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失忆缘由
“我觉得他不一般，虽然九幽的太阳神东方绯契也是能够将邪气和仙气共处一身，可是他的邪气恐怕是和太阳神的不大一样。况且能够引出九幽之海深处那么强大的力量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这个很早的时候浅暝就和凌千越说过的。
虽然当初在九幽的那一场战乱，确实是妖界对于问苏的恶意揣测，问苏本意没有想要扰乱三界的意思。
可是凌千越知道这并不代表问苏就不可能是八万年前的那个邪灵了。
如今他重生之后，他的邪气，还有他手中的坞溟剑，这一切都似乎在告诉他问苏和八万年前的那个邪灵有着某种关系。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一切或许又和当初那个在问苏身体中的少年有关。
这比他原来预想的还要复杂了。
可以说，问苏的出现就是将原来的一切都打破了。
但是好像又是将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他等了这八万年，一直都无风无雨的，或许就是等待着这么一个人来。
如果没有这么一个人，或许他们这八万年的等待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八万年中，他们似乎比现在还要长途跋涉的寻找着事情的缘由，可是，他们连蛛丝马迹都没有寻找到过。
那背后的人早已经藏身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他们无从寻找，以至于什么都找不到。
八万年前的事情，就真的像那些凡人们以为的，成了遥远的虚幻的故事了。
说使他们坚持了八万年，可是其实，有的时候，他们也怀疑，是不是就真的等不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了。
或许是那幕后黑手最后出了什么错，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以至于后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说法有些荒唐可笑，可是凌千越有时候想一想，说不定真的是有可能的。
后来的万年之中，他们就一直坚持不懈的追查着，而这种想法则会在闲暇的时候成为一种调侃。
直到问苏的出现。
当浅暝将他带到他的麒麟宫的时候，不，应该是他将天界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凌千越就知道这个少年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
他当时倒是舒了一口气，心想则，这八万年的等待也总算是没有白费。
或许这就是他们等到了八万年的线索吧，而且还挺幸运，刚好被浅暝给碰上了。
在遇到问苏的那一年，在之前的十七年前，他在灵梦里看到天上的星象有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变动。
这种小的变动在八万年来出现的不少，有时候经常就是有一些穷凶极恶的上古妖兽出世。
以前的时候他并没有那么当回事的，他只要到妖族传个信，那些妖族的逞强好胜之辈就都踹了。
可是这一年，他没有忽略。
因为他发现这个小小的变动是发生在天象中心的。
尤其是，和当年邪灵出世时候的变动有些像，只不过只是一小部分。
浅暝知道了这个消息就打算去边塞，因为在天象出现异动的不久之后，在人间的边塞就出现了一团仙气。
那仙气很特别，浅暝和凌千越觉得那是天帝的仙气。
不过倒是没有追究到那仙气的根源，但是之后的十六年，那仙气一直都在。
故而，浅暝在之后就打算留下来了。
直到当时遇到了问苏的时候。
其实问苏不知道的是他来的路上的那几天，边塞的天气就还是变得有些异常了。
当时浅暝一询问，才知道是一个将军府的公子要来了。
而等他来的那一天边塞的天空忽然风云大变，十分的诡异。
问苏当时进了帐篷里面沐浴，他当时是不知道的，而那个时候浅暝其实一直都在他的帐篷外面。
或者准确的来说，从他来了的时候，浅暝就在那里了，他一直都在观察他。
不过那个时候，浅暝还没有完全的将他和那一团经年不散的仙气联系到一起，因为毕竟他一直以来都住在王城，似乎没有来过边塞。
不过后来的时候浅暝一查，惊奇的发现在十七年前的时候，他的父亲带着他的母亲在边塞，而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生在边塞的。
当时他就知道问苏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但是还缺少验证，毕竟他常年在王城，而仙气一直在边塞，这有些说不通。
直到他得知问家有一块玉的时候，他大概想到是是为什么，所以才决定问问苏的哥哥问扬要那一块玉的。
之后，他就发现问苏失踪了，最后就追到了千灵谷。
说真的，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千灵谷。
而后他就发现似乎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他一边的和将离合作，但是又对她有所保留，因为他觉得将离在那里一定是有着某种目的的。
当然目的这个词可能有些偏向于贬义，但是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以确定的是，将离必定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他。
这他也能够理解，毕竟他自己也并没有对将离完全的信任。
直到后来的时候，问苏的死，让一切都像是一场荒唐的闹剧一样。
其实凌千越没有告诉过浅暝，当时他看到问苏死去的时候，他其实也是相信的。
只是后来的时候，偶然的，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天的一些细节，才开始觉得，或许问苏是没有死的。
但是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他不敢跟浅暝说，因为害怕让他空欢喜一场。
直到后来的时候他大概证明了些许了，才敢告诉浅暝。
五年之后，确实证明了问苏是活着的。
话转回到原来的地方。
问苏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幸运的事情。
一切的他们期待的事情都开始正常的运行了，虽然说有些事情他们至今还没有弄明白，但是不得不说这一切都要感谢问苏。
而同时，问苏在其中一定是担任着某种重要的角色的。
如今他们不清楚，可是也在不断地探寻当中。
这一路走来，坎坎坷坷的，或者用坎坎坷坷有些不大适合，坎坷只在他们从前的个人经历中有过，但是其他的，就并没有了。
之后，他们一直更像是个观察者的身份来对待一切的。
坎坷说不上，但是倒是经历了几多的迷乱。
几万年来，他们几乎是看到草木皆兵，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可是说真的，并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有用的东西，直到后来的时候问苏的出现。
他的生，他的死，都给他们带来了很多的有用的消息。
因为他的出生，那背后蛰伏的阴谋者开始出现，开始一步步的撒网。
因为他的死，那背后的阴谋者被下了一跳，他的一些几乎似乎都停了下来。
这也让浅暝和他知道这背后的阴谋者并不是什么都掌控的清清楚楚的，他也不过是个精心策划的人罢了。
如今，他们再次的把关注点转到了问苏的身上。
凌千越的观点是：就算问苏是邪灵，可能也不是当初那个作恶多端的邪灵了。
时隔八万年之久，漫长的时间等来的重生，可能很多事情都会变了。
所以在他看来，并不是问苏如今这么善良就不可能是邪灵了。
邪灵和善良完全是两码事，但是又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一码事。
当然凌千越还有另一种猜测。
这个猜测牵扯到八万年前。
关于八万年前的事情，他觉得有些东西也不是真的，有些真的东西被埋藏了起来，有些则被人扭曲了。
“我曾经记得你给我讲过那个少年，叫尤簌？”凌千越伸手一边给躺在他腿上的紫蛟梳理着头发，一边问坐在旁边的浅暝道。
紫蛟看着什么都知道，样样都拿手，法术也是数一数二得好，可是在他面前还是总喜欢撒娇。总是找到了空闲就借口腻在他的身上。
浅暝看了一眼紫蛟那一头紫色的头发，道：“是啊，怎么突然想起了他呢？”
凌千越那眼中忽然没有了那种淡然，他难得的拧了眉头，看着浅暝道：“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他不是个一般的人，尤其是……你不觉得他离开的时间有些不正常吗？”
看了凌千越一眼，浅暝心里大概有些想法了，只不过他还是开口问凌千越道：“怎么说？”
知道浅暝是想要知道自己的想法，于是凌千越就道：“你不觉得他走的时候，刚好是大战即将来临的时候。而大战之后，他就完全的消失了。或许他跟大战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这似乎有些巧了。”
浅暝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前面的河流，脑海中出现了那一年的场景，出现了他们所经历的种种。
出了尤簌的容颜显得有些不清楚之外，别的都历历在目。
凌千越说得很对，当年，确实是十分的巧，只不过他但是一直在尤簌消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而当时麒麟族破败，也没有人会关心，于是大战和他几乎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他因此也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
凌千越继续说道：“尤其是他的法力，三界之中，没有见到过谁的法力是红色的，这样就说明，要么他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真实法力的颜色，要么就是他的法力真的是不同寻常。”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他都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关于这个人，浅暝心里也一直都困惑着。
这么多年，他在寻找着自己家族被灭族的真实原因，但是也在寻找着他。
他知道，他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消失的。
“他在即将离开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凌千越问道。
浅暝想了想，摇摇头，不过转而又想起了什么，犹豫了片刻，而后道：“我也不确定，只是感觉那时候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像之前那样，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但是又好像没有。”
这个事情，其实浅暝觉得也算不上是什么反常，或许是他自己感受错了也不一定。
凌千越看了浅暝一眼，道：“前几日我翻阅古籍，无意中看到了一种法术，这种法术能够使得中术者渐渐地忘记某个人的相貌，但是却像是记忆渐渐淡忘那般。”
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因为他知道浅暝大概明白了。
这就是说他之前不是自己忘记那个人的长相的，只是因为他中了那种法术，所以就忘记了他。
浅暝幽蓝色的眼珠在眼中转动，左右思量了片刻，他便能够将一些东西连接上了。
按照凌千越的说法，也就是说尤簌很可能在离开的前几天的时候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又或者想起了什么事情，因此他决定要走了，那几天也因此显得有些不像是以前那样。
或许也就是那个时候，尤簌在他身上下了这样的法术。
他想要在他离开之后浅暝会渐渐地忘记自己的长相，这样或许就不会到处来寻找他了。
愣了片刻，浅暝忽然道：“可是他为何只是抹去了我对他的容貌的记忆，却不抹去我们之间所经历过的一切的记忆呢？”
他吸了一口气，有些像是从水里刚刚出来，但是依旧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凌千越看了看浅暝的样子，倒也没有伸手去安慰他，而是看着漫天星空道：“也许，那也是他觉得最美好的经历了吧，所以，他不想要抹去你的记忆。你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或许，他也和你一样，在那个时候，一无所有，有你陪伴，也觉得无上的幸运。”
听完这一席话，浅暝转头，看看凌千越。久久的看着，直到最后，和凌千越相视一笑，似乎什么都释然了。
知道是凌千越在安慰他，可是凌千越说得也并非是假话，他一向安慰人也是实事求是的安慰的，所以他权且相信凌千越说得。
说实在的，凌千越说得似乎也很有道理，那时候的尤簌，虽然一身的法力，可是一个人在那鲜少有妖怪去的北冥深处，他怎么知道尤簌又比他好到哪里呢？
他愿意去相信凌千越说得，不过他其实没有想到凌千越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很早的时候浅暝就和凌千越说过的。
虽然当初在九幽的那一场战乱，确实是妖界对于问苏的恶意揣测，问苏本意没有想要扰乱三界的意思。
可是凌千越知道这并不代表问苏就不可能是八万年前的那个邪灵了。
如今他重生之后，他的邪气，还有他手中的坞溟剑，这一切都似乎在告诉他问苏和八万年前的那个邪灵有着某种关系。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一切或许又和当初那个在问苏身体中的少年有关。
这比他原来预想的还要复杂了。
可以说，问苏的出现就是将原来的一切都打破了。
但是好像又是将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他等了这八万年，一直都无风无雨的，或许就是等待着这么一个人来。
如果没有这么一个人，或许他们这八万年的等待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八万年中，他们似乎比现在还要长途跋涉的寻找着事情的缘由，可是，他们连蛛丝马迹都没有寻找到过。
那背后的人早已经藏身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他们无从寻找，以至于什么都找不到。
八万年前的事情，就真的像那些凡人们以为的，成了遥远的虚幻的故事了。
说使他们坚持了八万年，可是其实，有的时候，他们也怀疑，是不是就真的等不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了。
或许是那幕后黑手最后出了什么错，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以至于后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说法有些荒唐可笑，可是凌千越有时候想一想，说不定真的是有可能的。
后来的万年之中，他们就一直坚持不懈的追查着，而这种想法则会在闲暇的时候成为一种调侃。
直到问苏的出现。
当浅暝将他带到他的麒麟宫的时候，不，应该是他将天界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凌千越就知道这个少年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
他当时倒是舒了一口气，心想则，这八万年的等待也总算是没有白费。
或许这就是他们等到了八万年的线索吧，而且还挺幸运，刚好被浅暝给碰上了。
在遇到问苏的那一年，在之前的十七年前，他在灵梦里看到天上的星象有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变动。
这种小的变动在八万年来出现的不少，有时候经常就是有一些穷凶极恶的上古妖兽出世。
以前的时候他并没有那么当回事的，他只要到妖族传个信，那些妖族的逞强好胜之辈就都踹了。
可是这一年，他没有忽略。
因为他发现这个小小的变动是发生在天象中心的。
尤其是，和当年邪灵出世时候的变动有些像，只不过只是一小部分。
浅暝知道了这个消息就打算去边塞，因为在天象出现异动的不久之后，在人间的边塞就出现了一团仙气。
那仙气很特别，浅暝和凌千越觉得那是天帝的仙气。
不过倒是没有追究到那仙气的根源，但是之后的十六年，那仙气一直都在。
故而，浅暝在之后就打算留下来了。
直到当时遇到了问苏的时候。
其实问苏不知道的是他来的路上的那几天，边塞的天气就还是变得有些异常了。
当时浅暝一询问，才知道是一个将军府的公子要来了。
而等他来的那一天边塞的天空忽然风云大变，十分的诡异。
问苏当时进了帐篷里面沐浴，他当时是不知道的，而那个时候浅暝其实一直都在他的帐篷外面。
或者准确的来说，从他来了的时候，浅暝就在那里了，他一直都在观察他。
不过那个时候，浅暝还没有完全的将他和那一团经年不散的仙气联系到一起，因为毕竟他一直以来都住在王城，似乎没有来过边塞。
不过后来的时候浅暝一查，惊奇的发现在十七年前的时候，他的父亲带着他的母亲在边塞，而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生在边塞的。
当时他就知道问苏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但是还缺少验证，毕竟他常年在王城，而仙气一直在边塞，这有些说不通。
直到他得知问家有一块玉的时候，他大概想到是是为什么，所以才决定问问苏的哥哥问扬要那一块玉的。
之后，他就发现问苏失踪了，最后就追到了千灵谷。
说真的，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千灵谷。
而后他就发现似乎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他一边的和将离合作，但是又对她有所保留，因为他觉得将离在那里一定是有着某种目的的。
当然目的这个词可能有些偏向于贬义，但是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以确定的是，将离必定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他。
这他也能够理解，毕竟他自己也并没有对将离完全的信任。
直到后来的时候，问苏的死，让一切都像是一场荒唐的闹剧一样。
其实凌千越没有告诉过浅暝，当时他看到问苏死去的时候，他其实也是相信的。
只是后来的时候，偶然的，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天的一些细节，才开始觉得，或许问苏是没有死的。
但是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他不敢跟浅暝说，因为害怕让他空欢喜一场。
直到后来的时候他大概证明了些许了，才敢告诉浅暝。
五年之后，确实证明了问苏是活着的。
话转回到原来的地方。
问苏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幸运的事情。
一切的他们期待的事情都开始正常的运行了，虽然说有些事情他们至今还没有弄明白，但是不得不说这一切都要感谢问苏。
而同时，问苏在其中一定是担任着某种重要的角色的。
如今他们不清楚，可是也在不断地探寻当中。
这一路走来，坎坎坷坷的，或者用坎坎坷坷有些不大适合，坎坷只在他们从前的个人经历中有过，但是其他的，就并没有了。
之后，他们一直更像是个观察者的身份来对待一切的。
坎坷说不上，但是倒是经历了几多的迷乱。
几万年来，他们几乎是看到草木皆兵，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可是说真的，并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有用的东西，直到后来的时候问苏的出现。
他的生，他的死，都给他们带来了很多的有用的消息。
因为他的出生，那背后蛰伏的阴谋者开始出现，开始一步步的撒网。
因为他的死，那背后的阴谋者被下了一跳，他的一些几乎似乎都停了下来。
这也让浅暝和他知道这背后的阴谋者并不是什么都掌控的清清楚楚的，他也不过是个精心策划的人罢了。
如今，他们再次的把关注点转到了问苏的身上。
凌千越的观点是：就算问苏是邪灵，可能也不是当初那个作恶多端的邪灵了。
时隔八万年之久，漫长的时间等来的重生，可能很多事情都会变了。
所以在他看来，并不是问苏如今这么善良就不可能是邪灵了。
邪灵和善良完全是两码事，但是又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一码事。
当然凌千越还有另一种猜测。
这个猜测牵扯到八万年前。
关于八万年前的事情，他觉得有些东西也不是真的，有些真的东西被埋藏了起来，有些则被人扭曲了。
“我曾经记得你给我讲过那个少年，叫尤簌？”凌千越伸手一边给躺在他腿上的紫蛟梳理着头发，一边问坐在旁边的浅暝道。
紫蛟看着什么都知道，样样都拿手，法术也是数一数二得好，可是在他面前还是总喜欢撒娇。总是找到了空闲就借口腻在他的身上。
浅暝看了一眼紫蛟那一头紫色的头发，道：“是啊，怎么突然想起了他呢？”
凌千越那眼中忽然没有了那种淡然，他难得的拧了眉头，看着浅暝道：“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他不是个一般的人，尤其是……你不觉得他离开的时间有些不正常吗？”
看了凌千越一眼，浅暝心里大概有些想法了，只不过他还是开口问凌千越道：“怎么说？”
知道浅暝是想要知道自己的想法，于是凌千越就道：“你不觉得他走的时候，刚好是大战即将来临的时候。而大战之后，他就完全的消失了。或许他跟大战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这似乎有些巧了。”
浅暝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前面的河流，脑海中出现了那一年的场景，出现了他们所经历的种种。
出了尤簌的容颜显得有些不清楚之外，别的都历历在目。
凌千越说得很对，当年，确实是十分的巧，只不过他但是一直在尤簌消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而当时麒麟族破败，也没有人会关心，于是大战和他几乎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他因此也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
凌千越继续说道：“尤其是他的法力，三界之中，没有见到过谁的法力是红色的，这样就说明，要么他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真实法力的颜色，要么就是他的法力真的是不同寻常。”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他都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关于这个人，浅暝心里也一直都困惑着。
这么多年，他在寻找着自己家族被灭族的真实原因，但是也在寻找着他。
他知道，他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消失的。
“他在即将离开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凌千越问道。
浅暝想了想，摇摇头，不过转而又想起了什么，犹豫了片刻，而后道：“我也不确定，只是感觉那时候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像之前那样，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但是又好像没有。”
这个事情，其实浅暝觉得也算不上是什么反常，或许是他自己感受错了也不一定。
凌千越看了浅暝一眼，道：“前几日我翻阅古籍，无意中看到了一种法术，这种法术能够使得中术者渐渐地忘记某个人的相貌，但是却像是记忆渐渐淡忘那般。”
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因为他知道浅暝大概明白了。
这就是说他之前不是自己忘记那个人的长相的，只是因为他中了那种法术，所以就忘记了他。
浅暝幽蓝色的眼珠在眼中转动，左右思量了片刻，他便能够将一些东西连接上了。
按照凌千越的说法，也就是说尤簌很可能在离开的前几天的时候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又或者想起了什么事情，因此他决定要走了，那几天也因此显得有些不像是以前那样。
或许也就是那个时候，尤簌在他身上下了这样的法术。
他想要在他离开之后浅暝会渐渐地忘记自己的长相，这样或许就不会到处来寻找他了。
愣了片刻，浅暝忽然道：“可是他为何只是抹去了我对他的容貌的记忆，却不抹去我们之间所经历过的一切的记忆呢？”
他吸了一口气，有些像是从水里刚刚出来，但是依旧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凌千越看了看浅暝的样子，倒也没有伸手去安慰他，而是看着漫天星空道：“也许，那也是他觉得最美好的经历了吧，所以，他不想要抹去你的记忆。你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或许，他也和你一样，在那个时候，一无所有，有你陪伴，也觉得无上的幸运。”
听完这一席话，浅暝转头，看看凌千越。久久的看着，直到最后，和凌千越相视一笑，似乎什么都释然了。
知道是凌千越在安慰他，可是凌千越说得也并非是假话，他一向安慰人也是实事求是的安慰的，所以他权且相信凌千越说得。
说实在的，凌千越说得似乎也很有道理，那时候的尤簌，虽然一身的法力，可是一个人在那鲜少有妖怪去的北冥深处，他怎么知道尤簌又比他好到哪里呢？
他愿意去相信凌千越说得，不过他其实没有想到凌千越会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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