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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中之物

    “啪”伴随着巴掌声的到来,女人狼狈地摔倒在风雨里,谢衍慢条斯理地蹲下,如同命运的主宰者一样扼制住女人的下颌,迫使她扬起头来,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云大小姐,看来还是我谢衍太过心慈手软,如今都敢这般无法无天了?嗯?”

    轰!

    云知身体剧烈颤抖,消瘦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

    是啊!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样同谢衍讲话?五年的教训,难道还不够让她去记住吗?

    永远不要试图去挑战谢衍的底线。

    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股寒意爬上脊梁骨,从身心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就连牙齿也发出咯咯打架的声音。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枯燥的双瞳里带着卑微的恳求“谢先生,您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呵!”谢衍轻嗤,他抓起地上的女人,“云知,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没有赎完罪呢”他说着,一把揪着女人的头发,动作粗暴地将她塞进车里,自己也坐了上去。

    “等等……”

    焦急的声音响起,是那个男司机的。

    谢衍不耐蹙眉,眼神危险地看了过去。

    云知惊恐地看着窗外,那双了无生机的眼眸,将所有的求助全都给了男司机。

    他的身影很宽大,足以抗下整个世界。

    他……是想要帮她吗?

    男司机明显被谢衍的眼神吓了一哆嗦,但本着利益至上的原则,他还是开了口“你们还没有赔我车呢,你们要怎么对付这个女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今天你们必须得给我个说法”他气呼呼地指着满地的碎玻璃渣,就像是亲爹被人害死了一样。

    ——管不着也不想管。

    原来……是为了钱啊!

    女人自嘲一笑,扑在车窗上的手无声滑落,她还在奢求着什么?像她这种连狗都不如的女人就活该被人丢弃,怎么可能有人愿意为了她,同谢衍作对?

    谢衍勾唇,他愉悦地欣赏着女人的失落,先前那一丝不满也渐渐被抚平。

    “谢一”

    穿西装革履的保镖走了出来,他走到男司机面前,面无表情地洒下几十张百元大钞“这些够了吧?”

    “够够够”看着一张张红票子在风雨中乱舞,男司机的眼睛瞬间放了光,他急急忙忙弯腰捡起,那姿势,贪婪而搞笑。

    谢衍转过头,双腿优雅地交叠着,看了眼驾驶座上的司机,命令道“开车”

    车子一路疾驰,夜景在视野中迅速倒退,云知心里咯噔一跳,声音染着惧意“谢总,你……要带我去哪里?”

    五年了,她的骄傲张扬早就被磨平,脸颊不断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断地在提醒着她。

    云知,不要惹怒谢衍!千万不要惹怒谢衍!在他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比不上喜欢穿白裙子弹奏钢琴的女孩,比不上那一方矮矮的坟墓,你永远也比不上许星意,永远!

    车内烟雾缭绕,男人没有搭理她,他矜贵地坐在车内,面无表情的抽着香烟。

    云知好几次都差点被呛得咳出声,但每次快咳的时候,她就会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用疼痛将咳嗽硬生生咽了下去。

    车停了。

    男人将烟蒂扔进司机递来的烟缸里,拽着云知下了车。

    谢衍将她拽到一家娱乐会所前,擦得油亮的皮鞋往前一踹,云知的身体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跌倒,她抬起头,目光紧紧凝在帝城娱乐几个大字上。

    这是国际著名娱乐会所,没有人知道背后的金主大老板是谁,只知道,这个大财主,姓姜。

    谢衍,居然带她来这种地方?

    “你不是求我放过你吗?”耳畔传来清冷的声音,他的脸半侧隐没在黑暗中,鹰眸漆黑,叫人看不出喜怒。

    听到这句话,云知下意识一颤。

    果然,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在帝城上班,赚够一千万赎身费,我就放你离开,如何?”男人的声音透着魅惑,他知道,这个女人想逃,不惜用尽一切方法!

    可他还没给星意报仇,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女人,让她去过惬意平静的生活?

    云知猛地抬起头,枯燥的瞳孔直直盯着眼前这个让人深爱蚀骨的男人。

    一千万?她一个刑满释放的杀人犯怎么可能赚够一千万?她张了张嘴“谢总,一千万……太多了,云知命贱,能不能……少点?”

    “贱?”男人勾唇浅笑,剑眉星目、倾城公子,可他的语气却冰冷得像极北的风暴,钻心刻骨“确实挺贱的”

    “是,我很贱,所以……”放过我好吗?

    “所以,依我看来,云小姐定能胜任这份工作”

    地上的女人身形一颤,之后便被人拽起来,朝电梯走去。

    云知被谢衍带去了五楼包厢,包厢里,昏暗的灯光,多金的财主,艳丽的女人,公子们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等待着女模的投喂。

    “啧啧啧,不错啊谢总,都把女人带到帝城来了”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云知看了过去,那个男人慵懒的叼着烟,眼神充满了好奇与戏谑。

    贺琛?

    云知被谢衍高大修长的身躯遮去大半,同时也阻碍了贺琛的视线。

    贺琛摇了摇酒杯“哎,谢总这就不够意思了,娇娇美人儿只顾着独自享受,怎么着也得给大家伙儿看一看呀,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抬手吹着口哨,扇动着包厢内的人。

    有人打头阵,即便是平日怕极了这个谢氏继承人的阔少们也开始起哄“是啊,还是第一次见谢总带人来哩,让我们看看,究竟是何等风姿,居然能入得了谢总的眼!”

    “对!”包厢内一呼百应,都嚷嚷着要看看让这个名动全城的男人第一次带来的女人会是何等的风姿绰约。

    藏在身后的云知浑身颤抖,脸上顿时血色褪尽。

    她终于鼓起勇气,死死拽住男人的衣角。

    求求你,求你不要,不要答应他们,不要让他们看见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

    谢衍看不到,可女人拽着他的衣服剧烈的颤抖着,明明就是在说,求你,保留我最后一丝卑微到骨子里的尊严。

    等来的不是男人的怜惜,谢衍淡漠地抽出衣角,阔步朝沙发一角走去。

    昏暗的灯光里,女人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她孤零零地站在包厢中间,看着一张张惊恐的面孔,一字一句地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数落和嘲讽。

    “就这种货色也入得了谢总的眼?”

    “天啊!她长得怎么这么丑,活了这么久,我承认,她是我见过最丑陋的女人”

    “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阴水沟爬出来的?”

    ……

    身上仅剩的尊严被人肆意践踏,眼角有泪滑落。

    她看向沙发一角的男人,他容止风流剑眉星目,金丝边框眼镜完美的与精致的五官融为一体,带着禁欲系的诱惑。

    最迷人的最危险!

    他就像是盛开的曼珠沙华,带着最致命最嗜血的吸引力。

    贺琛被吓得酒意瞬间醒了一半,他挑眉看向谢衍“哟,不愧是谢总,这么快就将人带了回来,小弟对您真是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匍匐仰望啊!”

    谢衍明显不想搭理他,他朝云知的方向勾了勾手指,命令道“过来”

    他就如同帝城的王,而云知,不过就是他的掌中之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如同现在,在谢衍的眼中,她云知就是个任人摆布的提线娃娃。

    根本容不得她多想,她的双腿,在听到那道命令时,下意识的就开始行动。

    “乖,这才听话”男人满意勾唇浅笑,可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分明是讥讽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