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谈什么恋爱，工作
展卓然原先握着舒凡音的手，瞬间换成了与舒凡音十指紧扣。他这有些强取豪夺意味的做法，并没有引起舒凡音的强烈反抗。
舒凡音的脸颊发红，眨巴着杏仁大眼睛怔怔地看过来。
“舒凡音，跟我谈恋爱吧，谈一场遵从我们内心情感的恋爱，不考虑家世背景，世俗眼光……”展卓然的表情认真，一字一顿，生怕舒凡音没看明白他所说的话。他担心会给舒凡音压力，没把最后一句说出来-谈一场奔着结婚去的恋爱。
哥哥的车载着颜可人，岳寒的车载着虞西子，他们的车陆续驶离了停车场，而展卓然的车仍然在热车状态。
展卓然在树洞上看到了一则倾诉，他看到了“听不见”这个关键词，便把这位倾诉者所倾诉的都看了一遍。
虽然全文并没有提及医生这个词，但倾诉者描述的场景，都是他与舒凡音共同经历过的。“ZYS我只能在这里说喜欢你。”
展卓然很快就破译出句首三个字母的意思，“ZYS=展医生”
当展卓然看到这句话时，他便万分确定，这位倾诉者是舒凡音。呵，他可真傻。竟然以为舒凡音喜欢党森。
舒凡音没说话，慌乱地抽回了手，坐在副驾位上，双手紧张发互握着，头一直侧向车窗外。
两人一路无言。
把舒凡音送到家楼下，展卓然帮拉开副驾的车门。在舒凡音下车后，展卓然便将舒凡音拥入怀里。直到舒老师大声发出咳嗽声，他方才把舒凡音放开。
舒凡音先回了屋，舒老师怒目看向展卓然，扔下一句，“明天见面聊。地点我明天定好再发给你。”
展卓然回到家，哥哥展卓誉便像狗仔似地跟进后续，身子随意地依靠在沙发上，“弟，你真打算跟咱爸对着干？以咱爸的倔脾气，小心他把你的那份家产也收了。舒凡音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我真不明白……”
展卓然白了哥哥一眼，真想把哥哥撵出房门。
哥哥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舒凡音除了漂亮，似乎也没啥特别吸引人的了。我感觉漂亮女生，比如颜可人、虞西子，跟舒凡音站一块儿，就成了相貌平平。我说弟弟，你该不会是被美色诱惑昏头昏脑了吧？”
“不用你觉得，只要我觉得好就行。”展卓然忍无可忍，把哥哥从沙发上拽起，撵出房门。
那一头，舒凡音在下车后，被展医生突然的一个拥抱，吓得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尤其是被爸爸目睹到这一个有些暧昧的场面，舒凡音越发觉得惴惴不安。
爸爸让舒凡音先行进了屋。她不知道爸爸跟展医生说了什么，爸爸回到屋里，眉头一直蹙着。
爸爸把舒凡音叫到了书房里，父女两人促膝而坐。
“音音，新工作还适应吗？”爸爸抚着舒凡音的头，满脸慈爱。
“挺好的。”
“那下一步，音音可以考虑一下交个男朋友什么的。”
舒凡音不语，只是羞赧地捋了下耳边的头发。
“你跟展医生在谈恋爱吗？”也许是当教导主任的缘故，爸爸的问话，总让舒凡音有莫名的压力。
“没有，没有……”舒凡音连连摆手，生怕会造成什么误会。
“我家音音是时候谈恋爱了。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支持你，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爸爸说完，便让舒凡音回屋休息了。
此时，铁三角姐妹群里，颜可人和虞西子两人轮番艾特舒凡音，询问她到家没。
舒凡音淡定回复了两个字“已到”，便去洗澡了。
展医生给舒凡音留言：“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回复我权当你默认同意跟我谈恋爱了。”
舒凡音截图，马赛克掉展医生的头像，把图片发到了铁三角姐妹群里，她决定跟姐姐们倾诉自己的情感苦恼。毕竟，爱情里，旁观者清。
群里一下就炸开锅。
颜之有礼：哇塞，谁这么MAN，这霸气样，好对我的胃口哦。不许打码，快告诉我们，是谁，在追我们音音。
是西子不是虞姬：谁啊？音音对我们还遮遮掩掩的么？
音：如果你们是我，会接受吗？
颜之有礼：谈恋爱而已，考虑这么多干嘛？多谈几次恋爱，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对不？
是西子不是虞姬：音音，你这么问，应该是喜欢这位男生的吧？
音：喜欢。可是，他很优秀，我配不上他。
颜之有礼：这话说的，你也很优秀好嘛！自信点。
音：可我，是个聋子……
是西子不是虞姬：害，我就知道你的心结是这个。能在忙忙人海中相遇，本就很难了，再遇上彼此相互喜欢的，更难了。换成是我，就先摒弃这个心理负担，好好谈场恋爱。
颜之有礼：+1。妹妹，大胆恋爱一次呗。就算没有结果，这个相爱的过程，应该会成为很美好的回忆。
……
音：谢谢你们，我先睡了。
姐姐们并没有把舒凡音说服。她找表姐倾诉去了，孰料，表姐却先行给她发了消息。
我想静静：音音，我跟你说，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个男生喜欢我吗，昨天跟他吃饭，我问他了，他真的喜欢我耶，然后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音：农勤？
我想静静：嗯嗯。他记得我们一起吃过的每一顿饭的好多细节，微信把我星标，我就觉得他会是一个对我特别好的人。我们认识有8年了，一直有个人这么默默喜欢，感觉我就像小说里的女主。
音：是不是你给了他什么暗示呀？
我想静静：算是我把我们之间的窗户纸捅破的吧。我最近不是失恋了嘛，心情不好，就跟他倾诉，今晚就约他一块儿吃饭。借着酒劲，我问他是不是喜欢我。在得到正面的回复后，我大胆说了句‘要不我们在一起吧’，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音：撒花！如果相处得很好，那一定很幸福呢！
我想静静：他说14年就喜欢我了，一直想表白，我之前总是没有对他回应。他以为我不喜欢他，他就不敢表白，怕表白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哈哈，昨天他说让他原地结婚都得。
音：妈呀，这是什么小说照进现实的桥段。
我想静静：我之前见他朋友圈跟一位女生吃白饭拍照，我昨天说抖音取消关注你了。他说他知道，然后跟我解释了和朋友圈一起吃饭的那个女生的关系。还说我是他在朋友圈发过的第一个异性。
音：哈哈哈，这满满的求生欲。好不容易到手的女神，妈耶，我闻到了狗粮的味道。
我想静静：人虽然普通了点，但是对我好啊。之前我注册公司，他毫不犹豫拿购房合同原件给我用来注册公司。
音：妈耶（原谅我今晚忍不住爆粗口了），真的有被磕到。原来人们说的选择一个被爱的人，是这样幸福的感觉呐。喜糖指日可待[旺柴]。
我想静静：我预约你这位伴娘啦！
音：好哒！我也好想拥有这种认识多年朋友变爱人的感情[旺柴]
我想静静：好运传给你！
舒凡音忍不住发了个感叹表姐和她男朋友8年暗恋成真的朋友圈。
展医生随即评论：男人要是这样喜欢一位女生，怎么可能一点表示也没有？此人在养鱼，渣男无疑。末了，展医生还不忘夸自己：哪像我，那么执着地表白了多次都被拒绝。
舒凡音回复展医生一个狗头表情。也许，男人比较了解男人？
第二天是周一，各种会议轮番上阵。因为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舒凡音第一时间得知了馆里要进行一次蝴蝶歌演唱演员的甄选活动。
办公室主任让舒凡音拟文，准备全馆发通知。
自从入职以后，舒凡音就从没间断过唱歌基本功的练习。奶奶和姨奶奶在饭后或周末，都会对舒凡音进行唱功的加强训练。
所以，舒凡音在拟完通知交给领导审核后，就着手准备自己的甄选材料。
直到下午下班，舒凡音才稍微有时间缓口气。
聂慈的短消息很准时地在下午下班后发到了舒凡音的手机上：TRUELOVE餐厅，贵宾6号桌。聂慈。
若不是聂慈提醒，舒凡音差点就忘了这档子事。她收拾好东西，便打车到了约定的见面地点。
聂慈早早就到了，见舒凡音到了，便起身相迎，“请坐。”
“谢谢！”舒凡音欠身道谢，落了座。
“给，点菜吧。”聂慈把菜单递给舒凡音。
“聂医生有什么忌口的吗？”舒凡音询问。
聂慈摇头。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聂慈开了口，“院里安排卓然出国进修半年。卓然原本答应得好好的，前几天突然说不去了。想请你帮个忙，劝劝他。这可是事关他事业的头等大事呢。”
“聂医生，这事，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您应该直接找展医生吧？”舒凡音在拒绝人方面，向来不含糊。
“听说你的父亲曾是卓然的班主任，我这不是想请舒老师帮忙劝说么。”
“聂医生，展医生高中毕业都十多年了，恐怕我爸的说服力还不及你直接找展医生有效。”
聂慈的脸上和笑容僵住了，“我就直说了吧，展卓然为了你，放弃了出国进修的机会。我希望你可以为了他的事业前途，劝劝他。”
舒凡音想到了展医生昨晚跟她提到的谈恋爱的事，似乎明白了什么。聂慈来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聂医生，展医生是个成年人了，所做出的任何决定，应该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的，所以，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抱歉。”
“舒凡音，展卓然和我，有婚约。”聂慈突然冒出这句话时，眼睛和表情都异常地冷冽。
舒凡音怔了一下，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表情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笑着回应，“这是聂医生和展医生之间的事，与我无关吧？聂医生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回家了。”
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买了一张海江的亭子码头看夜景的游艇票。
望着藏蓝色的夜空里繁星点点，舒凡音其实兴致淡淡。当她终于下决心想谈一场恋爱，现实又给了她重重一击。谈什么恋爱，工作。
舒凡音的脸颊发红，眨巴着杏仁大眼睛怔怔地看过来。
“舒凡音，跟我谈恋爱吧，谈一场遵从我们内心情感的恋爱，不考虑家世背景，世俗眼光……”展卓然的表情认真，一字一顿，生怕舒凡音没看明白他所说的话。他担心会给舒凡音压力，没把最后一句说出来-谈一场奔着结婚去的恋爱。
哥哥的车载着颜可人，岳寒的车载着虞西子，他们的车陆续驶离了停车场，而展卓然的车仍然在热车状态。
展卓然在树洞上看到了一则倾诉，他看到了“听不见”这个关键词，便把这位倾诉者所倾诉的都看了一遍。
虽然全文并没有提及医生这个词，但倾诉者描述的场景，都是他与舒凡音共同经历过的。“ZYS我只能在这里说喜欢你。”
展卓然很快就破译出句首三个字母的意思，“ZYS=展医生”
当展卓然看到这句话时，他便万分确定，这位倾诉者是舒凡音。呵，他可真傻。竟然以为舒凡音喜欢党森。
舒凡音没说话，慌乱地抽回了手，坐在副驾位上，双手紧张发互握着，头一直侧向车窗外。
两人一路无言。
把舒凡音送到家楼下，展卓然帮拉开副驾的车门。在舒凡音下车后，展卓然便将舒凡音拥入怀里。直到舒老师大声发出咳嗽声，他方才把舒凡音放开。
舒凡音先回了屋，舒老师怒目看向展卓然，扔下一句，“明天见面聊。地点我明天定好再发给你。”
展卓然回到家，哥哥展卓誉便像狗仔似地跟进后续，身子随意地依靠在沙发上，“弟，你真打算跟咱爸对着干？以咱爸的倔脾气，小心他把你的那份家产也收了。舒凡音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我真不明白……”
展卓然白了哥哥一眼，真想把哥哥撵出房门。
哥哥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舒凡音除了漂亮，似乎也没啥特别吸引人的了。我感觉漂亮女生，比如颜可人、虞西子，跟舒凡音站一块儿，就成了相貌平平。我说弟弟，你该不会是被美色诱惑昏头昏脑了吧？”
“不用你觉得，只要我觉得好就行。”展卓然忍无可忍，把哥哥从沙发上拽起，撵出房门。
那一头，舒凡音在下车后，被展医生突然的一个拥抱，吓得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尤其是被爸爸目睹到这一个有些暧昧的场面，舒凡音越发觉得惴惴不安。
爸爸让舒凡音先行进了屋。她不知道爸爸跟展医生说了什么，爸爸回到屋里，眉头一直蹙着。
爸爸把舒凡音叫到了书房里，父女两人促膝而坐。
“音音，新工作还适应吗？”爸爸抚着舒凡音的头，满脸慈爱。
“挺好的。”
“那下一步，音音可以考虑一下交个男朋友什么的。”
舒凡音不语，只是羞赧地捋了下耳边的头发。
“你跟展医生在谈恋爱吗？”也许是当教导主任的缘故，爸爸的问话，总让舒凡音有莫名的压力。
“没有，没有……”舒凡音连连摆手，生怕会造成什么误会。
“我家音音是时候谈恋爱了。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支持你，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爸爸说完，便让舒凡音回屋休息了。
此时，铁三角姐妹群里，颜可人和虞西子两人轮番艾特舒凡音，询问她到家没。
舒凡音淡定回复了两个字“已到”，便去洗澡了。
展医生给舒凡音留言：“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回复我权当你默认同意跟我谈恋爱了。”
舒凡音截图，马赛克掉展医生的头像，把图片发到了铁三角姐妹群里，她决定跟姐姐们倾诉自己的情感苦恼。毕竟，爱情里，旁观者清。
群里一下就炸开锅。
颜之有礼：哇塞，谁这么MAN，这霸气样，好对我的胃口哦。不许打码，快告诉我们，是谁，在追我们音音。
是西子不是虞姬：谁啊？音音对我们还遮遮掩掩的么？
音：如果你们是我，会接受吗？
颜之有礼：谈恋爱而已，考虑这么多干嘛？多谈几次恋爱，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对不？
是西子不是虞姬：音音，你这么问，应该是喜欢这位男生的吧？
音：喜欢。可是，他很优秀，我配不上他。
颜之有礼：这话说的，你也很优秀好嘛！自信点。
音：可我，是个聋子……
是西子不是虞姬：害，我就知道你的心结是这个。能在忙忙人海中相遇，本就很难了，再遇上彼此相互喜欢的，更难了。换成是我，就先摒弃这个心理负担，好好谈场恋爱。
颜之有礼：+1。妹妹，大胆恋爱一次呗。就算没有结果，这个相爱的过程，应该会成为很美好的回忆。
……
音：谢谢你们，我先睡了。
姐姐们并没有把舒凡音说服。她找表姐倾诉去了，孰料，表姐却先行给她发了消息。
我想静静：音音，我跟你说，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个男生喜欢我吗，昨天跟他吃饭，我问他了，他真的喜欢我耶，然后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音：农勤？
我想静静：嗯嗯。他记得我们一起吃过的每一顿饭的好多细节，微信把我星标，我就觉得他会是一个对我特别好的人。我们认识有8年了，一直有个人这么默默喜欢，感觉我就像小说里的女主。
音：是不是你给了他什么暗示呀？
我想静静：算是我把我们之间的窗户纸捅破的吧。我最近不是失恋了嘛，心情不好，就跟他倾诉，今晚就约他一块儿吃饭。借着酒劲，我问他是不是喜欢我。在得到正面的回复后，我大胆说了句‘要不我们在一起吧’，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音：撒花！如果相处得很好，那一定很幸福呢！
我想静静：他说14年就喜欢我了，一直想表白，我之前总是没有对他回应。他以为我不喜欢他，他就不敢表白，怕表白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哈哈，昨天他说让他原地结婚都得。
音：妈呀，这是什么小说照进现实的桥段。
我想静静：我之前见他朋友圈跟一位女生吃白饭拍照，我昨天说抖音取消关注你了。他说他知道，然后跟我解释了和朋友圈一起吃饭的那个女生的关系。还说我是他在朋友圈发过的第一个异性。
音：哈哈哈，这满满的求生欲。好不容易到手的女神，妈耶，我闻到了狗粮的味道。
我想静静：人虽然普通了点，但是对我好啊。之前我注册公司，他毫不犹豫拿购房合同原件给我用来注册公司。
音：妈耶（原谅我今晚忍不住爆粗口了），真的有被磕到。原来人们说的选择一个被爱的人，是这样幸福的感觉呐。喜糖指日可待[旺柴]。
我想静静：我预约你这位伴娘啦！
音：好哒！我也好想拥有这种认识多年朋友变爱人的感情[旺柴]
我想静静：好运传给你！
舒凡音忍不住发了个感叹表姐和她男朋友8年暗恋成真的朋友圈。
展医生随即评论：男人要是这样喜欢一位女生，怎么可能一点表示也没有？此人在养鱼，渣男无疑。末了，展医生还不忘夸自己：哪像我，那么执着地表白了多次都被拒绝。
舒凡音回复展医生一个狗头表情。也许，男人比较了解男人？
第二天是周一，各种会议轮番上阵。因为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舒凡音第一时间得知了馆里要进行一次蝴蝶歌演唱演员的甄选活动。
办公室主任让舒凡音拟文，准备全馆发通知。
自从入职以后，舒凡音就从没间断过唱歌基本功的练习。奶奶和姨奶奶在饭后或周末，都会对舒凡音进行唱功的加强训练。
所以，舒凡音在拟完通知交给领导审核后，就着手准备自己的甄选材料。
直到下午下班，舒凡音才稍微有时间缓口气。
聂慈的短消息很准时地在下午下班后发到了舒凡音的手机上：TRUELOVE餐厅，贵宾6号桌。聂慈。
若不是聂慈提醒，舒凡音差点就忘了这档子事。她收拾好东西，便打车到了约定的见面地点。
聂慈早早就到了，见舒凡音到了，便起身相迎，“请坐。”
“谢谢！”舒凡音欠身道谢，落了座。
“给，点菜吧。”聂慈把菜单递给舒凡音。
“聂医生有什么忌口的吗？”舒凡音询问。
聂慈摇头。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聂慈开了口，“院里安排卓然出国进修半年。卓然原本答应得好好的，前几天突然说不去了。想请你帮个忙，劝劝他。这可是事关他事业的头等大事呢。”
“聂医生，这事，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您应该直接找展医生吧？”舒凡音在拒绝人方面，向来不含糊。
“听说你的父亲曾是卓然的班主任，我这不是想请舒老师帮忙劝说么。”
“聂医生，展医生高中毕业都十多年了，恐怕我爸的说服力还不及你直接找展医生有效。”
聂慈的脸上和笑容僵住了，“我就直说了吧，展卓然为了你，放弃了出国进修的机会。我希望你可以为了他的事业前途，劝劝他。”
舒凡音想到了展医生昨晚跟她提到的谈恋爱的事，似乎明白了什么。聂慈来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聂医生，展医生是个成年人了，所做出的任何决定，应该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的，所以，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抱歉。”
“舒凡音，展卓然和我，有婚约。”聂慈突然冒出这句话时，眼睛和表情都异常地冷冽。
舒凡音怔了一下，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表情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笑着回应，“这是聂医生和展医生之间的事，与我无关吧？聂医生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回家了。”
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买了一张海江的亭子码头看夜景的游艇票。
望着藏蓝色的夜空里繁星点点，舒凡音其实兴致淡淡。当她终于下决心想谈一场恋爱，现实又给了她重重一击。谈什么恋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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