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火山爆发
早上5点，天刚见亮，广场上的人群拖着疲惫身躯开始陆陆续续返回家中，江阳和关东相约空闲时去他的饭馆聚聚后，便互相道别，各自离去。
回到家的他，第一时间就是翻看手机。
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
其中大部分是都父亲打来的，还有两个未接来电是他的好哥们陆远。
短信里也有陆远的留言——收到立马回电话！
陆远和他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一个学校，两人不止脾气相投，还是同一个田径队的队员，虽然毕业后各奔东西，一个在山城，一个在上京，两人还是时不时的会通过电话联系互诉衷肠。
电话打了过去，只响一声就接通了。
“草，阳子，你踏马害我白为你担心，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打电话也不接。”拿起电话，陆远骂咧咧。
“滚蛋，老子命硬，少咒我。”江阳笑骂道，紧接着又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电话里，陆远收起了玩笑的心态，低沉说道：“家里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我现在已经出了上京，正在赶往安市。”
安市？距离上京几百公里，他突然跑那边做什么？
江阳疑惑的问道：“好端端的不在家待着，怎么跑那么远。”
“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安市受灾很严重，单位组织志愿者抗灾救援，我报名了。”
两人大学读的不是一个专业，江阳报的建筑工程学，陆远学的医。毕业后，一个回到老家山城进了家建筑公司，一个留在上京，进了家私立医院。
对于一名从医者，治病救人或许是职责所在，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前往重灾区，充当志愿者，而且这是地震，很难想象会经历什么样的危险。
这个决定让江阳很敬佩，也尊重他的做法，但是他还是不免要嘱咐几句。
“既然你都出发了，到那边多注意安全，别再像以前那么莽撞，照顾好自己。”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我媳妇都没这么墨迹，不跟你说了，昨晚都没睡好，我补会觉。”
挂断电话，江阳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这么急着挂断电话，是怕他太担心。
平时自己也不是这般絮絮叨叨，今天也不知道为何，变得这么煽情。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也到了上班的时间，不论发生什么事，打工人还是要恰饭。
他现在任职的是一家房地产公司，一个苦逼的工程设计师，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大，每天的工作就是每天不停画图，审图和开不完的会，公司内部会，施工单位审核会议，从23岁毕业到现在，一熬就是6年。
相比这些，他更向往销售部门，每每经过那里，都有一群朝气蓬勃，莺莺燕燕的女施主。
路上有家包子铺是他经常吃的，顺道买了几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今天的气温似乎比以往冷了一些，空气中游离着若有如无的刺鼻味。
抬头看看了天空，阴云密布，丝毫不见阳光，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雨，行人急色匆匆赶路，连带着江阳也加快了脚步。
刚到公司，来到办公室的江阳顿感疑惑，以往这个时间段，办公室内早已热闹非凡，可现在却空无一人。随即掏出手机看了看，7点30，距离上班时间只有半个点，今天这群打工人是怎么回事，竟然这么不尊重自己的‘饭碗’。
江阳回到工位，拿出包子开吃，没等他吃完一个，部门陆续开始来人。
第一个进来的是部门经理老黄，不惑之年，已经有着一头稀疏的头发，戴着金丝框眼镜，再配上一张严肃的脸，让人看着就感觉不好相与。
但是恰恰相反，外表看起来严厉古板的老黄，却是公司内出了名的老好人，且十分护短，每次设计图出现问题时，不管是部门里谁经的手，他都会第一个冲在最前面，上到公司领导，下到施工方，谁敢挑毛病，他就跟谁较劲。
江阳早已习惯了那张刻板脸，深知对方并非故意摆出这幅表情，可今天却不同以往，老黄的神色更加阴沉，进门时不仅忽视了他的主动问候，更是急匆匆的冲进了办公室。
老黄前脚刚走进办公室，同事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都踩着点来了，矮胖的董明鬼鬼祟祟靠近，两指捏起一个包子就放进了嘴里。
“猪肉白菜啊，咱下次换个口味吧，都快吃腻了，牛肉大葱不错，下次买牛肉大葱的。”嘴上说着，又狠狠的对着包子咬了一口。
江阳抬腿冲他屁股就是一脚，笑骂道：“吃白食还这么多讲究，吃你的得了。”
嘴上虽然骂着，还是把包子袋向对方的身前推了推。
董明竖着大拇指，囫囵吞咽，一副谄媚的笑容：“还得是我江哥，大气。不过包子味道一般，手艺不咋地，等过几天你来我家，尝尝咱自己家包的包子。”
江阳听着这话耳熟，记得上次吃他早餐，这小胖子也是这么忽悠自己，所以准备逗逗他，故意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信了，正好这周六我没什么事，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言以至此，董明也没了推脱的借口，只能耍起无赖：“周六？周六不行，我要陪老婆回娘家，咱换个时间，到时候等我电话。”说完立马转移话题：“江哥，你看外边天气阴沉沉，是不是要下雨。”
江阳望向窗外。
同他早上来公司的路上所见相比，此时透过窗户看去，天空更加昏暗，空气中似乎游离着粉尘，笼罩着整个街道，一眼望去灰蒙蒙的。
江阳很喜欢下雨天带来的那份清爽，还有雨水冲刷在窗户玻璃上产生的响声。
他起身走向窗边，随手拉开窗户，一瞬间，冷风夹带着刺鼻的臭味倒灌进办公室内。味道很难闻，不仅是站在窗边的他，就连办公室的其他人也察觉了异样，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第一个靠过来的是董明，紧随其后，所有人都站在了窗边向外望去。
街上依旧车如流水，行人却不见几个，拥堵的车辆紧挨着，鸣笛声不停响起，司机们似乎都很焦虑。
江阳受不了那股味道，第一时间就把窗户关上了。
“这什么情况，我早上看了天气预报，明明是晴天，怎么感觉马上要下大暴雨了呢。还有，你们刚刚有闻到了什么味道吗？”董明扒着窗檐，喋喋不休。
旁边的同事不屑一顾，嗤笑道：“老董你也太天真了，天气预报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看这情形，这雨马上就来，而且不能小了。我得抓紧给媳妇打个电话，让她把阳台的衣服收了。”
同事是个年轻人，当着众人的面被个小年轻嘲笑，董明很不爽，愤愤不平的问道：“那刚才的臭味你说是啥原因，别说你没闻到。”
小年轻也察觉到刚刚的语气过了，自知理亏，语气低了几分找个借口道：“也许是附近在清理污水井。”说完，转身回到了工位。
江阳至始至终没有搭话，对于清理污水井的说法他是存疑的，因为刚刚这股味道，他在来公司的路上时就经历过，即使是市政抽污水作业，散发的气味不可能这么大。
联想到昨天夜里的地震，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错觉。
不明真相的众人再次回到工作岗位，开始忙着手里的事情，那个要给老婆打电话的小年轻一直在摆弄手机，可看他的样子，手里那部水果手机好像出了问题，折腾了半天也并未打通。
“这破手机，好端端的怎么没信号呢。”小年轻气急败坏的把手机丢在桌上，继而向其他人问道：“你们手机有信号吗？”
“一格信号，今个咋了，手机信号这么弱呢。”
“我手机也没信号，我这可是新买的水果手机。”
“让你别买水果手机，你看我这个华办手机，虽然买了两年，还是有一格信号。”
同事们纷纷回应着。
江阳也拿出手机看了看，他的是一台国产机，用了一年多，此时信号也是显示一格，可是这种状态下，即使拨通电话，也无法正常通话。
有人开始举着手机，试图让信号更好。
滴！滴！滴！
陆陆续续的短信提示音传遍整个办公室，除了个别几人手机全无信号，其余人都收到了短信，江阳也不例外。
蓝星山城市气象站
【紧急通知：红色（Ⅰ级）警报，因昨夜多处地区发生地震灾害，引起蓝星各地火山喷发，暂时未对本市照成实质性影响，但火山喷发后形成的火山灰已通过气流扩散至本市，请广大市民切勿惊慌，如无必要，请勿暴露在室外，如有特殊情况出行，务必做好个人防护……】
这条信息一连发来三条，还没等他看完，手机又急促的响了起来。
有蓝星官方安抚民心的，有通讯公司因灾害影响网络信号而致歉的，还有航空、游轮等出行领域的交通暂停公告等等……
接连不断传来的重磅消息彻底吓坏了众人，脸上的神色也浮上了阴霾，整个办公室内悄无声息。
江阳翻看了所有信息后，内心的不安加巨。如果说室外的异味只是让他产生怀疑，还可以用自己的多虑来解释，可眼下这些信息足以证明，绝对出大事了，而且绝非短信里提到的这么简单。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震撼人心的消息时，部门经理老黄走了进来，对着大伙拍了拍手，声音低沉的说道：“刚刚接到总公司消息，公司准备暂停所有业务，从现在开始放假，大家伙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收拾个人物品，至于什么时候重返岗位等通知吧。”
黄经理虽然不忍心，但决断权不在他，看着这群朝夕相处的下属，他也没了面对的勇气，转身离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的嘱咐了一句：“大伙一会去物资部领些防护用品。”
回到家的他，第一时间就是翻看手机。
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
其中大部分是都父亲打来的，还有两个未接来电是他的好哥们陆远。
短信里也有陆远的留言——收到立马回电话！
陆远和他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一个学校，两人不止脾气相投，还是同一个田径队的队员，虽然毕业后各奔东西，一个在山城，一个在上京，两人还是时不时的会通过电话联系互诉衷肠。
电话打了过去，只响一声就接通了。
“草，阳子，你踏马害我白为你担心，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打电话也不接。”拿起电话，陆远骂咧咧。
“滚蛋，老子命硬，少咒我。”江阳笑骂道，紧接着又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电话里，陆远收起了玩笑的心态，低沉说道：“家里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我现在已经出了上京，正在赶往安市。”
安市？距离上京几百公里，他突然跑那边做什么？
江阳疑惑的问道：“好端端的不在家待着，怎么跑那么远。”
“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安市受灾很严重，单位组织志愿者抗灾救援，我报名了。”
两人大学读的不是一个专业，江阳报的建筑工程学，陆远学的医。毕业后，一个回到老家山城进了家建筑公司，一个留在上京，进了家私立医院。
对于一名从医者，治病救人或许是职责所在，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前往重灾区，充当志愿者，而且这是地震，很难想象会经历什么样的危险。
这个决定让江阳很敬佩，也尊重他的做法，但是他还是不免要嘱咐几句。
“既然你都出发了，到那边多注意安全，别再像以前那么莽撞，照顾好自己。”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我媳妇都没这么墨迹，不跟你说了，昨晚都没睡好，我补会觉。”
挂断电话，江阳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这么急着挂断电话，是怕他太担心。
平时自己也不是这般絮絮叨叨，今天也不知道为何，变得这么煽情。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也到了上班的时间，不论发生什么事，打工人还是要恰饭。
他现在任职的是一家房地产公司，一个苦逼的工程设计师，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大，每天的工作就是每天不停画图，审图和开不完的会，公司内部会，施工单位审核会议，从23岁毕业到现在，一熬就是6年。
相比这些，他更向往销售部门，每每经过那里，都有一群朝气蓬勃，莺莺燕燕的女施主。
路上有家包子铺是他经常吃的，顺道买了几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今天的气温似乎比以往冷了一些，空气中游离着若有如无的刺鼻味。
抬头看看了天空，阴云密布，丝毫不见阳光，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雨，行人急色匆匆赶路，连带着江阳也加快了脚步。
刚到公司，来到办公室的江阳顿感疑惑，以往这个时间段，办公室内早已热闹非凡，可现在却空无一人。随即掏出手机看了看，7点30，距离上班时间只有半个点，今天这群打工人是怎么回事，竟然这么不尊重自己的‘饭碗’。
江阳回到工位，拿出包子开吃，没等他吃完一个，部门陆续开始来人。
第一个进来的是部门经理老黄，不惑之年，已经有着一头稀疏的头发，戴着金丝框眼镜，再配上一张严肃的脸，让人看着就感觉不好相与。
但是恰恰相反，外表看起来严厉古板的老黄，却是公司内出了名的老好人，且十分护短，每次设计图出现问题时，不管是部门里谁经的手，他都会第一个冲在最前面，上到公司领导，下到施工方，谁敢挑毛病，他就跟谁较劲。
江阳早已习惯了那张刻板脸，深知对方并非故意摆出这幅表情，可今天却不同以往，老黄的神色更加阴沉，进门时不仅忽视了他的主动问候，更是急匆匆的冲进了办公室。
老黄前脚刚走进办公室，同事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都踩着点来了，矮胖的董明鬼鬼祟祟靠近，两指捏起一个包子就放进了嘴里。
“猪肉白菜啊，咱下次换个口味吧，都快吃腻了，牛肉大葱不错，下次买牛肉大葱的。”嘴上说着，又狠狠的对着包子咬了一口。
江阳抬腿冲他屁股就是一脚，笑骂道：“吃白食还这么多讲究，吃你的得了。”
嘴上虽然骂着，还是把包子袋向对方的身前推了推。
董明竖着大拇指，囫囵吞咽，一副谄媚的笑容：“还得是我江哥，大气。不过包子味道一般，手艺不咋地，等过几天你来我家，尝尝咱自己家包的包子。”
江阳听着这话耳熟，记得上次吃他早餐，这小胖子也是这么忽悠自己，所以准备逗逗他，故意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信了，正好这周六我没什么事，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言以至此，董明也没了推脱的借口，只能耍起无赖：“周六？周六不行，我要陪老婆回娘家，咱换个时间，到时候等我电话。”说完立马转移话题：“江哥，你看外边天气阴沉沉，是不是要下雨。”
江阳望向窗外。
同他早上来公司的路上所见相比，此时透过窗户看去，天空更加昏暗，空气中似乎游离着粉尘，笼罩着整个街道，一眼望去灰蒙蒙的。
江阳很喜欢下雨天带来的那份清爽，还有雨水冲刷在窗户玻璃上产生的响声。
他起身走向窗边，随手拉开窗户，一瞬间，冷风夹带着刺鼻的臭味倒灌进办公室内。味道很难闻，不仅是站在窗边的他，就连办公室的其他人也察觉了异样，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第一个靠过来的是董明，紧随其后，所有人都站在了窗边向外望去。
街上依旧车如流水，行人却不见几个，拥堵的车辆紧挨着，鸣笛声不停响起，司机们似乎都很焦虑。
江阳受不了那股味道，第一时间就把窗户关上了。
“这什么情况，我早上看了天气预报，明明是晴天，怎么感觉马上要下大暴雨了呢。还有，你们刚刚有闻到了什么味道吗？”董明扒着窗檐，喋喋不休。
旁边的同事不屑一顾，嗤笑道：“老董你也太天真了，天气预报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看这情形，这雨马上就来，而且不能小了。我得抓紧给媳妇打个电话，让她把阳台的衣服收了。”
同事是个年轻人，当着众人的面被个小年轻嘲笑，董明很不爽，愤愤不平的问道：“那刚才的臭味你说是啥原因，别说你没闻到。”
小年轻也察觉到刚刚的语气过了，自知理亏，语气低了几分找个借口道：“也许是附近在清理污水井。”说完，转身回到了工位。
江阳至始至终没有搭话，对于清理污水井的说法他是存疑的，因为刚刚这股味道，他在来公司的路上时就经历过，即使是市政抽污水作业，散发的气味不可能这么大。
联想到昨天夜里的地震，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错觉。
不明真相的众人再次回到工作岗位，开始忙着手里的事情，那个要给老婆打电话的小年轻一直在摆弄手机，可看他的样子，手里那部水果手机好像出了问题，折腾了半天也并未打通。
“这破手机，好端端的怎么没信号呢。”小年轻气急败坏的把手机丢在桌上，继而向其他人问道：“你们手机有信号吗？”
“一格信号，今个咋了，手机信号这么弱呢。”
“我手机也没信号，我这可是新买的水果手机。”
“让你别买水果手机，你看我这个华办手机，虽然买了两年，还是有一格信号。”
同事们纷纷回应着。
江阳也拿出手机看了看，他的是一台国产机，用了一年多，此时信号也是显示一格，可是这种状态下，即使拨通电话，也无法正常通话。
有人开始举着手机，试图让信号更好。
滴！滴！滴！
陆陆续续的短信提示音传遍整个办公室，除了个别几人手机全无信号，其余人都收到了短信，江阳也不例外。
蓝星山城市气象站
【紧急通知：红色（Ⅰ级）警报，因昨夜多处地区发生地震灾害，引起蓝星各地火山喷发，暂时未对本市照成实质性影响，但火山喷发后形成的火山灰已通过气流扩散至本市，请广大市民切勿惊慌，如无必要，请勿暴露在室外，如有特殊情况出行，务必做好个人防护……】
这条信息一连发来三条，还没等他看完，手机又急促的响了起来。
有蓝星官方安抚民心的，有通讯公司因灾害影响网络信号而致歉的，还有航空、游轮等出行领域的交通暂停公告等等……
接连不断传来的重磅消息彻底吓坏了众人，脸上的神色也浮上了阴霾，整个办公室内悄无声息。
江阳翻看了所有信息后，内心的不安加巨。如果说室外的异味只是让他产生怀疑，还可以用自己的多虑来解释，可眼下这些信息足以证明，绝对出大事了，而且绝非短信里提到的这么简单。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震撼人心的消息时，部门经理老黄走了进来，对着大伙拍了拍手，声音低沉的说道：“刚刚接到总公司消息，公司准备暂停所有业务，从现在开始放假，大家伙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收拾个人物品，至于什么时候重返岗位等通知吧。”
黄经理虽然不忍心，但决断权不在他，看着这群朝夕相处的下属，他也没了面对的勇气，转身离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的嘱咐了一句：“大伙一会去物资部领些防护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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