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裁人
然后又继续打游戏了。
过年之前这阵子，拍好两集电视剧让大家早点休息准备放假，过年。
然后是电影节，和宣传的事情。
这么一看还真是多啊。
自己好好安排吧。
后面回去电视台上班，筹备拍摄的事情。
其他的叶总都安排好了，各种广告和宣传。许戍在剧里面做好植入就好了，其他的自己没兴趣，宣传开机发布什么的他们自己搞就好了。
台里大家还是那么热情，现在首周票房已经破十亿了，许戍的电影奔着二十亿去了。
现在又回来拍顶楼这种爆款火剧，许戍还是那个香饽饽啊。
李晓雨借着拿文件过来也找了他好几趟，许戍按耐不住先跟她出去浪一浪。
许戍坐回来自己座位，总觉得缺了什么，自己也没有动力没有斗志啊。
索然无味。
望了望小黑板，对了，老秦他们的剧不太行啊。
许戍没能够帮到他们，有点愧疚了。
这丫头当初开始一直喊我师傅的，一直以来自己需要帮忙的时候帮了自己这么多。
现在不需要我了？
可是自己离不开他们的。
许戍打开电脑肝了一个新剧本出来，一整天下来打出来了五六集，发他们两个邮箱了，谁看上的话白送了，拿去用吧。
评分和反响都算是很不错的剧。
拍完这个剧早点退休吧，不是，应该是摸鱼偷懒。
许戍已经想好计划了，实在不行直接自离。
在外面有股份，在外面有自己公司，我有地皮有几套房有一栋楼，我爸有好多亿资产了……真的一直不太明白我还为什么奋斗。
拍完这个剧先半隐退了。
让许戍选人，选编剧导演和助理们，许戍谁也不想选了。
问过老秦了他们来不了，也不想一直靠许戍关照下去。
许戍突然觉得自己没意思啊。
喊叶暖茵跟着我就行了，让叶总多发点钱许戍会从自己那份分钱给她的，自己一肩挑了。
许戍把自己电脑资料备份，清空了。退了账号删除资料清除缓存格式化硬盘，关机。
以后希望真不回来了。
桌面有用东西放去老秦那边了，带了两本书走想让赵初媛帮忙保存。
这时候他看了看小黑板，已经把《顶楼第三季》先写上了，排第一。
别人的作品定了一些，也有其他没定的还空着。
想了一下擦了几个字，自己改成《顶楼最终季》。
提前下班，跑路。
就拿着剧本走了。
第二天按时去到片场拍戏，还是那个顶楼取景，还是好多熟悉的班底，一样的演员。
还是我。
但是大家发现许戍似乎和以前不一样，更加沉默了，话更少。
以前很多时候他自己不会亲自过来监督的，会给大家好好讲戏，有不懂的都认真解答了。因为他以前不常来，好像会好好弥补大家。
现在天天都是他过来拍，剧本发下去让你自己看自己琢磨，其他的几乎不管了，去问他他也不爱教你讲戏，说你都拍了两季了其实你们比我更懂了，我才是不尽职那个。只有在喊ng的时候总算告诉你哪里做不对，怎么改。
有时候被他盯着就总会怀疑自己是哪里做不好了。
这样的许戍让大家觉得有点陌生了啊。
秦导没在剧组，刘沐绮也没在，好像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好多事情许戍亲力亲为了。
认真拍吧，许戍常说的就是好好拍戏。
每天掐点过来，九点上班，五点就让大家撤了，管他拍完没拍完，没拍完明天再说。也没什么监督和制作人在场，名单上写的不是林总就是叶总。倒是有制作部的人，过来协助帮忙的，哪里敢提意见。
从进度来看，还是挺顺利的，一切顺利。
有时候要拍晚上的戏份，让大家下午五点到，晚上早早拍完早早下班撤了。
许老师还是，越来越有个性了。
大家都努力想做好最终季。
近期能让许戍高兴的事情好像就是看着票房又涨了，片方用上吃奶的力气去宣传了。
钱太多还是烦恼。
天气越来越冷，中午许戍时常和他们吃吃火锅，这才跟他们多聊一点拍戏的事情。
没多大的问题，好好拍就是了，按照前面的去表演，按照我的剧本去表演，观众爱看啊。
吃着火锅听着歌，歌突然断了。
许戍看了看手机，发现老秦来了电话，先接一下。
“许戍你前几天发我那个剧本是干什么，我查了一下好像是网上没有的。”
老秦问他一下。
你以前都不帮我看剧本的。
“你有用的话直接拿去用吧，别管其他。”
许戍说到时候你和刘沐绮商量一下谁能用上。
就当是你自己写的了。
其他的别管。
“你们拍完了之后在忙什么，在休息吗？”
许戍又问他们有下一个剧本的打算给自己看看吧。
想办法帮他们改改怎么样。
许戍就不信自己片库这么多不能翻出来一个跟你们撞的，然后帮你们抄好。
“你这……”
老秦说不太需要。
可是想了想好像也是需要的。
先留着看看吧。
许戍他不缺钱也不缺剧本，自己好像缺剧本啊。
尴尬了。
这两天看了他的电影有点震撼，还是自己主演的。
穷人、富人；上层人、底层人……别人会想许戍总是只会拍这种了吗？
可是人家即便只拍一个题材都能创新能够出彩的。
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啊。
有些人注定不凡。
熠熠生辉啊。
“先别管什么剧本了，刘沐绮被炒了你知道吗？”
老秦是要跟他谈正事的。
有点棘手了。
“啥？炒她干什么？”
许戍整个人无语了。
你没弄错吧。
她在那边不是呆的好好的吗。
怎么裁人又轮到她了。
看着帮了我做了这么多剧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不讲人情。
“那边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跟她好一点，你去问问她吧，先问问她怎么说。”
老秦是指望许戍能够帮帮她。
但是我们台里的人不好管这种事情吧。
让许戍自己处理吧，先挂了。
“你们能拍自己拍吧，拍不了提前下班了。”
让叶暖茵自己导演试试。
许戍先走了，想了一下，现在需要联系别人了连一个号码都没有。
那我找谁？
回去直接找叶总好了。
跟外面的小助理约了一下，等了几分钟，叶总让进去。
这时候刘沐绮的电话也过来了。
早不了晚不了，但凡你早一点或者晚几分钟。
许戍掏出耳机先接了，就挂了一只耳朵。
“你先说吧，我在听着。”
又去找了叶总。
怎么又泡茶了。
今天看到她沏茶了自己毫无心情。
想把她桌子掀了。
喝个锤子喝喝喝，一天到晚喝死你。
许戍还是很平静的问道：
“叶总，好像刘沐绮她被开了你知道吗？”
叶总让他先坐吧。
给他倒了一杯。
说是的。
呃……
许戍耳机也听到了刘沐绮的声音。
“师傅，我被开了，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啊。你有在听吗，不方便说话吗？没关系我说就好了……”
“就是我要去我妈妈的工作室了，要继续学习才行，会学到很多东西的吧。现在我还没有那么厉害，会好羡慕你们……”
“我自己做了一个剧才发现不太行，和秦叔合作的时候还是好多问题啊，剧本还是不能做好，也不会教演员怎么表演要呈现什么效果。以前都是师傅你们的作品，剧本都好好，连脚本都弄了好好……”
刘沐绮跟他说了很多，好像就想倾诉一下。
许戍迟早也会知道自己的事情，所以先告诉他了。
说了出来也感觉释然了，很理解公司的。
说出来了反正已经好多了。
“你在听歌吗？”
叶总问他挂个耳机干嘛。
“跟你说你也不懂。”许戍摘了耳机下来，电话被她挂了，回了一条微信吧再把手机收起来。“你裁她干什么？她做错什么？”
所以你还是知道的。
或者是你主导的。
许戍情愿是其他管理层裁人的。
心情复杂。
“效益不行。”
“这两年你也知道台里精简了很多。”
“也不光我们，其他企业，体制内都减薪了你明白吗。”
叶总给他看看名单。
除了走人的，台里有编制的福利也会少了。
那边超媒集团让许戍不要关心了，让你去当主任你又不去，跟你没关系。
“我福利都砍了？”
许戍看了看单子。
有点惨淡了，台里真没有那么多钱了，走下坡路了。
许戍其实也明白她是对的，领导也很难啊。
那我过来干什么呢，想讨个说法都没有底气。
少年人的一腔热血早就没有了，我不配。
我想一下，我想说什么。
“不是，干嘛年底裁人家，也不提前跟我商，跟我说一声不挺好的。”
许戍觉得不太厚道。
拿了福利过完年多好。
但是我又能改变什么呢，自己好像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无能为力。
还是接受不了。
“没有意义你不明白吗，早一点晚一点。年终奖和福利我都给他们了，还给了三倍赔偿，早点拿了钱早做打算。”
“外面失业的欠贷的人那么多，你是跟她关系可能好一点，她去她妈妈哪里也是很好的去处，家庭也是很不错，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平心而论就算你要一直带着她让她留下来，其实也不利于她成长。她的剧本勉强过关，但是对比别人要跟别人竞争的话没有优势，距离成为独立编剧还要走一段路吧。”
“或者等她成长起来了可以通过社招回来，如果喜欢我们电视台的话。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
“……”
叶总今天见他本来想跟他聊聊电视剧的。
还有后面有什么打算。
你在外面有一栋楼了。
总不会真的以后不拍剧了吧？
有天赋有才华的人天天想着摸鱼想不干，热爱这个行业的人还在摸爬滚打在努力奋斗啊。
大肠包小肠。
有点感情用事了吧。
“以后我落魄了，台里也会炒了我吧？”
许戍问道。
情感和理性，许戍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从心底知道她是对的啊。
可是自己更加迷茫了。
以前想着大家都能留下来，都拍出好作品，那该多好啊。
“你是老编剧了。”
叶总让他冷静一点。
如果是你公司，天天亏钱，你还会养着那些不赚钱的员工吗。
这种事情许戍应该能想通的啊。
“算了，我明白。”
许戍点点头。
改变不了现实。
帮不了别人。
“还有一个事情跟你说，编剧部让你当副主任。”
叶总跟教授商量过了，
对方认为许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
可是自己想了很久还是给他副主任。
人的心境是会变的吧。
哪天状态好了许戍他自己就想写剧本了吧，想好好拍剧。
上周的总结，这周的预报……
还有一个议题。
编剧部应该设立一位副主任吧。
都是商量好了。
不裁人不行。
体制内都降薪了，职工又没有其他收入能怎么办，我们台里也砍了一点福利津贴了。
叶总让他别考虑刘沐绮的事情了，多想想电视剧，那么多人指望你，剧组的人不也需要养家糊口的。
要赚钱要努力工作的啊。
当初特意给她拍完了自己的剧。
在这个剧之前其实已经要开了，因为许戍的电影需要她帮忙就先搁置。
其实也没有谁不能取代的，换一个人做这样的工作也是一样的吧。
“我当个锤子副主任，上要跪舔讨好领导下要管好他们要抓业绩。”
许戍说自己肯定不当。
大概提薪了一点，多了一点权力。
没有自己看上了，还没我一个剧本值钱呢。
“让你去超媒那边你又不去。”
“在台里你想当正的还不够啊，过五年等主任他退休了吧。”
叶总是感觉价码不够大。
可是已经很有诚意了，他才多大啊。
三十岁之前让他升主任，后面能够慢慢进入管理层了。
“没兴趣，我不做。”
“给我当台长我还会考虑一下。”
许戍在想如果自己是台长的话就能把刘沐绮留下来了。
其他的都不够啊，那我肯定不干。
没有目标没有斗志了。
“你写剧本写疯了动不动就台长就大官就亿万富翁？”
叶总说这些世界离你太遥远了。
平时写剧本创作的时候想一想就好了。
别陷太深了。
倘若许戍真有这种野心那是好事情，就怕他什么都不要。
可是横看竖看以他的性格恐怕只会想着等天上掉个台长下来砸他头上。
过年之前这阵子，拍好两集电视剧让大家早点休息准备放假，过年。
然后是电影节，和宣传的事情。
这么一看还真是多啊。
自己好好安排吧。
后面回去电视台上班，筹备拍摄的事情。
其他的叶总都安排好了，各种广告和宣传。许戍在剧里面做好植入就好了，其他的自己没兴趣，宣传开机发布什么的他们自己搞就好了。
台里大家还是那么热情，现在首周票房已经破十亿了，许戍的电影奔着二十亿去了。
现在又回来拍顶楼这种爆款火剧，许戍还是那个香饽饽啊。
李晓雨借着拿文件过来也找了他好几趟，许戍按耐不住先跟她出去浪一浪。
许戍坐回来自己座位，总觉得缺了什么，自己也没有动力没有斗志啊。
索然无味。
望了望小黑板，对了，老秦他们的剧不太行啊。
许戍没能够帮到他们，有点愧疚了。
这丫头当初开始一直喊我师傅的，一直以来自己需要帮忙的时候帮了自己这么多。
现在不需要我了？
可是自己离不开他们的。
许戍打开电脑肝了一个新剧本出来，一整天下来打出来了五六集，发他们两个邮箱了，谁看上的话白送了，拿去用吧。
评分和反响都算是很不错的剧。
拍完这个剧早点退休吧，不是，应该是摸鱼偷懒。
许戍已经想好计划了，实在不行直接自离。
在外面有股份，在外面有自己公司，我有地皮有几套房有一栋楼，我爸有好多亿资产了……真的一直不太明白我还为什么奋斗。
拍完这个剧先半隐退了。
让许戍选人，选编剧导演和助理们，许戍谁也不想选了。
问过老秦了他们来不了，也不想一直靠许戍关照下去。
许戍突然觉得自己没意思啊。
喊叶暖茵跟着我就行了，让叶总多发点钱许戍会从自己那份分钱给她的，自己一肩挑了。
许戍把自己电脑资料备份，清空了。退了账号删除资料清除缓存格式化硬盘，关机。
以后希望真不回来了。
桌面有用东西放去老秦那边了，带了两本书走想让赵初媛帮忙保存。
这时候他看了看小黑板，已经把《顶楼第三季》先写上了，排第一。
别人的作品定了一些，也有其他没定的还空着。
想了一下擦了几个字，自己改成《顶楼最终季》。
提前下班，跑路。
就拿着剧本走了。
第二天按时去到片场拍戏，还是那个顶楼取景，还是好多熟悉的班底，一样的演员。
还是我。
但是大家发现许戍似乎和以前不一样，更加沉默了，话更少。
以前很多时候他自己不会亲自过来监督的，会给大家好好讲戏，有不懂的都认真解答了。因为他以前不常来，好像会好好弥补大家。
现在天天都是他过来拍，剧本发下去让你自己看自己琢磨，其他的几乎不管了，去问他他也不爱教你讲戏，说你都拍了两季了其实你们比我更懂了，我才是不尽职那个。只有在喊ng的时候总算告诉你哪里做不对，怎么改。
有时候被他盯着就总会怀疑自己是哪里做不好了。
这样的许戍让大家觉得有点陌生了啊。
秦导没在剧组，刘沐绮也没在，好像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好多事情许戍亲力亲为了。
认真拍吧，许戍常说的就是好好拍戏。
每天掐点过来，九点上班，五点就让大家撤了，管他拍完没拍完，没拍完明天再说。也没什么监督和制作人在场，名单上写的不是林总就是叶总。倒是有制作部的人，过来协助帮忙的，哪里敢提意见。
从进度来看，还是挺顺利的，一切顺利。
有时候要拍晚上的戏份，让大家下午五点到，晚上早早拍完早早下班撤了。
许老师还是，越来越有个性了。
大家都努力想做好最终季。
近期能让许戍高兴的事情好像就是看着票房又涨了，片方用上吃奶的力气去宣传了。
钱太多还是烦恼。
天气越来越冷，中午许戍时常和他们吃吃火锅，这才跟他们多聊一点拍戏的事情。
没多大的问题，好好拍就是了，按照前面的去表演，按照我的剧本去表演，观众爱看啊。
吃着火锅听着歌，歌突然断了。
许戍看了看手机，发现老秦来了电话，先接一下。
“许戍你前几天发我那个剧本是干什么，我查了一下好像是网上没有的。”
老秦问他一下。
你以前都不帮我看剧本的。
“你有用的话直接拿去用吧，别管其他。”
许戍说到时候你和刘沐绮商量一下谁能用上。
就当是你自己写的了。
其他的别管。
“你们拍完了之后在忙什么，在休息吗？”
许戍又问他们有下一个剧本的打算给自己看看吧。
想办法帮他们改改怎么样。
许戍就不信自己片库这么多不能翻出来一个跟你们撞的，然后帮你们抄好。
“你这……”
老秦说不太需要。
可是想了想好像也是需要的。
先留着看看吧。
许戍他不缺钱也不缺剧本，自己好像缺剧本啊。
尴尬了。
这两天看了他的电影有点震撼，还是自己主演的。
穷人、富人；上层人、底层人……别人会想许戍总是只会拍这种了吗？
可是人家即便只拍一个题材都能创新能够出彩的。
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啊。
有些人注定不凡。
熠熠生辉啊。
“先别管什么剧本了，刘沐绮被炒了你知道吗？”
老秦是要跟他谈正事的。
有点棘手了。
“啥？炒她干什么？”
许戍整个人无语了。
你没弄错吧。
她在那边不是呆的好好的吗。
怎么裁人又轮到她了。
看着帮了我做了这么多剧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不讲人情。
“那边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跟她好一点，你去问问她吧，先问问她怎么说。”
老秦是指望许戍能够帮帮她。
但是我们台里的人不好管这种事情吧。
让许戍自己处理吧，先挂了。
“你们能拍自己拍吧，拍不了提前下班了。”
让叶暖茵自己导演试试。
许戍先走了，想了一下，现在需要联系别人了连一个号码都没有。
那我找谁？
回去直接找叶总好了。
跟外面的小助理约了一下，等了几分钟，叶总让进去。
这时候刘沐绮的电话也过来了。
早不了晚不了，但凡你早一点或者晚几分钟。
许戍掏出耳机先接了，就挂了一只耳朵。
“你先说吧，我在听着。”
又去找了叶总。
怎么又泡茶了。
今天看到她沏茶了自己毫无心情。
想把她桌子掀了。
喝个锤子喝喝喝，一天到晚喝死你。
许戍还是很平静的问道：
“叶总，好像刘沐绮她被开了你知道吗？”
叶总让他先坐吧。
给他倒了一杯。
说是的。
呃……
许戍耳机也听到了刘沐绮的声音。
“师傅，我被开了，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啊。你有在听吗，不方便说话吗？没关系我说就好了……”
“就是我要去我妈妈的工作室了，要继续学习才行，会学到很多东西的吧。现在我还没有那么厉害，会好羡慕你们……”
“我自己做了一个剧才发现不太行，和秦叔合作的时候还是好多问题啊，剧本还是不能做好，也不会教演员怎么表演要呈现什么效果。以前都是师傅你们的作品，剧本都好好，连脚本都弄了好好……”
刘沐绮跟他说了很多，好像就想倾诉一下。
许戍迟早也会知道自己的事情，所以先告诉他了。
说了出来也感觉释然了，很理解公司的。
说出来了反正已经好多了。
“你在听歌吗？”
叶总问他挂个耳机干嘛。
“跟你说你也不懂。”许戍摘了耳机下来，电话被她挂了，回了一条微信吧再把手机收起来。“你裁她干什么？她做错什么？”
所以你还是知道的。
或者是你主导的。
许戍情愿是其他管理层裁人的。
心情复杂。
“效益不行。”
“这两年你也知道台里精简了很多。”
“也不光我们，其他企业，体制内都减薪了你明白吗。”
叶总给他看看名单。
除了走人的，台里有编制的福利也会少了。
那边超媒集团让许戍不要关心了，让你去当主任你又不去，跟你没关系。
“我福利都砍了？”
许戍看了看单子。
有点惨淡了，台里真没有那么多钱了，走下坡路了。
许戍其实也明白她是对的，领导也很难啊。
那我过来干什么呢，想讨个说法都没有底气。
少年人的一腔热血早就没有了，我不配。
我想一下，我想说什么。
“不是，干嘛年底裁人家，也不提前跟我商，跟我说一声不挺好的。”
许戍觉得不太厚道。
拿了福利过完年多好。
但是我又能改变什么呢，自己好像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无能为力。
还是接受不了。
“没有意义你不明白吗，早一点晚一点。年终奖和福利我都给他们了，还给了三倍赔偿，早点拿了钱早做打算。”
“外面失业的欠贷的人那么多，你是跟她关系可能好一点，她去她妈妈哪里也是很好的去处，家庭也是很不错，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平心而论就算你要一直带着她让她留下来，其实也不利于她成长。她的剧本勉强过关，但是对比别人要跟别人竞争的话没有优势，距离成为独立编剧还要走一段路吧。”
“或者等她成长起来了可以通过社招回来，如果喜欢我们电视台的话。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
“……”
叶总今天见他本来想跟他聊聊电视剧的。
还有后面有什么打算。
你在外面有一栋楼了。
总不会真的以后不拍剧了吧？
有天赋有才华的人天天想着摸鱼想不干，热爱这个行业的人还在摸爬滚打在努力奋斗啊。
大肠包小肠。
有点感情用事了吧。
“以后我落魄了，台里也会炒了我吧？”
许戍问道。
情感和理性，许戍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从心底知道她是对的啊。
可是自己更加迷茫了。
以前想着大家都能留下来，都拍出好作品，那该多好啊。
“你是老编剧了。”
叶总让他冷静一点。
如果是你公司，天天亏钱，你还会养着那些不赚钱的员工吗。
这种事情许戍应该能想通的啊。
“算了，我明白。”
许戍点点头。
改变不了现实。
帮不了别人。
“还有一个事情跟你说，编剧部让你当副主任。”
叶总跟教授商量过了，
对方认为许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
可是自己想了很久还是给他副主任。
人的心境是会变的吧。
哪天状态好了许戍他自己就想写剧本了吧，想好好拍剧。
上周的总结，这周的预报……
还有一个议题。
编剧部应该设立一位副主任吧。
都是商量好了。
不裁人不行。
体制内都降薪了，职工又没有其他收入能怎么办，我们台里也砍了一点福利津贴了。
叶总让他别考虑刘沐绮的事情了，多想想电视剧，那么多人指望你，剧组的人不也需要养家糊口的。
要赚钱要努力工作的啊。
当初特意给她拍完了自己的剧。
在这个剧之前其实已经要开了，因为许戍的电影需要她帮忙就先搁置。
其实也没有谁不能取代的，换一个人做这样的工作也是一样的吧。
“我当个锤子副主任，上要跪舔讨好领导下要管好他们要抓业绩。”
许戍说自己肯定不当。
大概提薪了一点，多了一点权力。
没有自己看上了，还没我一个剧本值钱呢。
“让你去超媒那边你又不去。”
“在台里你想当正的还不够啊，过五年等主任他退休了吧。”
叶总是感觉价码不够大。
可是已经很有诚意了，他才多大啊。
三十岁之前让他升主任，后面能够慢慢进入管理层了。
“没兴趣，我不做。”
“给我当台长我还会考虑一下。”
许戍在想如果自己是台长的话就能把刘沐绮留下来了。
其他的都不够啊，那我肯定不干。
没有目标没有斗志了。
“你写剧本写疯了动不动就台长就大官就亿万富翁？”
叶总说这些世界离你太遥远了。
平时写剧本创作的时候想一想就好了。
别陷太深了。
倘若许戍真有这种野心那是好事情，就怕他什么都不要。
可是横看竖看以他的性格恐怕只会想着等天上掉个台长下来砸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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