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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穷达自古命非命,愚虽不敏愿效先

    说说自己在施工单位工作的那段时间因为自己的怪癖习惯惹出的啼笑皆非的事。

    排在头一个的,当属半夜睡觉,猛地起来叫那么一声的这个怪癖。

    说起半夜睡觉哇哇大叫这个毛病,还得从我大学的时候讲起。

    大学的时候,具体时间应该是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半夜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始大叫,犹如盘古开天辟地一般的猛然一声,然后毫无规律的持续了大概有15秒左右,搞得我们整个寝室的人全部都被叫醒来了,最关键的是我自己还不知道!

    根据我舍友的回忆,当时的情景绝非常人能受得了,我对床的那个老哥是活生生被我从睡梦中叫起来的,他跟说我当时一共叫了两波,第一波大概就是“开嗓”,声音比较尖,叫了有个7,8秒左右就停了,然后整个寝室的人就被叫起来了,这还不算完,第一波叫完之后又来了第二波,第二波叫的更加惨烈,第二波叫的时候已经把对面寝室的人叫起来了,寝室的舍友说当时对面的人已经开始敲墙了,我们寝室谁在我斜对角的那个室友也被我叫起来了,他说我当时那个分贝真的是比较大,一般的声音动静都不会把他叫醒,唯独那天晚上就给他叫起来了,最关键的是这还不算啥,两波叫完之后我翻了个身竟然还放了个屁,就是这个屁给我舍友心态整崩溃了,好气又好笑,我那会已经模模糊糊的被他们的笑声整醒了,似乎能听见他们“开心”的在笑,过一会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和舍友出去跑步的时候,他跟我说了昨晚我的“神奇”尖叫,我说我也不知道啊,真的是一脸懵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对于最后他们在笑还有点模糊的印象,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那会以为叫完这次就完事了,不会有什么后续的事情了,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叫完之后仅仅是个开端,后面变得开始越发的“放肆”,变得越发没有规律,有的时候是一周晚上叫一次,有的时候隔一天就叫一次,还有的时候是好几天叫一次,没有什么固定的规律,有的时候甚至中午还要叫一次,越发的没有规律可以摸清。

    毕业的时候舍友还跟我开玩笑的说这下不听你晚上叫还睡不着了。

    工作之后第一次和我同事分在一个寝室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的问同行来的几个人有什么睡觉的癖好没有,有的人说自己睡觉打鼾,我当时的想法是自己并没有表达自己睡觉会叫这个小毛病,然后就和我同事分在一个寝室了,同寝室的还有另外一个同事,其中一个同事是有家室的人了,也从社会闯荡了好多年,自然比我们这种刚进入社会的小屁孩更加的稳重,更加的有涵养。

    我跟他们住在一起的第一个周,就给他们叫懵了,根据同事的回忆说,他甚至有一次直接被我叫的坐起来了,然后砸床想把我叫醒,但是现实却是我并没有被叫醒,反而是自己砸床的力度太大导致自己的脚疼的很,然后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一起住了两个月之后,同事崩溃了,同住的也崩另外一个同事溃了,他们是真的害怕了,其中的一个同事那几个月白天变得很蔫,基本上不怎么说话了,而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同事直接就是人都变得比较黑眼圈,精神似乎很不在线。

    同来的那个同事最明显的就是在吃早饭的时候已经不怎么和我说话了,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很热情的,在和同事住了一个月之后就把同事叫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同事自己也很郁闷,我也很愧疚,毕竟是自己的本身的原因造成了同事精神不佳。

    一个月之后因为项目上我们部门一些个人问题的原因,导致部门同事被迫离职,然后就是我自己在部门开始承担起了责任,再接着就是从沈阳调过来一个年轻老哥,新同事的到来让我感觉到了新的工作热情。

    我就和新同事相依为命,我们俩住在一个屋,新同事之前是在沈阳的项目上做安全工作的,来了我们项目之后他就成为了我的师兄,教我安全上的知识。

    新同事和我一起住的那段时间里,新同事在半夜里经常通宵打个游戏,他的作息时间完全就是正常人颠倒过来的,所以新同事这种人是非常适合上夜班的。

    我的作息时间自从我上大学开始就已经非常规律了,基本上每天都会在早上七点前起来去吃饭,然后晚上十一点前一定会睡觉的那种休息时间,所以,这也是我自从下了学门之后的一个自己比较大的矛盾,工作中经常会因为工作的事情变得作息紊乱,自己的生物钟在下了校门之后从来没有变得准时过。

    新同事和我住的第一个月的晚上就和我说我半夜哇哇大叫的事了。

    他说我半夜哇哇叫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叫了,毫无预兆的那种。

    说实话我还是有一点感觉的,多数时候都是知道自己叫了的,但是大部分时候不知道。

    新同事说我叫的时候不仅还叫了,还笑,除了笑更加可恶的是还锤床,这就让新同事很害怕,这种情况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尤其是在睡梦中被叫醒,听到的是哈哈大笑和敲打物体的声音,不免会让人想到这个人的精神有问题,是不是有受虐或者暴力倾向,新同事说他听到我锤床那一次之后,就在枕头底下预备了一把小刀,准备对付我做出哪些不良的行为。

    当然这也只是新同事和我开的玩笑罢了,因为新同事这个人和我的作息时间完全就是对调的,基本上我上夜班他就在白班,我上白班他就在睡觉,两不耽误。

    但是新同事的到来并没有在雄安待很长时间,因为他之前就是沈阳买了房子,现在调到雄安来也是很不情愿,所以他总是想调回沈阳,这个事终究还是在国庆假结束之后有了结果,新同事被调回到沈阳但是很不幸运的是又被调到山东济南了,终究还是没有实现自己想回沈阳的愿望。

    中途项目上要举办一个质量观摩会,项目上请了一个广州来的动画制作团队,动画制作团队中有一个女生,就把我的那个房间的位置腾出来给那个女孩住,没办法,我被迫搬到了我师父的寝室,我师父和我徐师父一起住。

    徐师父是一个比较规律的人,早睡早起,我一开始下学门的时候,徐师父就很欣赏我每天还是能起的那么早,那么规律,这在新的一批来的人之中已经算是比较勤快的了。

    在和我师父和徐师父一起住的那些日子,我深切的感受到了睡觉不老实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我师父是一个比较喜欢开开心心的人,心态比较乐观,徐师父则是比较超然物外,什么事情都淡然心间,这也是为什么徐师父是我最尊敬的一个人了。

    和我师父一起住的那段时间里,晚上我师父有时候听着手机就睡着了,偶尔还会听到他半夜唱歌的声音,我呢,还是那个老样子,喜欢半夜叫,有一次,徐师父就跟我说:你昨天半夜又叫了,那种声音感觉就像是自己被别人拿着榔头砸了一下那种感觉。

    我才意识到自己在睡眠这个问题上的问题上实际已经变得很严重了,变得晚上也要时不时的开始叫个一两声,关键是自己还和项目上的领导在一起住,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领导造成的伤害是非常大的,因为自己在项目上带来的效益肯定是不如一个老领导带给项目的效益来的实际。

    徐师父有一回就是被折腾的不得了,因为那天我和我师父晚上睡觉都是不是很老实,半夜总是发出动静,造成徐师父在精神方面受到很大的困扰,白天工作的时候就没有精神,这种情况直到做动画的那群人走了才有所好转。

    做动画的那群人走了之后自己就很自觉的搬到了做动画的那群人的房间里了,那个时候那个房间里全部是乱七八糟的,自己搬进去之后一段时间之内都是自己在那里住的状态,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从哈尔滨项目上调来了两个同事,两个同事没来之前也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状态,就是听说我睡觉不老实,然后就没说什么就住在一起了,后面的时候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选手。

    哈尔滨项目上的两个同事其实人还是很好的,一般不会跟我这种北方人起什么冲突,本以为嘻嘻哈哈的就可以过去了,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我在“睡觉”这件事情上的功力。

    我们在一起不到一个星期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在夜里作威作福了。

    根据同事的回忆,那是一种什么情况呢,半夜三更,哦!不对,准确一点就是半夜两更的时候,突然爆发出一种尖锐的声音,是那种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如洪水一般堵在了闸口然后越堵越多,突然闸口就开了,然后就喷涌而出,那个叫声就和我形容的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结果就是他们俩就被猛的惊醒了,然后就是心有余悸的接着睡,但是我竟然还啥都不知道,说啥都不知道确实是有点胡扯,大多数的时候是有感觉的,就是那种叫完之后自己知道自己叫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叫的,也很矛盾,可能就是刚刚叫完自己就醒了,也有可能叫完了好一会,自己不知道咋的了就醒了,之前在大学的时候那会就是我对床的室友,我们后来毕业的时候,对床室友自己都说:经过了这几年的历练,不听你叫我都睡不着了。

    现在工作了,这个半夜乱叫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对别人的影响比较大,我那两个哈尔滨过来的同事在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折磨之后终于是有点神经衰弱了。

    我后来觉得我们并排着睡是不是有点问题,然后挑了一个时间我起了一个大早,洗漱完了之后就回来把所有的床铺的位置全部都变成一个角落放置一个床位,然后同事回来之后变得很是充满期待,虽然我半夜还是经常叫的他们起来,但是后来回忆起来的时候觉得那个是我做出的有效改变。

    和同事一起住一直到下半年的五月份我被通知调到经理部去呼市投标,和经理部的同事一起到呼市去参加一个机场项目的投标,在这个过程中,经理部的同事也深深的被我折磨了一番。

    刚刚到呼市的时候,那时候经理部的同事对我还很不“熟悉”的,可能就是刚开始去的时候,不怎么累我就没有什么事,直到有几天中午晚上连着工作,然后我还不怎么精通投标那些业务,所以就导致我很尴尬,不知道干什么,经常陪着经理部的同事一起加班,还跟内蒙古的汉子一起去干工程,虽然我就是一个内蒙人,但是我的酒量是真的不行,跟人家喝了不到一扎啤杯就不行了,那感觉真的就是一个纯粹的假内蒙人。

    在呼市的时候什么都还好说,就是那边的气候确实是真的太干了,城市规模也很大,还是那句话,我虽然是一个内蒙人,但是我的家乡离呼市的距离真的就是比我们家距离北京和东三省的距离要远的多得多,去呼市坐个飞机都得好几个小时,去北京和东北现在可真的是太方便了,坐上高铁也就是两个小时的事情,所以,我对于省会的亲和度来说,我还是比较倾向于东三省和京津冀的。

    初来乍到的呼市真的是给我上了一课。

    在河北的时候,五月份已经开始穿半袖了,在北京的时候也是可以穿半袖的,带着天真的想法去了呼市就被无邪打了脸,我感受到的就只有无尽的北风,凉飕飕的感觉真的就是让我很冷,住在酒店的时候,还准备在网上买一件外套,但是真的就是像人家网上说的那样,边远地区不包邮啊!

    我真的感受到了快递行业对于西北偏远地区的不友好,我下单之后问人家老板要多长时间才能送到,人家老板就是直接说:不发顺丰的话要一个礼拜左右。

    这个时间真的就是给我当头一棒,然后我就跟人家老板说退了吧,我可能待个几天我就走了,就是出差来了冻得不行所以想买一件,如果不能很快的送到的话那就算了,然后人家也没有刁难我就退掉了。

    这是一个事,我在呼市投标的时候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用卫生纸去堵自己的鼻血,鼻血不是你想流,想流就能流,曾经天真的我以为鼻血是很难得才能遇见一次,至少在我身上应该是,但是来了呼市之后,我深深的怀疑是不是我的血太充足了,一开始在呼市的几天还好,但是过了几天之后,就开始流鼻血,要么就是早上刚刚起来的时候流,要么就是晚上吃完饭流,总之就是自己真的就是被鼻血给牵制住了,没有流鼻血的日子就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有一说一,呼市的气候确实很干燥,整个西北地区的降水量确实就是那样,一年也下不了多少雨,庄稼啥的也没有南方长的快,气候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说完呼市的这些事,再说和经理部的同事住在酒店的时候,住在一个双人间的大床房,酒店的规格也很不错,进入房间的时候真的我惊呆了,呼市平均200多的房子和北京的200多的房子就是天壤之别,同一规格的房子放在北京那就可不是200元能解决的了,进门的时候自动的音乐,自动的窗帘,待客桌,沙发,大床,配置倒是一应俱全,独立卫浴,还提供早餐,就是早餐提供的品类比较单一,吃了十几天的都是一样的早餐。

    再说和经理部的同事去了呼市之后,惨遭我折磨的故事。

    经理部的同事和我住在一个房间里,我在靠近走廊那侧,同事在靠近窗子的那一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忘记了从哪一天开始我就开始叫了,叫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根据同事的描述,说是那是一个晚上,那天晚上我们还喝了酒,跟呼市的兄弟们喝了点酒,也就是那天晚上我叫了,这也算是摸出了一个晚上叫的一个规律吧!

    同事说我那种叫声就是触及灵魂的叫声,他也忘记了是几点,他只是清晰的记得我猛的叫了一声,准确的说已经不是叫了,那声音的分贝已经可以定义为“喊”了,同事说本以为我喊完之后就会偃旗息鼓,但是他还是错误的估计了我的威力。

    约摸着过了个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同事说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的又坐起来,然后把枕头狠狠的扔了出去,好在是没有仍在什么贵重的易碎物品上,只是打在了床对面的那堵墙上。

    “结结实实的扔了出去,就好像跟人家打架扔东西一样”同事回忆起来说,这还不算完,我扔完东西之后竟然坐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个人觉得同事内心是害怕的,他不清楚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同事说我那个动作,加上那个笑声简直就是跟人家打架打赢了狂笑那种感觉,让他在后续的睡眠中,内心久久难以平复。

    同事第二天跟我说起来的时候,我真的是笑的差点背过去,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就算是不在项目上住了,出来住的时候竟然也还是会叫,而且更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呼市投标工作结束后回到了雄安,但是这期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就是我被调离原来的项目了,调到了雄安的另外的一个项目,另外一个项目在雄安的容城县,距离也不算很远,就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新的项目之后,还是能见到原来项目的同事,还有之前就已经提到过的老领导。

    到了新的项目之后,无论是住宿还是吃饭都不一样了,住的地方是在一个小区里,住在三室一厅的房子里,然后我们几个人有的住在单间里面,有的住在客厅里面,有的睡沙发,有的睡板床,其实还好,就是挤了一点,剩下的设施还是很齐全的,就像是平常人家住的小区那样。

    我来之前项目上的老领导是自己住在一个单间里面的,但是我来了之后就很“宽容”的把他那个单间让给了我,我就住了进去,老领导一方面是考虑到我刚刚值了一个夜班,然后一整宿没有睡觉,自然而然很累,就让我在那个小单间里面住了起来,另一方面多多少少还是听说了我在之前项目上的事迹,心里不自觉的感觉有点害怕,还是主动退出了那个小房间的使用权,事实证明,老领导的担心还是不无道理的。

    我在小房间住的时候其实还好,并没有很频繁的半夜给人家叫醒,后来项目上的同事因为个人原因暂时离开项目了,然后就是我来代替他的职位,履职期间就是在客厅住,住了有一阵之后我们就搬到了劳务生活区居住,劳务生活区那里离管理人员生活区其实很近的,就是这墙那院的概念,再接着就是我们在劳务生活区住的时候半夜叫的频率其实还是比较低的,并不是天天都会产生那种情况,只是有的时候太累了才会叫。

    项目在后面的工期没有那么紧了,我们搬回到小区住的时候也在家里面开始了做饭的日子,小日子过得还可以嘞!

    这期间领导和同事们也没有很明显的听到过我半夜叫的声音,直到有一次领导半夜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他们说听到了半夜叫的声音,而且叫了还不止一声,那个时候好像已经一点多了,我印象中好像我已经睡过一觉了,被什么吵醒了还是怎么着,有点记不清楚了,老领导跟我说你那个叫声真的就是太浪了,好像是做了什么事情高兴的叫了起来,兴奋过头了一样,给领导们当时带来的精神上的冲击是很大的。

    雄安的项目做完之后就调到了北京,在北京的项目住的时候是我住过的所有的项目里面住的环境最差的一个项目,我来的时候项目经理并没有协调好住宿的地方,倒是食堂是直接能在项目部就餐的,这个吃的问题得到了很大的解决。

    住的问题在没有协商下来的情况下,我就被暂时安排到了项目经理被总包安排的那张床上住,在去住之前我就给自己准备了一瓶药,那种安神镇定的药,我还是很担心自己再次出现半夜大叫的情况,这个药买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从雄安项目的时候就已经买了,后来吃了几次感觉效果还不错,就没再吃,可是后来又开始叫了,我自己也放弃了,索性就不吃了,不知归不吃,买的药也是花了钱的,还是没有扔,放在自己的背包里面,到了北京的项目的时候还是派上用场了。

    在北京项目的时候,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在寝室里面住了不到三天,就被人家投诉赶出去了,就是因为我半夜叫的凶的原因,这个我可以对灯发誓,我半夜叫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就是无状态的情况下叫出来的,但是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而且我还控制不了。

    第一天的时候是很愉快的,也没有叫,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可在第二天的时候“美好”的事情还是如期而至了。

    同一寝室的还有总包单位的一个地块负责人,那会总包正在挖坑出土,所以这个地块负责人有的时候回来的很晚,在寝室住的还有总包的测量负责人,他们两个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住了好久了,我一个新来的还没等把被子焐热就被人家投诉了。

    第一天平安无事度过之后我感觉还是比较欣慰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二天的时候我心里就没有第一天那么担心了。

    那天晚上碰巧还下起来雨,伴着一阵阵的雨声和雷鸣声,手机也没有多刷一阵就就睡觉了,好巧不巧的就是这个雨夜让我失去了在这个寝室继续住下去的希望。

    迷迷糊糊中好像自己又做梦了,做了什么梦就记不清楚了,总之就是我叫了,而且叫的很大一声,把旁边的总包的那个地块负责人惊醒了,人家态度很不好的质问我:谁?谁在叫?嗯?

    整个一个疑问三连,我当时是被自己自己叫的声音惊醒的,意识还有点模糊,但是被地块负责人质问了之后,我是清醒的,但是当时我真的是有点内疚,人家也很生气,好像要跳起来捶我一样,所以我并没有理直气壮的直接就是说:是我,那样做真的很不道德。

    我当时的做法就是在床上假装在床上还在睡梦中,然后随着地块负责人的一声又一声的质问,我装作半睡半醒的状态回应了两声:啊?

    “你叫啥?”地块负责人用一种听起来很严厉的语气问到。

    “嗯?”我自己也用一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语气,迷茫中带着疑问回答他。

    “你叫啥?”地块负责人又重复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我叫了吗?对不起啊”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回答。

    “没事了,还以为你掉床下去了”地块负责人回答道。

    然后就是相安无事的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人家竟然还起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方面表示对我的关心,一方面主要还是想搞清楚我这倒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我就跟她们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我这个半夜大叫的毛病的来龙去脉,人家那两个室友倒是热心肠,人家还一个劲的劝我,小兄弟,有时间还是去医院看看你这毛病,真的,不是哥哥跟你开玩笑,你这毛病以后找对象都困难,俩人处的好好地,真要是到了结婚在一起睡觉的那时候,你把人家女方大半夜的叫起来,一天两天还行,你这频率也不固定,一周也不知道叫几次,你让人家女方怎么过日子?

    老大哥讲的倒是我之前就已经想过的那种严重的问题了,不过,我现在在施工单位,遇见的女生又稀少,至于到谈婚论嫁那一步还遥远的很,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后来的结果就是我被悲惨的赶到了劳务生活区那边,在劳务生活区那边的住宿环境那就简直了,我本以为我自己就是已经算是能吃苦的那种人了,但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在混乱环境中的适应能力。

    劳务生活区的寝室和管理人员生活区总归是有点或多或少的不同,那边的工人基本上都是下了班以后买点小酒小菜在一起唠唠嗑,吹吹牛皮之类的饭后活动,除此之外就是跟地理位置也有很大的关系,因为项目旁边就是地铁站,距离望京的的距离也就是两站地的距离,所以下了班以后如果不是很忙的话一般就是出去娱乐一下。

    我在劳务生活区住了大概有两个月,这两个月我基本就是早上五点半就能被吵醒,因为劳务工人的上班时间是在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就已经上班了,而且都是成群结队的上班,这样的话就是动静特别的大,我住在一栋二楼的房间里面,总归是上不上下不下,上面的人下来的时候有动静,下面的人上来的时候有动静,而且在劳务生活区住的时候,上厕所,洗澡啥的是真的不方便,还要跑老远的地方去上个厕所,俗话说得好,人有三急,说不准那一天我就被哪一急给降住了,那才是真的急了。

    在劳务生活区住的那段时间其实也还好,因为是自己在一个屋子里面住,不会有什么人和我在一起,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当然不是说我故意的乱叫,只是说我叫起来之后不会有人在挑我的毛病,在劳务生活区住的那段日子真的就是什么奇葩的事都见到了,举个例子:有的小年轻的那种工人,初中还没毕业的那种,穿的真就是非主流那种打扮,流里流气的那种,有一次我下了班就回去了,进门之后也没有锁,就在那换衣服,然后就是一个人库嚓一下就把门推开了,然后我俩就是你看我我看你,我问他:你找谁啊?那个小伙看了一下,缓了几秒说:没谁,走错了。然后砰的一声就把门带上了,那种感觉真的就是太嚣张了,问也不问就过来开门,得亏我当时裤子脱得慢,不然我可就失身了。

    还有的时候比较可笑的就是有的人不知道是看错了还是怎么的,总是半夜来开我的们,开一下不行,硬开第二下,开到第三下的时候终于是觉悟了,哦!这不是我的房间,慢慢悠悠的走了,接着去开下一间房间,为了防止我的门总是被开,我特意的跟人家物业的要了一把钥匙,交了押金,每次出门的时候总是带着钥匙把门锁好,然后再出门,其余的也不说,还是一句老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然后就是我在劳务生活区住了接近两个月之后终于是因为一个新同事的调任把我从生活区重新搬回到了管理人员办公区,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我的内心里也埋下了日后对项目经理不满的想法的种子,对待自己的兄弟不闻不问,也没有想要改变现状的想法,就只是放任我在那种环境才生活,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意见的,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因为新同事的来临,不可能让新同事继续住在劳务生活区住宿,项目经理终于是开了窍,终于和总包的书记要了一间在办公楼的办公室当做寝室,那可真是办公室和寝室之间就是不到十步之遥,也好也不好,好的地方就是可以非常方便的就去上班,不好的地方就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着都有点隐私,领导住的太近,什么事都会被领导知道。

    我们后来就搬到了还算是像样一点的寝室,开始就是我和新同事一起住在那里,后来又调来一个新同事,这个新同事是我以前在项目上的同事,因为项目运转的原因导致我们没办法只有三个人的情况下还能把项目搞好,所以领导还是调来了一些人,就这样我们暂时的团队就形成了。

    我们三个人住在临时的宿舍里,同事住在靠近窗户的那边,我住在靠近走廊的这边,老同事住在靠近楼梯廊道的那边,说起老同事,他的床还是我们大半夜从人家物业那里搞了一张床过来,为了掩人耳目还给保安塞了一包烟,让他帮我们看着有没有人抓住我们,现在想起来是真的搞笑,搞得我们堂堂的管理人员像一个贼一样,那会要是明目张胆的搞一张床也没有人能说出什么,这做事就是这样,有时候就是自己吓自己,还没等开始做事情,就开始这猜测那猜测,最终还是自己把自己吓着了,害怕的不得了,最后放弃了。

    我和老同事我们俩一人搬一半,那会的体格还是很不错的,扛起来就走了,还大气不喘的就上了三楼,跟劳务带班的借了一把钳子,回去之后我和刚哥我们俩三下五除二就把床组装好了,再然后就是新同事回来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项目上总算是有人和我能分担一下压力了,摆脱了一开始啥都没有的状态了。

    后面的时候又调过来一个小兄弟,这个小兄弟是和我一届的,我们俩还有一点同龄人的共同话题,再然后就是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住的日子。

    以上是我来到北京项目发生半夜大叫的故事的前奏,接下来说说北京项目上半夜叫的事。

    四个人住在那个寝室里,后来的同事他就住在我旁边,可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这个小兄弟他打呼噜,而且呼噜打的那叫一个如雷贯耳,肆意妄为,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深深的被那种若有若无的呼噜的恐惧声支配了,用我在雄安的同事的话讲我的经历就是:终于有人能把我打败了!

    我们在一起住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候是终于能相互的迁就一下,你能习惯我半夜大叫,我能习惯你整宿都在打呼噜,不过在相互磨合的过程中还是发生了一些比较有趣的故事。

    我有一次半夜不知怎么了,好像是跟人家梦中打起来了,然后我在梦中破口大骂对面和我打架的那个人,那种感觉很奇怪,脏话就挂在嘴边,就事喊不出去,似乎就是人的一种机制,防止你把什么秘密说出去一样,但是就是那种感性大于理性的瞬间,我还是把脏话喊了出去,声音非常大,而且异常清晰,旁边还在睡梦中同事一下子被我叫起来了,根据他的回忆,他是结结实实的听到了我的叫声,并且一下就从床上被吓醒然后做起来,心惊肉跳就是那种感觉,甚至比看恐怖片还要刺激,恐怖片最多就是几个小时内的片段,充满期待的时间段比较短,但是我这个叫声可不是那么短的时间段就结束了,还是要有一点心理准备的。

    同事就是完全的听到了,然后被吓醒,接着坐起来怀疑人生,旁边的老同事也是一样,猛的被吓醒,然后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哥已经习惯了,我们在雄安的时候就已经很熟悉都是什么性格了。第二天的时候,同事们纷纷跟我吐槽说我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梦,其实说实话我究竟做了什么梦我也不清楚,就是简单粗暴的把想说的话在梦中表达出来,我倒是爽了,可是同事们却遭殃了。

    还有一次更严重,好像也是和人家在梦里打架,说到这里,我要声明一点,我其实还是一个很乖的孩子,我不是一个打架狂魔,更没有受到过什么刺激,就是简简单单的有点小毛病,所以不要带着偏见看待这件事情。

    那次的情况也换汤不换药,也是在梦里和人家要么是打架,要么就是因为什么事很激动导致自己动手了,根据同事们的形容就是:我当时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是翻身,然后用右手猛的锤了一下旁边的墙,发出了很大的动静,我自己也是被锤墙的那个感觉疼醒了,也许是自己在梦中和人家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很用力的锤了一下寝室的墙,实在是疼的很,当然,在锤完墙之后同事也是被惊醒了,他们说他们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我现在就已经有一点梦游的架势了,即使现在我的床还能“驾驭”我,他们担心哪一天我的床驾驭不住我了,我已经习得了“某种秘术”,从床上猛的跳起来,然后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是我同事们那会主要担心的事情,已经从害怕半夜被叫醒转移至害怕半夜被打一顿的行为上了。

    关于自己半夜总是叫这个问题,我自己也觉得很是郁闷,无论是在哪里,无论是在谁家睡,怎么睡,跟谁睡(不要多想)我都会叫,叫的声音而且百变多样,有的同事说我是故意的,但是跟我住了一个星期之后就再也不说我不是故意的了,有的还说我是不是收到过什么刺激,我自己也回想了好一阵,从大二那一晚开始,我这个毛病就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育有的时候在项目上加班加的多了,自己中午休息的那会都会叫。我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应该辞职去看一看,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或者现在的职业导致自己没有充足的休息,才会导致大脑压力较大,然后半夜总是叫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即使我后来调区域了,调到华南片区了,来到广州这边了,本以为山清水秀的,风景也好,气候也好,可能自己这个毛病会有所改善,但是自己还是没有逃脱调半夜还是会叫这个噩梦,好在来了新的项目之后,项目上的同事有的是住在单间的,有的本身就是睡觉睡的比较深,我叫的时候人家都已经不知道在哪里做梦呢,听不听得见都是另一回事了,况且我基本总结出自己叫的时间基本就是在半夜两点左右,要么就是快要天亮的时候自己叫一下,在大学那会的时候,自己就是中午容易叫,用我对床室友的话讲就是“你这是叫我起床呢!”。

    现在我们寝室的兄弟们都已经各奔东西了,大家也都有了自己的前途,也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和梦想打拼着,有的人还在上学,考研,继续深造;有的人和我一样毕业了就进入社会工作慢慢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打拼,我们都在各自前行的路上亦步亦趋,有的人也在这条奋斗的路上渐渐的没有了联系,我的叫声成为了我的大学的舍友们,工作的同事们谈论的话题,一开始大家都在谈论的时候我还觉得尴尬的不行,后来慢慢的自己就接受了,也没觉得有啥了,就是一个玩笑嘛,别人说笑的东西自己哈哈一笑过去就算了,不要放在心上就行了,自己跟自己的毛病较劲何必呢!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