缕缕的尸气烧成了灰烬。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驱尸道的。”
白餮的话，让这人又是一惊，他与这少年人到目前为止，连一个真真正正的照面都算不上，言谈里更是不超过二十个字，他自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露出什么大的破绽。
“其实，我也拿捏不太准你的身份，既然你自己承认了，这到省去了不少事情。”
“你...你唬我。”
那人明显有些气急败坏，没想到对方之前并未真正清楚自己的底细，话语里一炸，他居然自己承认了，这般被人当猴子戏弄，如何不让他恼恨。
“其实，您也不用这般置气，听你带着方言的话语，很简单就能判断出是华夏湘西方言，那自然比较清楚了，湘西比较出门的派别无非三派，分别为黑苗寨，茅山道以及驱尸道，黑苗寨多出虫师，而她们巫蛊之术向来传女不传男，门生也多为女子，我眼又不瞎，你明显不是女子，所以自然可以排除掉。”
“再者茅山道，我虽未真正于茅山道士打过交道，但修行界茅山身法是出了名的，'乘魁履罡，步罡踏斗'严格遵循九宫八卦，很明显你刚才的身法并不达标，而且我刚刚也只是简简单单在四周布下了一个四木拓阳阵，你居然直接撞了进来，更加确定了你不可能是茅山道传人。”
“一一排除，自然就剩下了，俗家弟子众多最近五十年兴起的驱尸道，当然能运用尸气追踪术的也并非只此三家，野修杂修里也不乏能人异士，不过基于概率，你八成是驱尸道没跑了。”
“至于我为什么清楚苗疆地域的情况，除了我是修行中人，也因为我曾居住在江北市一段时间，于苗疆地域也只有一省之隔。”
白餮的言论让那人有些瞠目结舌，钳口挢舌竟不知道如何言语，白餮三两句话，已然说出了其中关键。
如此这般年龄通过自己言语和步伐上的破绽，竟能猜测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让他感叹于此人见识之广，阅历丰富，这让此次前来本准备做杀人越货的他，心中露怯，改变策略，于是心生缓兵之计。
白餮见那人不在言语，站那边发呆，有些无语，不知从哪个兜里，有掏出一株不知名百年年份的灵芝，大口吃了起来，含含糊糊的问了句：
“说吧!你跟踪过来有什么事？总不会是打算和我在这唠家常吧！”
那人此时才回过神，看来确实如师兄所言，炼气士这种古老的派别门生确实不简单，他之前还对师兄所说有高人能通过呼吸节奏，就能判断人所修行的功法和师出何处有所怀疑的话，那现在他绝对再无半点怀疑，从白餮的表现来看，世上一定存在这样的人。
他收起了原先有些轻蔑和怠慢之态，漏出谦恭之色，言语道：
“阁下果然修行造诣高深，在下自愧不如，我此行前来，是奉门中师兄之命，想请阁下共商大事。”
那人察言观色，见白餮面上不动声色，看来这少年郎心性果然不一般，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们抬举奉承的话，竟对此人无甚所谓，于是继续道：
“想请阁下，移驾天宝山，于您共商大计。”
白餮此时眉头微皱，这是示威啊！
岛上三十二座大岳山脉，其中就有这天宝山，山中有一尊大妖据山为王，已经有些年头了，不知何时不声不响被这群人攻下，成了他们的大本营。
“客套话就不说了，我这人散漫惯了，怕麻烦，有什么事你当面说就好了，不用来来回回的折腾，而且要下雨了，我确实要回家收衣服。”
这明显是鸿门宴，敌众我寡，去了就是人如刀俎，我为鱼肉，白餮又不是愣头青，动点脑子都知道有去无回。
“那阁下是不给我驱尸道面子咯？”
那人觉得他言辞还算恳切，算是给足了面子，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上道，直接回绝了。
看这人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这让还没有了解到对方真正意图的白餮，只觉麻烦，他眼珠子一转，换了个思路，道：
“这位道友，我也没说不去呀，让我走总逮跟我透些底，让我心中有数，你说是不是？。”
那人听了此话，直翻白眼，毛都没找齐的小屁孩，十七八岁的年纪，竟于他这个而是二十七八的人称什么道友，不过，顾忌刚才白餮的言辞，他还是有些吃不准白餮实力，心里盘算，待会组织一番言辞，半真半假的话都说些，先诓骗住他，最好能兵不血刃就带着他回姐夫那边，交给姐夫他们虐杀，于是，道：
“阁下出身华夏，还曾居住在楚州省江北市，那一定听说过华夏十大财团的名号吧？”
白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华夏十大财团他自然听说过，他的父亲就曾在商海打拼过，这些常识自然是清楚的。
“但阁下在长生岛深居简出，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一定不知道外界近些年局势的变动，就在近年一个家族企业冉冉升起，挤掉了华夏排名第十的林氏财团，跻身进华夏财团富豪榜第十位。”
岛上大雾弥漫，有很多神秘禁区，不可名状的超强电磁波干扰，基本上所以电子设备都无法使用，这其中就包括：通讯器之类，所以岛上两年基本上白餮对外界的信息和新闻一无所知，其他修行者也是一样，消息闭塞。
当那人此话一出，白餮也是一震，普通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华夏十大财团所代表的含义，它们每个基本都是超然的存在，代代累计的财富，富可敌国，它们就是商业帝国的代名词，每个财团都有惊人的力量，基本上不可撼动。
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从一名修士的口中听到如此爆炸的信息，到底是哪个崛起的兴欣家族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撼动这样一尊庞然大物。
看到白餮吃惊的表情，那人很是满意，他本以为白餮这般年纪，不明白这些拥有世家背景的财阀所代表着什么，白餮这番表情，显然他是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的。
于是和白餮这个明白人，他倒是省了很多解释的说辞，于是，继续道：
“而现在这个兴欣家族，为了巩固如今的地位，扩大自身影响力，于我驱尸道达成共识，对退海之地诸岛进行合理开发，为了统筹资源，更好的规划，特地向岛上奇人异士们广撒英雄帖，望各路英杰，能在我驱尸道的带领下共襄盛举，开启华夏历史新篇章。”
这派宏图展望，铿锵有力的职业性说辞，很难相信居然是从一位修士嘴里说出来的，那人说的是激动万分，好似看见了驱尸道在他这一辈发扬光大的伟大鸿图，而此时一旁，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打断了这个还沉浸在慷慨激昂，不能自抑情绪中的驱尸道修士。
“哈哈哈....”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驱尸道...”
“哈哈哈...你们还修什么道。”
“哈哈哈，把小爷逗乐了。”
白餮笑的格外夸张，笑弯了腰，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
驱尸道的弟子，见白餮如此这般做作，泥菩萨也有火气，于是呵斥道。
“我原以为你是苗疆三派中人，算得上修行同道之人，来此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市侩之语，古语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先贤大能无不是战天斗地之枭雄，回天运斗为的是什么，是为天地立心，是为生灵立命，是为万灵竖脊梁，是为这万世开太平，为的是是告诉贼老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
“先贤大能未曾向这方天地低头，而你们这群人，居然向财阀低头，还美其名曰达成共识，被世俗资本利用还不自知，你们这帮子的人还修哪门子道，修哪门子的法，全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吧！一群无脊之犬，还妄谈为华夏历史开新篇，可笑！可笑....哈哈哈。”
“你...你...你。”
驱尸道那名弟子，你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面对言词犀利的白餮，他只感羞恼异常，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份羞恼来自何处，只觉无力反驳。
可当下，听得白餮这般羞辱折煞他的宗门岂能容忍，愤怒异常，面红耳赤的他，杀心顿起，冷言道：
“看来没什么和你谈的必要了，因为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宰了你。”
白餮呵呵的笑着，道：
“哼哼...。”
“陪你聊了这么久，就是想确认有没有黄雀在后，不知道是你们太高估自己了，还是太低估了我。”
“这次，让我教教你什么叫黄雀在前，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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