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贪心不足蛇吞象
任轩昂跟袁队讲电话的同一时间，几米之隔的房间里，邱允实也在接听电话，电话那边是他的大姨父沈金栋。
“怎么样，大姨父，查到什么了？”邱允实一看来电的是沈金栋，不由得紧张。
“只查到一些基本信息，”沈金栋有些惭愧地说，“周震，28岁，本地人，11岁那年父母离异，他跟着父亲一起生活，12岁那年他父亲死于车祸，他不得不跟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16岁那年去了寄宿学校，成绩优异，高考那年是全省状元，大学期间也一直很优秀，年年都得奖学金。总之一句话，自从去了寄宿学校，他的人生就像是开了挂，一帆风顺。”
“车祸？”邱允实别的都没怎么走心，唯独这个词像是刻在了脑子里，“周震12岁那年，也就是16年前？”
“是，车祸，”沈金栋自然知道邱允实为何独独对这个词特别在意，“不过这场车祸跟你母亲的车祸没关系，是疲劳驾驶导致的车祸。当年他父亲打好几份工，骑摩托车上班途中因为太过疲劳打瞌睡，这才酿成惨祸。”
“这样啊，”邱允实还是无法释怀，“大姨父，具体车祸的时间地点你知道吗？”
“你还是怀疑周震父亲的车祸跟你母亲的车祸有关联？”沈金栋问。
“是啊，这事儿必须要查清楚，查清楚确实没关系，我才能死心。”
“好吧，不过我只查到了车祸的年份，的确是16年前，跟你母亲车祸是同一年。至于说具体日期和车祸地点，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拜托了，”邱允实难得语气沉稳严肃，但他正经不过三分钟，又换上一贯的嬉皮笑脸，“劳务费和保密费上，你可得给我一个亲情价喔。”
沈金栋也随之改变态度，笑呵呵地开玩笑似的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从中帮忙，撮合你表姐和任律师，这个做媒的劳务费，我来给你。”
邱允实无奈地耸肩，“这个嘛，恐怕要等到俞检结婚任律才能彻底死心，考虑我表姐。俞检要是结婚也是跟周震，但我总是有预感，周震这人不托底，他俩的婚事恐怕不顺啊。不过这事儿你放心，我也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早上8点，任轩昂和邱允实身处市局的审讯室，只不过这一次面对的嫌犯不是杭二达，而是杭大*发。
杭大*发跟杭二达相差十几岁，但样貌身材都极为相似，除了脸上的沧桑之外，与杭二达截然不同的还有他面对律师的态度。
“任律师，你果然名不虚传，还是查到了我这里。”杭大*发这番话没有一丁点嘲讽怨怼，反而是打了败仗之后输的心服口服的态度，他对这个帮了他的弟弟，却把他送入公*安局的赢家满是钦佩。
任轩昂也很诚恳，淡淡地说：“抱歉。”
“是我该对你说抱歉，我之前对你们有所隐瞒，是我的错误。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郑重表态，我没有杀人！”杭大*发双眼炯炯，勇敢地直视任轩昂，中气十足，不容置疑。
“愿闻其详。”任轩昂示意杭大*发从头讲起。
杭大*发的讲述以一声长叹为起始，“唉，我也是直到曹惜萍找上我，我才知道一年前事情的真相的。二达这孩子，他，他……他的所作所为，让我说什么好啊，真的是无语了，唉。”
杭大*发告诉任轩昂和邱允实，曹惜萍出狱的第一天，她在找到落脚地方之前，她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杭大*发的房地产公司。那天中午，杭大*发听秘书跟他说，前台有个名叫曹惜萍的女人要见杭二达。前台已经告诉曹惜萍没有预约没法会见杭经理，况且杭经理大多数时间并不来公司办公，当天他是真的不在。杭大*发当时以为曹惜萍又是来找晦气的，便让保安把她赶出公司。
没想到第二天，曹惜萍又来了，还是说非要见到杭二达不可。杭大*发担心事情闹大了，一年前的事儿又要被拿出来炒作，影响杭二达和公司的声誉，因为现在网上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认定了杭二达强奸，所谓胜诉都是因为花钱收买人证物证，无良律师帮忙颠倒是非的结果。无奈之下，杭大*发决定会一会这个曹惜萍。
杭大*发让助理把曹惜萍带去一个隐蔽的小茶馆，自己偷偷去见她。本来杭大*发的打算是先来软的，再来硬的。可是还没等他先发起软攻势，曹惜萍竟然告诉他一年前强奸案背后的真相竟然是她跟杭二达约定好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郑家自己提出退婚，杭二达好跟残疾女友结婚。
杭大*发瞠目结舌，本能反应就是不相信。
曹惜萍说，她已经在网上看到杭二达又追回了郑蕾，两家正在商议订婚仪式的事儿，她说她很生气，本来就很后悔当初答应杭二达演这出戏，让自己在狱中荒废了一年青春，出来后竟然又是这样的结果，那她这一年的牢狱之灾，诬告的罪名又算什么？总之一句话，曹惜萍后悔了，她不能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她要一个说法。
杭大*发行走江湖多年，当然明白所谓要一个说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吐钱的自动提款机，他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不相信曹惜萍所讲，不惧怕曹惜萍把事情捅出去，起身就要走。结果曹惜萍却放出了一段录音。
这是一段电话录音，交谈的两个人，一个是曹惜萍，一个是电视台记者。曹惜萍先是对记者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记者对曹惜萍打来电话非常感兴趣。曹惜萍说，有关于一年前的强奸案，自己有内幕，也有证明内幕的证据，希望记者能曝光当年的真相。记者更加感兴趣，在电话里就问有关内幕的事。曹惜萍不说，说见面详谈。记者哪肯就这样放过她？继续追问。曹惜萍听得出，记者这是在试探她到底有没有内幕，自己现在要是不说点什么，记者恐怕不会跟她见面，于是她只好丢了一点鱼饵，她告诉记者，她跟杭二达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没有诬告杭二达，杭二达也没有强奸她。
这番话一出口，果然吊足了记者的好奇心，二人约定后天中午在电视台楼下的咖啡厅见面详谈。电话里的后天正是杭大*发与曹惜萍见面的明天，曹惜萍说，如果今天杭家不能给她一个说法，那么她明天就会如约去见记者，曝光当年的事儿。反正她现在声名狼藉，一无所有，被学校开除没了学业和文凭，因为有案底又不好找工作，但杭二达可是富二代，马上要跟文化世家联姻的公子哥，看看事情曝光后，谁的损失更大。
杭大*发表面上不为所动，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必须要阻止曹惜萍这个贪心的疯女人，至少要花点钱暂时稳住她，等到杭二达跟郑蕾结婚之后再想办法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眼下绝对不能多生事端。于是杭大*发先假意答应曹惜萍会给她一点补偿，要她当着自己的面给记者打电话取消明天的会面。
曹惜萍当然也不愿意白白把这捞钱的聚宝盆无偿送给什么记者，她打这个电话无非就是为了给杭二达压力。如今杭二达没见着，这个压力给杭大*发也是一样。她见杭大*发答应给她钱，为了表示诚意，她也真的当着杭大*发的面给记者打了电话，只不过她没说取消会面，而是推迟了一天，把明天的会面推迟到了后天，以自己明天有事儿为由。
杭大*发不满，但不满也没办法，他必须在后天曹惜萍与记者会面之前准备好曹惜萍提出的补偿金一百万。
第二天晚上，也正是案发当晚，杭大*发给曹惜萍打电话，约定见面地点，说是要给她送钱。曹惜萍便把她出租屋的地址告知杭大*发，并且要他尽快把钱送来。
杭大*发是特意拖延时间，直到后半夜才赶到的。为了掩人耳目，他穿了黑色休闲服，戴帽子，打车前往。他的斜挎包里只有10万元现金，他做好了准备要跟曹惜萍再次讨价还价，或者分期付款，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拖到杭二达结婚，他也就不必再这么投鼠忌器，可以采用一些非常手段逼退这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女人。
“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杀人灭口吧？”听到这里，邱允实忍不住发问。
杭大*发一愣，回过神马上极力澄清：“这怎么可能？不过，我承认我的计划也不光彩，具体不提也罢。”
“请继续。”任轩昂当然也知道这个有钱人想要对付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姑娘手段自然多得很，他到底有没有想要杀人灭口，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不是，其他不光彩的手段他也不想听，怕脏了耳朵不说，也会影响他的后续工作。毕竟自己辩护的当事人是个坏蛋，自己工作时心情肯定会受影响。
“后来我到了出租屋，把钱给曹惜萍，可想而知，她看到只有10万，愤怒地指责我言而无信。我用事先准备好的托词安抚她，说过几天可以再给她几万块，因为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妻子会起疑，我妻子特别多疑，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主儿，这事儿不想让她知道。”
“曹惜萍信了？”邱允实问。
“半信半疑吧。她说可以再给我两天时间准备剩下的90万，她说这是她应得的。我看她那么仗义，我来气啊。就以长辈的身份责备训斥了她几句，当然，我不光是训斥她，也带上了二达，我说你们年轻人幼稚得可笑，难怪都会后悔。曹惜萍不爱听，说我没资格教育她，小姑娘说话嘴巴里不干不净的，我毕竟是长辈，这么多年也没听过小辈这么跟我说话，气急败坏，就推了她一下。可我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她当晚心情也很糟糕，直接就冲上来，在我脸上挠了三道血印子。我火辣辣的疼，本能地踹了她一脚。我们俩就这么撕扯了两个回合，是我先冷静下来的，我来是来稳住她的，不是把事情闹大，于是我就走了。”
“这么说，邻居听到曹惜萍跟男人争吵，那个争吵对象就是你？”任轩昂问。
“是我，邻居看到的所谓凶手也是我，其实，那个邻居我也看到他了。但是手表真的不是我留下的，我当晚是干什么去的？越低调越好啊，怎么会戴名表？警*察也给我看了手表的照片，那是年轻人喜欢的运动手表，也不是我的风格啊。跟你们说实话吧，那表顶多几千块，二达有很多那种表，被那些狐朋狗友哄开心就给一块。我的表，最便宜的一块也有十几万。”
“怎么样，大姨父，查到什么了？”邱允实一看来电的是沈金栋，不由得紧张。
“只查到一些基本信息，”沈金栋有些惭愧地说，“周震，28岁，本地人，11岁那年父母离异，他跟着父亲一起生活，12岁那年他父亲死于车祸，他不得不跟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16岁那年去了寄宿学校，成绩优异，高考那年是全省状元，大学期间也一直很优秀，年年都得奖学金。总之一句话，自从去了寄宿学校，他的人生就像是开了挂，一帆风顺。”
“车祸？”邱允实别的都没怎么走心，唯独这个词像是刻在了脑子里，“周震12岁那年，也就是16年前？”
“是，车祸，”沈金栋自然知道邱允实为何独独对这个词特别在意，“不过这场车祸跟你母亲的车祸没关系，是疲劳驾驶导致的车祸。当年他父亲打好几份工，骑摩托车上班途中因为太过疲劳打瞌睡，这才酿成惨祸。”
“这样啊，”邱允实还是无法释怀，“大姨父，具体车祸的时间地点你知道吗？”
“你还是怀疑周震父亲的车祸跟你母亲的车祸有关联？”沈金栋问。
“是啊，这事儿必须要查清楚，查清楚确实没关系，我才能死心。”
“好吧，不过我只查到了车祸的年份，的确是16年前，跟你母亲车祸是同一年。至于说具体日期和车祸地点，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拜托了，”邱允实难得语气沉稳严肃，但他正经不过三分钟，又换上一贯的嬉皮笑脸，“劳务费和保密费上，你可得给我一个亲情价喔。”
沈金栋也随之改变态度，笑呵呵地开玩笑似的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从中帮忙，撮合你表姐和任律师，这个做媒的劳务费，我来给你。”
邱允实无奈地耸肩，“这个嘛，恐怕要等到俞检结婚任律才能彻底死心，考虑我表姐。俞检要是结婚也是跟周震，但我总是有预感，周震这人不托底，他俩的婚事恐怕不顺啊。不过这事儿你放心，我也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早上8点，任轩昂和邱允实身处市局的审讯室，只不过这一次面对的嫌犯不是杭二达，而是杭大*发。
杭大*发跟杭二达相差十几岁，但样貌身材都极为相似，除了脸上的沧桑之外，与杭二达截然不同的还有他面对律师的态度。
“任律师，你果然名不虚传，还是查到了我这里。”杭大*发这番话没有一丁点嘲讽怨怼，反而是打了败仗之后输的心服口服的态度，他对这个帮了他的弟弟，却把他送入公*安局的赢家满是钦佩。
任轩昂也很诚恳，淡淡地说：“抱歉。”
“是我该对你说抱歉，我之前对你们有所隐瞒，是我的错误。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郑重表态，我没有杀人！”杭大*发双眼炯炯，勇敢地直视任轩昂，中气十足，不容置疑。
“愿闻其详。”任轩昂示意杭大*发从头讲起。
杭大*发的讲述以一声长叹为起始，“唉，我也是直到曹惜萍找上我，我才知道一年前事情的真相的。二达这孩子，他，他……他的所作所为，让我说什么好啊，真的是无语了，唉。”
杭大*发告诉任轩昂和邱允实，曹惜萍出狱的第一天，她在找到落脚地方之前，她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杭大*发的房地产公司。那天中午，杭大*发听秘书跟他说，前台有个名叫曹惜萍的女人要见杭二达。前台已经告诉曹惜萍没有预约没法会见杭经理，况且杭经理大多数时间并不来公司办公，当天他是真的不在。杭大*发当时以为曹惜萍又是来找晦气的，便让保安把她赶出公司。
没想到第二天，曹惜萍又来了，还是说非要见到杭二达不可。杭大*发担心事情闹大了，一年前的事儿又要被拿出来炒作，影响杭二达和公司的声誉，因为现在网上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认定了杭二达强奸，所谓胜诉都是因为花钱收买人证物证，无良律师帮忙颠倒是非的结果。无奈之下，杭大*发决定会一会这个曹惜萍。
杭大*发让助理把曹惜萍带去一个隐蔽的小茶馆，自己偷偷去见她。本来杭大*发的打算是先来软的，再来硬的。可是还没等他先发起软攻势，曹惜萍竟然告诉他一年前强奸案背后的真相竟然是她跟杭二达约定好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郑家自己提出退婚，杭二达好跟残疾女友结婚。
杭大*发瞠目结舌，本能反应就是不相信。
曹惜萍说，她已经在网上看到杭二达又追回了郑蕾，两家正在商议订婚仪式的事儿，她说她很生气，本来就很后悔当初答应杭二达演这出戏，让自己在狱中荒废了一年青春，出来后竟然又是这样的结果，那她这一年的牢狱之灾，诬告的罪名又算什么？总之一句话，曹惜萍后悔了，她不能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她要一个说法。
杭大*发行走江湖多年，当然明白所谓要一个说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吐钱的自动提款机，他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不相信曹惜萍所讲，不惧怕曹惜萍把事情捅出去，起身就要走。结果曹惜萍却放出了一段录音。
这是一段电话录音，交谈的两个人，一个是曹惜萍，一个是电视台记者。曹惜萍先是对记者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记者对曹惜萍打来电话非常感兴趣。曹惜萍说，有关于一年前的强奸案，自己有内幕，也有证明内幕的证据，希望记者能曝光当年的真相。记者更加感兴趣，在电话里就问有关内幕的事。曹惜萍不说，说见面详谈。记者哪肯就这样放过她？继续追问。曹惜萍听得出，记者这是在试探她到底有没有内幕，自己现在要是不说点什么，记者恐怕不会跟她见面，于是她只好丢了一点鱼饵，她告诉记者，她跟杭二达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没有诬告杭二达，杭二达也没有强奸她。
这番话一出口，果然吊足了记者的好奇心，二人约定后天中午在电视台楼下的咖啡厅见面详谈。电话里的后天正是杭大*发与曹惜萍见面的明天，曹惜萍说，如果今天杭家不能给她一个说法，那么她明天就会如约去见记者，曝光当年的事儿。反正她现在声名狼藉，一无所有，被学校开除没了学业和文凭，因为有案底又不好找工作，但杭二达可是富二代，马上要跟文化世家联姻的公子哥，看看事情曝光后，谁的损失更大。
杭大*发表面上不为所动，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必须要阻止曹惜萍这个贪心的疯女人，至少要花点钱暂时稳住她，等到杭二达跟郑蕾结婚之后再想办法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眼下绝对不能多生事端。于是杭大*发先假意答应曹惜萍会给她一点补偿，要她当着自己的面给记者打电话取消明天的会面。
曹惜萍当然也不愿意白白把这捞钱的聚宝盆无偿送给什么记者，她打这个电话无非就是为了给杭二达压力。如今杭二达没见着，这个压力给杭大*发也是一样。她见杭大*发答应给她钱，为了表示诚意，她也真的当着杭大*发的面给记者打了电话，只不过她没说取消会面，而是推迟了一天，把明天的会面推迟到了后天，以自己明天有事儿为由。
杭大*发不满，但不满也没办法，他必须在后天曹惜萍与记者会面之前准备好曹惜萍提出的补偿金一百万。
第二天晚上，也正是案发当晚，杭大*发给曹惜萍打电话，约定见面地点，说是要给她送钱。曹惜萍便把她出租屋的地址告知杭大*发，并且要他尽快把钱送来。
杭大*发是特意拖延时间，直到后半夜才赶到的。为了掩人耳目，他穿了黑色休闲服，戴帽子，打车前往。他的斜挎包里只有10万元现金，他做好了准备要跟曹惜萍再次讨价还价，或者分期付款，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拖到杭二达结婚，他也就不必再这么投鼠忌器，可以采用一些非常手段逼退这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女人。
“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杀人灭口吧？”听到这里，邱允实忍不住发问。
杭大*发一愣，回过神马上极力澄清：“这怎么可能？不过，我承认我的计划也不光彩，具体不提也罢。”
“请继续。”任轩昂当然也知道这个有钱人想要对付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姑娘手段自然多得很，他到底有没有想要杀人灭口，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不是，其他不光彩的手段他也不想听，怕脏了耳朵不说，也会影响他的后续工作。毕竟自己辩护的当事人是个坏蛋，自己工作时心情肯定会受影响。
“后来我到了出租屋，把钱给曹惜萍，可想而知，她看到只有10万，愤怒地指责我言而无信。我用事先准备好的托词安抚她，说过几天可以再给她几万块，因为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妻子会起疑，我妻子特别多疑，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主儿，这事儿不想让她知道。”
“曹惜萍信了？”邱允实问。
“半信半疑吧。她说可以再给我两天时间准备剩下的90万，她说这是她应得的。我看她那么仗义，我来气啊。就以长辈的身份责备训斥了她几句，当然，我不光是训斥她，也带上了二达，我说你们年轻人幼稚得可笑，难怪都会后悔。曹惜萍不爱听，说我没资格教育她，小姑娘说话嘴巴里不干不净的，我毕竟是长辈，这么多年也没听过小辈这么跟我说话，气急败坏，就推了她一下。可我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她当晚心情也很糟糕，直接就冲上来，在我脸上挠了三道血印子。我火辣辣的疼，本能地踹了她一脚。我们俩就这么撕扯了两个回合，是我先冷静下来的，我来是来稳住她的，不是把事情闹大，于是我就走了。”
“这么说，邻居听到曹惜萍跟男人争吵，那个争吵对象就是你？”任轩昂问。
“是我，邻居看到的所谓凶手也是我，其实，那个邻居我也看到他了。但是手表真的不是我留下的，我当晚是干什么去的？越低调越好啊，怎么会戴名表？警*察也给我看了手表的照片，那是年轻人喜欢的运动手表，也不是我的风格啊。跟你们说实话吧，那表顶多几千块，二达有很多那种表，被那些狐朋狗友哄开心就给一块。我的表，最便宜的一块也有十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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