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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迷途霞谷的归宿

    ……

    时间回到中午,落槐自己没想通就跑到船舱底部去了,偷看着谷鸣姐姐和其他人并肩走去处理不知道什么事情。

    整个船舱底部装满了不知道什么东西,透过缝隙看到像是暗石一样的玩意,也不知道辛格那家伙买那么多干什么。

    看到积攒在一堆的小型石船落槐眼睛一亮,可算找到了。

    勉强找到一艘合适他装的下去的,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搞出来的临时空间,也算是这段沉睡的时间厚积薄发的意外之喜了。

    正准备悄咪咪回去了,不知道哪来的手一提溜他“小孩子就是麻烦。”“祢义你怎么在这。”没等落槐说完就被祢义一把捂住嘴,“你给我小点声,你是想把人引过来吗。”

    一把人捂住嘴反倒是自己探头探脑,气得落槐牙狠狠想咬他,但越来越近的声音让他没了声。

    “诶?奇怪,这是不是少了一条船。”不远不近的声音让躲角落两人心都提起来。

    “你看错了吧,这舱底除了我们俩这仓管还能有谁。”

    “也是,不过你别说下去了昂,这地方虽然不黑,但那没光的地方真的阴森啊喂。”

    一时半会的无言,也不知道是对话那人对他无话可说还是怎么样,落槐听着动静虽然还被祢义那家伙禁锢着,丝毫不影响他放个屏蔽声音的法术。

    “喂喂,放我下来。”阵法一构建好,落槐就挣扎从祢义怀里出来,这家伙手劲也是真的大。

    活动几下手腕,落槐又给自己上了屏蔽身形的法术探头看那两个仓管,祢义从乔风消失后慌了一会,就继续执行着保护落槐的命令了。

    以王的实力,安危方面怎么想都不是他来担心的,再说了他原本都打算休息一会了,结果落槐那家伙不省心跑到这来,有个监护人很正常吧……

    早就看开的祢义瞟着落槐满脸认真,似乎在找办法出去,祢义靠着墙角满脸漫不经心手上的泛起莹蓝的微光,这可让落槐不可能不注意。

    浅色蓝光朝那两个仓管飘忽几下,就打着哈欠倒下了,祢义起身到侧船边他看过操作,没几下侧船边就开了一个船口。

    虽然现在船舰速度算慢了,但涌进来的狂风可不是这么说的,祢义往落槐那边看去这下疑惑的轮到落槐了,虽然从上次一醒过来看到就是祢义和辛格两个人“和谐相处”,但……

    果然还是好怪啊!

    无力吐槽的落槐手上动作可不慢,一下子就把刚刚装进去的船放出来,快速跑到船上,看着祢义有些生疏算不上慢的操作,还是开口了。

    “祢义,你为什么帮我。”听这话,祢义头也不回“好了……为什么帮?就凭你是我契约者这算不算。”

    伸手把紧扣的衣领解开,脖子上露出来的彰显着存在感的刺文不加遮掩,显眼程度堪比落槐身上那一大片的密密麻麻的花青。

    什么时候签的契约????

    落槐可以说是满脸问号了,眼下还有自家哥想去找只能耽搁一边,看着沉默下来又撇开脑袋的落槐,祢义丝毫不意外相处没几次但性格可不是一般的好猜。

    目送落槐的船脱离后,祢义才操控着侧船口板放下,整个人脱力靠在船壁上。

    真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雨林出来总会没一段记忆。

    从雨林出来后,祢义总有预感意识会消退一段时间,等他醒来地方就变了相对应那段时间的记忆也没有,他不是没找过那个混蛋的方舟长老,连他都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更别说落槐这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人。

    祢义恍惚眼前逐渐黑下来,脑海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小家伙只要别在他昏迷期间出来什么事,他就不算渎职!

    失去意识前可惜他看不到逐渐变小的身影,整个舱底静悄悄但又亮着灯火,两个仓管准备在桌上打发时间吃的玩意只见物不见人。

    ……

    然而在船上筹划着找哥的某只落槐,自然不知道方舟上发生的事,对祢义的疑惑肯定有的,但不是现在。

    一路上隐匿着船身,靠着那枚白黑相间吊坠施展的跟踪术,他就不信找不到他哥,这东西是他哥的总不可能没染上那气息。

    从吊坠上衍伸出来的流光在日光下忽闪,不细看都发现不了,耐不住落槐这家伙眼神好,跟着就跑了。

    就是……越跟着就附近景色就不太对劲,这地方有那么暗吗?落槐是没来过这,但这景色怎么看都不像是云上风光该有的。

    就算寥寥看了几眼附近的航道,也不至于认不出来这里变化到底有多大,落槐看着浮在手上的吊坠,流光依旧是坚定不移指着前面的黑暗处。

    回头瞄了瞄入口处的云洞,日光大好也没有被封上……应该,问题不大吧。

    落槐迟疑,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哥有什么理由跑到这么黑到无光的地方,但也没可能是他法术出了问题吧。

    长久的迟疑让落槐放缓了船速,敲了敲这个黑白吊坠,喂喂如果你出了就和我说说呗,当然这个心里话,落槐也不指望这个死物能回答。

    正准备退回去,这一直以来漂浮的船不动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落槐愣住,不是吧!一急之下就和那力道挣扎起控制权起来。

    谁也不让谁,如果不是那力量感知离这太过于远,他真的怀疑一直不出来这人会不会直接强迫他。

    不过这家伙不是要他进吗,劳资给他进,他敢要吗。

    一直僵持的船往前动了几分让那力道愣了几分,卸的力比起刚才可不是一星半点,落槐趁着后面那人泄力立马控制船往后跑。

    开玩笑!这力道一直把他往前推,没有鬼他是不信的!这法术也不能信了,跑回方舟越快越好!

    落槐当真头也不回直接往那洞口冲……

    啪叽

    靠!********!谁特么*******(文明方舟)

    落槐张着个死鱼眼躺在船板上,他真的打死都没想到,那洞口早就被层云封上了,冲过去一瞬间就是厚厚的云层扑脸上。

    万万没想到,那晴空万里的“洞口”是伪装出来变了个样的屏障,他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会那么谨慎啊喂!他喵的有必要吗!一点跑的机会都不给!

    头一回觉得对面谨慎过度了,这点谨慎匀点给我成不,我觉得我蛮需要的。

    虽然碰到云层光之子的能量是源源不断的,但是无力感可是不一时半会能消退下去的,落槐放弃挣扎船跟着牵引船的力量走。

    打不过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他想看看这源头是谁,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还逮住自己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没有鬼他是不信的,再说了打不过他还可以搞点动静趁乱跑不是。

    秉着打不过就跑的念头就这么深入虎穴,谅是落槐也没想到这背后的人……不,是不是人都不清楚呢。

    感受着越来越浓郁的暗元素,这次他没有因为暗能的浓郁而昏迷,储存的光能也没有因为这个而流失。

    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暗元素,还有一些蓬松的缠绕在他手上略带些……?讨好的意思?

    因为被污染过的缘故吗,落槐皱眉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要面对的人也是暗元素掌握者,就算不是厉害那种也是精英,更别说这还是他的地盘,这个时间段如果对光元素掌握力下降了……

    细不可微落槐抿了抿嘴,指尖搓了搓缠绕在手上的暗元素,周边环境也愈发变得深沉,落槐从船上还没完全起来就看到不远处的逐渐靠近过来的,不久前还遇到过的生物……

    冥龙

    为什么这里会有……落槐愣神半起在那,冥龙像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生物存在一般,在附近晃悠几下便掉头回去了。

    等到冥龙身影不见,落槐那想站起来的勇气都没了,不能就这样再这样下去到暮土咋办,都斩过一条了还怕这么一条吗。

    先放个屏息咒,慢慢来……“不能慌,慌了就构建不起来了,还会吸引过来的……”不知觉起来的碎碎念念,对他来说竟有一些把自己压力发泄出来了,不知道深处有多少,单看船之下杂乱丛生肆意生长的植物,都知道前路有多危险,不加多防范估计落槐都坚持不到那就要变成花泥了

    刚构建成的法阵让落槐的脑壳一下子松懈,但身旁的黑色碎屑让他一下子又紧绷,低垂的头僵硬抬起来,数不清的冥龙在附近徘徊,因为及时掩盖住气息刚刚那只冥龙并没有攻击他,只是和他擦脸而过。

    经过短暂失神落槐扶着船边缓慢起来看向中央,虽然不知道这些冥龙怎么回事,但看在附近徘徊不靠近的样子像是……在畏惧。

    落槐也只能想出这么个词来形容了,像是畏惧但又不得不按照指示,把它包裹在中间保护着它。

    中间是一个小亭子……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只有这么一座极为显眼的建筑在中间这个岛上,周边植物还全是被污染后的植物,但那亭子周边的小黑点是什么。

    船离得还是比较远,等他细看几分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黑色鸟。

    “啊啊啊!”突然冒出来的黑鸟把他吓一跳,往后退了一小步结果脚滑倒在船板上,落槐揉了揉头缓过神来,那黑鸟还在船头歪头看着他。

    落槐刚想骂骂咧咧几句,那黑鸟飞走了,于此一块的不远处一大片袭来的是和刚刚黑鸟一样的鸟群。

    如同夜幕降下一般的景象让落槐张了张口,但最终还是被这震撼的一幕选择闭上了嘴,无他,这景象怕是也难得一见。

    夜幕的鸟群从他头顶上飞过方向是前面的亭子,从刚刚的震撼回过神来定睛看向那片小黑点,一块块无名墓碑在他眼前逐渐放大。

    那是一片墓园……那鸟群散落零零落落几只歪头站在墓碑上,望向他这个闯入者,从心口涌出来的失落让落槐鼻子一酸,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受,让他想哭。

    脸上突然有绒毛蹭了蹭他脸,什么时候留下的泪他也不知道,落槐习惯性往刚刚蹭他的方向望去,像是突然冒出来又飞走的黑鸟,通体呈现黑色,尾端卷曲羽翼略带辉蓝色的光泽。

    如同星辰一般的零碎光芒让他情不自禁顺了顺黑鸟的羽毛,黑鸟也不啄温顺低下头。

    船靠边了……那最瞩目的亭子前面,全是无名的墓碑看上去许久无人祭拜也无人搭理凄凉异常,刚下船没多久鸟群中略显大只的黑鸟飞到前面的小木门。

    紧盯他的样子,不像是给他引路反倒是威胁他离开,落槐没在意它的“威胁”只是很淡定说了一句:“抱歉,如果有打扰到你们很抱歉……但是我有要做的事情就叨唠这么一会。”

    伸手打开那道小木门,那黑鸟没有刚刚凶狠准备随时袭击的目光,但还是收敛了一些紧盯着他。

    进去后没有受到阻碍让落槐松了一口气,但看到满地的无名碑还是让他心一酸。

    百煜爷爷和他说过……如果在外和不认识的人结伴同行尚未告知姓名,遇到突发的情况而死的话会立一个无名冢,到地方了要告知地方行政找人亲属认领家冢随后迁挪刻字。

    可这片墓地碑上痕迹明显埋葬的人是熟悉他们的人,却又记不起名字了。

    落槐把刚涌上的情绪压下去,花了点时间为墓碑清理过高的草,共情太严重了,不干点什么都感觉过意不去,边走边清理,往中心那大的异常华丽却外表朴素的亭子去。

    中间伫立的还是一个巨大的墓碑,但显然和外面的不一样,这个碑上沾染了大大小小程度不一的痕迹,后面的棺椁甚至还没盒盖密封,正打算走过去动手抬棺椁。

    “小家伙先别盒盖啊喂!你要是盒盖了我那弟估计得发飙。”半慌乱又好笑的声音吓得落槐毛都立起来,感受到肩膀上被轻微拍了一下,但还是杵在原地僵硬着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