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什么鬼
武邑惊叫着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头上、脸上、身上、手心全都被汗水浸湿，而他的右手则是不自觉地向侧面伸了出去。
同时，传来一阵玻璃摩擦桌面的声音。
“啪”地一声，客厅里装着大半杯水的玻璃杯直接飞到了武邑伸出的右手里。
紧接着，武邑抬手将杯子里的水送到嘴边，喝了个一干二净。
武邑依旧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许久，才渐渐镇定了下来。
屋子里的智能系统在检测到武邑的异常之后，便将房间里的灯光缓缓调亮。
“监测到您的心跳呼吸异常，请问是否需要呼叫急救中心。”
还是那个温柔的女声，耐心地询问着，等待着武邑给出答案。
武邑摆了摆手，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不需要。”
随后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又将自己右手上的空玻璃杯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
“好的，我会时刻关注您的健康。”
……
武邑瘫坐在床上，看着周围的一切，确认自己仍然在李仁的公寓里。
“是做梦吗？”武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摸着自己的胸口，自语道：“如果是做梦，也太真实了吧？”
身体被熔化的那种感觉依旧牢牢地存在于武邑的记忆里，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对了，无极者，谁是无极者？
武邑觉得自己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在梦里创造出一个这样的词汇，更何况他还没有分辨出到底刚才经历的那些是梦，还是现在仍然在梦境中。
“我好像还喝了一杯水。”
武邑转头看着床头的空杯子，他很清楚的记得这个杯子是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而自己又没有离开床，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杯子是怎么到自己手里的？
事情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武邑现在睡意全无，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又去冲了个澡，直到在阳台上待了一个小时之后，才重新有了睡意。
“管他呢，我要睡觉……”武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重新倒在了床上。
这一次，武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没有再做任何的梦。
醒来之后的武邑，在床上呆坐着，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糊涂，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直到看到床头的杯子和昨天换下的衣服，才确认昨天晚上的的确确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
不过武邑也察觉到一些变化，那就是自己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看电影那样，回忆李仁的记忆，而是换了一种感觉，好像那些本来就是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但是记忆是有缺失的，比如李仁是怎么到了沙漠里，在沙漠里又发生了什么，甚至昨天之前的十天之内的记忆，也都是一片空白。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记忆也有些异常，就像是一篇打印好的文稿，被人胡乱地涂黑了的一部分词句。
“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武邑回味起梦中李仁说的这句话，才发现或许他说的有点儿道理。
“好吧，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顺其自然吧，从现在起，我要以李仁的身份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武邑暗暗下定了决心，而且决定从现在起，暂时忘记武邑这个名字。
……
“卧槽，还要上班！”
李仁看了一眼模拟着公园场景的屏幕墙壁，在角落里写着的时间和日期，大叫起来。
离上班还有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而从这里赶到上班的地点，就需要二十分钟。
上厕所，洗漱，换衣服，李仁的动作快得离谱。
从抽屉里拿出几枚硬币带在身上，李仁便出了门，当他走到玄关的穿衣镜跟前，却感觉到镜子里的影像，正朝自己微笑。
李仁顾不得这些，关上房门，飞一般地冲进了拥挤的升降梯。
升降梯里的人们全都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像是正在被生活折磨一般，只有一个孩子拉着他母亲的手，正兴奋地小声讲着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升降梯到了一楼，门一打开，人们便相互拥挤着走了出来，行色匆匆地走出了这栋楼。
但是当李仁走到门口的时候，开着的大门立刻关闭，警报声也再次响起。旁边有几个人险些被大门夹住，开始抱怨起来。
管理员闻声走出来时，看到一脸无辜的李仁正朝自己微笑着。
“又是你啊！”管理员的小鱼眼睛盯着李仁，手里按动了遥控器，将警报声关闭，大门打开。
李仁走出大门，回头朝管理员举手致谢。
看着李仁远去的背影和正安全通过大门却并没有引发警报的其他人，管理员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斗争了一番之后，管理员走进管理室，在操作屏上呼出了安全中心的联络界面……
门口的小卖部外，李仁啃着一块刚买的面包，拿着一袋加热的蛋白质饮料以及找零，和店主葛大爷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李仁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制作纺织品和工艺品的工厂，就在西城里，离住的地方有三个街区，不远不近，再加上没有什么公共交通可以直达，一直以来，李仁都是步行上下班，二十分钟的路程，还算是正常，至少比起魔都上班时的往返路程，近了不是一星半点。
来到工厂门前，等待上班的队伍已经排成了长龙，李仁站在队伍的末尾，随着队伍一点点地缓缓前行。
可是当李仁打算通过大门的安检通道时，警报器再次响了起来。
“什么鬼？”
李仁只好从通道里退了出来，而工厂门前的两个安保人员也随之走了过来。
“李仁是吧？”其中一个安保人员拿着一个透明的平板，在上面划着，看了看李仁，继续说道：“你被工厂开除了。”
“什么？”李仁瞪大了眼睛。
在这个社会里，至少在罗翔镇所在的北部大陆，没有工作的后果是极其可怕的。
一个成年人被开除就意味着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工作就意味着没有了收入，没有了收入就意味着没有钱交房租，没有钱吃饭，没有钱还贷款。
如果这种状况持续四个月之后，等待这个人的，就是被无情地送到荒凉的西部大陆，进入那所令人胆寒的赛恩斯监狱。
同时，传来一阵玻璃摩擦桌面的声音。
“啪”地一声，客厅里装着大半杯水的玻璃杯直接飞到了武邑伸出的右手里。
紧接着，武邑抬手将杯子里的水送到嘴边，喝了个一干二净。
武邑依旧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许久，才渐渐镇定了下来。
屋子里的智能系统在检测到武邑的异常之后，便将房间里的灯光缓缓调亮。
“监测到您的心跳呼吸异常，请问是否需要呼叫急救中心。”
还是那个温柔的女声，耐心地询问着，等待着武邑给出答案。
武邑摆了摆手，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不需要。”
随后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又将自己右手上的空玻璃杯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
“好的，我会时刻关注您的健康。”
……
武邑瘫坐在床上，看着周围的一切，确认自己仍然在李仁的公寓里。
“是做梦吗？”武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摸着自己的胸口，自语道：“如果是做梦，也太真实了吧？”
身体被熔化的那种感觉依旧牢牢地存在于武邑的记忆里，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对了，无极者，谁是无极者？
武邑觉得自己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在梦里创造出一个这样的词汇，更何况他还没有分辨出到底刚才经历的那些是梦，还是现在仍然在梦境中。
“我好像还喝了一杯水。”
武邑转头看着床头的空杯子，他很清楚的记得这个杯子是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而自己又没有离开床，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杯子是怎么到自己手里的？
事情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武邑现在睡意全无，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又去冲了个澡，直到在阳台上待了一个小时之后，才重新有了睡意。
“管他呢，我要睡觉……”武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重新倒在了床上。
这一次，武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没有再做任何的梦。
醒来之后的武邑，在床上呆坐着，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糊涂，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直到看到床头的杯子和昨天换下的衣服，才确认昨天晚上的的确确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
不过武邑也察觉到一些变化，那就是自己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看电影那样，回忆李仁的记忆，而是换了一种感觉，好像那些本来就是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但是记忆是有缺失的，比如李仁是怎么到了沙漠里，在沙漠里又发生了什么，甚至昨天之前的十天之内的记忆，也都是一片空白。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记忆也有些异常，就像是一篇打印好的文稿，被人胡乱地涂黑了的一部分词句。
“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武邑回味起梦中李仁说的这句话，才发现或许他说的有点儿道理。
“好吧，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顺其自然吧，从现在起，我要以李仁的身份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武邑暗暗下定了决心，而且决定从现在起，暂时忘记武邑这个名字。
……
“卧槽，还要上班！”
李仁看了一眼模拟着公园场景的屏幕墙壁，在角落里写着的时间和日期，大叫起来。
离上班还有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而从这里赶到上班的地点，就需要二十分钟。
上厕所，洗漱，换衣服，李仁的动作快得离谱。
从抽屉里拿出几枚硬币带在身上，李仁便出了门，当他走到玄关的穿衣镜跟前，却感觉到镜子里的影像，正朝自己微笑。
李仁顾不得这些，关上房门，飞一般地冲进了拥挤的升降梯。
升降梯里的人们全都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像是正在被生活折磨一般，只有一个孩子拉着他母亲的手，正兴奋地小声讲着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升降梯到了一楼，门一打开，人们便相互拥挤着走了出来，行色匆匆地走出了这栋楼。
但是当李仁走到门口的时候，开着的大门立刻关闭，警报声也再次响起。旁边有几个人险些被大门夹住，开始抱怨起来。
管理员闻声走出来时，看到一脸无辜的李仁正朝自己微笑着。
“又是你啊！”管理员的小鱼眼睛盯着李仁，手里按动了遥控器，将警报声关闭，大门打开。
李仁走出大门，回头朝管理员举手致谢。
看着李仁远去的背影和正安全通过大门却并没有引发警报的其他人，管理员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斗争了一番之后，管理员走进管理室，在操作屏上呼出了安全中心的联络界面……
门口的小卖部外，李仁啃着一块刚买的面包，拿着一袋加热的蛋白质饮料以及找零，和店主葛大爷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李仁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制作纺织品和工艺品的工厂，就在西城里，离住的地方有三个街区，不远不近，再加上没有什么公共交通可以直达，一直以来，李仁都是步行上下班，二十分钟的路程，还算是正常，至少比起魔都上班时的往返路程，近了不是一星半点。
来到工厂门前，等待上班的队伍已经排成了长龙，李仁站在队伍的末尾，随着队伍一点点地缓缓前行。
可是当李仁打算通过大门的安检通道时，警报器再次响了起来。
“什么鬼？”
李仁只好从通道里退了出来，而工厂门前的两个安保人员也随之走了过来。
“李仁是吧？”其中一个安保人员拿着一个透明的平板，在上面划着，看了看李仁，继续说道：“你被工厂开除了。”
“什么？”李仁瞪大了眼睛。
在这个社会里，至少在罗翔镇所在的北部大陆，没有工作的后果是极其可怕的。
一个成年人被开除就意味着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工作就意味着没有了收入，没有了收入就意味着没有钱交房租，没有钱吃饭，没有钱还贷款。
如果这种状况持续四个月之后，等待这个人的，就是被无情地送到荒凉的西部大陆，进入那所令人胆寒的赛恩斯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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