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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往事(三)求收藏!

    “对不起。”

    “你想要知道什么?”

    “嗯?”

    李苪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突然一紧,准备试探性的又问一遍,不料清绾又自己开口了。

    “先给你说说这件案子的始末吧。”

    女子松了口气,又动容了来到了墓碑前,深情凝望。

    “自从得知沈霸,也就是老小幺躲过一劫的消息后,义父便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日睡不着觉,我经常在深夜见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独坐,对着阴晴有缺的月亮,悄然流泪,一坐有可能就是一整夜。义父怎么也忘不了这段往事,尤其是无意中得知这条消息后,记忆深处的伤痛再次被刺激,他思考了许久,足有一个月,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包括缘哥,至于我就更不用谈了。”

    “一个月后的第二天,义父留下一封书信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去了,没有通知一个人,书信很饱满,大多是注意身体,勿念勿挂之类的宽慰语句,义父说自己要去找一个人,让我们不要去寻他,并且一定要快速的离开甘州,走的越远越好。”

    “缘哥知道这段往事,唯独我一人被蒙在鼓里,他看到这封书信后,决定要追随义父的脚步,为父亲正名,我哭着喊着求他不要离开我,于是那天夜里,缘哥将这段血腥往事委婉的全盘托出,缘哥一边讲着一边流泪,我也哭的稀里哗啦,我们两人抱头痛哭,咬牙彻齿的悲愤,我...”

    情到深处,清绾便沉默了,欲言又止。

    “你们两人悲愤至极,所以没有刻意的阻止,反而无比的支持陈缘,于是乎他瞒着吴大人,只身一人来到了阜县,投靠了赵捕头、刘班头两人。”

    女子没有否认李苪的话,但是也没有肯定,反正也就是那几个意思了。

    清绾当晚扑在缘哥的怀里,哭着哭着就不禁睡着了,醒来就只剩下她一人在家,一个月前还是别人眼中人人羡慕的模范家庭,如今成了一盘散沙,带着满腔的怨恨,赶赴战场。

    清绾一个人来到庭院中,望着空荡荡房屋,又不禁泣声泪下。

    她遵守吴大人书信中的命令,赶快离开甘州,走得越远越好,不过清绾只听了一小半,确实是离开了,不过仍然在甘州,不仅如此,而且离州衙不过咫尺的距离,就比如阜县县衙与洪福客栈的位置。

    清绾只是知道自己义父先是去找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具体在什么地方,她并不清楚,所以只得苦苦的在甘州城中等候,她知道,义父一定会出现的。

    “义父先是去找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成了他的身份,这个身份可以接近刺史大人,这个人是谁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素未蒙面的县丞大人。”

    清绾知道这个问题难不住他,一笑而过,淡淡的又继续说道。

    “没错,义父正是通过这位县丞弄到了一个官家的身份,义父对这位县丞全家有性命之恩,于是乎,我在十多天后,蹲守到了义父。”

    吴大人摇身一变,通过官家的身份进入了州衙中,那一次是给刺史大人送礼,过府时间不过半个时辰,第一次很显然就是碰壁了,之后礼数累积起来,义父逐渐打入了刺史大人的体系中。

    “后面的事,你就都清楚了,我就不再赘述。”

    清绾惨笑的转过身来,看了眼迷人的落阳,血红的云朵浸染了半边天,红的无暇,美的让人震惊。

    吴大人打通关系,企图赴任阜县县令一职,多次的礼数堆积起来以后,刺史大人动摇了,已经达到了他的收费标准。

    可是就在这时,朝廷一纸令下,家父李谷贤李大人突然被贬阜县县令一职,皇命不可违,所以这个念头被刺史大人打消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吴大人左右为难,内心焦灼之际,他决定冒险一试,企图瞒天过海,所以关于秘密宝藏的信息,有意无意的传到了刺史大人的耳朵里,不过吴大人还是有所顾虑,所以这条信息是这样的,沈霸是甘凉王旧部的余孽,得知这个秘密宝藏的消息。

    很显然,刺史大人动心了,几乎没有怎么的考虑,经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上下打通关系之后,家父被堂而皇之的调往了济县,为的就是将吴大人送上阜县县令的位置,探知宝藏的具体下落,殊不知在这时,一个惊天的阴谋就此展开了。

    赵捕头和刘班头自从那件事以后,似乎就是一直居住在阜县,隐姓瞒名的生活,而且拥有一身武艺,所以在县衙役事,不过就在三年前,吴大人的赴任,就此打破了他们宁静的生活。

    准确点来说,应该是陈缘的到来令他们有所警觉,吴大人的赴任,才真正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事,不过事已至此,他们没有选择逃避,而是迎难而上。

    “他们二人为什么会选择答应吴大人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上下级的关系吗,历经了生死的考验,这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到底是什么诱因的呢?超乎生死?”

    李苪不甘心的问道,望着清绾澄澈且不含杂质的眼神,心里暗自打起了退堂鼓。

    意思就像是在说,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不过不懂就要问,李苪的确是不懂这个问题。

    “我知道,如果我清楚了十七年前的事,这个问题就不难得知了。”

    李苪撇了撇嘴,不禁挺起了脊背,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清绾。

    “我仔细观察了这两人临死前的表现,一个对死亡的漠然,全无牵挂;另一个则是满腔悲愤的不甘心,太不甘心,就好像...嗯...”

    “说不出来这样感觉!”

    李秉眉头紧皱,在原地团团打转,突然间的惊呼。

    “就好像是少了一样东西,这件东西比生命还重要,所以当自己的生命即将消逝时,而这件东西仍然还在世间。”

    “刘班头实际上并不怕死,心愿未了,于是化为了满腔的悲愤,太不甘心了,这下落成迷的白银是他心头的一块肉。”

    “被别人挖去了!”

    李苪眉头一挑,木纳的望着清绾。

    “怎么说你好呢?聪明?”

    “确实聪明!”

    清绾闻言,轻揉着太阳穴,眼睛眨的很快。

    “白银,还是所谓的白银!”

    “白银?”

    清绾长叹一声,失神道:“白银确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