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元守直跑了
好不容易等英国公忙完，程鉴、徐时行、王嗣先三人连忙拉着五个人，详细询问事件经过。之前只是听仆人简单的禀报，如今见到当事人，需要了解更多的办案细节。
众人便把整个事件叙述了一番，在事实的基础上，刻意突出了李佐丞所起到的关建作用。听完之后，程鉴回头问道：“老徐，这个元堂主，你有什么印象没？”
锦衣卫指挥佥事徐时行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身材精瘦，他武功不算高强，却有一项过目不忘的本领。凡是锦衣卫经手的案件卷宗，他都了如指掌。
老徐回忆了片刻，说道：“按照五位所言，这个人还需要拿着地图探索武学，因此可以断定不是武学毕业。但是又武功高强，拳掌双修，极有可能是袁守直。”
见几人对袁守直这个名字都没什么印象，老徐接着讲解道：“这是十几年前的一个案子。袁守直练武天赋极高，可惜家庭贫穷，为了赚钱，就帮当地的一个富户子弟考上了武举。几年后，因为当时替考的费用没有谈拢，袁守直将富户一家灭门。因为受害者是江陵武学学生，所以案子由锦衣卫承办。这个袁守直一直没抓住。听说后来他改姓为元，闯荡江湖。”
桓林秋忽然问道：“徐大人，如果替考的费用没有谈拢，为什么要过了好几年才暴起杀人呢？”
徐时行眼中精光一闪，又缓缓说道：“这位姑娘心细如发，老夫当年核查卷宗，也觉得此处颇为奇怪，因此发回重审。后来补充材料说，富户已经按照约定给够了钱，元守直却每年都用揭发替考的事，要挟钱财。富户给了几年，不堪其扰，不愿掏钱。元守直上门勒索，两边争吵，一时激愤之下，失手杀人。”
程鉴又问道：“此人武功如何？有没有人跟他交过手？”
这一次是王嗣先回答道：“属下和他交过手，打不过他，他也打不过我。”锦衣卫两位同知、三位佥事、南北镇抚使七人，被称为“七大金刚”。其中程鉴和武学副校长柳道南武功最高；其次是佥事陈镛、王嗣先；再次是镇抚使林青青、徐则宁；最低的是徐时行。
王嗣先可以说是锦衣卫七人中的中等战力，而锦衣卫又是大明武将的武力担当。除了少数早已不在官场、江湖中出现的传说中的高手以外，大明的官场、江湖中能够战胜王嗣先的人，不出三十人。
程鉴说道：“如此高手，你们五人竟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真是运气好。大家今夜在此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连夜赶到坑洞里去抓人。还请五位派个人给我们带路。”
第二天清晨天亮之前，李佐丞便领着英国公和锦衣卫一行人，按照原路往坑洞而去。前一段还有路可以走，众人骑着快马疾奔；后一段没有路了，所有人下马，施展轻功向前跑去。这一下就拉开了差距：英国公和程鉴将李佐丞架在中间，在草上健步如飞，几十里毫不喘气；王嗣先开始还能跟上，时间久了，内力上限比两人弱，就得停下来歇息了；徐时行内力最弱，年纪又大了，也不逞强，乐呵呵的跟着一群锦衣卫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到了晚上，领头的三人已经跑到甜甜圈那座山底下，停下来喝水啃干粮的时候，李佐丞问道：“那个坑几百米深，山洞也塌了，他们出不来，我们也进不去。我们是去挖山洞，还是从山顶上下去？”
程鉴想了想，说道：“从你们离开这里已经过去五天了，元守直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何况还有王翼之在外接应。吃完饭我们先去山洞确认一下，如果没有被挖开，那就包围山顶，想办法下去抓人。”
说完就立即出发，不多久就到了山洞前。英国公和程鉴一起进到洞中，片刻就退了出来，满头满身都是灰尘石屑，说道：“堵满了碎石，还在垮塌，差点把我俩埋进去。走，去山顶。”
几个人又退回来，半路又遇到大队人马，点起火把一起奔到山顶。当夜子时，大部队到达，支起行军帐篷，将坑洞团团围住。
第二天一早，锦衣卫团团出动，在山顶绑了两道绳索，王嗣先带着一个锦衣卫士直缒而下。守住绳索落点之后，发信号给上方，英国公、程鉴、李佐丞带着几十人陆续下来。众人将坑底仔细搜查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李佐丞带着人到了洞口，田佑被碗口铳打死的碎尸血肉还在，洞里依旧塞满了碎石。程鉴又命人持长枪将整个树林的所有土地挨个扎了遍，确认没有地窖地洞藏身。最后只能得出结论：元守直带着人攀上悬崖逃走了。
李佐丞顿时有些失落，困住造反组织头目的功劳没有了，只剩下一个提供线索的功劳，顶多给个口头表扬而已。
这时候程鉴过来问道：“李佐丞，之前你说在这里挖到了张定边的装备，坟墓在哪里？”
李佐丞又将锦衣卫带到坟地那里，定睛一看，那个石碑不见了。元守直竟然把这个石碑也挖起来带走了，看来是铁了心在造反的这条路上要一直走下去了。
程鉴倒是不在乎这些，命令锦衣卫火速发下海布文书，全国通缉抓捕左脸有疤、左眼瞎了的元守直。又将陈理、张定边等人的尸骨挖出来，准备运回帝都报功。
这边正在忙碌，林青青遣人来报，打入锦衣卫的奸细百户王翼之，在四天前就带着十几个心腹下属逃走了，已经将营地里剩下的几十名锦衣卫全部收押，逐个排查。
忙活了一场，又是一个人也没抓住。李佐丞忍不住在心里一通抱怨，关键是这个元守直武功高强，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被自己这边杀了他四个兄弟，以后岂不是得时时防着他来报仇。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眼见这里没有进站了，英国公就要带着李佐丞回府。临走之前，小李子又回头问程鉴：“程指挥，有个事求你帮忙。”程鉴问道：“什么事？你说。”
“这野外生存实习课的学分，能不能帮忙给出个证明。”
众人便把整个事件叙述了一番，在事实的基础上，刻意突出了李佐丞所起到的关建作用。听完之后，程鉴回头问道：“老徐，这个元堂主，你有什么印象没？”
锦衣卫指挥佥事徐时行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身材精瘦，他武功不算高强，却有一项过目不忘的本领。凡是锦衣卫经手的案件卷宗，他都了如指掌。
老徐回忆了片刻，说道：“按照五位所言，这个人还需要拿着地图探索武学，因此可以断定不是武学毕业。但是又武功高强，拳掌双修，极有可能是袁守直。”
见几人对袁守直这个名字都没什么印象，老徐接着讲解道：“这是十几年前的一个案子。袁守直练武天赋极高，可惜家庭贫穷，为了赚钱，就帮当地的一个富户子弟考上了武举。几年后，因为当时替考的费用没有谈拢，袁守直将富户一家灭门。因为受害者是江陵武学学生，所以案子由锦衣卫承办。这个袁守直一直没抓住。听说后来他改姓为元，闯荡江湖。”
桓林秋忽然问道：“徐大人，如果替考的费用没有谈拢，为什么要过了好几年才暴起杀人呢？”
徐时行眼中精光一闪，又缓缓说道：“这位姑娘心细如发，老夫当年核查卷宗，也觉得此处颇为奇怪，因此发回重审。后来补充材料说，富户已经按照约定给够了钱，元守直却每年都用揭发替考的事，要挟钱财。富户给了几年，不堪其扰，不愿掏钱。元守直上门勒索，两边争吵，一时激愤之下，失手杀人。”
程鉴又问道：“此人武功如何？有没有人跟他交过手？”
这一次是王嗣先回答道：“属下和他交过手，打不过他，他也打不过我。”锦衣卫两位同知、三位佥事、南北镇抚使七人，被称为“七大金刚”。其中程鉴和武学副校长柳道南武功最高；其次是佥事陈镛、王嗣先；再次是镇抚使林青青、徐则宁；最低的是徐时行。
王嗣先可以说是锦衣卫七人中的中等战力，而锦衣卫又是大明武将的武力担当。除了少数早已不在官场、江湖中出现的传说中的高手以外，大明的官场、江湖中能够战胜王嗣先的人，不出三十人。
程鉴说道：“如此高手，你们五人竟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真是运气好。大家今夜在此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连夜赶到坑洞里去抓人。还请五位派个人给我们带路。”
第二天清晨天亮之前，李佐丞便领着英国公和锦衣卫一行人，按照原路往坑洞而去。前一段还有路可以走，众人骑着快马疾奔；后一段没有路了，所有人下马，施展轻功向前跑去。这一下就拉开了差距：英国公和程鉴将李佐丞架在中间，在草上健步如飞，几十里毫不喘气；王嗣先开始还能跟上，时间久了，内力上限比两人弱，就得停下来歇息了；徐时行内力最弱，年纪又大了，也不逞强，乐呵呵的跟着一群锦衣卫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到了晚上，领头的三人已经跑到甜甜圈那座山底下，停下来喝水啃干粮的时候，李佐丞问道：“那个坑几百米深，山洞也塌了，他们出不来，我们也进不去。我们是去挖山洞，还是从山顶上下去？”
程鉴想了想，说道：“从你们离开这里已经过去五天了，元守直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何况还有王翼之在外接应。吃完饭我们先去山洞确认一下，如果没有被挖开，那就包围山顶，想办法下去抓人。”
说完就立即出发，不多久就到了山洞前。英国公和程鉴一起进到洞中，片刻就退了出来，满头满身都是灰尘石屑，说道：“堵满了碎石，还在垮塌，差点把我俩埋进去。走，去山顶。”
几个人又退回来，半路又遇到大队人马，点起火把一起奔到山顶。当夜子时，大部队到达，支起行军帐篷，将坑洞团团围住。
第二天一早，锦衣卫团团出动，在山顶绑了两道绳索，王嗣先带着一个锦衣卫士直缒而下。守住绳索落点之后，发信号给上方，英国公、程鉴、李佐丞带着几十人陆续下来。众人将坑底仔细搜查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李佐丞带着人到了洞口，田佑被碗口铳打死的碎尸血肉还在，洞里依旧塞满了碎石。程鉴又命人持长枪将整个树林的所有土地挨个扎了遍，确认没有地窖地洞藏身。最后只能得出结论：元守直带着人攀上悬崖逃走了。
李佐丞顿时有些失落，困住造反组织头目的功劳没有了，只剩下一个提供线索的功劳，顶多给个口头表扬而已。
这时候程鉴过来问道：“李佐丞，之前你说在这里挖到了张定边的装备，坟墓在哪里？”
李佐丞又将锦衣卫带到坟地那里，定睛一看，那个石碑不见了。元守直竟然把这个石碑也挖起来带走了，看来是铁了心在造反的这条路上要一直走下去了。
程鉴倒是不在乎这些，命令锦衣卫火速发下海布文书，全国通缉抓捕左脸有疤、左眼瞎了的元守直。又将陈理、张定边等人的尸骨挖出来，准备运回帝都报功。
这边正在忙碌，林青青遣人来报，打入锦衣卫的奸细百户王翼之，在四天前就带着十几个心腹下属逃走了，已经将营地里剩下的几十名锦衣卫全部收押，逐个排查。
忙活了一场，又是一个人也没抓住。李佐丞忍不住在心里一通抱怨，关键是这个元守直武功高强，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被自己这边杀了他四个兄弟，以后岂不是得时时防着他来报仇。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眼见这里没有进站了，英国公就要带着李佐丞回府。临走之前，小李子又回头问程鉴：“程指挥，有个事求你帮忙。”程鉴问道：“什么事？你说。”
“这野外生存实习课的学分，能不能帮忙给出个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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