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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游子当归(改)

    影外影为三等妄,梦中梦是两重虚。

    镜中花,梦中界,那片世界分崩离析,道法难鸣,混沌污浊,仿若阴阳乱,又似天地倒悬,浊气升,清气沉,枯骨、墓碑、断戟、山河破碎!

    浑浑噩噩,分作不清....

    距离和黄山的谈话,已经过了一周了。

    白餮这几天一直被古怪的梦境所缠身,当是梦中梦,却又是雾里花,让他最近一直无法很好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心旌摇荡,进入不了清明自在,入定的状态中。

    不知道是日有所思,还是夜有所梦。

    白餮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心理建设不达标,长生岛经历,给自己幼小的心灵留下心理阴影,着实情况有些难办。

    不过白餮还是能感觉出自己现在的情况的,就像是久病之人,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心里有数。

    气海丹田内,元气枯竭干涸,只有几处生命源泉,汩汩而涌,滋润气海生机,补缺亏空,但于当初生机盎然之景,已如云泥之别。

    在丹田气海的最上方,正有一卷兽皮镇压在长空之上,无波无澜,无平无奇,就好像从很久之前就生长在那里,不同以前,白餮隐约间感觉似乎现在的他于这兽皮有了几分血脉相连的意味,此物既不是道兵又不是法宝,有怎会给人这样的一种怪异的感觉呢?

    白餮曾经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能从长生岛出来会不会跟体内的这卷古经,有关!

    总不可能真的归咎于自己福大命大,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没什么头绪,古卷兽皮横陈,却不受他心思摆布,只是定在虚空,让他只有抓耳挠腮的份。

    这份应该出自徐福之手的古皮,白餮相信应该有他的神妙之处,只待日后自己境界提升发掘,现在多想确实没什么好处。

    当下沉下心思,感受了一下现在气海之中的情况。

    气海丹田内,原本神韵中秀,横凌气海长空的五脏种子,五去其一,只留四脏,(火)胆、(金)肝、脾(土)、肾(水),唯独缺了心木之脏,当初临敌已然是道尽途穷,逼不得已心木被白餮生生捶爆,以换取一线生机。先不说当初白餮这样饮鸩止渴的法子是对是错,如今五脏不得其一,无法生生不息,剩下四脏已是暮气沉沉,伤敌先伤己身的打法,白餮有过思想准备,但气海中这般萎靡不振的景象,还是远远超出了白餮的料想。

    要是白餮依旧修行下去,或许能再建心木,但断然是达不到,当初的五脏如一,圆转如意,从容自如之境。

    这还是明面上的账,对日后修士影响巨大的道兵雏壳,对寿元影响巨大的生命元气,这些暗账也是够白餮喝一壶的。

    创道未半,已然是一手烂账的白餮,此时45°仰望天空,有些悲天悯人,也就咋命苦。

    身体的烂摊子,白餮自然不会撂挑子,好在债多不压身,白餮还是抗的住的,日子也确实还长。

    在一点一滴中,白餮不断的补缺身体的亏空,日子也在这一点一滴的过去。

    小半月的时光,白餮在病房中静养,这里是华国自然不是长生岛,不受强电磁的干扰,悠哉度日,顺便在网络上查询自己需要的近年的资料,政治、军事、退海地、以及雄霸集团。

    白餮这几日,有想过言老的话,雄霸集团与驱尸道暗通款曲,两方势力两两相加,已然超过了一加一大于二了,现在又跃居华夏财团第十位,这个崛起的庞然大物,确实不是一般的棘手。

    思前想后,白餮最终拨通了左伯伯的电话,也同意了他的拉拢。

    不过,电话里,他还是说想回去一趟,处理玩自己家中的事情,在和他详谈。

    言伯伯自然也是深明大义,知道白餮的特殊情况,欣然同意。

    也帮白餮之后退园申请,和去江北市的机票都准备好了。

    “你怎么来了,黄山!”

    看着突然冒尖的黄山,白餮说道。

    他给言老伯说了自己的事情,打算就此别过,等处理完事情之后再回来。

    他还叮嘱了一句,不用告诉黄山,自己一个人就能启程了。

    没想到不知道黄山从哪来的消息,直接就到了这边。

    “兄弟,要走我自然要来!”

    “其实,这几天我思来想去,打算和你一起走,武夫的那条路上我岁数在这,娃娃抓起的武夫道路,显然不适合我了。”

    “所以,我想也许能拜入修士道门之类的,看看能不能搏出生机来。”

    “老白,修士我认识的,就属你和我关系最好,要不你也带上我呗!我拜入你们的宗门,你看行吗?”

    感情黄山是来抱大腿的,白餮呵呵一笑:

    “修士派别其实大多数也是从小孩抓起的,不过凡事于例外,我也是先习的武,后入的道,我可以带你一起走,不过能不能入我炼气士,我说的不算,要你自己通过测试!”

    白餮的前半句,让黄山有些心灰意冷,后半句却让他重燃了希望。他很兴奋,道:“那我们这就出发,我们的目的地在哪?”

    “白家镇!。”

    就这样白餮带着黄山,开启了回乡之旅...。

    2天后,伤势已经控制的差不多的白餮,已然出现在了去恒断山脉的大巴车上。

    白餮,现在心心念念还是父亲的情况,走的也比较急,虽是修士他还是有些放不下一些东西。

    到了江北市,飞机、出租车、再到白餮现在乘坐的大巴车,这一路上颠颠撞撞,小车转大车中间还转了次船舶,让从小没怎么出过远门的黄山,亲切的体会到了,华夏的地大物博。

    大巴车转入川省西部山道冲进了大自然的怀抱,恒断山脉原始丛林末梢迎来了白餮这位熟悉而陌生的游子,这里远离后文明时代大城市的现代化,有着独属于大自然的岁月静好,安静而又宁和。

    可车厢内,比较吵闹,有很多人在讨论最新的新闻报导,有人说道:

    “听说了没有,长生岛出了大新闻了,有大恐怖的妖物出现,据说岛上的修士武者,失踪的失踪,身死的身死,那可是好几百条鲜活的人命,这世道让人没法说啊!”

    “唉,谁说不是,妖兽作乱,近些年妖兽袭击伤亡报导还少吗?”

    “这本就是你死我亡的斗争,没什么好感慨的,不过是回归到最原始的丛林法则,人类要是不去探索退海地,未来或许怎么灭亡的都不知道,所以上岛是有必要的,而牺牲的人都是人类的英雄,英雄,仰望便是,不需要我们宽慰什么。”

    一位老者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前瞻性的言语,让周围讨论的人,也是有些唏嘘,谁叫这代人赶上了后文明时代呢?

    “老爷子,说的是,现在天下可不单单是人类的天下,要是妖兽越来越多,别说退海之地了,将来我们的大陆都有可能成为妖物巢穴。”

    “我看现在都玄乎,你们没听说最近有更多奇怪的报导吗?北广铁路二段,有火车倾翻,后来有人拍到,在离火车不远的道岔上,躺着一头700公斤的野猪的尸体。”

    “乖乖七百公斤,难道成精了不成,这怕是一辆小卡车都没他重吧……”

    车厢内,一个个知情人士,你一言我一语,有些更是争论了起来,话题朝着越来越魔性的方向发展着。

    有些说看见有报道,城市里有老鼠长到了3米多长,又有人猜测这些动物会不会成精,最后有人指着头顶,煞有其事的说着宇宙中的古植物芸芸…

    嘈嘈杂杂的谈话,饶人清静。

    不过车厢内白餮和黄山坐次倒是在一个车尾的拐角处,闹中算是取了个静,但也只是相对的安静,毕竟大巴车的引擎就在车尾部。

    不过车厢内的喧嚣,并没有影响到白餮,主要还是太困乏,‘大病’还未愈,一路上又是舟车劳顿。

    车厢内疲乏的白餮朦朦胧胧中,感觉窗外好像下起了雨来,似乎有雨水打击着玻璃,像极了十岁那夜里一程的山路,当年也是下起了雨。

    当年夜色漫道的盘山路上大雨倾盆,十岁不到的白餮还没有方向盘高,努力踩着油门驱驶被子弹爆了胎的悍马,宛如钢铁怪物在山道上左右横冲,但任凭他施展浑身解数,紧跟着的仇家却也是越逼越紧,令神经高度紧张的他感到绝望。

    副驾驶上气息微弱的父亲手脚瘫软,眼看受了重伤的他,气息凌乱而且逐渐衰弱,已然陷入昏迷。

    但现在情况危急,围追堵截下年幼的白餮只得弃车而去,背着父亲直往林间钻。

    “儿子啊!,没想到反是做老子成了你的累赘,我白城隍这三十年驰骋商场叱咤风云,没成想今日落得如此下场...”

    被儿子背着,倾盆大雨又是一激,从昏迷中醒来,白餮的父亲像是回光返照,幽幽说着。

    白餮这边像是没听见,只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脚下运气发于足狂奔起来,身子在林间左右腾挪似灵猴夜枭般,可即使这般,严峻的形势并没有得到改观,身后追杀的仇家也弃车而来,各个都是外家高手,夜色下包围圈不阔反缩越缩越小。

    最终父子二人被围在了一处凸起的峭岩上,逼入绝境的白家父子,此时已无路可退,脚下百丈便是寒江奔涌的江水...

    “老爹,你跟母亲拗气离婚时,我就说过你迟早会后悔,那是今天这一切的导火索!不过,天下没有后悔药,今日老爹你即将被人陷害即将陷身囹圄,做儿子的怎能不救上一救,谁叫你是我白餮的老子呢?”

    白餮虽年幼但此时被逼入绝地,却不见半分胆怯,这份沉着冷静如果让平日间和他把酒言欢的豪门大少或那些狐朋狗友看见了估计都会惊掉下巴。

    他们怎么会想到平日间吊儿郎当,喜欢靠着家室背景胡作非为的白家少东家会有这样的秉性,这于他在江北打下的无恶不作的风评和恶贯满盈的人设很不服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再荒唐的事,再缺德的勾当,对这位声色犬马无师自通的江北首席纨绔有算得了什么,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凡生死抛于脑后,流氓怕不要命的,现在的白餮就算是这么个阶段吧!

    “其实自从母亲远去海外,那会开始我就挺恨你的,这么多年的纨绔,吃喝玩乐的享乐几乎快把自己变成了废物!就是希望通过这剑走偏锋的方式来报复你,现在想来还真是觉得可笑。”

    没想到面临生死绝境,因为母亲的事,父子两人隔阂多年未曾说上几句,此时倒是开诚布公起来。

    对话结束,站在高台上不知白家父子在想些什么,只能听见脚下暴雨中的滚滚寒江之水的隆隆咆哮声。

    沉默几许,还是白餮开了口,道:

    “做了这么多年的纨绔,老爸,有没有兴趣陪你这个废材儿子玩一把大的...”

    此时的白餮虎目微眯,听着身后渐渐靠近的仇家们,看着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从背后的丛林阴暗处伸了出来,微微撤了撤步....

    白城隍见儿子如此作态,侵淫商场多年的他,哪里不知道白餮的盘算,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给了答复。

    夜未央,枪声四起,白家父子跳江而下......

    晃动的车厢,白餮从睡梦中惊醒,他知道刚才并不是什么梦,那是他年少带着父亲逃难回乡的经过!心中此时清明一片,既然你们雄霸集团把道给划了出来,五年前派人截杀我父子二人,那我白家父子的账我迟早有一天亲自登门去算......

    川蜀山林尾梢到这里,却刚好进入横断山脉的腹地。

    这里山势之高绝,绝壁之险峻,林木荒寂,联峰绝壁放眼世界,算的上别树一帜自成一家。

    而在古时这里更有奇峰古刹和数不清的妖魔传说,更有传说有剑仙侠圣在其间修行,不可谓境界阔达,自成一界之福地。

    大巴车本就是村村通工程山区村寨的出程工具,3小时的车程抵达眼下的小镇白家镇算是终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