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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祢义和王(祢义含量过多的一章)

    “……好啊……”

    “……我留你一命,从今往后寸步不移留在他身边,直至允诺你离开。”

    ……谁?

    ……

    “那是谁。”

    “那是王!你是新生的吗?居然一降生就看到了王的尊容,真羡慕你啊。”

    “你不知道有多难见到王,虽然王平时也很平易近人……”

    “别说了,来了来了!”

    周围的声音因为那道人影出现愈发疯狂,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小声嘀咕,却在看到围住欢呼的王,为之一滞,觉得他们欢呼也不无道理。

    红石为他加冕,点染他的衣摆,恍若雪中红梅,无处不见的白发白瞳无不证明他是一名光之子,柔和的作态冲淡了他脸庞上的凌冽感,哪怕示意他们安静一些也没有安静多少。

    哪怕有小孩很突兀要他抱也只是很无奈抱起,被黑暗簇拥为王却是一名光之子。

    他是不是在哪看过呢……

    只不过那人好像是黑发,脸好像跟王一样……他脸上愈发茫然。

    “你还好吗。”

    白色的王不知道何时到他面前低下身来,发丝轻拂着他脸颊,手抚摸着他头发传来阵阵的柔和,莫名的疼痛一直伴随着他,竟是被安抚下去。

    手抽开的时候,他很认真对王道谢,他看到那王被他道谢像是惊讶到了一下,而后只是向他微笑着。

    他被那笑容晃住眼,哪怕身边那暗之子拼命朝他摇晃尖叫也没能回过神来。

    缓慢伸手朝自己头顶刚刚被摸的位置摸了一下。

    ……确实很不错,他很喜欢吗。

    唔,头疼,我这是回到方舟了?

    有些茫然从白色的床上醒来,下意识往两边床去看,是不认识的人……但滕岑那黑发娃娃脸太过于眼熟,不记起来都不可能。

    只是滕岑手一直紧抓着身下床单,紧闭着眼睛像是在忍耐什么。

    这又关他什么事。

    祢义撇开目光后靠在枕头上。

    我刚刚是不是梦到了什么,落槐……又是怎么回事,那种力量威压,明明是王才有的,他是怎么能触发的禁制。

    倘若如果说他们是兄弟,那也不可能,没有一个力量源泉是一模一样的,总不可能是公用一个,那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那……落槐又是怎么回事。

    “喂,我说你,你怎么和我一模一样。”

    略微熟悉的声音,这是在哪?

    看周围高树像是在雨林,树木遮天不见光日,雨在滴落泛起声响,眼前是一片战争残余的废墟。

    刚刚发出声音就是在他面前的少年,也不知道落槐是不是发育迟缓还是其他原因,和面前这个少年相比,落槐反而矮了不少。

    见祢义不出声,放下手上拖拽的尸体,手紧握住腰后的弯刀,腰背微曲拱着,随时可以攻击的姿势似曾相识。

    “这是哪……”

    “哈?”

    面对祢义的问题,少年明显迟疑了半会,随后便是被祢义朝胸口踹去,快速夺取他抽出的弯刀架在他脖子上。

    “真弱。”

    祢义的嘀咕引起少年不服输的心态。

    “你说谁弱!你给我起开!再来一次!我保证把你宰了!”

    少年嘴上叫嚷着,却看不见祢义起了杀心。

    “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在敌人面前说这种话,我保证你是第一个被杀,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少年瞬间止住了叫骂声,眼神狠历紧盯着他:“知道太多可是会死的。”

    “你觉得我会怕吗。”

    祢义挑了挑眉,少年那狠历的神情从未放松过,不过也只能像这样,被他按倒在地上叫嚣了,如果不是祢义需要情报来确认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随时都能把少年给杀了。

    “我说!我说!这里是战后的雨林!”

    少年感受到脖颈上力气逐渐加大,连带着祢义稍微一松手直犯咳嗽。

    “战后……?”

    “啊,这你也不知道啊。”

    少年不可思议看着他“世界之树被不知道哪来的火焰点燃了,整个王国都在撤离,留在这的神全都去了世界之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命能活下来。”

    在提起“神”的时候,少年眼睛明显忍不住去担忧,祢义却冷不零丁给他来了一句“还有件事。”

    “你怎么这么多事!”

    少年明显被问的不耐烦了,祢义也加快速度去问他:“你怎么……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有你刚刚回答有很多漏洞,倘若连神……“

    祢义停顿了一下,他无法想象这里有神,甚至从少年话语来听,神似乎很常见。

    ”连你都认为,神都无法在这次战后活下来,为什么你又能活下来,在这打扫战场。”

    越去细究越觉得不对劲,少年被他这么一问,愕然把刚想出口的话梗在喉间。

    “对啊……那我应该是死了才对。”

    旁若无人的喃喃声,少年的眼睛愈发无神,祢义想去拍醒他眼前却愈发模糊,像是被水糊住了眼睛,周围景象在逐渐离他远去,他却感觉不到,只觉得那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远。

    “哈!哈……”

    猛然从床上起身大喘气的祢义把不少人吓着了,然而祢义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手扶摸上脖子上的刺文。

    那是一圈像是项圈的刺文,平时他都用高的衣领遮盖着,可能是检查伤口把衣服都给换了,那脖子上的刺文也格外显眼。

    刚刚,是怎么回事……头好痛!!

    不止是头疼,脖子上的刺文也在不断散发着滚烫的温度,痛苦不堪的模样被他们落在眼底。

    滕岑刚把地脉的精神力往他那边稍微探出一些,想看看他什么情况,就对上祢义那双深隐疯狂的眼睛,滕岑被吓的一怔,下意识就把精神力收回自身。

    滕岑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便被祢义掐倒在地上,周围迸发的树刺挡住了想阻拦的人群。

    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手上刚凝聚一把短刃朝祢义刺去,颈上一紧竟是把他提起来了,祢义看着他因为缺氧,脚一直在扑腾手试图掰开。

    撇开了一眼围凑上来想拉开的人群,也不知道怎么的,被那深隐愤怒的眼睛给看的往后退。

    “滚。”

    “不然,下场和他一样。”

    “呃……呃。”

    被藤蔓扎个透心凉的路人甲,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全被堵回去,脸上血色瞬间消退,惨白如同在黑石的枝蔓拖进去一般。

    但看这人瞬间不见生息,不知生死,他们随即也不敢后退,稍微往两边人眼神交流片刻,手上不一同时握住凝固起的现成武器走向祢义。

    “做什么呢,把人放下。”

    闻言,祢义还真乖乖松开掐住滕岑的手,只不过迟疑了一下,便不复一开始的疯狂,低着头片刻后才很平静看着来人。

    周围人看到祢义没有动静了,才直起身来看向门口,落槐才把按捺不住的哈欠打出来,哪怕走到祢义近前仍旧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看了一眼因为祢义差点死掉,倒在地上的滕岑,看着祢义头疼的忍不住叹气。

    “滕岑哥,你还好吗,我带你过去歇着先。”

    还没来得及碰到,就被藤蔓先一步缠住放到床上,做完这一切祢义又很沉默看向蹲在地上的落槐,然而落槐看都不看他往滕岑那边走去。

    手刚抬起,却连落槐都衣角都没勾到,祢义望向滕岑身边落槐,低哼了一声,消失在原地。

    留意到某个人消失,落槐装作无事向滕岑检查。

    ……

    “躲这来了。”

    见得吹风那人没反应,落槐难得出声嘲讽几句。

    “怎么,有胆子动手没胆子看我啊……”

    看着有些动摇的身影,落槐又加了一把火。

    “还是说,我这张脸让你想起某个人。”

    这次祢义转过头来看他了,晦暗不清的眼睛里倒映着落槐的身影,和某个人的脸重合到一块,他使劲摇了摇头,手用力擦了擦眼睛。

    在记忆中见到暗王那一刻,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模一样的脸……是有可能出现的吗。

    是有可能啊……他哥……

    只不过有可能是骗我说,因为我们俩是兄弟才长的一模一样……

    骗谁呢……再一样肯定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嚯,还真是,让我猜猜……”装作无事的落槐掩盖住对乔风的猜疑,对祢义这幅反应明显是在意料之中,却又装作很惊讶说了一句“哦,是暗王对吧。”

    他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落槐是怎么想的,整个人笑眯眯,手在他身边撑着脸颊看着他,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被晃住眼的祢义,自然看不到落槐眼睁开一闪而过的狡黠,毕竟,他已经沉浸在最先见到暗王的那个开始。

    “滕岑……没必要这么大敌意吧,毕竟已经成定局了,你哪怕把他杀了也取不出来了。”

    一提起滕岑,祢义瞬间从回忆出来扶住额头,脸黑的要死,落槐有些失笑看着他别过去的头。

    “……我没在意那个。”祢义的声很沉闷

    “那一醒来就朝滕岑奔着弄死去的是谁。”落槐颇有些无奈,为了避免又惹怒某个家伙,还很谨慎没加上敬词。

    “……地脉本身就是我的。”

    滕岑体内的地脉不是先天的,是一次轮回在雨林行商,误打误撞吸收完地脉,把还在沉睡的祢义重创到差点消散,醒来后地脉不仅消失了,还伴随着一身深入骨髓的疼痛。

    也幸亏暗王肯对他伸出援手。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啦,至于落槐为什么知道这些,他在吸收暗胚沉睡的时候看到祢义的部分记忆

    看到了滕岑如何误打误撞被人追杀掉进树洞陷入昏迷,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吸收完了祢义身上的地脉。

    无论是被迫剥离,还是被迫接受的两方都是极为痛苦。

    眼睁睁看着两边都痛苦的脸却无力阻止,落槐没办法做到偏袒任意一边,只能装做无事发生,把这一切埋在心底。

    “都被人同化完了。”落槐看着他心情不太好,也不提这茬了一手拉住他衣角“好啦,别生气了,那作为补偿,我帮你找记忆怎么样。”

    “你能知道些什么事。”

    祢义有些狐疑看着他,他不知道落槐是怎么知道自己记忆缺失的,单是帮他找……哼,他有些怀疑这其中的真实性。

    “你是不是有部分时间记忆是缺失的,醒过来是在其他地方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近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让落槐猜到自己说的真实性。

    “还真是啊。”

    落槐有些愉悦,脸上不自觉带上些许笑意,深知自己暴露了近况,祢义脸色比刚刚还不好,一下子垮了下来还只能盯着落槐看。

    惹的落槐捂住脸稍微收敛了表情,才没进一步惹怒祢义。

    “这个条件够吗,我用这个来换滕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