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成年男性的测试
晚上，邱允实主动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娄小婷，自己搬到客厅里，准备在沙发上睡觉。娄小婷很过意不去，这个懂事的小女孩主动要求自己住客厅，这倒是让两个大男人很意外，女孩子都是需要私*密空间的，跟两个大男人一起住，怎么可能主动要求住客厅？两人交换眼神，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娄小婷并不惧怕和躲避成年男性，这是好事儿。
大清早，任轩昂正穿着短裤光着膀子在洗手间洗脸，双手在脸颊上画圈圈搓着泡沫。突然洗手间的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任轩昂下意识转头想要斥责不懂礼貌没敲门的邱允实，却惊讶地看到了推门而入的人是自家的新房客娄小婷，自己就这样半*裸着站在一个12岁的小姑娘面前。瞬间，任轩昂红了脸，手上力道没控制好，向上运动的时候把小指插进了鼻孔。那猝不及防的酸爽让任轩昂的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
“大叔，小叔让我来叫你吃饭。”娄小婷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幕没认出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完才想到此行的目的。
“好，好，我马上过去。”任轩昂说得咬牙切齿，倒不是因为鼻子火辣辣地痛，而是心里火辣辣的，恨不得给邱允实上老虎凳辣椒水，而且辣椒水还不能从嘴巴灌，要从鼻子灌。
穿戴整齐后，任轩昂来到餐厅，娄小婷和邱允实已经坐好，就等着任轩昂来了以后开吃。两人一见任轩昂，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相视大笑。
在孩子面前，任轩昂还能怎样？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等吃饭完把邱允实拉近房间新账老账一起清算。
餐后，娄小婷主动要求刷碗，邱允实谢绝，任轩昂感谢并且赞同，拉着邱允实便走。
邱允实不情不愿地被拉着走，回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厨房的方向，仿佛是在告别战友上刑场。
砰的一声，房门被任轩昂关上，他转身质问：“邱允实，你长没长心？你明知道我在洗手间洗漱，穿得不多，你让一个12岁的小姑娘闯进来，你就不怕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邱允实眼看任轩昂恨不得摩拳擦掌，一个劲儿后退，一直到缩到房间最里面的角落，“我特意去听过，知道你在洗脸而不是如厕，这才让小婷去叫你的。而且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耍你，我只是想要做个测试。”
“测试什么？”任轩昂逼近几步。
“就是测试娄小婷有没有心理阴影啊，”邱允实已经躲无可躲，便做出一副防御的架势，向前伸出双臂，阻挡继续靠近的任轩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我都有一个很腹黑的猜想，毕竟娄昌盛一直未婚，一个老光棍收养一个已经进入青春期的少女，而后老光棍又出意外死了。说实话，不光是咱们，很多人都会怀疑吧？”
“所以呢？”任轩昂停住脚步。
“所以如果娄小婷真的被娄昌盛欺侮过，那么她对成年男性肯定是会有抵触心理的，看到成年男性的半*裸的身体，肯定会显露出恐惧和闪躲。我故意让她打你一个措手不及，就是想测试娄小婷的反应。”
任轩昂松了一口气，因为欣慰，甚至都忘记要跟邱允实清算。太好了，娄小婷并没有遭受那么凄惨的事，由此推理，娄小婷并没有动机要伤害娄昌盛，是他们想多了。
“等一下，”眼见邱允实解除防御工事，得意地要走出房间，任轩昂又拦住他，“你为什么不拿自己做测试，非要让我丢人现眼？”
“我不是说了吗？必须得是成年男性。”邱允实理所当然的。
“你也成年了好不好？”任轩昂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因为邱允实这句话死灰复燃。
“是，我是成年了，”邱允实说着，脚下迈着碎步，一点点往门口蹭，“但是我对假设前提是娄小婷惧怕更加苍老的男性，毕竟娄昌盛的年纪跟你更相近嘛。”
“苍老？”任轩昂突然拔高声调，本能地伸手去抓邱允实。他万万没想到邱允实会用这个词儿来形容自己，自己的身材怎么可能跟娄昌盛相近？就他这个肌肉线条，他的体脂率，他的挺拔伟岸，跟娄昌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邱允实这是在嫌弃他的年纪还是身材？
邱允实化身一只滑不留手的泥鳅，嗖地一下从任轩昂手下逃脱，开门就跑，溜之大吉。
任轩昂喘着粗气，不服气地走到穿衣镜面前，左转看看侧面，转回看看正面。最近好像真的有些胖了，看来健身房还是得定期去。
娄小婷已经请了一周的假不用上学，索性任轩昂就把孩子一同带去律所，暂时交给米怀薇照看。娄小婷非常懂事，背着书包，乖乖坐在会议室里自学，看得出，她对自己的学业非常在意。
任轩昂去洗手间回来的途中特意去看了看娄小婷，确认娄小婷在乖乖学习，甚至还出声朗读英文课文后，才放心地往办公室走。他刚走了两步，手机收到信息，便停住脚步查看手机。是垃圾信息。刚要抬脚再走，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秒钟后他反应过来，会议室里娄小婷朗读英文课文的声音停止。
任轩昂刻意掩藏脚步声，又走回会议室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偷偷朝里面张望。娄小婷不再专注于课本，原本脸上天真无邪的小模样全然消失，换上了一张酷似大人的脸庞，眼神忧郁成熟，眼帘低垂，嘴角向下，双唇紧紧抿着，似乎默默在心中打着算盘。难道刚刚读英文的样子都是她的伪装？她看到了自己刚刚路过会议室，所以才表演专心学习，伪装成那个单纯无辜的孩子？等到自己离开门前，她估算着时间自己已经走远，便停止了表演？任轩昂不敢多想，告诉自己就此打住。
踏入办公室看到对着电脑认真投入的邱允实后，他不禁打了个寒噤，那个念头再也压制不住——娄小婷会不会跟邱允实一样，是个善于伪装的狠角色？她跟大伯娄昌盛的死以及米怀薇嫂子的意外脱不开干系？任轩昂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部惊悚电影《孤儿怨》，电影里的小孤女表面上人畜无害，楚楚可怜，实际上却是个腹黑的成年女人。
“又在多想了吧？”邱允实只抬头瞄了一眼任轩昂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你到底打算怎么给娄小婷改命？仅仅就是让梁超群配合你去做良性*暗示，度过这最后的一个月？”任轩昂转移话题。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在学校看到那些家长闹着要去找校长，我也意识到，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仅仅是梁超群的良性*暗示顶多只能安抚薇姐的家人，那些小公主小王子的家长们可不会轻易相信，放心让自家*宝贝置身于扫把星的辐射范围内。”
“那你打算怎么办？”任轩昂猜到邱允实已经有了计划，这个计划的周期就是一周。
“任律，我知道你不迷信，不相信扫把星真的存在，”邱允实难得认真地问，“那么你相信发生在娄小婷亲人身上的这些意外都是凑巧吗？”
任轩昂早在梁超群家窗外听李翠娥讲述娄小婷的故事时就萌生出一个念头——事有凑巧，但如此凑巧实为少见，这一系列的意外中极有可能有犯罪案件，被人为伪装成意外，而这个人为的人，并不能排除娄小婷这个12岁的女孩。
“不太相信。你呢？”任轩昂问。
“我不信。娄小婷父亲的车祸意外暂且不提，毕竟那是娄小婷出生前的事，苏迎男流产也可以算作意外，就说娄昌盛的死和薇姐嫂子跌落楼梯，我认为绝对有必要追查清楚。只要查明这两件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并且罪魁祸首不是娄小婷，最后公布真相，就等于为娄小婷改命。你说呢？”
“可如果查明娄小婷就是罪魁祸首呢？”任轩昂这些年的律师生涯也接触过一些未成年人犯罪的案件，他看待嫌疑人秉持着客观的态度，这种客观并不以对方的年龄和外表为转移。想到刚刚娄小婷在会议室里的可疑表现，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孤儿院》电影中那个诡异女孩的脸，并且越来越觉得娄小婷的样貌酷似那位小戏骨。
邱允实苦笑，耸肩说：“那么剥去一个小恶魔的伪装，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也算是给她改命啦。任律，刚刚我已经跟处理薇姐嫂子王静珊意外事件的民警联系过了，他告诉我王静珊失足滚落的台阶处并没有监控，但是最近的监控拍摄到当时有个路人紧随其后也进入了监控盲区，他们找到了这个路人，路人称她目睹了王静珊失足的全过程。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人证，王静珊的事被定性为意外。我想，咱们有必要去找这个路人、也是目击证人聊聊。王静珊的事到底是不是意外，警方的定论是否正确，还需要验证一番。”
大清早，任轩昂正穿着短裤光着膀子在洗手间洗脸，双手在脸颊上画圈圈搓着泡沫。突然洗手间的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任轩昂下意识转头想要斥责不懂礼貌没敲门的邱允实，却惊讶地看到了推门而入的人是自家的新房客娄小婷，自己就这样半*裸着站在一个12岁的小姑娘面前。瞬间，任轩昂红了脸，手上力道没控制好，向上运动的时候把小指插进了鼻孔。那猝不及防的酸爽让任轩昂的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
“大叔，小叔让我来叫你吃饭。”娄小婷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幕没认出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完才想到此行的目的。
“好，好，我马上过去。”任轩昂说得咬牙切齿，倒不是因为鼻子火辣辣地痛，而是心里火辣辣的，恨不得给邱允实上老虎凳辣椒水，而且辣椒水还不能从嘴巴灌，要从鼻子灌。
穿戴整齐后，任轩昂来到餐厅，娄小婷和邱允实已经坐好，就等着任轩昂来了以后开吃。两人一见任轩昂，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相视大笑。
在孩子面前，任轩昂还能怎样？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等吃饭完把邱允实拉近房间新账老账一起清算。
餐后，娄小婷主动要求刷碗，邱允实谢绝，任轩昂感谢并且赞同，拉着邱允实便走。
邱允实不情不愿地被拉着走，回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厨房的方向，仿佛是在告别战友上刑场。
砰的一声，房门被任轩昂关上，他转身质问：“邱允实，你长没长心？你明知道我在洗手间洗漱，穿得不多，你让一个12岁的小姑娘闯进来，你就不怕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邱允实眼看任轩昂恨不得摩拳擦掌，一个劲儿后退，一直到缩到房间最里面的角落，“我特意去听过，知道你在洗脸而不是如厕，这才让小婷去叫你的。而且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耍你，我只是想要做个测试。”
“测试什么？”任轩昂逼近几步。
“就是测试娄小婷有没有心理阴影啊，”邱允实已经躲无可躲，便做出一副防御的架势，向前伸出双臂，阻挡继续靠近的任轩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我都有一个很腹黑的猜想，毕竟娄昌盛一直未婚，一个老光棍收养一个已经进入青春期的少女，而后老光棍又出意外死了。说实话，不光是咱们，很多人都会怀疑吧？”
“所以呢？”任轩昂停住脚步。
“所以如果娄小婷真的被娄昌盛欺侮过，那么她对成年男性肯定是会有抵触心理的，看到成年男性的半*裸的身体，肯定会显露出恐惧和闪躲。我故意让她打你一个措手不及，就是想测试娄小婷的反应。”
任轩昂松了一口气，因为欣慰，甚至都忘记要跟邱允实清算。太好了，娄小婷并没有遭受那么凄惨的事，由此推理，娄小婷并没有动机要伤害娄昌盛，是他们想多了。
“等一下，”眼见邱允实解除防御工事，得意地要走出房间，任轩昂又拦住他，“你为什么不拿自己做测试，非要让我丢人现眼？”
“我不是说了吗？必须得是成年男性。”邱允实理所当然的。
“你也成年了好不好？”任轩昂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因为邱允实这句话死灰复燃。
“是，我是成年了，”邱允实说着，脚下迈着碎步，一点点往门口蹭，“但是我对假设前提是娄小婷惧怕更加苍老的男性，毕竟娄昌盛的年纪跟你更相近嘛。”
“苍老？”任轩昂突然拔高声调，本能地伸手去抓邱允实。他万万没想到邱允实会用这个词儿来形容自己，自己的身材怎么可能跟娄昌盛相近？就他这个肌肉线条，他的体脂率，他的挺拔伟岸，跟娄昌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邱允实这是在嫌弃他的年纪还是身材？
邱允实化身一只滑不留手的泥鳅，嗖地一下从任轩昂手下逃脱，开门就跑，溜之大吉。
任轩昂喘着粗气，不服气地走到穿衣镜面前，左转看看侧面，转回看看正面。最近好像真的有些胖了，看来健身房还是得定期去。
娄小婷已经请了一周的假不用上学，索性任轩昂就把孩子一同带去律所，暂时交给米怀薇照看。娄小婷非常懂事，背着书包，乖乖坐在会议室里自学，看得出，她对自己的学业非常在意。
任轩昂去洗手间回来的途中特意去看了看娄小婷，确认娄小婷在乖乖学习，甚至还出声朗读英文课文后，才放心地往办公室走。他刚走了两步，手机收到信息，便停住脚步查看手机。是垃圾信息。刚要抬脚再走，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秒钟后他反应过来，会议室里娄小婷朗读英文课文的声音停止。
任轩昂刻意掩藏脚步声，又走回会议室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偷偷朝里面张望。娄小婷不再专注于课本，原本脸上天真无邪的小模样全然消失，换上了一张酷似大人的脸庞，眼神忧郁成熟，眼帘低垂，嘴角向下，双唇紧紧抿着，似乎默默在心中打着算盘。难道刚刚读英文的样子都是她的伪装？她看到了自己刚刚路过会议室，所以才表演专心学习，伪装成那个单纯无辜的孩子？等到自己离开门前，她估算着时间自己已经走远，便停止了表演？任轩昂不敢多想，告诉自己就此打住。
踏入办公室看到对着电脑认真投入的邱允实后，他不禁打了个寒噤，那个念头再也压制不住——娄小婷会不会跟邱允实一样，是个善于伪装的狠角色？她跟大伯娄昌盛的死以及米怀薇嫂子的意外脱不开干系？任轩昂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部惊悚电影《孤儿怨》，电影里的小孤女表面上人畜无害，楚楚可怜，实际上却是个腹黑的成年女人。
“又在多想了吧？”邱允实只抬头瞄了一眼任轩昂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你到底打算怎么给娄小婷改命？仅仅就是让梁超群配合你去做良性*暗示，度过这最后的一个月？”任轩昂转移话题。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在学校看到那些家长闹着要去找校长，我也意识到，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仅仅是梁超群的良性*暗示顶多只能安抚薇姐的家人，那些小公主小王子的家长们可不会轻易相信，放心让自家*宝贝置身于扫把星的辐射范围内。”
“那你打算怎么办？”任轩昂猜到邱允实已经有了计划，这个计划的周期就是一周。
“任律，我知道你不迷信，不相信扫把星真的存在，”邱允实难得认真地问，“那么你相信发生在娄小婷亲人身上的这些意外都是凑巧吗？”
任轩昂早在梁超群家窗外听李翠娥讲述娄小婷的故事时就萌生出一个念头——事有凑巧，但如此凑巧实为少见，这一系列的意外中极有可能有犯罪案件，被人为伪装成意外，而这个人为的人，并不能排除娄小婷这个12岁的女孩。
“不太相信。你呢？”任轩昂问。
“我不信。娄小婷父亲的车祸意外暂且不提，毕竟那是娄小婷出生前的事，苏迎男流产也可以算作意外，就说娄昌盛的死和薇姐嫂子跌落楼梯，我认为绝对有必要追查清楚。只要查明这两件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并且罪魁祸首不是娄小婷，最后公布真相，就等于为娄小婷改命。你说呢？”
“可如果查明娄小婷就是罪魁祸首呢？”任轩昂这些年的律师生涯也接触过一些未成年人犯罪的案件，他看待嫌疑人秉持着客观的态度，这种客观并不以对方的年龄和外表为转移。想到刚刚娄小婷在会议室里的可疑表现，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孤儿院》电影中那个诡异女孩的脸，并且越来越觉得娄小婷的样貌酷似那位小戏骨。
邱允实苦笑，耸肩说：“那么剥去一个小恶魔的伪装，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也算是给她改命啦。任律，刚刚我已经跟处理薇姐嫂子王静珊意外事件的民警联系过了，他告诉我王静珊失足滚落的台阶处并没有监控，但是最近的监控拍摄到当时有个路人紧随其后也进入了监控盲区，他们找到了这个路人，路人称她目睹了王静珊失足的全过程。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人证，王静珊的事被定性为意外。我想，咱们有必要去找这个路人、也是目击证人聊聊。王静珊的事到底是不是意外，警方的定论是否正确，还需要验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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