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妩媚的声音响起，就见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云知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恰巧与女人的视线撞上。

    女人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转移到男人身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简少还自己带了人来呀！”

    简之书和女人碰了碰杯“确实不是时候”他舔了舔唇角“可是这女人也忒无趣了，哪像你，跟个妖精一样”

    女人只当他在夸自己“简少还是一如既往的语出惊人啊！”

    云知看都不敢往他们的方向看，借着昏暗的灯光，她深深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云知？”

    悠扬悦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云知下意识抬起头。一眼便撞进那双好看的杏眸里。

    男人面容清隽，眉骨温柔，他的声音如沐春风般好听。

    “殷先生，您好”

    “你好”

    一番客套，殷君尘悄然拧眉“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

    简之书同那女人喝着酒，余光注意到云知身边突然多了个陌生男人，他立刻靠了过来，眼神非常不善地盯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男人“小知，他是谁？”

    简之书的突然凑近令云知有些不知所措“一个朋友”

    这么说着，她悄悄往旁边靠，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简之书显然没注意到她这些小动作，他仍然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朋友？”

    “是，朋友”殷君尘不想给云知惹来麻烦“见过一次”

    云知适时出声“殷先生，这位是简少”她顿了顿，又说“简先生，这位是殷先生”

    “殷先生~”简之书念着这三个字，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照片，他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没有半分笑意“你好，我是小知的男朋友”

    殷君尘不是傻子，他明显看出来简之书对他的敌意，他淡笑“简先生你好”

    男朋友？

    云知猛地看向他，想也不想立刻反驳“不，我与简先生只是简单的客户关系”

    云知的话无疑是给简之书浇了一盆冷水，男人定定看了她几秒，嗤笑“对，也不过就是亲过几次摸过几次抱过几次的‘普通关系’而已”他刻意将普通关系这几个字咬得很重，这让人不想误会也难。

    听到男人的话云知明显一怔，她莫名想起那天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一切和看到的东西，耳根处迅速红了起来，她羞耻得连忙低下头，一点也不想在这样干净的男孩面前袒露这样不堪的自己。

    简之书倒是没什么，他垂着眼看了看女人耳根处的红，眼里也染上一丝笑意。

    他抽出一根香烟，叼在薄唇里，白色烟雾瞬间在周围弥漫开来，简之书顺势一把将女人揽在怀里，看着殷君尘说“殷先生，喝几杯？”

    殷君尘细心，他看到女人身体在轻微颤抖着，像是很抗拒，他浅笑“简先生盛情当然不能让我扫了兴，只是......”他笑了笑“没人帮忙倒酒倒是挺麻烦的”

    云知立刻会意，她噌地站起来绕到两个男人对面，她拿起酒瓶“简先生，既然我收了您的钱就该为您服务，我来倒酒”

    看着女人往杯子里注酒，简之书暗暗唾骂：至于吗？搞得他跟豺狼虎豹似的！

    “简先生？”

    “嗯？”

    简之书扭过头，就见殷君尘正举着杯，简之书当然知道这是殷君尘搞的鬼，他拿起酒杯敷衍两下就往嘴里灌。

    殷君尘笑了笑，也仰头喝完。

    ……

    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云知没想吵醒季希，索性也没开灯，摸索着洗漱完就上了床。

    半夜，云知从噩梦中惊醒，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处剧烈起伏着。

    她连忙拿过手机，恐惧在那一瞬间以数以万倍的速度疯狂增长，她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弹幕窗口弹出的几十条未接电话。

    恰逢此时天边炸开一道惊雷，惊得她猛地将手机扔到一旁连忙蜷缩进被子里，像是在抓住最后一点避难所一般往角落里躲去。

    “叮~叮~叮~”

    手机再度亮了起来，铃声机械性地响动着，如一道道催命符一样钻进耳朵，心脏。

    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女人终于颤颤巍巍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起手机，她脸色苍白，几乎可以听见牙齿打架地声音，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喂，喂，谢，谢总！”

    谢衍也没想到她会接电话，此刻的他正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插兜，黑眸看向远处，轮廓立体分明的五官更是暗沉如深渊“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