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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敬茶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天色甚早,也才蒙蒙亮。

    楚澜熙极不情愿地翻个身,垫到后腰,疼得跳起来:“嘶。”

    “怎么了又?”梦里打牌正赢呢,结果被语嫣奸细的声音吵醒。

    “王妃娘娘啊王妃娘娘,您快起来吧。宋柳氏身边那个赵妈子在院里候着呢,宋柳氏请您上前院喝茶去。”语嫣急得乱窜。

    “别晃了,晃的我头直发晕。”

    “您还是快洗漱吧。奴婢伺候您洗漱。”

    “春妈妈呢?”

    “春兰姑姑先去稳住赵妈子了。”

    昨夜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夜里都是趴着睡的,扭到脖颈了,第二日果然脖颈疼得厉害。

    简单洗漱打扮后,她挑了一件浅红衣穿着。

    一出门便看到赵妈子在门口等着。

    “王妃娘娘真是好睡眠,这都日上三竿了,叫老身好等。”

    “毕竟是这锦王府的当家主母,而今郎君又不在,无需向他人请安,昨儿个舟车劳顿,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你可别说,从前在宫里,都不必去太后宫里请安,那时起的才叫一个晚。哪能叫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饶了本宫睡眠?赵妈子说是与不是?”你算哪根葱。

    “王妃娘娘说的是。”半晌也才憋出这句话。

    一行人慢悠悠地走到前院。

    原因是楚澜熙疼得走不动路,腰以下没一块部位是完整的,或青或紫。

    刚进厅堂,就见宋柳氏坐在主位。

    眼看就要起身请安,楚澜熙忙忙扶住:“婆婆太注重礼数了,怎么说我也是锦王妃,以后还得唤您一声婆母,人后就不必这些虚礼了。”

    看楚澜熙这么“宽恕”,她也端起架子:“既是婆媳,便请王妃就坐。”

    楚澜熙内心:你以为是我不想坐嘛?我是疼得坐不下…

    “不必了,我喜欢站着。”楚澜熙嘴角抽搐。

    见桌前两碗茶,楚澜熙便知晓宋琰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曹管家通报:“王爷回府。”

    因为今日夫妻二人是要敬茶的。

    楚澜熙神色一转,眸子一亮,殷勤地小跑去,上手就要帮忙脱下宋琰的披风:“郎君~你可算回来了~”

    背对宋柳氏,向宋琰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怜兮兮的,着实很难忽略。

    可宋琰略过楚澜熙那一抹狗腿的眼神:“爱妃久等了,脱披风这种事情还是本王自己来吧。”

    楚澜熙的手被无情推掉。

    剩下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琰儿回来了?舟车劳顿,坐下歇歇。”

    “老夫人费心了。”费心你特意安排此局。

    “王妃怎不坐着?站着做甚?”宋琰投来打量的目光,好像是那种饶有兴趣地打量。

    她刚刚一路小跑过来,一瘸一拐的,宋琰早就看出不对劲了。

    见宋琰笑意盈盈的打量,她有亿点点慌。

    正在想什么托辞糊弄过关时,赵妈子率先开口。

    “听闻昨夜王妃娘娘与宫人打牌,以打板子作为输牌的筹码,许是挨了几板子罢?”打牌二字咬的极重。

    好你个宋柳氏,学会用下人对付我了?

    借刀杀人你倒是用的挺好。

    楚澜熙白了赵妈子一眼,那宋柳氏一脸得意。

    真是为老不尊。

    宋琰忽地笑出声,桃花眼眯眯:“原是如此,爱妃可有伤着?”

    宋琰的态度难以捉摸。

    “没有。”楚澜熙艰难地挤出这一句话。

    “是没有吗?熙儿莫要欺我,看这姿势,许是伤的不轻。”宋琰眉眼弯弯。

    真是…太尴尬了。

    其他人惊于宋琰为何丝毫不生气,反而宠溺笑笑,担忧关切伤势。

    王妃刚嫁入王府,便与宫人玩宫外的低俗把戏,可不就是打王爷的脸吗?

    “真无碍,不信我坐下给你看看。”说着就猛地就坐下证明自己没事,那酸爽,别提多得劲。

    楚澜熙咬咬牙,憋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如此看来也是真无碍了。”宋琰嗤笑一声,看你能装多久。

    这时好巧不巧,语嫣开口:“回王爷的话,娘娘伤的是不轻,昨夜都走不动路,是被宫人抬进去的。今儿个反倒似是加重了。”

    语嫣心想我真是个大聪明。

    她原是想着描述楚澜熙的惨状,然后博取同情。

    这神助攻,王妃可不得好好嘉奖我?

    想着,就向楚澜熙投去不用谢的表情。

    楚澜熙当场石化,僵在原地,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

    “胡闹!身为王妃怎能在府里同下人玩这种低俗物什,这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我王府门风?”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宋琰不理会宋柳氏,转而投向楚澜熙关切的目光:“伤的这么重怎么不说?上过药没有?”

    楚澜熙被这及时的救场感动到了,随即入戏:“郎君辛苦劳碌,妾身怎能叨扰,便是默默忍受也无妨。好在婆母挂念关切,妾身再痛也值了。”

    话毕,那双眼顿时就泪汪汪的,像一头委屈的小鹿,可怜巴巴的。

    宋琰被这浮夸的演技惊到。

    宋柳氏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嘴半张半合地望着这对夫妻一唱一和。

    一箭双雕。

    媳妇这么“懂事”,又“身受重伤”,还丝毫不埋怨,郎君疼爱娘子,夫妻二人“浓情蜜意”。愣是谁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慈祥”的婆母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才去一日,竟叫爱妃受这委屈,实属不该。曹管家,拿北漠进贡的药膏来。”说罢还“心疼”无比地对向楚澜熙含情脉脉的双眼。

    要不是演员的自我修养,楚澜熙憋不住就该笑场了。

    昨夜是想过取药膏的。

    可惜取库房物件,都要上报登记,保不齐又让其他人知道了。

    追根溯源不就知道她打牌了吗?

    况且她没觉得有多大事,就婉拒了春妈妈让曹管家取药膏的提议。

    见一盒精致的药膏呈上来,楚澜熙打算欣然收下。

    可手刚伸过去时,药膏被一双白皙的手截走了。

    楚澜熙不解,愕然望向宋琰。

    宋琰勾唇:“本王亲自为王妃涂。”

    “不不不,不必劳烦郎君,妾身自己涂便好。”楚澜熙红了耳根。

    “爱妃确定自己能涂到?”

    好像是不能,毕竟胳膊没那么长,但是有语嫣和春妈妈。

    正欲楚澜熙辩解时,宋琰凑前,用只能楚澜熙听到的声音说到:“若是不想敬茶,就顺着我。”

    宋琰又抬起音量:“下人代劳,本王不放心。”

    楚澜熙秒懂,故作羞涩:“郎君说的是。婆母,妾身与王爷先上药去了。”

    俩人一唱一和,拿着药膏退下了。

    桌上两碗喜茶此刻冰凉冰凉。

    赵妈子气的直跺脚:“这不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行了你闭嘴吧,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